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战神的西皮她活了——by聊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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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乙骨忧太还记得她不能着凉,把被子扯了过来,盖住他们两人。
乙骨闻言,蓦地发出一声欣笑,他的手心贴在里香的小腹处轻轻按揉,下颚则抵在了女孩的肩膀:“里香,我们这样……真的很像已婚夫妻啊。”
他眷恋地搂住女孩的腰际,月光流过他的心扉,某种不可思议的轻羽般的情绪悠悠飘远,与徐风抵死缠绵。
女孩忽而转了个向,两人正面相对,里香扣住了乙骨的手,两眼焕发,灼热的目光留连在少年的容颜上。
乙骨反握住女孩的手:“……里香?在看什么?”
女孩郑重地回答道:“在看里香的丈夫呀,亲爱的——忧太。”
她贴了上来,把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前,糯糯地说道:“是我的,都是里香的……忧太,里香喜欢你,好喜欢你……”
心跳如擂鼓,过量的爱恋撑满了容器,以至于他甚至感觉,那块血肉在微微发疼。
乙骨忧太吻住那张一刻不停地蛊惑着他的双唇,轻易就能点燃他的渴望的,宛如魅魔的唇瓣。
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这个认知浮现于脑海,万分清晰。
这个小恶魔一定是故意的,是刻意这么说的……再不堵住她的嘴,他就真的,最后一丁点属于乙骨忧太的“自我”都要被这疯狂的爱恋蚕食殆尽,他会无所不用其极地碾碎自己的意识,然后把留下的躯壳统统塞满名为“里香”的珍宝。
太危险了。在她的身边。
只要一句话,只要几个字,她就能轻易地让他失控。
但是……他在饮鸠止渴,他却甘之如饴,他知道怀里的女孩有多危险,但他更清楚自己完全无法离开对方。
生命中里香浓度过少的话,他会窒息而死的吧。
在睡意席卷而上之前,乙骨还在缠吻着娇小的女孩,让她的气息充斥鼻腔,溢满气管,滋润他干旱枯死的心田。
他心想,所谓的上帝一定不懂得爱情。
否则,祂又怎会编织出一个肋骨的笑话,来敷衍世人。
爱情不是弱点。
那是飞蛾扑火,是舍生忘死,是穷尽一生的刹那烟火,最为痴狂、最为迷恋,在爱情的渲染下,就连死亡都浪漫了起来。
人们害怕这种不受控的痴迷,于是将它视作弱点,有人妄图戒掉,也有人奉为明珠,但不论是哪种,无非不是被上帝欺骗的可怜人罢了。
那句话是说不腻的啊。
“我爱你。”
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渴求你……
里香,我的里香。
………
今天是第五天了。
女孩的面色已然红润起来,痛楚在缓缓消褪,人也重新变得活泼起来。然而她的未婚夫却像是照顾上了瘾,明明看出了里香在好转,离谱的照料却有增无减。
身旁的床单还残留少年的体温,里香伸手去感受了几秒,接着便抚上了她的唇瓣。
昨天晚上,她差点连呼吸都要被夺走了。
也不知道忧太的肺活量怎么那么大……还好她无师自通了换气的办法,不然就真的要挣开忧太的怀抱了。她才不愿意呢。
嗯,唇上红肿还没完全消褪,要不干脆别让它消下去了吧……
里香这般胡思乱想着,一个人脑嗨的时候倒全然不见羞赧了。
话说回来,今天忧太又起得比她早啊。
每天都这么晚睡早起,是习惯了短暂的睡眠吗?难怪忧太眼底下还有淡淡的乌青色,他也太不注意自己了。
嗯,决定了,以后就是拖也要把忧太拖在床铺上,有里香给他当安眠抱枕,睡眠质量怎么也得提上去了吧?至少得把黑眼圈养好来——
“啊,忧太,早上好!”
里香欢快地打着招呼。
“早安,里香。”
刚从门外回来的乙骨下意识应了一句,他的视线在女孩的唇上停滞了一会儿,然后掩饰般地移开:“那个……我买了早餐,里香要起来吃吗?或者我喂你也可以……”
里香的关注点不在这,她自动忽略了乙骨的话语,奇怪地说道:“忧太,你没睡好吗?”
感觉精神不佳的样子。
咦,明明昨天有里香贴贴,居然还睡不好觉吗?
乙骨忧太:“……”
他放下早餐,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里香还是先洗漱吧,我来给你梳头发。”
睡得好,就有鬼了。
第53章
——有点过于贤惠了, 忧太。
祈本里香扒着门框,伸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在厨房忙碌的少年。
也不知忧太是怎么和酒店的负责人说的, 三番五次借用厨房,简直是当作了自己家在使……关键是他还和其他工作人员相处和谐, 关系良好,明明彼此都是见面不过数次的陌生人。
乙骨忧太的高情商让他在社交领域一骑绝尘,这大概是社恐的小姑娘这辈子理解不了的吧。
里香闲聊的时候也问过乙骨他是怎么做到的,和陌生人相处不会觉得不自在吗,少年当时只是思考了一会儿, 便失笑说道:“其实只要释放善意, 然后体谅他人就可以了,想要做到也不难。”
里香趴在他的后背上,嘟囔道:“无法理解。随便啦, 虽然很讨厌忧太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但只要不是女孩子也不是不能忍受……啊, 忧太一定要和女生保持距离,一定哦!”
乙骨忧太握住她的手心, 憋笑着安抚这只占有欲强烈的里香猫猫, 像捏软乎乎的肉垫一样捏了两下:“嗯嗯,遵命, 妻子大人。”
祈本里香猫着腰躲在门外, 从门缝处偷偷览视厨房内光景。
系着围裙准备午饭的乙骨忧太, 贤惠得不可思议, 整个人向外散发出有妇之夫的谜之气场, 大概是这么个气场搭配少年的年龄违和感有点重, 厨房内清洗餐具的女服务生好奇地和他搭话。
“已经好几天看到你来这里了……是为了女朋友吗?”她的语气中不乏羡慕之意。
乙骨忧太点头, 踌躇一会儿,又摇了摇头:“是未婚妻。她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我有点不放心外面的菜食……所以就想着自己下厨给她烧菜吧。”
“……居然这么早就订婚了啊。”服务生轻飘飘地呓语,显然是被惊得不轻。
两人交谈的声音并不大,门外窥视的里香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两人的唇形,可惜她读不懂唇语。
啊啊啊——里香的指甲挠上了门框。
忧太,靠得太近了!肩膀都要挨一起了!
还有那个女人,离那么近干嘛!不要搭讪她的忧太,聊个天至于凑在一块吗?你是不是耳背?
也许是恋人间的心灵感应,又或是乙骨真的把里香任性的叮嘱牢牢记在心里,他往旁边挪了两步,从始至终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仅有的肢体接触也是要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厨具。
很好。里香松开了折腾门板的爪子,深沉地想。
忧太,男孩子在外面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幸好你把里香的嘱咐听进去了,不然今晚你就睡酒店的沙发上吧哼!
女服务生洗好了餐具,从墙角拿起拖把便朝门外走去,里香敏捷地往旁边一躲,成功借由视野死角隐蔽起来,注视着那女子一无所觉地离开。
嗯,现在厨房只剩下忧太一个人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有其他人来……
里香稍稍放松了警惕,开始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她家的极道煮夫(?),怎么说呢,看着乙骨忧太的一举一动都仿佛是视觉盛宴,她根本舍不得移开目光。
心里还有一丝隐秘的欣喜。
看到了吗,有谁能想到,这个手拿锅铲身系围裙的少年,祓除咒灵时挥刀的帅气模样呢。还有他只在她的面前会露出的表情,每一副面孔都是她的珍藏……
乙骨忧太身上宛如有挖掘不尽的惊喜,探宝一般的激动人心。
至少这么久了,里香还从未对这个只属于她的游戏乏味过。
“咳……咳咳!”
油水下锅,溅起滋滋的声响,少年的手指不知是沾了什么,蹭到了眼睛里,他左手捂眼,右手探到水龙头下方,然后捧起一滩水就往眼眶里洒。
祈本里香被吓到了,连隐蔽自己都忘了,她急匆匆地跑进去,扶住了少年:“忧太?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唔……里香。”少年眼角边泛红,他闭合双目,眉宇间却化开了笑意,“你总算肯出来了,我还在想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所以忧太一早就知道里香在外面……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差点被这个人带偏,里香关掉了灶台的火,帮乙骨卸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她拽着少年半蹲下身,捧着他的脸细细观察,“眼睛,睁得开吗?我看看。”
“没事啦,不小心蹭到了芥末而已。”
他示意女孩不要紧张,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却由于辣感未过,在空气的刺激下又淌出了几滴泪水。
祈本里香忽然卡壳:“……”
她僵硬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黑发少年烟火气未散,在热气的蒸腾下脸庞熏红,因芥末的刺激眼角是醉人的红色,他碧色的眼眸只露出一缕淡光,却迅速水汽凝聚,眼泪啪嗒地滴落下来。
里香咽了下口水,一时间,她仿佛连所处的环境都忘记了,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只剩下少年落泪的神情。
……虽然是芥末导致的生理性泪水,但、但是……
里香,好像还没见过忧太哭泣的样子耶。
这样软软嫩嫩的,精美脆弱的……打一拳就能哭很久的可爱模样,是什么价值百亿的世界名画啊。
祈本里香当然清楚这是错觉,但这并不妨碍她为此感到兴奋,好似血液急速升温,抵达了沸点。
人类的爱情是掺杂着多方面要素的,是多种矛盾的集合体。
好比现在,里香既觉得心疼,又心跳加速,保护欲和施.虐欲同时激增……真奇怪,明明只是掉几滴眼泪而已,就一下子点燃了她情绪的引线,让她瞬间爆炸成烟花。
“忧太。”里香的声音低沉。
“嗯?”乙骨忧太发出一声鼻音,他的双眸还闭着,所以他看不到女孩的神情变化,以为里香出了什么事,语气中还有点紧张,“怎么了?又痛了吗?”
“没。”里香眼神灼热地注视着乙骨眼睫上沾的水汽,她嘴唇无意识地一张一合,听到自己说,“忧太,你没吃饭吗?”
“诶?”
“哭大声点。忧太没吃饭吗?”
乙骨忧太整个傻掉:“……等等,里香??”
他发觉到事态似乎脱离了掌控,可惜晚了。
只见黑发女孩双手一推,将对她毫不作防的少年推翻在地,她则顺势压了上去,坐在少年的腹部,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弹一分。
祈本里香的语调轻柔,仿若沉入了某种迷幻之中:“忧太,再多让里香看看嘛,你哭起来的样子……里香超喜欢的。”
“再掉几滴眼泪也行呀。”
“再哭大声点嘛,忧太连这点力气都没有吗?不会吧?”
女孩的发言越来越不妙了,乙骨感受到微凉的小手摩挲着他的眼角,渴望的心情不言而喻。
乙骨久久失语:“……”
等他总算消化完了这个巨大的信息量,他抓住女孩的手,后者并没有反抗,任由他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啊。他心想,原来是这样的吗。
里香,原来喜欢玩这么刺激的?
好吧。
早知如此,他就不必装了。
眼里的辣意在缓缓消却,乙骨忧太也能重新睁开了双眸,第一眼入目的便是写满了期待的女孩的脸色。
他唇角掀起,温声说道:“这个地方不太适合,回房间吧,里香。”
女孩思考了不到一秒便点头同意。
忧太说得对,他那么惹人怜爱的姿态,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就不太妙了。
………
热腾腾的饭菜躺在桌面上,香气四溢,却惨遭冷落。
冷硬的地板上,女孩的黑发铺散开来,宛如乌黑的星河,顺着地板的纹路蜿蜒游走。
“那个,忧太?”
她呆呆地出声问道。
“嗯,不要着急啊。这是在完成里香的愿望呢。”少年柔声说道,他的眼底有什么情愫要挣脱桎梏,火山口喷发的前兆,焚化的岩浆在滚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