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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修的是无情道——by神仙宝贝派大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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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让宁娇娇来拟态,她更愿将那青年比作一条河流,无声又永远奔腾。
  生生不息。
  宁娇娇想起了那一幕,在一片血泊中,青年浑身伤口血污,却是其中唯一的净。
  他等到了宁娇娇的到来,笑着将自己的凤凰骨放在了她的掌中。
  “早便想给你了。”那时青年这样说,鸦青色的长发不知何时褪成了白色,“只有你……唯独是你……”
  也正是那一刻,宁娇娇原本凝滞的心境莫名其妙的突破了。
  就好像又什么渴求已久的东西,终于落在了她的心间。
  “……帝君,不应该穿得那样张扬。”宁娇娇眯着眼,仔细回忆着,“反倒是白衣更配,唔,神情也不该那样故作威严,偶尔唇边该是带着些许笑意的,显得温润,却又让人觉得疏离,捉摸不透。”
  街上飘着些许细雨,缥缈如丝,春风吹断又不停歇,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凉寒的薄雾。
  原本等待帮忙的侍从们早都在看戏之前被姜北芙遣了回去,这便导致了两人在出了戏楼后竟是半点无人陪伴,街边的店铺也大都歇业竟是一把伞都买不到。
  宁娇娇有心转移话题,便道:“如今下起雨来,不知会不会派人来寻我们?”
  姜北芙摇头:“才这点雨呢,又不是什么九天惊雷,才不会派人来寻呢!”
  这话说得有理,两人俱是修仙之辈,修为不俗,又不是娇贵的泥人,到也不怕这区区细雨。
  宁娇娇点点头,她挥退了周身细雨,于桥上最高处站定,靠在桥边,看着桥下那些顶着雨往来的人笑道:“这点小雨别说是我们修仙之辈了,便是凡人也不怕的。”
  “是啊。”姜北芙随口应道,“你看桥下那对小情人,啧,那是间书院吧?你看那粉裙小姐巴巴地给那青衫书生送了伞来呢,半点雨都舍不得让他淋。”
  宁娇娇同样笑道:“也就是有情人才在乎这点子细雨落在肩头,我们这样孤身之辈却是不怕的,只要惊雷别当场劈下,世间一切便皆如云烟过眼罢了。”

  姜北芙哈哈大笑,颇觉心中畅快。
  她笑过后,心中却仍在捉摸着宁娇娇之前关于‘帝君’的那番话,越想越有几分糊涂,她皱眉想了半天,忽而眼睛一亮,展眉侧首,看向宁娇娇扬起一笑:“好你个宁娇娇,我仔细思考你的言语,你却戏弄我!”
  宁娇娇被她说得一懵,眨眨眼:“北芙姐姐不要错怪我,我何时敢戏谑你?”
  “呵,你刚才关于上界帝君的那番形容——我看啊,你倒不如直接说,上界的帝君就该长成仲献玉仲道友的模样!”
  宁娇娇怔忪,还不等她开口为自己辩驳些许,就听一声清冽含笑的声音于两人身后响起。
  “我的模样?”
  轻巧的四个字,好似带着抚慰人心的魔力。
  蓦然回首,一片细雨迷蒙中,珑珑焚香于湿润的空气中弥漫,头顶的雨不知何时已经被一柄伞挡住,宁娇娇微微张大了眼,在某一刻,甚至觉得是自己错认。
  是仲献玉。
  他与她之间隔着些许距离,脚下是青石阶,一手撑着伞遮在了少女头顶,微垂下眉眼,风雨沾袖,云霞朝雾间,恍若谪仙人。
  “你怎么来了?”宁娇娇几乎有些语无伦次,“我的意思是、呃、仲师兄,你此刻不该是在养病——”
  “外面下雨了。”离渊眼神扫过已经被侍从们遮的严严实实的北芙,轻轻点头示意,又将视线落在宁娇娇身上。
  他绽开清浅的笑意,“我担心你们没带伞,便过来了。”
  轰得一声,方才与姜北芙的那些话骤然浮现在宁娇娇心头。
  ——你看桥下那对小情人,啧,……半点雨都舍不得让他淋。
  ——也就是有情人才在乎这点子细雨落在肩头……
  背后似是传来了北芙似有若无的笑声,宁娇娇却半点不在意了。
  她直直地望向了仲献玉的眼底,第一次没有回避那幽深不可见底的旋涡。
  似怒海,似深渊。
  便是这样深邃不可及的眼眸,竟会开始担忧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细雨。
  宁娇娇有几分想要发笑。
  云山细雨,涟漪天地,澄静明空之上,隐隐有仙鹤腾飞振翅声,大约是北芙带着人先走了。
  “一阵细雨而已,即便师兄觉得淋雨不妥,遣人来送伞就是了,又何必亲自前来?”
  仲献玉看向她,微微摇头,轻声道:“不放心。”
  他说得是真话。
  他不放心她,仅仅是因为这一阵细雨。
  真是奇怪,明明是可以笑着亲手将自己的凤凰骨剖出还能安慰她‘不疼’的人,此刻竟然会为了一阵细雨,而说出‘不放心’三个字。
  微风也潇潇,细雨带来丝丝春寒料峭,却终不在寂寥。
  宁娇娇忽然想起了方才台上那出戏中最后唱的几句话。
  【一场大梦见春日有何求?亦忘朝而忘暮。】
  【四时可有不败花?】
  【天上地下人间、有苍生处何处可长生——】
  有那么一瞬,宁娇娇觉得,无论苍生长生似乎皆不如牵着白衣一角。
  于一片烟雨中藏身。
 
 
第51章 “我的婚宴”   “师兄应该猜到了。”宁……
  离渊决定抹去自己的记忆。
  这个决定并非是他一时兴, 就在他从旁人口中听见宁娇娇要结婚的那刹那,离渊发现自己无法控制住情绪了。
  种种阴暗的情绪在胸口中滔天如巨浪般被掀起,有那么一瞬, 离渊甚至无法压抑心中骤然而起的怒意任由身上那为数不多的灵力四溢。
  对他而言只是“为数不多的灵力”,对旁人来说, 却不亚于一场突如其来的浩劫。
  庭院中的树木被空气中形成的灵气旋涡卷的东倒西歪,几位本还想要娇笑着上前的狐族侍女被面前白衣公子阴郁的神情吓得呆在了原地,却在下一秒惊觉不妙。
  身体中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去, 而她们却连控制自己的四肢后退都做不到,只能惊骇地看着那白衣青年, 张大了嘴巴却半天都发不出一个音节。
  这个人族的白发公子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灵力?!
  ……她们会死的!
  最后那个念头冒出来时,侍女的思维已然陷入了混沌,五脏六腑中灵力被生生抽空的痛苦实在是令人窒息,就连脑中的思绪都变得混乱混沌了起来。
  侍女们压根都没发现周身的压力是何时被解开的。
  在发现了自己的手脚似乎能动之后,几位侍女立刻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外, 趁着空气中没有了禁锢自己的无形锁链,赶紧去找族内大长老商量。
  离渊不置可否,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出神。
  没有惊讶, 没有怨愤, 唯独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中剩下了恍然。
  自从他与自身的‘情魂’融合后, 性情中那偏执的一面便逐渐显现了出来, 偶尔的时候离渊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上界将世间万物皆视为尘埃的九重天帝君,还是那被锁在归一之狱中早已化为虚无的禹黎。
  ……又或者, 在他决定当着宁娇娇的面用匕首将将自己体内那根“凤凰骨”挖出来的时候,就与曾经在归一狱中将自己心脏剖开的禹黎没有区别了。
  是疯成魔,也不过一念之间。
  可离渊毕竟不完完全全是“禹黎”, 即便是融合了这一部分的情感,他同样也拥有着理智,那些汹涌而来的执念如同猛烈旋风刮起海平面上的海水,纵然猛烈,纵然波涛汹涌,纵然在激起时浪花绽放于海平面上的霎时会如火花般灿烂,也终会被吞没。
  岁月斑驳,所谓的情感似乎总是让人羞于启齿,更不值一提。
  仿若凡尘人类在遇见爱意时,璀璨灵魂上开出来的花朵,短短一瞬,纵然灿烂,也终归寂寥。
  他也该如此。
  从前那个不为外所动、无悲无喜的帝君这样想到。
  感情之事如同一潭深渊,分明是极为危险恐怖,却偏偏又引得人好奇神往,甘愿踏入其中就此沉沦。
  离渊,离渊,他该离开的。
  离渊捏紧了左手,指尖用力,看起来竟是比那枯萎的常花花瓣还要白净些。
  在凡人眼中,他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天才剑修,在大多数神仙眼中,他是九重天上纤尘不染,高不可攀的帝君。
  而对于宁娇娇而言,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又或者只是……一场劫数。
  他不能。
  也不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去阻止宁娇娇飞升。
  正如不该有人仅仅为了一盏明亮灯火,便试图伸手将月色据为己有。
  除非是离渊自己封禁自己的记忆,否则此间没有人能动他。
  也除非是离渊封禁了记忆甘愿做一个普普通通凡人,否则加上那些过往,他绝不会心甘情愿地看着宁娇娇离他而去。
  哪怕只是一次渡劫,他也绝不甘放手让她嫁与他人。
  但必须如此。
  ……这就是天道的劫数。
  离渊早就想通了一切,低低一笑,右手搭在了自己心脉处。
  霎时间,原本面如冠玉的青年脸色惨白,浑身上下的力气都无法支撑他继续站立,离渊跌坐在塌上,手背上青筋暴起,切入骨髓的痛楚不亚于当初从天缘大阵落入凡尘时那如同要将身体片片瓦解的疼痛。
  身体内似乎有焚火燃烧,让人恨不得将五脏六腑撕裂,下一秒又如同寒冰倒灌,指尖瑟瑟颤栗。
  再如何运筹帷幄,曾经于高台上统帅三界的帝君,如今也无非是一具□□凡胎。
  自从恢复起记忆后,已经少有人能让离渊如此狼狈了。
  而这一次,却是他自找的。
  “……活该。”离渊轻笑了声。
  等待身体的痉挛似的抽疼过去,离渊终于站稳,屋外似乎传来了声音,淅淅沥沥,偶尔还有清脆鸟鸣声传来,他抬起眼眸,推开了窗,朝着窗外望去。
  下雨了。
  一滴滴雨水落在了屋檐,如同一个个轻柔的吻,落在了离渊的眼。
  他想,她出门时,总不喜欢让人跟着。
  这一刻,离渊忘记了自己一会儿就要失去作为帝君的记忆,忘记了自己此刻的身体并不该出门,忘记了宁娇娇即便不是神仙也是修道者,哪怕只是个凡人,却也是不怕这区区细雨的。
  他只是觉得,不该让她淋雨。
  于是离渊出了门,径直去找了传说中狐族最有威压的大长老。
  倒是也巧,这位宣大长老恰好出关,他想起方才侍女说的那些话,眯起眼,故意做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
  别说,配合着他苍老的面容以及鬓边那缕缕白发,看上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
  “你——”
  可惜,一开口就是个少年音,生生把刚才营造出来的意境毁坏的一干二净。
  离渊抬起眼。
  在这样的近况下遇见旧友,倒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受了。
  “方才之时是无心之举。”离渊敛去所有思绪,没有人知道面前这个青年正遭遇着怎样的炙烤般痛苦,只听他淡淡道,“此后我不会记得这一切。娇——宁姑娘的事,劳烦长老多多费心。”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刚出关的宣大长老头还有些痛,他刚听那些小辈哭哭啼啼地诉说着东厢房养伤的青年有多么恐怖,却没料到对方居然在自己地盘上欺负了宣族的小辈,居然还有脸自己送上门。
  ……更可怕的是,宣大长老竟发现自己不敢对面前这个青年发出哪怕一句责骂。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刻入骨血的记忆在阻止他开口。
  偏偏宣大长老什么都想不起来。
  离渊看着他,微微牵起了嘴角。
  神仙历劫分为两种,一种是天道大劫,必须真身下凡。而另一种是寻常劫数,可以分神投入轮回代替。
  而他面前这位狐族大长老,面容沧桑如同耄耋老人,却有着鲜衣少年的嗓音,不是九重天上那位最不着调的姻缘仙君缘邱又是谁?
  故友重逢,没什么欢喜,唯独剩下些荒唐。
  离渊想,能让缘邱匆匆忙忙地分神渡劫,大抵也是极为重要的事罢。
  若是放在以往,离渊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认,因为这会让事情变成最简单的样子,可现在,他却不急着让缘邱想起一切。
  将心比心。
  离渊想,凡尘之人虽渺渺如蜉蝣,却总能想出这般贴切的词语。
  所有的想法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离渊没有叫对方的名字,他淡淡开口:“缘生镜照不出我的样子,你应该也发现,你探不出我的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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