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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春色——by荷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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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杏却懒得再听他在这里胡说八道,立马转身走人。
  并且她也不想等几日再搬了,直接第二天一早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了租赁的那处院子。
  徐杏搬家,夏家夫妻自然过来帮忙。
  连夏家的一双儿女元元和润润都过来了。
  今日是徐杏搬家第一天,按规矩,是要有亲朋来庆贺乔迁之喜,然后再在这里吃顿热锅饭的。徐杏在扬州没什么交心的朋友,所以除了夏家一家外,也没外人在。
  润润还小,才四岁,帮不上什么忙,就一个人在院子里玩。
  元元八岁,他心中很感激徐杏能救他们一家于危难,所以,这会儿帮忙打扫干活什么的,倒十分卖力。
  润润在院子里踢球玩,不小心小脚一用力,球踢过院墙,砸去了隔壁院子。
  夏夫人忙过来轻斥女儿:“不要捣乱,坐一边安静歇着去。”然后起身对徐杏道,“我去隔壁道个歉,顺便把球拿回来。”
  徐杏一边解系在腰上的围裙,一边说:“还是我去吧。”
  既然以后就是邻居了,今儿顺便打个照面也好。
  既去就不能空着手去,正好厨房里蒸的糕点快好了。徐杏拿了碗碟装了八块放进食盒中,然后拎着食盒出门。
  润润闻着香味儿就颠颠跟在了徐杏身后,脆脆的声音响起:“我要和姨姨一起过去。”
  夏夫人一把拉住女儿,无奈道:“真是只馋猫。”
  润润却说:“可是好香好甜啊。”
  夏夫人一边打了水帮女儿洗手,一边教她礼数:“虽然你姨好相处,又待你很好,但你得懂事,不能没有规矩知不知道?以后来你姨家,不准主动讨吃的。若是你姨给你吃的,你要道谢。”
  润润还是懂这些的,她木木的点了点头。
  这条街上的院子都不大,一进的小院,出了门拐个弯就到了隔壁。绕过影璧,开门出来,很快,徐杏就站在了左边这户人家的院子前。
  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打开,立在她面前的,竟是温子良温公子。
  徐杏再一次脸上笑容渐渐褪去。
  温子良立在门前,手上托着球。和昨日一样,依旧一身极为讲究的穿戴和打扮。
  男子目光温润和煦,只是在瞧见徐杏脸色时,他面上笑意也一点点敛去。
  徐杏望着他,复又笑了下,抬手指了指他托在手中的球,道歉说:“不知道有没有砸坏你家什么东西?”
  温子良这才说:“不曾。”
  又说:“原是要给娘子送过去的,未曾想,娘子竟亲自过来了。”
  徐杏想了想,还是把手上拎着的食盒递过去。顺便,趁人正盯着食盒望,没在意时,她直接将球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夺了球后,转身便回了自家小院。
  其实徐杏有一会儿功夫有一股冲动,她想折身回去,站在他面前问他这样有没有意思。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她没有再折回去,更没有去质问他。
  既然他想这样,那就由着他好了。她倒想看看,他最终到底意欲如何。
 
 
第101章 第101朵杏花
  徐杏回去后,夏夫人担心问:“怎么样?隔壁的邻居可有说什么吗?”
  徐杏摇摇头:“并没有,还算好说话。”又想了想,索性还是实话和夏夫人说了,“对了,你知道隔壁住的是谁吗?竟是那位金陵城过来的温公子。”
  徐杏知道夏夫人是见过温公子的,也知道夏夫人知道这个人是慕她的名而来。日后大家前后左右的住着,她不确定那位温公子还会做出什么来。
  与其到时候让夏夫人自己发现什么,不如她此刻直接先说了。
  何况,事到如今,她并不觉得她和那位温公子能有什么。
  夏夫人听说住在隔壁的竟是温公子,忙起了好奇心。她悄悄拉了徐杏去一旁,小声问她:“怎么回事?那温公子怎么也住到这儿来了?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徐杏就知道她会这样问。
  徐杏摇头说:“他没说什么,我也没问。我也很好奇,他堂堂一金陵富户子弟,怎么就能屈尊住到这种普通百姓的居所来。”
  夏夫人则是领悟出来一些东西的。
  但她这会儿既高兴,又惆怅。
  高兴是因为,她觉得那位温公子人很不错。虽然她和温公子仅只有一面之缘,但她能看得出来,他是个温和宽厚,彬彬有礼,修养极好,且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惆怅的是,那公子想必非富即贵,而余娘子则只是一介布衣。便是温公子爱慕余娘子,也不知道他家里人会怎么想。
  她当然知道余娘子好,但若站在温家长辈角度去看,若人家坚决反对,她也是能够理解的。
  而且,富贵人家的公子,大多都是三妻四妾。若这位温公子家中已有妻室,他只是想讨余娘子做妾房呢?
  她家虽不算多富裕,但还是知道要宁当穷人-妻不做富人妾的。
  大宅院里人多事非就多,高门做妾,日子也未必就有他们这种小门小户的日子好过。
  夏夫人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点什么,但想着余娘子在扬州无亲无故,她既是懂这个道理,还是该说出来的好。
  所以,夏夫人便直言说:“我看这位温公子多半是相中你了,但他看起来像是二十多了,家中不该没有妻室。若是想聘你回去做妾,你可得好好考虑。”
  徐杏倒是笑了。
  她知道夏夫人这样提醒她是为她好,她很感激她的善意提醒。
  “你放心好了,若他真有这个意思,我也是不会糊涂的。”徐杏握住她手,拍了拍,“我现在脑子很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如今你我合伙做生意,才正起步,我是万不会、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撂挑子不干的。”
  夏夫人忙说:“若真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你还是可以考虑的。至于生意……你帮我们家已经够多了,千万别想着要为了我们绑在这里。”
  徐杏轻轻点头,笑着实话道:“倒还真不仅仅是为了你们,我是为了我自己。”
  外面有人敲门,徐杏正和夏夫人说话,夏长廷便去开了门。

  乍一瞧见外面立着个长身玉立,着锦缎长袍的贵公子模样的稳重男子,夏长廷愣住了。
  还是温子良主动报上家门,夏长廷听说他就住隔壁,且因方才余娘子给他送了点心,这会儿是过来帮忙的,忙开了门请他进来。
  一边引着人进来,一边冲院里的徐杏和夏夫人说:“隔壁的温公子说来帮忙,算是答谢方才余娘子赠他的点心。”
  本来说话说得好好的徐杏和夏夫人,突然噤声。
  夏长廷是个有眼色的人,见气氛不对,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擅作主张引人进来对不对了。
  徐杏这会儿并不想她和这个温公子间的事让夏家夫妻知道,所以,静默一会儿后,便大大方方朝温子良走去,笑着与他说话道:“温公子就是客气,不过几块点心而已,何必还亲自过来道谢?”又说,“既来了,就请进来坐吧。”
  说罢,她要请温子良进堂屋去坐。
  温子良却是真心实意要来帮忙的。
  他垂眸望着徐杏问:“有什么活是需要我干的吗?”
  那边,夏夫人拉着夏长廷,已经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把事情原委说了。夏长廷听了后,则笑着说:“若真是余娘子的姻缘,你我也不能自私的一直绑她在身边。不过你的意思我懂,这位温公子待余娘子是否真心,还得考验考验。”
  所以,温子良问徐杏有什么活是他能干的,徐杏还没答话,夏长廷直接走了过来。
  “温公子,余娘子欲在院中栽种一棵桂树。苗都买来了,不如你随我一起拿锹挖土给树栽上吧?”
  温公子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只朝一旁徐杏看了眼后,点头应下:“好。”
  徐杏见他愿意,倒也没说什么。
  温子良就是冲着干活来的,来前已经换了身衣裳。褪去对襟阔袖不便做事的富贵锦袍,换上了身圆领袍。这会儿得知要去栽树后,直接提起袍摆系在腰间,露出长袍里的绫罗绸缎中裤来。
  中裤束在一双黑色皂靴下,风拂过,吹得那绫罗绸缎紧紧贴着肉,很好的现出男人笔直修长的双腿来。
  温子良跟着夏长廷拿铁锹去挖苦,夏夫人则又拉徐杏去一旁说话。
  “温公子不怕脏不怕累,真的是没得挑了。就是不知道他家中情况如何。要不要……我回头帮你去问一下?”夏夫人倒有意撮合了。
  徐杏朝庭院中此刻正弯腰干活的男人望去,却摇摇头:“不用了。”
  初夏的天气说变就变,午饭后,竟下起了暴雨。
  夏家夫妇告别离去后,整个小院里,就只剩下徐杏和温子良二人。
  温子良立在廊檐下,单手背在腰后,另外一只手则伸出去接了点外面的雨。
  他出门时没带伞,这会儿倒真算是老天都留他下来做客。
  只是……
  有些话,他还是想趁这个机会和她说了。
  原化名温子良,他不过是想重新和她相识。重新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和她去过一段她想过的普通人的生活。
  一切都从头开始。
  但若他这样做,让她不高兴了,那他还是愿意和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当时她说走就走,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有很多话,他们之间都没来得及说清楚。
  他想把摆在两个人间的问题都说出来,然后再一样一样解决掉。
  太子突然回首,却见徐杏就立在他身后。而此刻的她,已经把脸上的妆容都洗掉了,以她原本的面貌出现在了他面前。
  见她如此,太子则也直接说:“当初你离开,孤全然不知情,只在事后收到一封你留下的信。如今贸然找来,倒有些不敢太靠近。怕会吓到你,你会再一次从我身边离开。”
  徐杏上前几步,把手中捧着的刚煮好的热茶递过去给他,她则与他一起并肩立在廊檐下。
  闻声,她并未看他,只是望着廊外的雨说:“我跑一次,都筹谋许久,费了很多力气。也不过才一年,就被你找到了。既被你找到,我便跑不了第二次。所以,殿下倒不必怕这个。”
  太子却蹙眉:“杏娘,你我之间,生生死死都一路走过来了,难道还有什么是不能开诚布公说的吗?孤是你的丈夫,你若心里委屈,或有任何想法,你都可以与孤说。”
  “殿下确定,是真的什么话都能说的吗?”徐杏心中未尝没有委屈和怨愤,虽都过去这么久了,原她早该放下的,可此刻这个男人就站在她身边,又和她谈起这些来。
  便是她想放下,此刻也做不到了。
  从前在东宫,她筹谋着要逃出来,怕让他有所警惕和戒备,所以她每每都装得顺从乖巧。可如今,她既已出来,且不论他之后想怎么对她,她都无力反抗了。
  所以这个时候,她倒是无所顾忌。
  “殿下总说让我交心,可我凭什么?殿下有真正和我交心吗?”徐杏决定开诚布公和他谈后,便不打算有所保留。
  便是犯上了,左不过就是一个死,她也无所谓了。
  她这会儿有些气极,似是昔日的满腔怨愤又被勾起来了一样。
  “殿下说要我入宫,我便必须入宫,任我再怎么挣扎,也逃脱不出殿下的手掌心。殿下怕秦王之乱会再次在雁奴兄弟间出现,便自作主张不想给我一个孩子,因为殿下就认定了,日后若我的孩子有觊觎皇位之心,便是以下犯上,是叛贼逆党!”
  “殿下在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有和我商量过吗?”
  又说:“我之前告诉殿下,说我梦中之事。但殿下却一再不以为意。殿下虽没明说出来,但我却知道,我告诉殿下日后雁奴会受封皇太孙,说不定殿下当时心中还觉得是有挑拨你们父子关系之嫌。”
  “我当然知道,殿下是储君,是未来的帝王。有这些警惕和戒备之心,再是正常不过了。可既如此,殿下又凭什么要求我对您交心呢?”
  “我知道殿下对我的确有几分宠爱,待我也极好。可这些好,都是有条条框框束缚住的。我想冲破那道束缚,是不可能的。你可以给我无上的荣誉和宠爱,但若是你觉得我不能碰的东西,我便不能碰。不但不能碰,你希望我连那个想法都不能有。”
  “自始至终,你都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本来你给我的这一切,就不是我要的。你如今还这样防备于我,太子殿下,我不该一走了之吗?”
  徐杏说这些时,始终没看太子。说完后,这才侧过身去,目光淡淡落在身边之人身上。
  太子却垂头,沉默不言。
  良久后,太子才说:“这些日子孤也有反思自己的过错,我知道,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他也侧过身,和身边之人面对面而立,他仍旧垂着头,认真注视着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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