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by许今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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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对这里有什么执念吗,我下午碰见你也是看见你想进去,这次又是想进去看看?”
他靠近她道,语气略带着点打趣的意味,一双眼睛也在不停的打量着她,仔仔细细的观察着。
她站在那里,是一张小巧的鹅蛋脸,柳叶弯弯轻轻皱了些许,眼眸轻抬望着他,乌黑色的眼眸溜溜的乱转。
高挺的鼻梁侧旁点缀着一颗黑色的小痣,痣不大,可是在她白皙的肌肤下却显得些许的明显。
她嘴角轻微勾勒,左脸上就会有一团团小肉凹凸进去,显现出她的酒窝。
一头粟色长发披在身上,中分的八字刘海留在她脸庞,把她原本就小的脸显得更是小巧精致,但又不失成熟的韵味
又吟又是一愣,约莫一两秒后她才深呼吸一口,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弯下腰,执念,屁的执念啊。
她要不是为了找个东西,她今天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第二次好吗。
“想进去看看就进去看看吧,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怎么有人来,你去看看吧,我帮你把会儿关。”沈砚南轻飘飘的说着,一副助人为乐的好人模样。
又吟:“!!!”
她深呼吸了一口也懒得跟他解释,弯下腰打着手电筒又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地上,边走边看。
最后停在了门口那一点点又转过来再看了一遍。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砚南一愣,看着她那个模样他突然想起了要帮人找东西这么一回事儿,这里又没有其他什么人,看这模样是帮她找啰?
他神情一变,居高临下的耷拉着眼皮随随便便的扫视了一眼那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自然而然就是没有她找的东西了。
见又吟放弃的直起腰肢后,他就开口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要不要再想想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我也看过了,一样是什么都没有。”她撩了一下头发,将它撇去耳后。
若不是今天忘记带发圈,她身上又没有什么可绑的,要不然她早就把这儿碍事儿的头发绑上去了。
这差不多整个操场只要是她去过的地方,她都一五一十的仔细看了,像草坪的那些地方她甚至还扒开来了看,依旧是空手而归。
回答过后她才发觉不太对劲,她回过头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你问这个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说完她就绕开沈砚南走了出去。
时间越来越晚,操场上面的人也是越来越少,轻风吹过撩起她的头发也冷了她一个哆嗦,她眉心轻轻一拧,伸手抱了一下自己。
脑海里又开始匆匆忙忙的回忆着今天的整个过程,她这条项链从来就没有取下来过,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放在家里之内的。
只不过看现在的这个情形怕是找不到了,她眉心轻轻拧起,心情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是安益饶朋友,来帮你找东西。”沈砚南靠近站在了她的斜后方往她那边一看,入目的便是一抹熟悉的侧脸。
一看见那张侧脸他整个人不忍恍惚了下,但很快那层恍惚就很快被压了下去。
“谢谢,我已经找遍了,没有找到,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又吟道。
沈砚南一愣,有些惊讶,他以为会要会儿时间才能回去,谁知道这差不多刚来就可以走了,也真是轻松啊。
可以走了他也没有留恋,将双手插在兜里下了一个阶梯转过身看向她:
“哦,那行吧,再见。”
第4章 甜 姐姐
次日一早,早上八点。
今早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林昭槿看着还站在洗漱台前,不慌不忙用洗面奶揉搓着脸的又吟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项链找到了吗?”
又吟眨着眼睛,细长的手指上沾染着泡沫,她轻轻的揉搓着脸上的每一个角落:“没有。”
话音刚落她就垂下头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清水洗脸,缓缓的流水声窸窸窣窣的坠入耳中。
看见她还在不慌不忙的洗着脸林昭槿有些惊讶:“真没找到?”
又吟直起腰肢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我骗你干什么。”她绕开林昭槿坐去梳妆台前补着水乳。
又吟虽然年龄摆在了这里,但是由于她保养的好岁月也真的一点都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你就不慌吗?”
“慌有什么用。”明显没有任何用,还会影响其他事情。
林昭槿一愣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昨天联系了那俩滴滴车的司机,她们都说没看见,那在也只能祈祷被其他什么人捡到了。”
捡到还有机会再找回来,要是落在哪个死角,可能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看见它了。
林昭槿抿了一下薄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她也没有说错什么,事到如今她们只能看有没有人捡到了。
-
又吟上班是朝九晚六的时间,早上一收拾好她就去公司了,这里离公司并没有多远,步行十分钟很快就会到了。
刚到公司坐下,手上的包子还没来得及啃两口,身边的同事就很快坐了下来,她好奇的朝着又吟探了探头:
“想想姐,我昨天看昭槿姐朋友圈发的你俩自拍,你不带眼镜明明那么好看,干嘛要带个眼镜啊。”
她拉开椅子坐了上去,一双眼睛却还在又吟身上流转着,她这么看着她倒是搞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吃包子了。
至于她为什么叫她想想是因为她的小名叫想想来着,现在又用来用作了她的责编名,所以在公司这边大多数人都是叫她想想。
其他叫她想想的人倒是少之又少了,她总是觉得现在也不小了,这么让别人叫着有些别扭,所以在外面一般都是让她们连名带姓的叫。
除去公司这些人,叫她想想的直接扳手指头都能数干净。
又吟刚想解释,一道悠悠的声音很快从对面传了过来:“我猜她肯定又要说戴眼镜方便些了。”
她说的确实没错,看见有人帮她回答了一下,她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尴尬的咧了一下薄唇礼貌性的笑了笑。
微微垂下头啃了一口肉包另一只闲下来的手打开了电脑。
帮她回答的那个人也是她们一个组的,差不多跟她一年进的公司,之前听她说喜欢西柚,责编名便也叫的是这个。
她们这里的人也都随着她的责编名叫着她西柚。
至于一开始问她的那个是上周刚来的实习生,叫糕糕。
之前在这个组里面就她一个叠词,这次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她终于不再是独苗苗一个了。
糕糕弯下腰打开电脑有些惋惜的开口:“哎,我要是有这么一张脸我肯定天天出去晃悠,才不会像你这样把她藏起来呢。”
她撇过头,嘴唇微微嘟起,朝着她抛了一个眼神。
又吟不会说话,在人群中总是格外的安静,她笑了笑:“你不就是有这么一张脸吗,怎么没见你天天出去晃悠。”
她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客套的言辞再怎么还是会的,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被夸。
她这么一说糕糕立马笑眯了眼,双手捧着她那娃娃脸蛋歪着头,笑眯眯的反问了句:“是吗?”
又吟笑着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回过头登录上她的工作号看着那些红色的数字慢悠悠的点开,然后一个一个的去回复着。
当然,她们的工作肯定是不止这些聊天了,还有其他。
虽然看着是挺轻松的,但是工作量还是蛮大的,她这眼睛啊就要每天盯着这个屏幕看。
还要从早坐到晚,屁股都给坐的生疼,但是她已经习惯了。久而久之就没什么感觉。
倒是那刚来的糕糕可能还是没有习惯的原因,一个上午已经不停的起来好几次了,最后她索性直接撅着屁股趴在那里工作。
“哎,我看快递大哥已经给安好姐送了好几次快递了,她这次签的人挺多的啊。”
站着的糕糕眼神突然落到了不远处的情景,她扬起脖子好奇的朝着那边探去了头。
至于她嘴里所说的那个安好姐也是她们一个组的,只不过她们的办公桌在那边一点,她们整个组也就七个人。
除去组长不算,其他的六个也就三个一边三个一边的坐着。
“月底冲业绩好跟想想抢组长的位置呢。”西柚平平淡淡的开口,还混杂着键盘敲打的声音。
“抢组长的位置?”糕糕瞬间有些纳闷了,她撇了下头看了眼对面的西柚。
又好奇的看了一眼又吟扯过椅子坐下,透过那点缝隙去看着西柚八卦两句:
“怎么,组长是要辞职了吗?”
“听说辞职信已经递上去了,上面的人都已经批了,就等这个月结束选出下一任组长交替好工作就走。”西柚。
“为什么啊。”糕糕这就不懂了。
“组长的儿子上小学了,家里又没有人,她一个做母亲的肯定得回去教教儿子了。”西柚。
“这样啊。”糕糕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单手撑在下颚上,轻轻的点俩下头。
随后又才开口,眼里也是满满的笃定:
“那我觉得安好姐也抢不过咱们想想吧,我记得上个月的业绩想想姐排的第一,她虽然是第二但是她们之间差距也蛮大的,想超也没那么容易吧。”
“所以她才在加倍的努力。”西柚。
糕糕拖了拖板凳靠近了一点点又吟,凑在她旁边说:“想想姐你还在干什么啊,你可不要松懈,不能让她超过你啊。”
又吟正在审核着那篇新稿,听她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纳闷的反问了一句:“不能什么?”
接着又回过头选了一个模板发送了过去。
糕糕:“???”
感情她们俩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她愣是一句都没听见?
西柚笑了:“你别管他,她就是这样,安好也不一定超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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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准时下班,早就准备好的她刚等时间一跳就站了起来,今天的事情反正都忙完了,早点下班早点去吃饭。
又吟手握着手机,刚感觉到震动的声音她就下意识的垂头去看,因为设置的有人脸识别,一识别到就立马解了锁。
屏幕上那条清晰可见的消息立马步入眼帘。
林昭槿:“啵啵啵,我男朋友来接我了,就不等你了,你等会儿要是不想做饭,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带回来。”
又吟一阵无语,脚步戛然而止站在电梯前,细长的手指熟练的在键盘上按下了一串“等你给我带回来那我岂不是要饿死”发送了过去。
刚刚发完,电梯刚好到,她抬起头看着里面正站着不少的人,她礼貌的对着那些人笑了笑站了进去。
又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还算偏远的一家精神病院,她好久都没有去过了,因为太久没有去过,她还是像往常那样买了一模一样的水果。
带着一捧往常她都会送去的捧花一起去看那个人。
她没有露面,只是站在窗边远远的望了几眼就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了那个人的主治医生:“她最近状态怎么样啊。”
医生接过手上的东西摇了下头:“还是跟之前差不多,安静的时候就坐在那里,不安静的时候就会疯着敲门喊放她出去。”
又吟皱了下眉头:“辛苦你了。”撇头再看向一眼里面的人就转身走了。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坏人,你为什么要用那个扎我,为什么。”隔着大老远的又吟耳里就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很快眼帘中便落入了一幕情景,一个身着蓝色病号服的长发女子手持着一个枕头,正在不停的拍打着她前面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生。
那个男生并没有还手,只是双手护着头不停的躲避着,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一声闷哼。
她眯了眯眼睛,脚步也渐渐的放缓了下来。
她没敢上去帮忙,因为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病人打人了,估计要不到半分钟就会有专业人士来。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闯了过来好几个人拖住那个蓝色病号,嘴里还念叨着:“打镇定剂”之内的言辞。
奈何那个蓝色病号服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好解决的货色,被几个人拉住了她都还在张牙舞爪的扑腾着。
甚至还觉得不公平的呼喊:“你们拉我干什么啊,又不是我扎他,是他扎我啊,是他扎我……”
她被拉进去后声音也逐渐的小了起来,最后直到一点声音都没有在发出。
那个终于能放下护着头的手的医生也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他熟练的用手指抓了一把他乱糟糟头发抬头看向了她这边。
又吟一愣。
夕阳西下,外面残留的光照射在他的情景形成了一道难以言说的情景,那整整的一模样就像是一个光的孩子。
这时,很久都没有再出现的一个画面很快浮现在了她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