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春色——by荷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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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否能教我一二?”太子忽然问。
徐杏愣了一下,心中腹诽他添什么乱,面上却笑容和细。
她点了点头:“若殿下不嫌弃的话,妾乐意效劳。”
太子对厨艺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但他想和徐杏多些交流和互动,这才一直耐着性子和她“请教”。
徐杏看出来了他兴致寡淡,所以只简单说了几句后,就趁机说饭好了,可以开饭了。
徐杏能明显感觉到,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太子也明显松了口气。
饭后,等郑四和雁奴都先后离去后,太子这才问起徐杏皇后召见她的事情。
“皇后唤你过去,你怎么没及时差人去告诉孤?”进了内殿后,太子则直接伸手过去牵徐杏手,又顺势抱徐杏坐在他腿上。
他一手搂着她细腰,另一手则继续握住她手。微倾身,侧头目视着人。
二人姿势十分暧昧。
殿内侍奉的婢子见状,十分识趣的就静静退了出去。
徐杏早习惯了这些,这会儿被人这样抱着,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当时殿下在明德殿商议要事,妾不敢打搅。”徐杏说的也算是实话。
温香软玉近在咫尺,温言软语绕在耳畔,太子忽然呼吸一滞,便忽然心头燥热,难以控制起来。
在遇到这个女人之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这般容易动情、动欲。仿若从前多年的清心寡欲,只为这一刻和她醉生梦死的欢好一般。
太子扶握在她细腰处的手,倏的一下攥紧。
徐杏突然吃疼,口中“嘶”了一声,当即便抬起一双杏眸,不高兴的朝某人看过来。
徐杏知道,也只有这个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向他耍脾气。也只有这个时候可以打他几下,敢骂他几句。
男人都是贱,在床上你越是反抗,越是闹腾,他便越是兴奋,越要哄你、要你、征服你。
她若是安安稳稳躺在那儿,不挣扎、不动弹,可能过了一会儿,他便自己停下来了。
有时候觉得没尽兴,他还会逗你,希望你和他闹一闹。
徐杏知道,这会儿他定是兴致又来了。
徐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明明不喜欢他,甚至还有些恨他、埋怨他,可当他对自己做这种事时,她不但不觉得恶心、排斥,反而倒会同他一样,觉得享受。
她也愿意和他一起沉浸其中,去感受那种美好,去体验那种一阵高过一阵的刺激。
太子已经掰过徐杏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腰腹上。他先温柔亲吻她,过了一会儿,才手起手落,褪了需要褪去的衣物,简单直接便轻轻和缓的进去。
虽然早已能适应,但每回初初时,徐杏总会浑身战栗着倒吸一口凉气。
直到几个回合后,徐杏这才能适应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一旦适应了后,那种被填满的酸爽和畅快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双手搂着男人脖颈,闭着双眼仰起自己纤柔的脖。她的腰被男人燥热的双手托住,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的上上下下,并且越来越迅速。此刻又在内殿,她无需顾及什么,便索性放由自己叫出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她早就已经豁出去了,什么脸面不脸面的,早不重要。
人若能醉生梦死一回,何尝不是一种畅快。
左右她自小就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无羞无耻。左右她如今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宠妾不是吗?
既她如今便就是这样的身份,既太子喜欢她这副身躯,那她又何必装模作样矜持着。
她早想得开了,任何时候任何事,万不能憋屈自己、委屈自己。
心里越是这样想,徐杏便越能豁得出去。她把她会的,从未楼里时妈妈教的,能学以致用的都尽量用了出来。
“舒服吗?”耳边突然响起男人带有蛊惑性的声音。男人这会儿也未比她好多少,呼吸又重又急。
“嗯。”徐杏这会儿舒服得并不想说话。
“那你爱我吗?”男人忽然又问。
徐杏这会儿虽然有些飘飘欲仙,欲生欲死。但男人说的什么话,话是什么意思,她还是清楚的。
“爱。”她违心说。
可能是被肯定了受到了鼓舞吧,紧接着,更是一阵疾风骤雨。
徐杏实在不敢想象,自己此刻到底有多狼狈。她只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根本无需矜持,更无需怕他觉得自己放浪。
若他嫌弃了,倒正好,可以放过她。
狂风暴雨过后,又是一场如死般的沉寂。净室里热水早备好了,二人一道去梳洗毕后,这才又回到内殿来,然后靠在一起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题。
这会儿二人梳洗干净后,又恢复了往日外人面前的正经。
彼此都穿着入睡时穿的中衣,文雅的靠在一起。
太子头枕着枕头仰卧,徐杏则侧身歪着,头靠在太子臂上,太子一边手枕着她脑袋,一边手则轻轻抚着她散铺开的青丝。
动作轻缓,举止温柔。
“今日皇后找你何事?”太子忽然问。
徐杏心里也正想着这个事。
“怎么了?”久等不见人回应,太子不免起了疑心,他垂眸往下看,注视着丽人半面娇颜,问,“可是为难了你?”
“倒是没为难我。”徐杏手里把玩着太子中衣上的系带,颇为难的说,“只是……皇后殿下交给了妾一件差事,这差事难办。”
太子闻声,起身靠坐了起来,顺势把徐杏拉过来抱在了怀中,让她伏在自己胸膛。
“你但说无妨。”太子道。
于是徐杏这才仰面望向头顶的男人,一脸认真劝他说:“殿下,要不您就娶妃吧?”
“嗯?”太子目光锐利,掠着徐杏的娇花面,寒光一闪而过。
徐杏问:“殿下为什么执意不娶正妃?”她翻了个身,趴在他胸口,“听说,近来多少人都在为殿下着急。”
“皇后给你的差事,就是让你来劝孤娶妃?”太子问,表情意味深长。
徐杏没说话。
望着眼前丽人垂眸略含委屈失望的面孔,太子则说:“孤知道了。”
又向她致歉:“今日委屈你了。皇后为难你,其实是在向孤发难。日后再有此事,你定要及时告诉孤,孤来应付。”
徐杏知道太子有应付的能力,但他却不能阻止日后皇后一再寻她麻烦。
徐杏不想让自己受委屈,把什么都只藏在自己心里,让自己为难。
如今既有太子宠爱,她还是希望这种由太子招来的麻烦能由他自己解决的。
所以,徐杏说:“那妾差事没办好,于皇后那里如何交差?”
太子一时沉默未作答,只手指摩挲着套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显然是在思虑着什么的。
过了一小会儿后,太子才重又垂眸望着被他搂在怀里的人,温雅隽逸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笑意来。
“皇后那里,孤去交代。”他说。
微顿一瞬后,又道:“孤会让皇后不再寻你的麻烦。”
徐杏知道他的能力,也知道他承诺出口的事,必能做得到。
所以这会儿得他这个承诺,她倒是安心了。
第63章 第63朵杏花
这日太子听说圣人在皇后寝宫,便也过去请了个安。
皇后还记着前两日让徐杏办的差事,这会儿瞧见太子,不免要再问上几句有关他续弦太子妃一事。
太子闻声挑眉,他正是为了此事过来的。
“此事那日徐良媛也和儿臣提过。”太子淡定说。
圣人听到这句话,不免要蹙眉问一句:“那徐良媛竟也敢管太子续娶之事?”看了一旁皇后一眼,圣人不免要为此而装模作样批太子几句,“太子,你也太过于宠溺那个徐良媛了些。太子娶妻,既是皇家家事,也是国之大事,岂是她区区一个良媛能干涉的?”
圣人说这些,也是故意说给皇后听的而已。
圣人后宫有佳丽,其中不乏年轻貌美龙恩圣眷的。皇后对这些妃嫔,自然是十分看不惯。
圣人是知道皇后对这些宠妃宠妾十分不满,所以才在太子提及良媛干预太子续娶一事时,多言了几句。他是怕自己这会儿立场不立马坚定的表现出来,一会儿皇后发怒时,难免要迁怒于他。
但太子此番是故意趁着圣人在这才过来的,又故意提起的徐良媛,他自有自己的一番用意在。
所以,在圣人问出这句后,太子则也说:“徐良媛素来乖顺懂事,平日里惯不会说这些。那日也不知怎的,忽然提起此事。”
皇后知道太子这会儿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所以一脸看穿所有的冷哼一声后,索性直接大方承认了。
“徐良媛这话,是本宫让她说的。母亲关心儿子终身大事,太子难道觉得哪里不对吗?”皇后语气渐重,明显开始生气,也有些刁难太子的意思了。
圣人见此,便不再说话。
但在这方面,太子却显然没有放过圣人的意思。
“为了雁奴着想,儿臣思量良久,总觉得眼下续娶实在不是时候。难得雁奴喜欢徐良媛,若父皇母后实在着急,不如升徐良媛为太子妃之位。”
皇后一听这话,立马就火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几年前,圣人实在受不了皇后的善妒,情急之下说过要废后另立当时正得宠的尹妃为后的话。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气话,圣人怎么也不可能废后的,但这个仇皇后还是在心中记了许久。
此番又被太子旧事重提,皇后不免又扭头先狠狠瞪了圣人几眼。
“扶妾为妻,实非名门所为。太子若不怕,大可以力敌群臣,去为徐良媛争取一番。”又说,“要说对正妻好,还得数秦王。当年秦王妃产后体虚,秦王不辞辛劳跑遍大半山河去为她寻名医。若非如此,秦王妃哪能调养得如此之好。”
圣人一脸不以为然地说:“秦王后院姬妾可堪比朕的后宫。秦王妃怀胎数月,临盆在即,秦王却从外面带了个寡妇回来,非要纳入后院许以孺人的名分。”
“秦王妃是被气得早产。”
“他不去请名医做出些样子来,卢家的那些兄弟能放过他?”
皇后一口气堵在胸腔,呛圣人的话,说不出来。
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有数,确是如此,圣人没说错。
但皇后护秦王,无理也得要在圣人这边辩出几分道理来。
恰好这会儿太子在,皇后为了突出秦王的一些好,不免要打压太子一二分。
“国不可一日无君,后院也不可一日无主母。太子如此赖着不肯续娶,到底为何?”皇后质问。
太子这才郑重说:“为了雁奴。”
“蕙心去的早,只留下雁奴这个孩子跟着我。我对不起蕙心,万不能再对不起雁奴。若这个时候续娶,新太子妃总是要生养子嗣的,届时,不论如何都是对雁奴的一种威胁。所以为了雁奴,儿臣也不怕外面人怎么说。”
又说:“那些朝臣是何心思,便是儿臣不说,父皇母后也该明白。”
圣人说:“太子这样思虑,倒也对。但你东宫一直无主母,总归也不成个体统。”
太子却笑着道:“好在儿臣后院人也不多,无需多操心。一应内务,也自有内务局女官们打理。按着程序办事就行,倒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纷纷扰扰。”
听闻太子此言,圣人不说话了。
皇后却又被气到了,连着瞪了圣人好几眼。
太子此来目的已达到,就趁势告辞。
太子走后,皇后不免又要和圣人大闹一场。最后,圣人是生着气黑着脸从皇后寝宫出来的。
又过了几日,宫里出现了一位新的宠妃张氏。
徐杏听说,这张氏原是前朝后宫的妃嫔。前朝覆灭后,便没入了掖庭做浣洗的宫婢。
这次是来太极宫这边给各宫送洗好的衣物时,恰好碰上了圣人。圣人见她年轻貌美,又听说原本也是官宦人家女子,便心中生了几分怜惜。
再之后,张氏就被留在了太极宫。
圣人宠幸几日后,直接封了她为正三品婕妤。
圣人金屋藏娇好几天后皇后才知道,并且知道的时候张氏已是婕妤的位份了。皇后震怒,不免又要和圣人大闹一场。
如今太极宫内,这忽然盛宠的张婕妤,倒成了众矢之的。
徐杏忽然想到那日晚上太子对她说的话,太子说,他会让皇后不再找她的麻烦。
徐杏不免要想,这个张婕妤,到底会不会是太子刻意安排的。
如今太极宫那边有她在,皇后的确是一时无法分心来刁难自己、找自己的麻烦了。
起初徐杏会想,这个张婕妤替她挡皇后的炮火,实在可怜。但又觉得,太子到底也把她从掖庭那种地方捞出来了,她日后不必再做日日替人浆洗衣服的低等婢子。
掖庭那种地方,她虽没去过,但却有所耳闻。都是些犯了错被贬斥的宫婢奴才,亦或是犯了罪的官家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