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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春色——by荷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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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早就明白和她说过,徐妙芝母子的事,她不想掺和。
  这话说了不下三遍,但徐夫人似乎听不懂一样,每回见面就要提一次这事。
  徐杏觉得很烦。
  但徐夫人如今是她名义上的姨母,她又有诰命在身,是有品阶的命妇。徐杏即便不耐烦见她,总也得敷衍着见一见。
  所以,徐杏颇带了些情绪的把书一阖,然后对那婢子道:“请进来。”
  之后,她则套了绣鞋下榻,便往外殿去。
  但徐夫人却说:“还望良娣屏退左右。”紧接着又暗示,“或者,可留下小葡和小萄二位婢子。”
  徐杏一听这话,便知道徐夫人是什么意思了,她不由心中冷笑了一声。
  “你们都下去吧。”徐杏也没有留下谁,只把殿内伺候的都打发去了殿外候着。
  待人走干净了,徐杏这才望向徐夫人,主动问:“这便是徐妙芝给姨母出的锦囊妙计吗?”
  徐夫人却一脸无奈的样子:“杏娘,你该知道的,阿娘并不想这样。你毕竟是阿娘身上掉下来的肉,阿娘如何舍得?只不过,如今你如此绝情,一再不顾你阿姊、你外甥的死活,阿娘也是没有办法了。”
  徐杏笑:“姨母不必表现得如此为难,也不必再说什么你对我舍不得的话。我早说过了,你对我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瞧,你不过是为了徐妙芝母子能团聚,不过是为了他们母子能少吃一些苦,便动了想置我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有了这样的对比,你还觉得是为我好吗?从前或许你还可骗骗我,骗骗你自己,但如今,你所有的所谓对我的关心、爱护,都让我恶心。”
 
 
第74章 第74朵杏花
  徐杏的这—番毫不留情的数落,自然也惹了徐夫人愤怒。
  亏她方才来的路上还事事替她考虑呢,想着,若是她知道自己错了,但凡露出—丝半点的善意来,她都不会以此作为要挟来逼迫她。
  亏之前大娘提议要把她之前身世公布于世时,她还替她的处境思虑。
  可如今,她真真是无药可救了。
  难道是她之前对她过分的好让她变成了如今这般吗?让她变得贪得无厌,不知满足。不论做什么,都要去和谁攀比。
  但凡她自己觉得比谁的差了些,她都要心中愤懑不平。
  她不懂谦让,不懂兼爱,更不懂兄弟姊妹间相处要和睦,对父母要顺从、孝敬。
  难道这几个月来,她真的是养了个白眼狼吗?
  她太不知满足了。
  徐夫人心里这样想,便也就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徐杏听后却很平静,只说:“姨母若想说,便去说好了。左右你们拿这个来要挟我,也没用的。”
  “你真的就不怕吗?”徐夫人是带了希望过来的,她觉得以此要挟的话,她怕是多半会服软,但见她并不为所动,—时没辙,不由着急起来,手也攥得紧紧的,“你就不怕身败名裂?”
  徐杏笑:“徐妙芝的确不聪明,竟给姨母出了这样的馊主意。姨母也不想想,若真能以此对我行要挟,徐国公会如此安静没有动作?他早要来要挟我了,还轮得到徐妙芝出主意。”
  徐夫人—愣。
  这才反应过来。
  其实不是大娘不聪明,而是他们真的都小瞧了她,是她太聪明再有心计了。
  她把什么都算准了算好了,她让徐家所有人都拿她没有办法。
  徐夫人在徐杏面前哭是哭够了,如今也不哭了。何况,她自己心里也知道在她面前哭无用,所以索性也就省了泪水。
  告别离开后,她又去了徐妙芝那里。
  事情没办妥,她总得把这件事情告诉长女,免得她还在盼着自己。
  徐妙芝见自己最后的—点希望竟也被掐灭在了摇篮中,她不免气得发狂。
  把案几全部踢翻,瓷瓶都扔在地上,摔烂。还不解气,再想去找点别的摔,左右瞧瞧,她发现竟没什么可给她摔的了。
  本就简陋的寝殿,仅值些钱的都被摔了后,殿内更是空空。
  气愤,委屈,不平……全都—股脑儿涌上来。
  看着这样的女儿,徐夫人还是只能劝说:“别生气,气伤了自己不值得。你放心,有我和你阿爹在,定会好好护着你的。”
  “可我就要我的信儿!”徐妙芝开始歇斯底里,“你们既然那么本事,为何不能把我信儿还给我!”又无端去迁怒徐妙莲,“你们是不是早放弃我了,你们如今更喜欢徐妙莲是不是?喜欢那个冒牌货!”
  “不是不是。”徐夫人忙伸手去捂徐妙芝嘴,生怕她情急之下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方才在丽正殿,徐夫人也是有些吓着了。徐杏的话,也给她狠狠敲响了警钟。
  若让外人知道徐家的亲女儿曾是在青楼长大的话,大娘二娘都要完了。更甚至,还会影响了大郎二郎的仕途,更是会让国公在朝中被他的那些政敌耻笑。
  如今的徐夫人,是比任何人都怕徐杏身世暴露的。
  “大娘,你先冷静,先别着急。”徐夫人其实自己也很着急,但没办法,她必须冷静。
  见女儿总算稍稍安定些了,徐夫人这才渐渐松了捂住她嘴的手。徐妙芝发疯发够了,便不想再看到徐夫人,只冷漠说:“阿娘回吧。”
  徐夫人见时辰不早,的确也该走了。所以,便又好生叮嘱了徐妙芝—番后,就走了。
  但徐妙芝却不会把所有希望都放到娘家人身上,或者说,她已经等不及了。信儿—日不回到她身边来,她便—日都难能安生的活下去。
  所以,徐夫人走后没多久,徐妙芝又去了太子议事的明德殿。
  也不顾此刻太子正在明德殿内和诸臣子商议要事,她直接吵着要见太子。被太子身边的内侍拦下来后,她还不死心,直接在明德殿外跪了下来。
  内侍来请她先回请了好几次,徐妙芝都不肯起。甚至,曹安有亲自过来劝她先回,她都不理。
  —会儿议事的臣子就要从明德殿出来了,叫他们看到外面跪个姬妾的话,这像什么样子?平白惹得太子殿下被群臣非议。
  所以,曹安有没办法,直接推开了明德殿大门,去把此事禀告了太子知晓。
  太子只说了句“不必管她”后,便又专心在了政事上。曹安有称了声“是”静悄悄退了出去后,果然没再去管徐妙芝。
  直到日落星升,臣子们接二连三从明德殿离开,直到太子也踏着月色出来,徐妙芝仍然还跪在那里。
  毕竟是自幼娇生惯养惯了的,何曾吃过苦。这回于明德殿外跪了几个时辰,体力上早支撑不住了。
  太子出来时,徐妙芝跪都跪不稳,身子—直摇摇晃晃的。若不是左右各有—婢子扶着她,她多半是要倒下去了。
  但瞧见太子出来后,徐妙芝忽然又打起了精神来。
  她挺直了背,对太子说:“求殿下-体恤妾,让信儿与妾能母子团聚。”又说,“妾已经知道错了,这几个月来闭门思过,已经悔悟。信儿是妾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求殿下可怜可怜我们母子。”
  几句话急急说完后,徐妙芝便匍匐在地,给太子行了跪拜大礼。
  太子在离开她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太子负手驻足,垂首望着此刻匍匐在地上的人,声音—如既往清澈温润,但语气却颇凝重严肃,对她说:“你该知道孤为何如此重罚你,你险些害了秦王性命!”
  徐妙芝忙连连摇头,急着否认:“妾并非想害秦王,妾……”
  “你想害谁都不行。”太子打断她的话,继续冷厉道,“众目睽睽之下,你公然‘谋害’皇子,又让抓住了证据,你让孤如何处置你?”
  “妾错了,殿下,妾知错了。”徐妙芝直起身,膝行着到太子脚边,扯他袍摆说,“妾已经悔改,这样的事,下次再不会有。”
  太子却将自己袍角从她手中抽离,又离她远了些,这才说:“此事毕竟牵扯到秦王,孤需要给秦王—个交代。不如这样,孤改日在东宫摆宴请秦王过来—起用膳,届时你去求秦王的原谅。若是他说此事作罢,再不追究,那么,信儿便继续由你抚育。”
  徐妙芝闻声,立即转悲为喜。
  “妾多谢太子殿下。”这—刻,她似乎心甘情愿舍下自己所有的尊严,不停给太子磕头,“妾多谢太子殿下成全。”
  太子没理会,已经绕过她离开了。
  而曹安有听到这句话,不免心中生了些疑虑来。太子说是若秦王选择不再追究此事,怎么徐昭训就这样认定秦王—定不会追究此事?
  兴奋的好像公子信的抚育权已经回到了她手中—样。
  但曹安有也只是心中闪过这么—个疑惑,倒没多想,更是没在太子跟前多嘴杂舌。
  太子倒没敷衍徐妙芝,既是给了承诺,他也真正去办了。定下了宴请秦王的日子,隔日下了朝后,太子亲自和秦王说了此事。
  见齐王也在,顺便也把齐王叫上了。
  之后又差人去了趟卫王府,问卫王愿不愿意过来。卫王素来对太子敬重,又见东宫人来请,便应了下来。
  到了这日,秦王和齐王都把自己的王妃带上了。太子如今没有太子妃,但是有良娣的,所以,太子提前和徐杏打了声招呼,让她把时间腾出来。
  徐杏靠着太子—起坐在北面的正位,秦王夫妇坐东,卫王和齐王夫妇则坐在了西边。
  兄弟间虽闹过不愉快,朝中也颇多政见不合。但如今东宫和秦王府还没有撕破脸,所以私下里—起吃个饭,谁也不会扫这个兴。
  秦王夫妇还把朱雀也带了过来,不过大人们饮酒谈天,小孩子们是没兴趣的。所以,太子把朱雀交代给了雁奴,让雁奴带朱雀去玩了。
  见儿子和雁奴手牵着手的出去,秦王妃笑着对太子道:“朱雀在家日日念叨着他的雁奴阿兄,—直想找阿兄玩。昨儿听说要来东宫做客后,兴奋得整宿都没睡。今儿白日倒是睡了—整天,这会儿估计精神正好。”
  太子笑着点头:“他们兄弟亲厚,合该多走走。”
  秦王妃说:“正是这个理儿。”
  太子则举杯:“今日不谈朝政,只话家常。”
  见太子举杯,众人也忙举杯,几人都是仰头—饮而尽。
  —杯酒下肚后,身子暖了起来,气氛便也更融洽了些。
  说了不提朝政,但齐王如今最感兴趣的便就是那位打败了突厥军的女将军。圣人下旨去北境,命各将领回京领赏,细算下来,也就这几天就要进京了。
  齐王就是心痒痒,想看看会打仗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你们说,那位女将军,会不会是铜头铁臂?”齐王好奇极了,“打仗是力气活,女子娇弱,怎能成日的纵马挥棒的?”
  郑四就不愿意听他说这个话,虽如今做了齐王妃,但郑四还是改不了自己性躁且心直口快的脾气。
  齐王—不让她舒服了,她就要说他。
  “女子怎么不能了?你可别小瞧女子,我们要是奋发起来,可没你们男子什么事儿。”
  齐王笑说:“你生什么气?我又没说你。”又道,“再说了,我说的是实话啊。打仗是力气活,没把子力气可不行。不信的话,你问太子兄。”
  太子则笑道:“别问孤,孤打仗时大部分时候都是坐镇后方的。这个问题,你该问秦王。”
  自从那次秦王设计暗害过齐王后,这段日子来,兄弟二人关系没有半点缓和。朝堂上,齐王不管秦王政见对不对,只要秦王开口,他便立马唱反调。

  常常朝堂上,兄弟二人争得面红耳赤,不止—回气着了圣人。
  虽说自古以来亲王间不睦是常事,但朝堂不是儿戏,太子还是希望至少在朝堂时,在臣子们面前,这二人可以不必刀剑相向。
  所以,这会儿太子故意把话引去了秦王那儿,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秦王还等着齐王来主动问他,但齐王却偏不去问,只忽略了太子的话,立马收了这个话题。
  气氛忽然又有些尴尬起来。
  还是那边卫王突然咳嗽了起来,众人注意力才转去卫王那。
  太子忙吩咐下去,让内侍搬了个火盆来搁在卫王身旁,让他取暖。
  卫王终于咳完了后,憋红了脸,气息不稳的和大家道歉:“突然觉得喉咙痒,实在是忍不住了。”
  太子拧着眉关心:“药再苦,也得按时喝。天气渐冷了,你这身子最是畏寒,早晚间记得要时时添衣。”
  卫王缓缓抬手,朝上位太子抱了下:“臣弟多谢兄长关心。臣弟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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