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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贵婿——by落日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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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跌落叠石山之事,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而为?”
  明舒正在苦恼,忽闻陆徜声音响起,转头一看,果然是阿兄站在自己身边,她眼珠转了一圈,扶墙站起,巴着陆徜的手臂,委屈道:“对啊,是被人推下去的,你妹妹被人欺负了!”
  陆徜任由她抱着自己的手臂,道:“想报仇?”
  明舒拼命点头。
  “可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如何报仇?”陆徜又问。
  “我虽然还没证据,但我已经有八成把握,只要能让我再进殷府,我自有办法让那人现形!”明舒斩钉截铁道。
  “要进殷府有何难?”陆徜却道。
  “你说得倒简单,没听五哥说,殷家不肯再提此事了,也不让我进府。”明舒垂头,又拉着他的手,怨念十足道。
  “这是他们不想提就能不提的吗?推人下山为蓄意伤人谋命,你没死是你命大,可以报官的!”陆徜面上仍冷,指腹不经意抚过她的手心,却是一阵异样滋味。
  “报官……”明舒嚼着陆徜的话,尚未能全部领会。
  “可明舒既没看到人,又没证据,就算报官又有什么用,不还是冲着淑君去?”陶以谦不明白陆徜的意思了。
  陆徜不和他解释,明舒却猛然间笑开:“五哥,你傻啊!我阿兄的意思是,光脚的不怕他穿鞋的!报官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见你外祖父和舅舅才是主要目的。殷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必定不想摊上这种官司,到时候主动权在我手中,我要见你外祖父和舅舅,不就易如反掌!”语毕她又得意洋洋地望陆徜,“阿兄,我说得对不对?”
  她的阿兄,看着是个正人君子,居然也会想出这种损招来,真不愧是她阿兄。
  “妙啊!陆兄这招真是妙!”陶以谦如醍醐灌顶,当下击掌称赞,只是那掌击到一半,他忽然又反应过来,这是帮着外人对付自已经外祖家,顿时又哭丧着脸——都被这对兄妹给带沟里去了。
  “阿兄……那你是准我管这档事了?”明舒心情大好,摇着陆徜的手撒娇道。
  陆徜转头望着她,面无表情道:“我不是准你管别家闲事,但你既是被人所伤,这笔账,总要讨回来!给你三日时间解决这件事,够了吗?”
  明舒咬咬牙:“够了。”
  ————
  军令状立下,明舒片刻都不耽误,又把先前交代陶以谦去办的几件事再细细嘱咐了一遍,让他无论如何在三天以内办妥,其中细节又与陶以谦琢磨了一回后才放陶以谦离去。
  时间不多,陶以谦要办的事却繁杂,当下连曾氏留饭都推辞了,匆匆离去,与明舒分头行事。
  明舒用了个囫囵饭后就躲到房间里,对着自己的小本本又写又画的,倒是不去骚扰陆徜了。
  夜暮微降,明舒咬着笔杆总算理出个头绪来,正大字瘫在椅上放松,外头陆徜敲门。
  “阿兄。”她让陆徜进来,自己却还是懒洋洋坐着,没个正形。
  陆徜习以为常,把手中托盘往桌上一放,道:“把脚伸出来。”
  明舒怔了怔,随即会意,陆徜要给她换药。
  “我自己来吧。”伤在脚上,要脱了鞋袜,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陆徜已经坐到床沿,手里的膏药盒已经转开,闻言只冲她挑眉。明舒只好慢慢抬起腿,缓缓地……缓缓地将腿搁到床,而后,那腿又被他轻轻捏着放在了他的膝上。
  脱鞋除袜,旧的绷带一圈一圈被解下,青紫的皮肉和红肿的脚踝都落进陆徜眼中。
  陆徜眼神一沉,挖了一大坨药膏抹在伤处,而后用搓热的手揉开药膏,力道渐渐加大,明舒疼得不行,却也没叫喊,任由陆徜推淤散血。及至药膏抹好,绷带重新扎好,陆徜方望向明舒,她额上已经出了细密的汗。
  见他望来,明舒只道:“阿兄,你真好。”
  陆徜似乎并没领情,冷冷回她:“还不把你的猪蹄收起来。”
  猪蹄?!
  好吧,她收回她的感动!
  明舒恨恨穿上袜子,看着陆徜低头收拾伤药绷带,忽然上床,飞快坐到他身边,用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再将头一歪,凑在他耳畔道:“阿兄,不生我的气了吧?”
  “……”陆徜顿时失声。
  岂止不生气?他的气都快上不来了。
 
 
第26章 抓凶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 明舒与陶以谦分头行事,陶以谦这边马不停蹄地查明舒交代的事,明舒那边则梳理清脉络, 到了第三天,明舒出发去了衙门。
  她只是去报了个官, 说殷家有人害她, 要个交代。殷府到底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 衙门受理的师爷一听说是殷家,立刻就遣人去殷府通传。消息传得很快,殷家管事来的时候,几个捕快正坐明舒身边劝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点殷家赔偿的银子就算了, 明舒也不理论, 只是笑。
  以殷家的地位,若要仗势欺人,一百个明舒也不够赔, 但妙就妙在大安朝文人治国, 皇城根下不知多少御史监察, 要是明舒闹起来, 这事固然可以压下, 但保不定落进御史眼里拿来大做文章, 这殷繁老大人最看重名声,从先帝身边退下以后, 便以廉洁自守的清官自居, 家中又出了个得宠的娘娘, 是以遇到这类事情, 最先做的都是求和私了。
  毕竟银子事小, 失节事大。
  果如陆徜所料,听闻明舒只是要求见殷立诚时,殷家不止立刻答应,甚至派了辆马车前来接明舒。
  明舒坐着殷家的马车抵达殷家时,陶以谦的小厮也已经守在门口等着给她报信。
  要准备的都准备妥了,和明舒的计划无甚出入。
  唯一意料之外的是,陆徜跟来了。
  ————
  要面对殷家诸人,明舒的底气原本有些不足,不过因着陆徜在身边,虽然他不言不语,对她和陶以谦的种种计均未置一辞,大有让他们放手一搏的态度,但明舒依旧觉得安心。
  陆徜没有报江宁解元的身份,只说自己是明舒兄长,跟着明舒进了府。
  殷立诚只同意见明舒一个人,陆徜没被允许进入殷立诚的书房,便只在书房旁边的花厅等着。花厅里摆了盆双色杜鹃,花开得很鲜艳,陆徜就在花旁的圈椅上坐下,从怀中掏出书来默默看起,竟似毫不担心明舒般。
  奉茶进来的丫鬟,看到花下垂眸的美男子,那茶水奉得含羞带怯。
  陆徜除了一个“谢”字,连眼皮都没多抬过。
  半本书翻过,书房的门终于打开,明舒出来,陆徜这才收书起身,以眼询问明舒。
  明舒露齿一笑:“成了!”
  他不知道明舒在书房里和殷立诚说了什么,但明舒成功说服殷立诚这个结果,陆徜从不怀疑。
  ————
  二月初春的时节,寒意仍重,刚下了场雨,天色并不透亮,殷府在园中洒扫的下人们时不时搓搓手,以温暖冻僵的手。边打扫边闲谈,私下里聊些主家的事,是下人们的一大爱好。
  怀秀阁这两天因为殷淑君的事,气氛很压抑,当家太太被禁足,殷立诚几天都没踏入这里,全都宿在书房,惹得下人流言纷纷。
  天上还飘着点毛毛细雨,殷良君带着个打伞的小丫头匆匆进了怀秀阁的园子,小丫头在廊下收起伞,殷良君边同四周下人打招呼,边问李氏情况。
  “大太太没出来过,还在因为大姑娘的事着急上火,幸好三娘子天天来陪着说话开解。”有人回道。
  殷良君笑笑:“母亲难过,做女儿定是要分忧。好了,我先进去给母亲请安。”
  那人便赞道:“三娘子真是孝顺……”后边又夸了几句,走得远了,殷良君也没听到,不过反反复复夸的都是那些话,她心里也有数。
  走到怀秀阁屋外时,屋子的厚帘正好被丫头挑开,陶以谦从里边出来,李氏也跟着亲自送出来,正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真是谢天谢地,若果能帮到我儿,我定要重重酬谢陆娘子。”
  殷良君往旁边一让。
  “舅母,你就放心吧。外头天冷,你快进屋歇着吧,别送了。”陶以谦笑着告辞。
  厚帘放下,他刚一转身,就遇上殷良君。
  “三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给舅母请安的。”殷良君甜甜一笑,颊上两颗酒涡很是亲人,“五哥呢?”
  “良君真是孝顺的姑娘。”陶以谦也夸她一句,又道,“我来找舅母说些事儿的,已经妥了,你快进去吧。”
  殷良君点点头,人却没走,只问他:“才刚我听五哥提起陆娘子,她在我们家受了伤,也不知现下怎样?”
  “崴了脚,不算严重。”陶以谦回道。
  “那就好。真是可惜,她出了府,我都没机会同她道个别。”殷良君有点惋惜。
  “没事,还有机会见面的。”
  “她还会来咱们府?”殷良君瞪大了眼好奇道。
  陶以谦看着她犹豫了片刻,把她拉到回廊角落,左顾右盼了一番方悄悄道:“良君,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同旁人说。陆娘子今日就在咱们府上,她去见了大舅舅,说是那日是有人蓄意推她下山的。”
  “啊!”殷良君诧异地捂住了嘴,“谁这狠?是大……”话没完说完被她收住。
  陶以谦却听懂了,他摇头:“不知道,但抓到那人应该就能揪出害她的真凶了。”
  “抓……她知道是谁推的?”殷良君也压低了声音问。
  “不知道,但是她说那日被人推落时反手抓了一把,似乎抓落了那人身上的东西,只要去妙胜小境上面找一找,应该就能找到,届时应该能凭此人随身之物找出那人。”陶以谦道,又向殷良君交代,“现下陆娘子正悄悄往妙胜小境去了,这事你千万别说出去,怕打草惊了蛇。”
  “放心吧,我定守口如瓶。”殷良君满脸郑重道。
  “行了,你快进去陪舅母吧,我也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陶以谦得了这话拍拍她的肩,告辞离开。
  殷良君目送他离开后,折身回屋。
  “娘子,你怎还没进去?”陪她同来的小丫头见她缓慢地自拐角处走来,不由一怔。
  殷良君抬眸看了看她,道:“不进去了,我想起来,我有东西忘在屋中,先回去一趟吧。”
  语毕,她匆匆离了怀秀阁。
  ————
  妙胜小境是人造的假山,底下是推高夯实的地基,四周叠以太湖石与花木藤萝所造之景,叠石嶙峋,孔洞天成,十分奇特幽静。山顶处建了个幽香馆,四周遍植花木,一眼望去有重峦叠障的意态,那幽香小馆半掩于草木间,有几分仙人轩亭的错沉。
  不过也正因为叠石嶙峋,怪模怪样的多,花木种了几年又格外繁茂,但凡天色稍差些,山上的光线便不明晰。今日恰逢阴雨,天色未透,虽然离日落还早,但这上面已有些暗沉。
  春日草木正盛,馆外的地上杂草已生,再加上山石,要找些细小的东西,并不容易。
  明舒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带了个殷府的丫头陪着一起找。两人埋头在草丛里找了许久,都没打到东西,那丫头不耐烦了:“陆娘子,你到底有没记错?我们也找了半个时辰,整个山顶都快翻遍了,也没找着你说的东西!”
  明舒陪笑:“辛苦姐姐陪我跑这一趟,是我记性不大好,姐姐若是累了就去幽香馆里坐着歇会,我自己再找找。”
  丫头白了她一眼,没同她客气:“那你自己找着,我去里头歇歇,有什么叫我。”
  语毕丫头扭身走了,自去幽香馆内歇息。
  山间只剩明舒一人,她站在原地呵气暖了暖自己冻僵得手,抬头看看天色,轻轻叹口气,托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往山边上走去。
  那日她是站在离山沿较近的地方被人从后狠狠推了一把而滚出去的,东西要掉也是掉在附近,可刚刚搜索了一遍,除了几个险要之处没找外,其他地方都搜过了,却均无影踪。
  看来,还要往外再走走。
  她咬咬牙,小心翼翼地往外探去,快到山边时,她眼睛忽然一亮。
  “找着了。”她自言自语一句,俯身从杂草中拾起一物。
  那东西自她指间垂直挂落,发出两声玉石叮当的清音,虽然沾了泥污,却依旧看得出,是条女人用的禁步。
  林间一阵凉风刮来,吹得人瑟瑟发抖,山间的嶙峋怪石洞隙内似都藏着人,像有无数眼睛在森然窥探。
  明舒拢拢衣襟,把禁步攥在手,正要扬声喊幽香馆中的丫头,可还没等出声,身后的石洞内突然伸出一只手,只将她往前重重一推。她踉跄几步,摔在地上,手也跟着松开,禁步再度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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