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和绿茶女主分个手——by他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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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溯当年才十六,由于经常跟着父亲在军营里锻炼,性格大大咧咧,而秋琳琅表现得十分冷静,在晏溯带领侍卫们剿灭山贼后将镇上人安排的井井有条,并对长相奇异的容星辞报以极大的善心,让容星辞记到了如今。
也正是因为这一份善意,让他拾起信心,爬上了天下第一庄庄主的位置。
多年后他再想寻找当年那个少女,却始终无法查到一点蛛丝马迹,直到秋琳琅活跃起来,这才顺藤摸瓜查出来二人身份,连细节都没能查清楚,他就急忙赶了过来。
晏溯不可置否,可不是么,正主还没穿过来,他怎么可能查的到?
不过和他所料差不多,容星辞是对原本的秋琳琅有好感的。
“后来我得知你们有婚约,本想奉上一份薄礼,不曾想……”容星辞笑了笑,转移话题,“总觉得,她变了很多。”
容星辞无不遗憾,虽然现在这个古灵精怪的秋小姐他也觉得不错,却总是想起当年那个临危不惧的秋小姐。
晏溯蹙了蹙眉,“确实如此……我与表妹原本情投意合,怎知她总是多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最后,唉。”
晏溯惋惜的叹了口气,眉间的黯然不似作假。
容星辞对这些八卦不怎么上心,就是这几天听说书听多了,整天听镇南大将军的爱恨情仇沙场血战,也知晓了些,其实最让他震惊的反倒不是那些奇怪的话语,而是在与情投意合的表哥解除婚约后立刻扑向了太子的怀抱。
听到的时候他也唏嘘不已,原本还对她抱有的几分好感也不由多了些远观的态度,打算出手一次就算两清。
晏溯心道他直觉还是挺敏锐的,原剧情里容星辞就是在女主无助时候出现的工具人,有钱有势,还纵着女主,把她当做心上白月光,滤镜十八层。
或许是这次他出手影响了秋琳琅的轨迹,导致容星辞对她的好感并没有原剧情里那么高。
晏溯想了想,“如果你想报恩的话,近期可能会有机会。”
容星辞挑了挑眉,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
晏溯道,“表妹希望,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位……”
他点到即止,这里并不是好说话的地方,太子的名讳不容提及,容星辞脑子转的快,一点就透,点了点头,“我见机行事。”
他迟疑了会,拿出半块玉佩,手指沾水在桌上画了个标志,“我能报秋小姐的恩,却无法知道你有什么需要的,若是有朝一日用得上我,拿着这块玉佩前往任何一个有这个标志的店铺,即可兑现我的诺言。”
晏溯爽朗地笑了笑,“那我却之不恭。”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比心(1/1)
下一章溯溯就离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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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啊我真的好想调整作息但是我醒来晚上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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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五次分手(10)
晏溯前前后后在京城待了二十天,在古代来说,十分奢侈,也已经是极限了。
由于是庆帝召回,他只安排了副将一切照常,但主帅不在,宋军活动力度都小了很多,没有被打服的永南军总是时不时派出小股骑兵在外烧杀抢掠,想要试探宋军深浅。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晏溯是不是还在连云城了。
他一日不回,边城人心一日不稳。
一早晏溯便向庆帝请别,现在指导着宋君灼写完最后一笔,直起身,肃然问他,“你如今,还想当一名帅才吗?”
宋君灼瘦弱的身体在晏溯这些天的操练下已经没了那么单薄,他挺直脊背,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心,“您说,将守一城,君守一国。我想守的不只是一城,我想让天下百姓不再流离。”
说着,他似乎觉得自己夸了海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他生的不如宋君泽那么出众,还有些黑,整张脸上最出彩的便是那一双灼灼如火的眼睛,眼角微微上翘,眼中饱含着希望与虔诚。
晏溯笑了。
宋君灼以后会是个仁君。
他含笑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想守天下百姓,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宋君灼挺了挺小胸脯,对上晏溯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泄了气,带着点孩子气开口,“我……我不怕。”
晏溯哈哈一笑,不似平时的沉稳,像是叹息又像是嘱咐,“为君者,要心志坚定,兼听八方,心胸宽广,不可疏懒,兢兢业业,一旦背上,全天下百姓是否安乐系于你一人,这就是一辈子的责任。”
庆帝守成,而他也只希望自己有个守成的儿子,宋君泽太自我,他却迟迟看不透。
也或许,是看透了却没有其他人选。
宋君灼很是认真的道,“将来我若为君,必以国为本,以民为本。我若是天子,便守内,外有老师在,便如定海神针,叫那敌寇无法侵入一步。”
晏溯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认真的回答了自己。
他轻咳一声,压下要溢出的笑,说出今天的主题,“我要走了。”
宋君灼有些依依不舍,却也知道晏溯是主将,军中缺不了他。
他嘟囔道,“可是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学。”
晏溯垂眸,神色温和,“我已经给你制定好了计划,我不在也不可懈怠。”
宋君灼用力的点了点头,晏溯轻笑一声,“走,我带你去看看盔甲。”
宋君灼眼睛一亮,老老实实的跟在晏溯身后,垂着头像是个小跟班溜进了晏府。
晏府周遭的眼线都被撤掉了,不知道是觉得没用,还是觉得晏溯暂时没什么威胁了。
那套银甲便被晏溯挂在书房的墙上,宋君灼满心喜悦的摸了摸。
这套银甲跟了晏溯许多年,并不是一般的铠甲式样,而是在玄甲的基础上改良,胸口的护心镜被磨的透亮,即便被主人保管的很好,依旧可以从上面看出刀剑磨砺的痕迹。
“这是我父亲给我准备的。”晏溯伸出手摸了摸护心镜,“他说,如果他死了,希望我不要上战场,也希望这套银甲永远也不会派上用场。”
晏溯是晏家独子,早年晏家还是个大家族,旁支繁多,晏景平与家中闹翻后便独自搬了出来,说什么也不再理会那些苛责他妻儿的血亲,于是这么多年了,也就只有晏溯这么一个儿子,再无其他小辈。
对于晏溯而言,他是严父,亦是严师。
晏溯要考科举,他比谁都高兴。
他是大将军,也是个父亲。对他来说,晏溯做个文官,总比他随时丢了性命要好。
他肯定也没想到,他儿子继承了他的事业,奔赴在第一线。
晏溯心中悲恸,这是属于原主的情绪,与他互相影响。
原主原剧情中也是一生无妻无子,死战到最后一刻,最后武安侯府再无一人。
可身为一个将领,他们早就做好了再也不回来的准备。
他不是原主,没有权利为原主的人生做主,他只能尊重他,为他奔赴战场,与兄弟们牢牢守住宋国的疆土。
宋君灼的手还放在银甲上,晏溯收拾好情绪,见他这副模样,笑了,“喜欢?”
宋君灼点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晏溯逗他,“喜欢也是我的,我明天要穿着上战场的。”
不料宋君灼皱了皱眉,“这套铠甲太旧了,户部今年没有拨下换铠甲的军需费用吗?”
晏溯一滞,没想到他这么敏锐。
到了庆帝这一代,许多制度已经不合适了,可因朝中党系盘根错节,即使庆帝知道也不敢动手。
宋国国力强盛不假,可国库中说是富有,也不见得,军需费用不是个小数目,庆帝不发话,户部自然是先紧着京城来,而军队战需太大,即使不是全员披甲,铠甲折损也极大,粮草衣被等还能勉强够用,铠甲自是被放到最后了。
又有晏溯在外,奔波不及,传信无用,来回奔波不及,只能紧着先头部队用。
最重要的是,他忠心耿耿,庆帝却未必信任他,不过是无人可用,等到永南和大衍彻底退兵的那一天,便是飞鸟尽良弓藏的一天。
在这种情况下,更有恨他纪律严明让自家子弟连镀个金都不行的大臣们,也就更不会有人主动提起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宋君灼捏紧了拳头,愤愤道,“边城若破,国不为国,家不为家,父皇怎……”
如此糊涂!
他最后一句还是没说出来,泄气的放下手。
就算他这么说,又有什么用呢?他不过是个被放弃的皇子,手上别说权,该有的钱他都没有,甚至连这个名头都不管用。
一想到那么多为国捐躯的士兵连个铠甲都没有,只能轮换着,谁上阵谁穿,他就心中哀痛。
如果皇兄称帝,那他会对这一块看重吗?不会。
多少次宋君泽暗地让人磋磨他,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必要计较。
他第一次升起强大的想法,不仅仅是为了自己。
晏溯不知道他的想法,摩挲着银甲的手缓缓用力,很快他又回过神,笑着安慰他,“即便如此,我等宋国男儿亦是英勇无畏。”
宋君灼闷闷地嗯了声,晏溯拉着他走出书房,“今日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晏母陡然看到晏溯带出来一个陌生男孩,本来还在惊讶,听到晏溯说这是他的徒弟,顿时心中盘算,儿子的徒弟,可不就是孙子么?
从儿子这段时间都不会找媳妇了也没有孙子了的悲痛中刚走出来的晏母顿时精神一振,一脸慈爱的拉过宋君灼,不住的打量着,“是个好孩子。”
说着,直接唤人把她屋里给孙子准备的平安扣拿出来,递给了宋君灼。
“我也不知道你跟着溯儿学什么,但我就觉得,你是个好孩子。”晏母开怀的拍了拍他的手,好话一箩筐的倒。
宋君灼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有些手足无措,心中却极是熨帖。
晏溯心里松了口气,老太太不纠结给他相看的事了,也算有了个寄托。
至于老太太知道宋君灼的身份被吓到……晏溯沉思了会,觉得宋君灼不会让她被吓到的。
转眼第二天晏溯就上路了。
知道他们要走,城门口许多人挤着,要为他们送行。
有将士的家人,也有普通的百姓。
晏溯等着几位兄弟与家人们告别完,挥了挥手,身后传来齐齐的呼声,细听还有人在哽咽,“将军,保重啊!”
晏溯笑了笑,这就是他们尽力保护的百姓们啊。
他俯身摸了摸身下眼眶乌黑的白马,“走吧,乌云。”
乌云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打了个响鼻,马蹄疾驰,带起一路尘土。
而此时的太子府,来了一位娇客。
宋君泽这些天被迫在太子府禁闭,庆帝却没有阻止人来看他。
秋琳琅一抬头,便见到对面的亭子里坐着的宋君泽。
这段时间来,他瘦了不少,却一如既往的风姿卓绝。
他朝着秋琳琅看来,看到是她,眼睛弯了弯,又奶又温柔,正好戳到秋琳琅的点。
她走到宋君泽跟前,福身问好。
宋君泽眼神一深,想到近来给他传来的消息,这个小女人到底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让秋琳琅看的心怦怦直跳的笑容,“怎么如此客气?”
秋琳琅自然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娇俏的眨了眨眼,“你若是不喜欢,我不客气便是了。”
宋君泽这才高兴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
秋琳琅眼珠子一转,佯怒道,“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宋君泽微笑着摇头,“自然不是,你想找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秋琳琅一面告诫自己这是有妇之夫,不能再招惹了,一面又忍不住沉醉在他的温柔中。
她也不是无事来找他。
拉拉关系重要,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表现突出,店里人越来越多,抢了其他胭脂铺不少生意,那些店铺先是怕她和太子再有联系,不敢轻举妄动,谁料忌惮的时间一过,便齐心协力排挤起她的店铺来。
这两天生意惨淡,更有客人撒泼耍赖,说她家的胭脂用了烂脸。
那可是她亲自调出来的,别处都没有,哪里会有这种事发生?
可围观的人看了那人的脸,又有在这里买过胭脂的证据,顿时一传十十传百,哪还有人敢上她的店来买胭脂?
她那点小心思宋君泽一眼看破,但他表情如常,就是不提,等秋琳琅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