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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延迟——by砂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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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也不和你兜圈子。地皮那件事你怎么处理,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但凡事别太过,别搞得那帮老股东寒心。”
  “我知道。”
  梁霄不依不饶:“听说你还派了专员接管。铁了心赶他们退休了?”
  “是。”
  梁砚成应得很简单。
  但偏偏就是这个“是”字,听起来实在气人。但凡委婉一些,即便加个语气词,都比现在要舒服不少。
  梁霄知他德性,瞪眼瞧他:“胡闹。”
  都是为了公司未来发展,但梁霄那套拉拢人心的老法子显然不适应如今的梁氏。不清老蛀虫,是从骨子里就开始溃烂的。
  梁砚成不应反问:“爷爷是真心想把梁氏交到我手里?”
  “不然呢?”
  老头眯了下眼,面露愠色:“难不成等你不成器的爸回来?”
  梁砚成摘下眼镜放到一边,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室内灯光映照在他偏浅的瞳仁上,掩盖住眼底情绪。
  他清晰地说:“既然如此,那听我的。”
  祖孙俩本质上不属于真正对立面,只是为人处世的方式各有不同。
  梁氏集团交到梁砚成手里后,虽时时有人到老宅变着法说小砚总过于不近人情,但数字不会骗人,业绩是直线上涨的。真正损害的确实只有那一帮吃着股想着权又比不上年轻人的老股东。
  梁老爷子只是不喜梁砚成身上那股冷漠的劲儿,与他母亲如出一辙。
  此行无功而返。
  梁霄走后,梁砚成也不急着处理那几个嘴碎到跟前的高管,没事人似的正常开会。
  他惯爱冷处理。
  一天下来,高管几人没听到顶楼任何风声,自己倒是心惊胆颤了一整天。
  顶楼灯光不灭,他们不敢下班。
  晚间,好友江源从自家酒庄拿了瓶珍藏的红酒寻了过来。
  江源与梁砚成同岁,上学时就与他是至交。
  不巧,当初在英国一心钦慕池颜,逢人便吹捧小学妹的就是这位江姓朋友。
  两人关系好,都知道各自婚姻不能做主,再加上后来江源看出池颜一直都没那个意思,放得很快。不过听说梁砚成与她结婚时,还是忍不住酸了他一阵。
  别人家结婚都是伴娘为难新郎。
  梁砚成一身矜贵往那一站,没人敢闹。结果想着法子折腾梁砚成的是自己人。
  江源进了办公室熟门熟路,自己往醒酒器里倒酒:“我自己一人没舍得喝,特意拿过来给你尝尝。够意思吗我。”
  梁砚成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才抬头,扫了他一眼:“要喝酒去外面。”
  言外之意,别搞得我办公室。
  “行行。”
  江源起身,“下雨了,去不了露台。要不去你休息室?”
  玻璃落地窗隔音极好,人在室内丝毫不知外面下起了大雨。此时往外望,雨水贴着玻璃蜿蜒而下,模糊了窗外金融区的未灭霓虹。
  梁砚成点头:“随你。”
  江源属于一喝酒话就多的那类,聊完公司聊家庭,又没什么忌讳,自然而然把话题牵到了池颜身上。
  “别告诉我你现在还老睡公司?你就那么大心脏让我内漂亮小学妹独守空房啊?”
  梁砚成在心里啧了一声:“公司事多。”
  “那也不能冷落人家嘛。我跟你说,我虽然没结过婚,但我谈的恋爱多啊,这事儿我有经验听我的。你老不回家这感情就培养不起来,培养不起来感情就容易有摩擦,容易有摩擦就陷入恶性循环。”
  江源虽然跟他掰扯,但没指望他能完全听进去。
  果然这个不上道的男人沉吟片刻,说:“下周吧。”
  什么这周下周,住回家还他妈分黄道吉日啊?
  江源咋舌:“我这学妹啊,真挺不错了。那时候还在英国,我不是去找她么。和她合租那姑娘跟她一比,简直——”
  梁砚成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没等江源往下说径直打断:“你记错人了吧。”
  江源:“没有啊。”
  他轻笑:“她跟人合租?”
  本年度最佳,没有之一。
  他家这只小孔雀有理没理都霸占主卧,生活骄奢。就算是上学那会儿,合租两个字也压根不可能出现在她字典里。
  梁砚成刚当笑话听完,江源轻嗤一声:“你是什么都不关心,当然不知道。那边老建筑多,故事也多,在学校都传疯了。小姑娘嘛,那么点年纪的都怕寂寞,怕牛鬼蛇神的。像你?”

  “……是么。”梁砚成平淡道。
  江源说来劲了,“不过我学妹是真怕自己一个人。听说那会儿她自己住一个house,不收房租免费叫朋友过来,纯陪住。”
  梁砚成一想到家里越来越多的闲职人员,深感听起来确实像是池颜会干的事情。
  他下意识问:“还有呢?”
  江源微愣:“什么还有?”
  片刻反应过来,更懵:“你自己老婆你不知道,要听我说?”
  对视须臾,夜半雨中突然闷雷滚滚,倏地劈开道闪电。
  顶楼往外望,有几分惊心。
  江源看着那道光把他好友清隽的面容拢上冷意,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见对方揉了把眉骨起身,“改天喝吧。有份文件留在家,我回去一趟。”
 
 
第7章 
  乌云裹着闷雷翻滚。
  天气这么糟糕,料想小砚总晚上不会再离开公司。司机原本都回休息室了,猝不及防被叫起来备车,人也是懵的。
  他的工作是年前刚提上来的,之前的司机不知触了小砚总什么逆鳞,没交接就离了职。这任司机与小砚总相处时间只有每天车上短短几十分钟,总是见他肃着脸不好相与,更是提心吊胆。
  此刻把雨刮器开到最大档,借着后视镜偷偷打量后座那人的神色。
  街边商场的灯彻夜不休,白光透过车窗笼在男人清隽的侧颜,有几分淡漠的冷意。唇线平直,眉梢似有不耐。
  司机眼鉴貌辨色,力求稳的同时提高了车速。
  二十分钟后,黑色轿车驶进花园车坪。
  刚进小区,家里就收到消息说小砚总回来了。此时管家已经候到了门口,臂弯搭一件风衣静静等着。
  车子停稳,管家迎了上去。
  “先生回来了。下雨天凉,要不要加件衣裳?”
  “不了。”
  梁砚成摆摆手,下颌微抬,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黑暗一片的二楼主卧方向。
  睡了?
  他提步上楼,黑暗中手指不自觉握紧了楼梯扶手。
  不就是下了场雷雨,又不是婚后第一次。匆匆忙忙赶回家的举动显得过于愚蠢了。
  卧室里还残留着佛手柑清香,味道浅淡萦绕在鼻尖。他这位小孔雀太太确实娇贵,每日睡前有燃精油的习惯,导致现在一闻到与之类似的香气,他心口像有什么呼之欲出般,微微发痒。
  目光沉沉落在黑暗中大床的方向,突然就更渴望她身上散发着的,更甜一点的香气。
  倦了一天,梁砚成退后半步带上门,单手解开西服扣丢到外间沙发上。双手交叠撑着额坐了一会儿,才觉得在胸前乱撞的躁气冷了下来。
  在外间洗漱完,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主卧的一切依然陷于黑暗中,悄无声息。
  属于男人的高挺身影趁着夜色回到卧室,掀开一侧薄被躺回大床。似乎是不满足于此,他伸出手臂搭到另一边,想把什么拢进怀里。
  片刻,落空的手蓦然收紧。
  卧室大灯在下一刻被打开。暖光骤亮,照在平整空旷的大床上。另一侧哪有什么安睡着的人。
  “……”
  梁砚成绷紧了后背,连肩胛处平直的肌肉线条都透露着当事人的不虞。
  几分钟后,他耐着情绪一边拨电话一边往楼下走。
  电话接通的瞬间,一楼门厅忽得乍起一道手机铃声划破夜晚寂静。伴随着管家关切的声音:“太太,您回来啦。”
  另一道女声小声抱怨着:“嗯啊,突然那么大雨,差点回不来。哎,等等,接个电话。”
  静了那么几秒,她从嗓子眼发出一声上扬的调,问:“奇怪,这么晚打我电话干吗。”
  管家即刻反应过来:“您说先生吗?先生在楼上,大概是担心您吧。”
  “……”
  突然就没了响声。
  梁砚成斜靠在楼梯转角,讥讽地笑了一声。
  楼道灯光一路向上蔓延,轻盈的脚步声提阶而上。池颜刚过转角,蓦地愣在原地。视线随着那双男士拖鞋缓慢上移,她对上一双清冷看不出情绪的眼。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面前男人突然冷冷开口:“你也知道这么晚?”
  “……”
  完美应了她刚在楼下的那句抱怨——这么晚打我电话干吗。
  想是狗东西早就在那偷听了。
  虽然她回得晚,但他听墙角就也不对。池颜很是理直气壮:“也没有很晚吧。夜生活这才刚刚开始呢。”
  他像是没听见,继续沉声问道:“做什么去了。”
  “……喝酒啊。”
  气势仿佛弱了一些。
  池颜故意把台阶踩得闷声作响,想借机从他身边溜过去。擦肩而过那瞬,手腕猛地被人扣住,顺着力道一趔趄,猛地撞到了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她抽不回手,怨道:“你干嘛啊!”
  男人微烫的呼吸似乎就落在眉间,她感受到对方深深吐纳几次,随后真情实感地嫌弃:“难闻。”
  “……”
  难闻吗?
  池颜歪头嗅了嗅自己,后调是白麝香和西洋杉的木质香氛。自然中透露着典雅,典雅之余还藏着性感诱惑。
  哪儿就难闻了?!
  “不是,你鼻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再闻闻,闻清楚了再说话。”
  池颜恨不得把自己送到对方鼻尖下,此番动作惹得他径直偏开了头,眉间紧蹙。
  池颜突然意识到和这么一位没情调的老公讲香氛的前中后调是白费力气,语气一转,想到其他:“你不是说这周不回来么……哎,你放手,别抓我了,手疼。”
  手上的力道确实松开一些。
  但他沉在光影交错中的面庞依然显得情绪不佳,“回来取文件。”
  “哦,取文件啊。让易俊回来拿不就好了。”
  梁砚成:“重要文件。”
  半晌补充了句:“你和他关系很好?”
  池颜缓缓跳出个问号,谁?和谁关系好?什么和什么?易俊吗?易俊不是他助理么?为什么要和自己关系好?
  诸多问号还没得到解答,他及时打断:“没什么。”
  两人在楼梯间对峙许久,池颜终于耐不住又往回扯手腕要往楼上去。
  这次倒是轻轻松松抽了回来。
  她揉了揉还残留他指尖温度的腕子,往上几阶突然顿住:“你回来拿个文件换睡衣干吗?”
  “……”
  好似识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池颜后背一凛,立马道:“倒也不是不行……哎,你今天还睡家里么?”
  匆忙回家的举动仿佛成了笑话。
  梁砚成冷声拒绝:“我回公司。”
  ***
  江源得来的消息不假。
  与其说池颜怕寂寞,不如说她讨厌单独一个人。
  自从家里出事后,再回到英国,突然就不适应独自生活了。以前疲于应对的聚会宴会反倒成了让人安心的去处。
  慢慢的,家里也得充满人气儿。
  不是一个人不敢睡,就是想醒着的时候,走到哪都能听个声响。
  梁砚成走后,池颜依然一觉安睡到天亮。
  要不是丢沙发上那件西装外套还没被收走,她几乎以为昨晚上他突然回家只是幻觉。
  昨晚下了场大雨,今晨天气晴朗。坐在露台餐厅吃早餐时,送进来的秋风也带着丝丝凉意。
  她一早就收到了大池那发来的信息。
  上回半是撒娇半是耍赖换来的人事部长位置算是落实了,还挺正规给她发了工牌。
  池颜冷了那边两天,决意今天去晃一圈。
  既合情合理,也没表现得过于殷切。
  池颜几乎每天都有外出活动,很少一天都待在家里。婚后一直为她服务的司机习以为常,照例听令把人送到大池楼下,只是抵达之后给助理组发了消息:太太今天来大池了。
  太太对他很好,平时出门如果有需要他在外候着用车,总会叫人打包吃的喝的送到车上。
  好些是平时他吃不到的,就原封不动用打包盒装着带回去给小女儿。现在一家人都喜欢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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