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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春色——by荷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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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杏便说:“那日我来府上,你给姑母上了妆,姑母从我身边走过我都没认出来。还是后来她喊了我一声,我才认出她来的。清娘,你既有这等好本事,就让我也见识见识吧。”
  清娘倒也不是那等吝啬之人,闻声就说:“你若真想学,我便教你。只不过,真的不是什么绝活,就是在脸上扑粉上妆,然后再描眉画眼而已。”
  她特意举例:“比如说,你眼睛大,我能帮你化得小一些,你皮肤剔透白净,我能让你变得黑一些。你是弯弯柳叶眉,我能让你变成柳枝眉。”
  清娘一边说,一边细细打量着徐杏。
  “只是,良娣如此貌美,我就算化,也只能帮你往丑了化。”
  这正合徐杏之意。
  徐杏忙说:“当了十好几年的美人了,觉得挺没意思,如今就想做丑女。”
  清娘才不信她这话呢,她笑着摇头:“哪有人嫌自己长得美的?良娣多半是觉得好玩。”
  “你就教教我嘛。”徐杏是真的想学,又知道清娘心软,所以便开始撒娇起来。
  清娘没再说什么,就开始拿出自己的家伙什儿,一边开始给徐杏上妆,一边说:“有几个诀窍,我告诉你,你认真学着。其实不难,我知道良娣也是极会妆术之人,我一点,你便会。”
  徐杏之前在风月楼呆了十年之久,楼里妈妈除了教她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外,别的各种杂门绝学,不管有用无用,也都会略有涉及。
  所以,在妆术上,徐杏的确不是生手。
  太子这两日忙着应对秦王,所以,对徐杏和雁奴都有些冷落。等到这日他把一切都布置妥当,难得能早点从明德殿内出来,想早早过去丽正殿好好歇一歇时,却被曹安有告知,良娣和公子都不在东宫。
  “去了哪儿?”太子疾走的脚步突然停住,侧身驻足看着曹安有问。
  曹安有这才回说:“去了永安侯府。”又顺便向太子禀告道,“这几日,良娣几乎是日日都领着公子出门。一大早出去,傍晚时分才回。因殿下这些日子诸事缠身,所以,奴便没和殿下说。”
  太子闻声后,如画般清隽的那张脸上未有神动,只是一边负手继续往明德殿外去,一边吩咐曹安有说:“备车。”
  曹安有称了声“是”,正要亲自去办这差事,却又被太子叫住。
  太子看着他,神色莫辨,太子说:“日后良娣出门,你不必拦着,但得即刻过来禀报。”
  曹安有伺候在太子身边多年,此刻自看得出面前这位储君似是动了怒意。
  曹安有忙弯腰解释说:“殿下政务繁忙,这良娣……”
  “再忙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
  “是。”曹安有再没说什么,只应了下来。
  只是心里在想,殿下和良娣,莫不是吵架了?
  但他怎么没看出来呢。
  太子驾临何府,何玉姑领众人来请安,改了妆容后的徐杏,也混迹其中。
  太子唤他们起,然后目光匆匆在众人中一扫而过。一眼看过去,并没有看到那个他熟悉的身影,便转眸看向何玉姑问:“杏娘呢?”
  “良娣她……”
  “父王猜猜看呢?”雁奴就站在最前面,他父王一来,他就最先跑出来了。
  方才徐杏改了妆容的样子他已经见过,很遗憾,他并没能一眼就认出她来。所以,这会儿他就想看看他父王能不能很快将人认出。
  “你们都退下去吧。”何玉姑冲那些下人挥了挥手。
  徐杏这会儿就是一身下人的打扮,闻声,她忙也要继续混在其中退下去。
  但却在经过太子身边时,被太子一眼认了出来。
  太子伸手去扼住她手臂,徐杏立马停住脚步,然后匆匆垂头继续请安。
  太子方才只是觉得这个人身影很是眼熟,很像杏娘。但也没有确定。这会儿细细打量了一番后,他倒是能确定了。
  “别闹了。”太子说,“怎么打扮成这样?”
  徐杏扫兴极了。既被认出来,她索性也不再装。
  “就是想知道妾都妆扮成这样了,殿下还能不能认出妾。”徐杏惋惜,“原可以蒙混过关的,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太子的火眼金睛。”何玉姑说,“清娘易容术的确高明,但也就能骗骗雁奴这样的小孩子。遇到太子,就不管用了。”
  雁奴本来就因为他没认出而父王却一眼就认出了很不高兴,这会儿又被何玉姑挑明了来说,他更不高兴了。
  于是虎着张脸,把全部的委屈都写在了脸上。
  “瞧,他还不高兴了。”何玉姑继续打趣。
  雁奴却跺脚说:“这一局不算,有本事让清娘再给良娣化一个别的。我们三个一起猜,看谁能先认出人来。”
  何玉姑识趣,挑逗小孩子也会注意些分寸。
  所以见这小孩儿真急了,她就服软说:“那臣肯定是最后一个,臣是不比了。”
  雁奴这才满意。
  然后小人家想继续装严肃的,没绷住,忽然就开心的笑起来。
  回了丽正殿,等雁奴也回自己寝殿休息了后,太子这才问徐杏:“这几日,怎么日日往外面跑?”她目光沉静地望着人,怕错过徐杏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竟还学着化成了那样。”
  太子近来总有种不安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身边的这个女子离他忽远忽近。
  或者说,她从来都是离自己忽远忽近的,只是近来更明显了些。
  但若真叫他纠错,他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在和他的相处中,她没有任何异样。甚至,她还会主动抱他,亲他,比从前任何时候都依赖他。
  其实太子语气也不重,但徐杏却装着委屈的样子。她有沉默一会儿,然后竟然眼圈还红了。
  不过她故意装着忍住了没哭的样子,只是把脑袋别到一边去。
  这一反应也算是半真半假吧,要说委屈也算有。可要说那么委屈,其实也没有。
  但她不装不行,她不装,太子就要发现她的心思了。
  见人突然委屈了,太子一愣。继而才反思自己方才是不是语气重了些。反思完语气后,又去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忽然想到,有关李信身世一事他似乎还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并且她那日往清凉殿去过一回时,他就看出来她似乎猜到了点什么。
  想着,李信一事除夕夜是再不能瞒得住的。与其到那时才让她知道,不如提前和她通一声气的好。那徐妙芝毕竟是她亲姐姐。
  太子不由又想,或许她在为因为他瞒了她李信一事而生气吧。毕竟从那日她去过清凉殿后回来,人就有些不一样了。
  太子静容垂着眸,只思量一会儿后,就问起来:“李信的事……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徐杏闻声一愣。
  但她知道,太子既然这样问,那肯定是猜出她已然知情。
  她再撒谎瞒着说不知情,就很没必要了。
  所以,徐杏轻轻“嗯”了一声。
  而后又说:“妾也只是猜测,并没确定。不过现在听殿下这样说,此事看来是不假了。”
  “那你生气了吗?”太子问,“因为孤一直瞒着你此事而生气。”
 
 
第85章 第85朵杏花
  徐杏不否认,但她也没有说自己很生气,就掐出了自己一小截手指来给太子看。
  “就一点点生气。”
  见她调皮的可爱,太子倒摇着头笑了。二人这会儿是挨着坐的,太子就手一伸,便将人整个的揽抱到了怀里来。
  在她带着幽香的青丝上吻了吻,然后太子低头,凑近她脸去和她说:“那现在还生气吗?”
  徐杏指着自己的额头和两边脸颊,示意太子亲这里,她则说:“多亲一亲就不气了。”
  太子很听她的话,果然抱着人又亲起来。
  亲得多了,口水都沾脸上,徐杏倒开始嫌弃起他来。心里嫌弃,她就索性直接表现了出来,开始避让不让他再亲。
  可她越是不让,太子便越是要亲。于是,二人就这样笑闹起来。
  那日栖凤宫内惊心动魄的一幕,事后皇后想了想,自然也觉得事有蹊跷的。所以次日,她又暗中差人去把秦王召进了栖凤宫。
  二十几年来,皇后难得第一次用比较严肃的口吻和秦王说话。
  秦王见实在瞒不住,这才向皇后坦了白。但坦白完后,他又忏悔又落泪,搞得皇后虽十分动怒生气,但对秦王这个儿子她还是心狠不起来。
  她当然舍不得怪自己儿子,自就把这一切都推到了徐妙芝头上。
  怒骂她不守妇道,说她实在是丢了皇室颜面。又说这样的女人,若不是碍着她娘家有权有势,早该一根白绫给她赐死了。
  秦王本来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皇后知晓,但如今皇后既然知道了,秦王便又趁机在皇后面前哭诉,说太子如今已经知道了此事,太子要杀他。
  他说是因为察觉到太子要杀他,他才对那对母子起了杀心的。
  又说,若是此事被透露出去,他的一世英明就全毁了。而之前提议要圣人准他开府自主招揽英才位配东宫一事,肯定不会再有结果。
  太子如今对他起了杀心,一旦他失去权势,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尽力去抓住皇后软肋,一个劲在自己母亲面前哭诉。堂堂七尺男儿,哭得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皇后本来还对他有些失望和埋怨,但被这一哭,心更是软了下去。
  “太子……太子他真的敢如此做?”皇后虽然一直偏心秦王,但她本能还是觉得太子做不出那种杀害亲弟之事来的。
  为了一个女人,也不至于啊。
  秦王知道,若是此刻母后都背弃自己,再不肯帮自己,那他真的就是孤立无援了。
  所以,秦王狠了狠心,开始胡编乱造,编排起太子来。
  “儿臣王府深夜突遭袭击,若不是一群过命之交护着儿臣,儿臣怕……怕如今都没有命过来见母后您了。”又说,“母后您想想,他既知道了徐昭训出墙一事,身为男子,他又怎容忍得了?但这种丑事,若真昭告于世,也有损他的颜面。他明着不敢怎样,只能暗中杀儿臣泄愤。”
  秦王巧舌如簧,说的是声情并茂。皇后又素来信任他,自是信了他的鬼话。
  “那你要怎么做?”皇后问秦王。
  秦王没再说话,只是抬了抬自己手,做了个“杀”的手势。
  只要那对母子死了,罪证没了,便是太子再疑心,也就不能再拿此事拿捏他。
  腊月十六之后,到除夕夜,宫内一片喜气繁荣景象,风平浪静。
  每年的除夕夜,圣人都会在太极宫内大设家宴,把皇室子弟都叫进宫来一起过年。
  徐杏身为准太子妃,自是和太子父子一起出席。
  从前只是良媛的身份,多少招人瞧不起。如今她娘家何家受封了侯爵,她乃侯门贵女。且她又得太子宠,得东宫嫡长子喜欢,如今又要做太子妃了……
  如此种种尊贵的身份叠加,让她在今日这样的除夕宴上,也是出了好一波风头。
  不过,徐杏远比不上秦王妃八面玲珑,事事都打理得得心应手。也比不上齐王妃能说会道,能把和东宫齐王一边的皇亲哄得直笑,也能把明显和东宫不对付的皇亲堵得哑口无言、讪讪离去。
  徐杏喜静,其实要她说,还不如她就只缩在她丽正殿那地方,和贺姑姑小珍珠小葡萄她们几个一起过除夕守岁呢。
  这算是第二次参加这种和皇室子弟打交道的宴会了,第一次是齐王夫妇大婚时。徐杏再次确定,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场合。
  虚与委蛇的应付,掏空心思的说好听话。彼此都心知肚明说的是阳奉阴违的鬼话,却还得端着体面笑。

  这种场合,徐杏觉得多呆一刻都是一种折磨。
  好在如今是她有身份,有尊贵有体面,别人不会再明目张胆公然给她难堪。
  这种场合,徐妙芝这等位份极低的东宫姬妾自然不能参与。她不来,太子若不说带着李信,李信自然也来不了。
  皇室子弟实在是太多了,各种亲王嗣王郡王都有好几十个,再加上他们的家眷、子女……细算起来,怎么也得有百来十号人。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三五一群凑一起玩起来。所以,这个时候若谁离开了,若不是刻意在盯着那个人,便根本不会发现。
  陈姑姑是趁前两日秦王进宫给皇后请安时刻意候在秦王必经之路等他的,把主子的话带到后,陈姑姑就立马走了。
  之后回去后,陈姑姑就祈祷着,希望昭训能够临时回心转意,别去那清凉池约见秦王。又祈祷着,希望秦王能够别应承诺,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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