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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锁——by卿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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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滁低眸扫了眼手背上的红痕,也不动怒。
  拎起另一手中的酒壶,他抬起倒灌烈酒于口中,而后猛地朝外用力掷远空酒壶,挟着满身酒气,直接伸手将她推倒于床榻间。
  面前的女人馨香柔软,外头氤氲的光晕透过红罗帐笼罩她身上,落入他眼中,宛如红香散乱,旖旎缭绕。
  可此时此刻他双眸不见温情,唯有森森枭戾。
  因为他的脑中又开始控制不住的窜出一些画面来。
  她红衣素手坐在花轿中的,她白服素衣手扶孕肚的,她怀抱稚儿温言浅笑的……更多的还是,他曾几回梦里见到的,她辗转承欢于旁的男子身下模样的!
  亦如这些年来,每当他碰触其他女子时候,那些令人生恨的画面总会无端在脑中乱窜。每每至此,他的头疾便会发作,头痛欲裂,无药可缓。
  堪称是入了魔障一般。
  着实令人心头大恨!
  他冷戾的打量她,从偏向一侧的雪白面庞,到她孱弱瘦肩,再到那柔软无骨的腰身,最后至那纤细的双腿,玲珑精致的足。
  此时此刻,从上至下,她皆是他的。
  没有旁的男子,唯有他。也只能是他!
  晋滁上下的将她寸寸打量,脑中乱窜的画面越来越疯魔,相应眸光越来越森戾。
  在最后一次打量后,他微赤的眸光盯视着她无意识捂在襟口上的双手,压抑着声:“松手。”
  他声音一落,那双细白双手颤了下后,不自觉的收紧蜷缩,绞在一处紧紧攥着。
  他落了眸光向下,在她衣裳的下摆处停住。
  片刻后,裂帛的声音尖锐响起,却原来是她衣摆处,冷不丁被人凶残的扯烂。
  林苑惊颤的看他。
  他低眸看她,狭长眸子里暗芒涌动。
  “孤怕是要对你食言了。”
  不明意味的说完这句,他强忍着凶意半抬了身,褪下自己身上松垮的里衣后,就暗沉着眸去捉她那细弱的双手。
  今个夜里,怕是不能善了。
 
 
第42章 为谁守
  夜色醉人, 月影婆娑。
  红罗帐内,晋滁只觉满室馨香,缠绕的他熏然欲醉。真正得到了她时, 销魂蚀骨的同时, 不免又想起昔年茶室相会时候的情景。
  那时他们两情相悦,独处一室私会时, 他难免就会起些难以自抑的情绪。可怕唐突了她, 怕吓着了她,每每他都强自压抑忍耐,不断告知自己用不上一两年,他们就成婚了。
  他敬她,重她, 护她, 与她守君子之礼,不逾雷池半步。他在她面前敛了放肆之态, 收了狂恣之心, 小心翼翼的待她,唯恐自己失控,与她独处时甚至连她手都不敢触碰。
  他不愿轻浮她半分半毫, 只愿能精心呵护她到大婚时, 与她名正言顺的温存缱绻。
  回想从前,他本是染了温情的眉眼落了寒霜。
  那时的他如何想得到, 她嫁的人,竟不是他。
  她的嫁衣不是为他所披,她上的花轿也不算他来亲迎。
  昔日,他珍而重之,忍得发狂也不愿轻浮碰触一下的心尖人, 到头来却是无情弃了他,转身就将她自己轻易给了旁的男人。
  他的心冷了下来,目光发沉的紧盯着她,兀自忍怒的再一次打量她的反应。
  此时她咬着唇,半睁着泪眼儿,细细的手指死揪着被褥。便是此刻意识涣散,却也下意识的将溢出的声压制三分,细指愈发用力攥着,贝齿也咬的发紧,瞧起来颇有些克制。
  这般习惯性的克制反应,他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旁的男子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是了,那御史家中,想必家教甚严,便是夫妻敦伦时候,应也是中规中矩,古板苛刻。
  她的这般习惯性的反应,自然也源自那符居敬的调教。
  “强压着作何?给孤哭出来!”
  想至此,他的眸底煞时燃起些暴戾来。
  强忍是吗,她忍得住吗。
  晋滁愈看她隐忍就愈生怒,握她腕上的力度忍不住收紧,盯着她那清矍绝俗的面庞,逼迫道:“哭出来。床榻间,孤更喜欢荡的。”
  他任她抓挠,饶是她指甲抠进他肩肉里,却也丝毫不闪躲,只觉得分外痛快。
  从今夜起,他要一点一点的抹去她身上曾经的印记,彻底打上他的烙印。
  窗外天色破晓的时候,他方缓缓放开了怀里人,从床上撑身起来。
  林苑昏沉的委顿瘫软在床褥间,眉梢鼻翅皆是细汗。
  晋滁未着急就此离开。
  披了外衣坐在床榻边,他略俯了身看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着她轻颤的密长眼睫。
  此时此刻,回味着刚才那醉魂酥骨的滋味,他方有些明了他父皇所说的,何谓得了实惠方是真。
  掌心将她面上细汗擦净后,他转而捉过那双细白的濡湿的手来。十指尖尖,这会那白皙柔嫩的指肚却皆是齿痕,有几只指尖还被咬破了去,还在往外渗着些血珠,瞧着分外可怜。
  他又朝她面上看过一眼,而后起身拨了珠帘出去,吩咐人拿细布与伤药进来。
  林苑直到第二日午时方醒。
  醒来时仍觉头昏眼花,微微一动,就眼冒金星,手脚打颤。
  忆起昨夜的事,她忍不住微微蜷缩了手指。
  指上的艰难让她动作一顿。她垂了眸看去,便见她那十根手指宛若蚕蛹一般,被人用细布挨个缠裹的严实。
  林苑这般瞧着,觉得分外刺眼。
  便是不用拆开细看,她亦清楚知道这双手此刻是何等模样。
  她忘不了,昨夜的他是如何一步步的将她逼至崩溃的境地。那种屈辱与无力,如何不令人痛恨。
  痛恨的同时,她心下也腾起几分寒与怕来。
  如今的他,深沉冷酷,再也让她琢磨不透。
  五年的时间,他已从放诞轻狂的少年成长为成熟强悍的男子,骨子里的那丝柔软已被岁月彻底抹平。
  昨夜他将她逼迫的强硬手段涌入脑中,她忍不住打了冷颤。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势头,再也收拾不住。
  更何况是如今他大权在握,可以对她任意索取的时候。
  他定还会踏足这里,会依旧对她的进行索求跟折辱。
  直至他烦腻了为止。
  若往后他每每如此,她又如何能遭受的住?
  她想,只怕等不到他腻了那日,就被他生生磋磨至死。
  大概,这就是他报复的手段?
  想到自己可能至死逃不出这魔窟,可能自己最终会以屈辱的方式死在这方绣床上,她心中突然腾起浓浓的疲惫消极之意。
  从无端穿越到这异乡以来,她的日子就鲜少顺过,不是经历生离,就是经历死别。从长姐,到符家,到瑞哥,再到如今她走投无路的绝境……她不知,她究竟做错何事,为何上天要独独这般苛待她。
  想至此,她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吞声饮泣。
  这时候,珠帘碰撞的声音不期响起,惊得她忙抬眸望去。待见那单手挑着珠帘,立在对面神色不明的盯着她看的男人,她面色刷的雪白,尖瘦的脸愈发白的吓人。
  对上她那婆娑的泪眼,晋滁眉目霎时压得低沉。
  昨夜初次得了她滋味,他难免食髓知味,惦记了足足半日,可却也知昨个他下手没轻重,她断也是承受的吃力,因而也没打算连着要她,只是想着过来瞧上几眼便罢。
  本来下了朝后他心情甚佳,可此刻来了这里,见她默默饮泣的可怜模样,来时的好心情刹那间灰飞烟灭。
  她是在为谁哭,又在为哪个悲?
  可是在为她那亡夫?因她没能为他守了身子?

  “孤的话,看来你从未放在心上。”
  放了珠帘,他走了过来,坐上床沿盯她面上的泪痕。
  “再敢让孤看到一次你为旁人落泪,孤便叫你彻底哭个够。”
  林苑听出他话里的危险,并非只是口头上的威胁。
  她慌乱的抬手去擦面上的湿痕,真的怕他会借此逞凶。
  见她缠裹的手不便,擦拭的动作显得笨拙,一副可怜又可笑的模样,他眉宇间的阴郁就散了些。
  “从前的那些人跟事,皆给孤忘了。”
  他沉声说着,就抬手欲抚她的面。
  林苑见他伸手来就是一惊,反射性的朝床内躲了下。
  他的手就僵在半空。
  她见气氛似有不好,就忙颤了眼睫抬眸看他:“我身子有些痛,可否容我缓两日?”
  察觉她话里的软和意,晋滁当即诧异的看她,却正对上她眸底暗藏泪光。
  柔柔弱弱,凄凄怜怜,是他还从未见见过的软弱模样。
  虽不知她此番模样是否又是她别有用心的伪装,可他的神色还是略缓了些,看了她一眼,道:“这两日本就没打算再动你。”
  说着,抬手轻抚了抚她脸,似安慰她道:“你也莫怕,昨夜那番,孤不会经常如此。歇着罢,孤两日后再来看你。”
  晋滁离开后,林苑闭眸缓了会。
  先前哭过那一会,此刻她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自怨自艾不应属于她。
  绝处逢生才应是她的命格。
  事情既然猝不及防的走向这个方向,那接下来她便应调整思路,重新筹谋。
  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长久的保持新鲜感应该很难。
  反之,应该难度会小些罢。
  林苑的手指蜷缩起,慢慢攥成了拳。
  饶是她抵触又痛恨他的碰触,可她依旧告诉自己需强自忍耐,提起精神应对他,直至想法设法让他烦腻。
  待到那时,她方能逃脱这方桎梏,逃脱他的辖制,方能够选择自己的人生。
 
 
第43章 殿下说的极是
  鸨母亲自将补品端进了贵锦院, 妆容浓艳的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前两次太子爷过来也没成事,弄的她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猜不准这位贵主究竟是个什么想法。直待昨个夜里, 打那门内隐约透出半宿的声儿, 这才让她终于确认了,太子爷还真真是对那前御史夫人有意思。
  “贺夫人大喜。我在这教坊司这么多年, 还未曾见到哪个有这般造化的, 您呐,还真是独一份呢。”
  鸨母嘴里的恭维话无疑是刺了林苑的耳。
  她面上未表现出来,只强撑着虚软的身子欲从绣床上坐起来。鸨母见了就忙将手里托盘搁置一旁,拧了丰腴的腰身上前扶她。
  林苑勉强倚靠在床头,头一阵阵的发昏。
  鸨母往她那疲惫的面容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番后, 又挑了眼角余光扫了眼那柔白脖颈上的凌乱痕迹, 不免就意味深长的笑了。
  “昨个夜应是累着您了吧?”
  她伸出手来给林苑捏揉着腰身,手法颇为娴熟。
  见绣床上的人苍白着面色垂眸不语, 鸨母就往那领口处隐约透出的深浅不一的吮痕齿痕迅速瞧了眼, 而后就悄悄凑近她耳旁,似热心的长辈般与她说着贴己话。
  “太子爷天潢贵胄的身躯,自是与那凡夫俗子不同。况且又在外带兵打仗多年, 旷了这么久, 这一朝沾了女人身子,哪里能收的住势?一腔子生猛力气, 可就尽数在您身上使了。”
  说到这,她隐晦一笑:“所以啊,可不能一味生受着,否则可有的您苦头受的。您得使些巧劲,既能让太子爷在床榻间得了趣, 还能让您应付起来不那么吃力。”
  林苑听得手脚发凉,又觉得似窒息,有些喘不上气来。
  偏那鸨母毫无所觉,还兀自掏心窝子似的谆谆教导起来。她不厌其烦的说那床笫之间的事,先说那腿儿如何勾缠,如何使力,再说那指尖如何拨弄,又如何讨巧……
  “妈妈!”
  林苑蓦的出声打断她,强忍着眩晕,尽量轻声与她道:“我有些累了,可否容我在此间单独静会。”
  鸨母遂止了声。
  乜了眼瞧她虚弱模样,鸨母暗下撇撇嘴。她如何不知,这清贵的前御史夫人,怕是听不得这番下流话。心道,不爱听就算了,好心还被当成驴肝肺的嫌弃。
  瞧那孱弱的小身子板,也不知能受体魄强悍的太子爷磋磨几个来回的。等日后,便知个中厉害了。
  但愿她身子能扛得住,别太过扫太子爷兴便是。
  “那成。不过您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大半日肚里不进食,您身子可熬不住。”
  先端过那托盘里的补品,鸨母就殷勤的朝林苑方向递了过去。待下一刻冷不丁瞧见那双被缠裹严实的手指,顿时眼皮一跳。
  这会就突然想起昨个夜里,太子爷突然吩咐人拿细布与伤药的事来。
  “哟,瞧我这记性。”鸨母脸上的笑容愈发殷勤,手里拿过汤匙搅动了下燕窝粥,吹凉些后,忙小心舀了勺递到林苑唇边:“来夫人,还是由我喂你吃罢。”
  林苑垂眸,一言不发的开始解那手上缠裹。
  鸨母见了大惊,忙一个劲的阻止,嘴里急唤着使不得使不得。
  林苑就看她:“那可否劳烦妈妈将膳食且搁这,待我缓些了,自个吃可成?”
  见她话里软中带硬,鸨母就讪讪的将粥碗搁在了小桌上,拧了身子离开了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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