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入骨——by荣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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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云淮回到家里,看到门口的女士鞋,又觉得什么都值了。
这似乎就是他之前想过的理想状态。
只要两个人还在一起,山高路远都无所谓。
沙发上,薄幸月拿了条薄毯盖着,听动静应该是在梦呓着。
季云淮略低了身体,轻轻抽出她抱在怀里的书,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会儿。
刚刚,他似乎是听到了薄幸月在喊他的名字?
也不知道梦到他什么了。
长而卷的发丝挡住了白如玉瓷的巴掌脸,季云淮拨开她的头发帘儿,看到她柔媚的侧颜。
再往下,是宽松的男士短袖,堪堪包裹住腿根。
洗完澡,薄幸月身上没有任何香水味,好闻得像树上成熟的果子,诱人采撷。
季云淮喉头轻滚,某些绮念被勾出来。
薄幸月感受身后一个热源覆拥而上,她越往前,热源贴得越紧。
毕竟心疼她累了一晚上,还跑去上了夜班。
季云淮只是在她唇上啄了下,由于不想吻醒她,所以动作放得很轻。
本来睡得正香,薄幸月挣扎着轻哼了一声,眼皮撩起。
朦胧的视线对上季云淮冷感的脖颈,目之所及的是锁骨上的那一颗痣,还有上下滚动的喉结。
简直性感得要命。
薄幸月的内心仿佛有一道声音不断提醒着,这一面只有她才能看得见,于是某些刺|激感更重了。
“睡在这儿会着凉。”说完,季云淮直接打横抱起,抱着她往主卧走,放到绵软的被褥上。
薄幸月剪瞳似秋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季云淮感到好笑了一瞬,“不困?”
薄幸月眨着眼睫,正好侧躺着,朝向他那一侧,嘀咕说:“那你跟我一起睡吗?”
季云淮本来是不困的,干脆陪着她一起躺下,侧脸轮廓分外温柔。
他宽大的手掌拍在她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哄小朋友睡觉。
“季云淮,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儿宠了?”她目光笔直地看过来,瞳仁里满是困意染上的水光。
季云淮顺着她的话题接过话茬:“行,这位小孩儿,你还困吗?”
薄幸月摇摇头:“不困,我要起来了。”
她掀开被子,盘腿坐了起来。
“不困就做点别的。”季云淮眼眸沉沉,昭示着即将来到的风雨。
初尝情/事,这会儿说不想是不可能的。
就像一把小钩子,总在若有似无地总在心底挠。
季云淮解了军衬领口,再往下是抽出一半的皮带,肌肉弧度显现出不夸张的挺括。
薄幸月被他阵势唬住了,相当任性地躺了回去:“算了,我又有点困了。”
她捞过亮起的手机屏幕,看到钟灵发过来的微信:【你昨晚的话题还没继续呢?!我的后续在哪里?不是说季云淮什么一扯下领带就变身了,那还挺……狂野。】
薄幸月冷漠:【我困了。】
钟灵:【不准睡!听你的描述我都不行了,我可以当一晚上的尖叫鸡!】
薄幸月无语:【……】
手机被轻而易举地抽出,搁置在床头柜上。
季云淮知道这是薄幸月惯用的小伎俩,不由分说地拽过她脚踝。
另一只手顺着发丝往下,指腹的茧子游离在光滑如绸的肌肤上,最终扣住了她纤瘦的肩膀。
话到嘴边,季云淮幽深的眼神锁住她,瞥向她柔软的腰际问:“腿……还疼不疼?”
虽然上了药,他怕她仍然残留着不舒服的抵触。
薄幸月装模作样地眨巴着眼睛,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疼啊,你掐着我腰的时候,我都快被晃散架了好不好?”
昨晚季云淮就第一次的时候是温柔的,后面虽说克制着,但某些时刻真控制不住了,鞑伐的力道很重。
不过上了药,加上修整了一天,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思索了一阵,他眸光微动。
季云淮从薄唇中滚落出几个字,嗓音喑哑:“那……你在上面?”
第59章 59“你与荣耀同在。”【二……
59念你入骨
——
这建议听起来还挺真诚。
随后, 薄幸月的耳蜗里钻入温热的气息,宽大的短袖下摆被卷起。
他相当有耐心地落了唇。
濡湿的、细碎的……全浮动在光影里。
她抱住季云淮峻拔的后颈线,感受到他隐忍的动作中爆发着一股急不可耐。
薄幸月被他托着翻转到上方, 后来不知道怎么又被抱到沙发上, 周遭颠簸得像飞机的气流。
季云淮眸色渐深,额间有汗珠滴下来, 理智在岌岌可危的边缘。
薄幸月眼神氤氲着雾气, 身子轻轻发颤,咬着唇没吭声。
说是让她在上面,其实薄幸月根本没动两下就说腰酸,失了力气,干脆一动不动, 手指还绕着他胸膛画圈圈。
季云淮完全不同于昨晚后两次凶狠的风格, 这一回相当温柔克制,甚至比初次还要缓慢耐心。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厮|磨, 薄幸月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温水煮青蛙。
颤动着引起连环效应, 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实在忍不住了,薄幸月才咬上他肩膀,报复性地留下一圈儿牙印。
结束后, 天地间万籁俱寂, 暖色的台灯像是一个明亮起来的橘子,窗外树影憧憧, 叶子摇曳碰撞。
两人洗完澡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着烧脑的推理电影。
薄幸月不太喜欢边看电影边分享感受,季云淮则纯粹属于寡淡到安静,如此一来,倒也算合拍。
季云淮是部队出身, 生物钟固定,一到那个点就困了,但仍旧强撑着困意陪她看完。
再醒来,就是傍晚时分。
季云淮等她穿好衣服后,两人顺道去吃了个饭,眼见着江城的日落似火,慢悠悠的行人迎着江风散步。
薄幸月很少有这种放松的时刻。
她站在栏杆前,怕头发被风吹乱,出门前特意戴了顶帽子。
季云淮想起什么,交待说:“你体力太差,以后我不在身边,还是得多锻炼,如果是休假,可以早点起来散散步。”
薄幸月嘟囔了句:“你这样特别像什么魔鬼教官。”
在队里,他就是冷面的季队长,没有人敢不服从他的军令,也就薄幸月能在私下对他摆大小姐的架势。
季云淮捏着她耳垂,淡声说:“结婚之后,这项训练的针对就你一个。”
“谁说要嫁给你了?”薄幸月故意使坏,眼尾轻勾,依旧是那副乖张得不得了的模样。
“那你说说。”季云淮凛冽的眉峰微挑,揶揄道,“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薄幸月挺骄傲地抱过去,靠着他的胸膛说:“我认定的,这辈子就你一个了。”
季云淮的眼珠幽黑透亮,坦荡地轻笑着。
黄昏沉闷,迎面而来的是补完课穿着校服的学生,有的骑着单车迎风而过,有的拿着盒切成块的西瓜,另一只手的冰棍儿快要融化……
薄幸月喃喃道:“突然好想我们十七岁时候的夏天。”
如果将时光追溯到多年前,他们的青春也该是永不褪色的照片。
“十七岁的夏天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我们还会有很多个夏天。”季云淮下颚微扬,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是能令她心动到眼眶发热。
季云淮骨骼分明的手与她十指交握,回应着刚刚的承诺。
——以后的每一个夏天,我们都会一起过。
后面两天,季云淮又得回部队,她要是想他了,就趁着空间时间打微信电话。
换到早班后,薄幸月在某一天的中午去拿外卖,拆开精美的盒子发现里面装着草莓蛋糕。
奶油浓郁,草莓饱满,相当诱人。
薄幸月笑吟吟地给人发了条微信:【你给我送草莓蛋糕不怕喂胖我吗?】
J:【我说了会喂胖你。】
薄幸月无语凝噎:【你还挺……言而有信。】
由于季云淮订过来的是一个大蛋糕,薄幸月一个人吃不完,只能让科室的人平分。
科室的医生还以为是谁过生日,流传来流传去,讨论得挺热闹。
下周开始,江城步入八月中旬,走在路上,柏油路被炙烤得像是热浪在浮动。
薄幸月在下班前接到季云淮待会儿要过来一趟的电话,她语气轻快,说自己马上回家。
赶回来时,季云淮穿了身作训服,他压低了帽檐,风尘仆仆站在门外。
“你怎么穿了这身衣服?是不是刚执行完任务?”
薄幸月抚平他衣领的褶皱,眼神里藏匿着眷恋。
季云淮没说话,只是眼含笑意地跟着她走进玄关。
见他没说话,薄幸月还以为他没听见,提高了音调又问:“季云淮,你——”
季云淮眼睫半睨,唇线紧抿,“其实我过来,是来安抚一下家属。”
他收敛起闲散的神色,笔挺地站立在她跟前:“薄大小姐,我得去执行任务了,等会儿就出发。”
薄幸月扯着唇角,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憋了很久还是问道:“要去多久?”
他不咸不淡地交待着行程:“两个月左右吧,要去A国那边一趟。”
薄幸月的心脏抽搐了下,他说的是A国。
A国她还从来没去过,不过新闻报道里的这个国家,是一个常年不安定的交战区,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而且两个人重逢后,还从来没分别那么长的时间。
两个月的分离,对于任何热恋期的情侣来说都是一重考验。
季云淮蹭上她鬓角,语气偏沉,“知道你舍不得,等夏天过完,我就回来了。”
再等两个月,江城就又要换季了。
薄幸月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说:“一路平安,还有——”
脑海里太多想说的话了,霎时间如同洪水泄潮而来,可真正说出来时,薄幸月只说:“保重。”
单单两个字,依然重若千钧。
门打开。
薄幸月心中冒出一个强烈的冲动,看着那道身影慢慢远了,跑上前抱紧他的后腰。
电梯门开了,季云淮却顾不得开合的动静。
他转过来,跟她进行着漫长的相拥。
薄幸月听得到男人宽厚胸膛下的心跳,鲜活有力。
呼吸相间,季云淮摁着她泛红的眼角,用指腹剐蹭着。
“我会想你的,季云淮。”
薄幸月虔诚地吻上他的唇,不带任何其他意味,只是单纯地描摹过唇缘。
这样的离别可能不止会经历这一次。
可上一次季云淮从北疆执行任务回来时,她光是看见他浑身带血的模样,就难受得心口一窒。
一旦有任何意外,她真的太害怕去顾及后果了。
所以,我的英雄,请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
周末,薄幸月忙得不可开交,跟着安亦杰参加研讨会,又在各大医院观摩完手术后整理病例资料。
一直到周一的清晨,薄幸月喝完热好的牛奶,伏案在办公桌前。
她笔尖唰唰不停,摩挲过纸张,在安静的值班室内像是放大了数倍。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进入了一条信息。
【平安降落,勿念。——J】
薄幸月习惯性回复:【收到,注意安全。】
消息往上翻,全是两人的日常对话记录,即使不在彼此身边,两颗心也是相连的。
晚上回去时,薄幸月拿着他的钥匙,选择躺在他主卧的床上,翻看着手机里的相册。
一直翻到某张照片时,胸腔的思念之情像是海浪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那是她偷拍的一张季云淮的侧脸,男人侧颜轮廓分明,长长的眼睫轻闭,好看得过分。
薄幸月不禁去想,等他回来,一定要把拔一根他的睫毛看看。
慢慢的,头顶的光线越来越朦胧,薄幸月拿手盖住泪盈于睫的眼睛,是真的好想季云淮啊。
……
A国,头顶就是烈日骄阳,暑热弥漫,丛林内回响着各种虫鸣。
这样潮湿闷热的环境,加之落后的经济与卫生条件,正是滋养疟疾的温床。
直升机轰鸣盘旋,下降到合适高度后,季云淮比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可以沿着绳索下降。
气流席卷的全是热风,哗啦啦拂过耳侧,群鸟扑棱着翅膀飞走。
季云淮身姿利落,下降到地方后,拉好面罩,带着一行人继续前行。
为了护送药品,加之避免/恐/怖/份/子袭击,他们跟此行的政府军合作得非常紧密。
政府军领头的叫弗雷德,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皮肤黝黑,身体健壮的肌肉让他看上去高大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