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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为妻——by百酒狂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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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只是随便一说,谁知颜致远听后沉默了半刻,接着唇边扯起一抹笑,看上去冷漠而嘲讽。
  “你也觉得殿下是待我好?”
  驾士闻言不甚明白,便反问难道不是吗?
  可这回颜致远却没再回答他,而是抱着手中的东西举步慢慢往另一头离开,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拐角之处。
  驾士现状有些不解,挠了挠头却没想通。
  “算了不想了。”最终,他决定放弃,转而也驾了车往皇城之处奔去。
  .
  穆染醒来后听说颜致远已经离宫了也没说什么。
  她坐在妆奁台前,透过身前的镜子看着身后正替她梳妆的千月,半晌后忽然问了句:“千月,你生辰是否已经过了?”
  千月原本正认真替她挽着发,乍一听得她这样问,指尖便顿了顿,回过神后便忙应了声:“回殿下,奴婢是前两月满的二十六。”
  意思就是生辰确实已经过了。
  穆染想了想便又道:“本宫觉得去岁时曾答应你,待你年满二十六便奏请陛下放你出宫。”
  “是。”
  “既如此,过会儿你同本宫一道去紫宸殿,本宫将此事告知陛下,待陛下应准,你过些时日便也出宫吧。”
  同样是让对方离宫的话,颜致远听了便是惊愕和不能接受,可千月听了后心中却一下变得极度喜悦。
  “殿、殿下……”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真的吗,奴婢真的可以离宫了吗?”
  原本去岁殿下告诉她此事时,她一直都放在心上的,以至于前两月二十六的生辰快到时,心中十分期待。
  因为殿下曾说的是在她满生辰之前放她出宫,可她等了许久,从临近生辰,到过了生辰,又到之后过了这么两个月,却再也没能等来殿下再提起放她离宫一事。
  而她有不便开口自己问。
  于是时日长了,她便只以为当初殿下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千月心中虽失望,可也没办法,只能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事,而家中托人送入宫的家书中问她究竟何时能出宫,说已经替她同未婚夫婿家谈好了,一切也都准备好,只等她出了宫便能安排婚礼了。
  她拿到家书后心中难过极了。
  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及至眼下殿下忽然再提及此事,她才知道,原来殿下一直都记着,只是先前事太多了而暂时不得空来处理她的事罢了。
  是她自己想的太狭隘了,还以为殿下不过是随口说来消遣她的。
  眼见千月这样激动,穆染便知道了对方心中究竟是如何渴望着离宫的,引因道:“本宫这边定是没问题的,只是陛下那边还需要他点头。”她说着看着镜中印照出来的千月清秀的面容,续了句,“你跟在本宫身边这样长的日子,本宫也没什么送你的,前几日叫人在宫外挑了处住处,本宫记得先前你提过,出了宫便要同你的未婚夫婿成婚。”

  “你是从明安殿中出去的人,又是本宫的大宫女,这么多年来尽心伺候,本宫自然记得你的好。你可以先写封家书送回去,将家中之人全接到京都来,至于你未婚夫婿一家,届时叫他们来京都迎亲,日后便定都京都便是。”
  身为长公主,她赐予的那座宅子,便是千月成亲后在婆家的底气之一,而另一个……
  穆染待千月替她挽好发后转过身去,看着对方。
  “待你婚期定下,记得告知本宫,本宫亲自去替你主婚,也算是主仆一场。”
  千月万万没想到长公主竟做出这样的打算。
  原本在听得殿下替她在京都之中置了座宅子她便已经够惊愕了,眼下又听见对方说会亲自去替她主婚,她整个人都滞住,而后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殿下,奴婢、奴婢何德何能,竟有幸让您替奴婢主婚……”
  穆染便道:“你是从本宫身边出去的人,本宫自然要替你做脸,否则嫁了人后婆家的人看轻了你又该如何?”
  千月虽是从宫中出去,可毕竟年纪大了。
  二十六岁,若是放在宫外,许多人只怕连自己的孩子都成亲了,可千月却才要嫁人。
  若是男方家中是明事理的便罢了,若碰到那等眼皮子浅的,只怕会以此嫌弃千月。
  这也是穆染为何又是赐宅子,又要亲自主婚的原因。
  毕竟眼皮子再浅的人,也知道长公主主婚意味着什么。
  这边代表鹅,千月背后是有人的。
  不是那等能随意拿捏的新妇。
  千月自己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因道:“殿下……”
  她说着,眼中忽地有泪光闪动,整个人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显然十分感动。
  这些年她在殿下身边伺候,虽十分尽心,可那也是分内之事,她从没打算借此邀功什么的,可未料到殿下竟如此替她着想。
  “好了,别哭了,能出宫是好事。”穆染道,“走吧,同本宫去紫宸殿。”
  千月便忙擦了脸上不知何时留下的泪水,等着对方身后去了紫宸殿。
  虽然长公主方才说要经过陛下点头,可眼下皇城之中谁不知道,但凡殿下开了口,陛下便没有不应允的。
  因此去了紫宸殿后,长公主不过是稍稍提了提,陛下便同意了,且知道千月是要出宫成亲后,还特意吩咐了六尚局的人替她多备一副嫁妆。
  千月心中感激极了。
  又过了几日,便也乘了车舆离了宫。
  直到定下婚期后便叫了人往宫中送信。
  穆染这边得了确切的日期后,颇为废了一番功夫才说服了穆宴,然后便亲自出了宫,打算去替千月主婚。
  可这一去,竟出了意外。
 
 
第六十九章 “我会带你,彻底离开大魏……
  穆染睁眼后, 看见的便是头上素白的床幔。
  四周是一片寂静,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清楚听见。
  她微微侧头。
  这是一个简单的房间,四周的墙面上因为时日过久而有些微微泛黄, 墙角交界之处还有片片墙体斑驳脱落,隐约能瞧出灰色的内里。
  整个房间中的摆设也极简陋, 除了穆染身下的这张床,便只有靠着墙边放了一张方桌和两把长椅。
  方桌之上燃了一盏烛灯, 此时烛灯上的灯火隐隐绰绰地闪烁着, 忽明忽暗。
  除此之外, 便再无其它。
  穆染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竟全身无力, 除了头能稍稍转动外,竟连指尖都没有丝毫力气。
  一年静谧之中, 穆染原本有些不甚清醒的思绪也逐渐回来。
  她想到了自己落入黑暗前的事。
  原本今日她特意从宫中出来去千月的昏礼的。
  先前便已经说话, 替千月主婚。
  穆宴本是不让她去的。
  因为她觉得太麻,而没听对方的带多少人, 只想着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自己出宫。
  穆染为此同对方说了许久, 又应了这是唯一一次, 日后再不如此,穆宴才答应了她。
  可同时也要求了,要她尽快回宫,不要在外留的时间过长。
  穆染其实也没打算待多长时间。
  只是她未料到, 在去千月宅子的路上竟出了意外。
  当时的事她也不甚清楚,只记得不知从何时起, 她整个人的思绪便逐渐变得迷蒙起来,原还以为是前一夜未休息好才有些犯困,可当她渐渐越来越倦后, 才意识到了不对。
  可那时已经晚了。
  不多时,她整个人便落入黑暗,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眼下醒来。
  虽不知发生额什么,但她也能猜得出来自己应当是被人所劫。
  穆染性子冷淡,原本就没几个朋友,且极少同不认识的人说话,更不必谈仇家。
  迄今为止,唯一同她有过节的,便是先前的李静涵了。
  可李家被牵连后,她应当已经不在京都。
  所以穆染断定今日绑了她来的人不会是李静涵。
  此时,原本寂静的房内响起“嘎吱——”的声音,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接着一个身影从外入内。
  那人手中端着个白瓷的小碗,一入房内便往床上瞧去,在发现原本昏睡着的人已经醒了后,有些怔愕,尔后轻声开口。
  “殿下……”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却是穆染先时曾听习惯的。
  来人正是前些日子便脱了籍离宫的颜致远。
  穆染在看到对方时,心中确实有些讶异,可也没到惊愕的地步。
  因为她也不是没猜到这事会是谁做的。
  只是没想到真的是颜致远罢了。
  “原真的是你。”虽然眼下全身无力,在这种情况下她算是完全的受制于人,可她的声音听上去却异常冷静,没有丝毫慌乱。
  甚至连面上的神情,都是一样的冷清。
  颜致远见此,上前几步,在床边停下,接着将手中白瓷的小碗放在床边的小圆桌旁。
  “殿下睡了一整日了。”他轻声道,“想来此刻应是饿了,奴伺候殿下吃点东西吧。”
  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分明已经脱籍,可他却还是这样的自称,且言语之间带着极度的恭敬,仿佛他还是在明安殿一般。
  眼见他岔开话题,穆染也不再开口。
  眼下这种境况,她说什么都是多余。
  难道傻到问颜致远为何将她绑了来,想做什么?
  还是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样的问题没有丝毫意义。
  因为一切已经发生,她便是问了也不能改变自己如今为人鱼肉的境况。
  倒不如省些功夫。
  而见她不再开口,颜致远眼中有一丝幽暗闪过,很快又恢复原样。
  “奴熬了点汤,殿下不若用些。”
  他说着伸手,想要去将穆染扶起,可就在将要触及对方时,却又停了下来。
  “奴得罪了,殿下恕罪。”说完这句,他才小心翼翼地轻轻将指尖压在了穆染削瘦的双肩之上,接着将对方扶起。
  从旁边拿了个软枕放在她的被后背,让她整个人靠在床头上后,原本还半弯着腰的颜致远,忽然做出了件让穆染惊愕的事。
  他整个人忽地往地上狠狠一跪。
  膝盖骨磕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传入穆染耳中,让她双眉微蹙。
  此时的颜致远整个人都跪在了床边,他的背有些轻微的躬起,尔后伸手,将先前放在小圆桌上的瓷碗拿起。
  “奴伺候殿下喝汤。”他将先前说的那句话又重复了遍。
  他的姿态过于卑微和谦恭,若非穆染此时整个人全身都没力气,她甚至会产生中眼前的人是在照顾她的错觉。
  可明明,将她绑来此处,又下了药让她全身无力的人就是颜致远。
  偏偏眼下又要做出一副卑微的姿态。
  “殿下,请您用膳。”
  此时,颜致远又说了句,接着轻舀了勺熬得金黄浓亮的汤送至穆染的唇边。
  “奴的手艺不好,比不得明安殿的小厨房,只能委屈殿下了。”
  他就这样跪着,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膝盖在这寒冷的冬日之中会受到什么影响。
  颜致远只是将手中的汤举着。
  穆染却一直没动。
  她微微垂眸,看着跟前的人。
  对方还是同在她身边时是一样的,看上去便是低微的模样。
  那时他在穆染身旁伺候时,便时常都是安静不开口,有时一整日下来,连原本衣摆上微微皱起的褶皱都是一样的,因为他根本连指尖都不会动一下。
  如今也一样。
  穆染没有喝下他递过去的那汤,他便一直这样抬着手。
  也不知他是怎样练出来的,眼下这样跪在地上高举着手,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因为酸麻而坚持不住了。
  可他却仿佛一点不受影响一般,不仅面容上没露出丝毫难受的神情,一双手更是稳极了,那先前舀在勺中的汤一丁点也没洒出来。
  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似乎一定要等到穆染喝下才甘心。
  “……”
  半晌后,穆染微微低头,将那勺汤咽了下去。
  颜致远的面上绽出一点儿笑,马上又重新舀了一勺。
  这回穆染没再同先前一般,她安静地将对方喂过来的汤尽数喝下。
  过了不知多久,这汤终于喝完,颜致远也小心翼翼地替她将唇角擦干净,尔后方道:“这几日要委屈殿下了,奴已经在寻旁的落脚之处了,这儿的条件确实简陋了些。”
  他说这话时,整个人却没有站起来,而是一样跪在地上。
  言语之间依旧带着恭敬。
  在他的心中,自己似乎还是那个被长公主从奚官局带出来的贱籍,这一点,并不因着他脱籍而有所改变。
  穆染却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开口,徐徐问了句:“先前银团那样喜欢你,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颜致远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怔,回过神来后便低低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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