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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家产后,我风评被害——by富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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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说,一边留意驾驶座上顾清延的神情。
  但对方像压根没在听后座的对话,仿佛播放器里播放的只是一首再普通不过的曲子。
  盛明澜直勾勾地盯了会儿,失望瘪嘴。
  她还以为在那场地震婚礼中,这首曲子对所有医护人员和志愿者都有着不同的意义。
  而且,
  曲子明明是他弹的。
  盛明澜觉得有点受到打击。
  白瞎她回京北后特意买了架钢琴,摆着看。
  播放器里的音乐被设置成了单曲循环,
  作为一个代驾司机,可以说是贴心的无可挑剔。
  盛明澜重重往椅背一靠,道:“师傅,可以把音乐音量调响点吗。”
  顾清延没多想,照做。

  她又道:“算了,还是轻点吧,跟刚才一样。”
  这回顾清延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盛明澜大咧咧地回视过去,任性异常:“怎么,有问题?”
  “没有。”顾清延平静说出两个字,按下降低音量键。
  盛明澜没安分太久,又叫道:“师傅,可以给我抽张纸巾吗。”
  顾清延瞥了瞥中间置物架上的纸巾盒,是盛明澜伸手能够到的距离,不过大小姐不愿直起身,他将纸巾盒往后递去,谁知又听盛明澜道:
  “我不要一整盒,给我抽一张就行了。”
  “……”
  谢听然觉得他就不该嘴贱,没事说他叔是什么代驾。
  好不容易捱到北池街,车子停在谢家门口。
  谢听然生怕折寿,飞快下去,催促里座的盛明澜道:“下车下车。”
  盛明澜道:“我家还没到呢。”
  谢听然望了眼不远处盛家老宅的红灯笼:“就这么几步路,你走走会死?”
  盛明澜没理他,看向顾清延:“送佛送到西,敬业敬到底?”
  顾清延道:“哪户。”
  盛明澜乐了,挑衅地看向谢听然,正欲探身关车门,想到什么,问道:“钱付了吗。”
  谢听然卡顿片刻,反应过来她是指代驾费,心想这女人到底哪点跟他叔过不去,竟然事无巨细到这种程度。
  他艰难点点头:“付了。”
  盛明澜突然降低音量:“小费呢。”
  谢听然表情变得微妙而又怪异,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红的,敲开前座的车窗。
  他弯腰对里面的人道:“辛苦了。”
  叔侄俩隔着扇车门,静默对峙半晌,顾清延这才抬手接过那几张红的。
  车门关上,盛明澜兴奋伸手指了指老宅位置:“就在那儿,门口有颗枇杷树的。”
  顾清延看着百米不到的距离,一阵无言,启动车子往前开。
  安静的车里只剩他们两人,连夜晚都显得静润无声起来。
  盛明澜因为刚才探身关车门的缘故,坐到了顾清延正后座,隐约还能闻到对方身上飘来的古龙水尾调清香。
  她道:“老师。”
  顾清延的语调不咸不淡:“现在知道叫我老师了?”
  盛明澜:“您记得我。”
  顾清延沉默片刻,他以为盛明澜至少会反思一下她一路的颐指气使,谁知道关注点又偏移到这种奇怪的地方去了。
  他轻应一声“嗯”,在盛明澜的注视中,往下道:“你是我到京北大学任教后,遇到的第一个上我的课却玩了两节电脑的学生。”
  盛明澜:“……”
  她小声别扭道:“我不是你学生。”
  “嗯,我知道。”
  后来的课点名都没见到她,估计是其他班过来旁听的。
  大概是顾清延的声线很具有欺诈性,盛明澜得寸进尺的往下问。
  “老师你很缺钱吗。”
  “还好。”
  “老师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说话。”
  “分人。”
  顾清延本以为说了这句,她的积极性就会被打消,谁想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叽叽喳喳往下讲。
  “老师,您刚回国一定还没什么朋友吧。”
  盛明澜身子就着前排椅座往前倾了倾,离顾清延很近。
  黑暗中,她的眼神直勾勾的,有些灼热,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这回的沉默不同于前面几次。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这两个问题底下蕴含的是什么意思。
  劳斯莱斯在盛家老宅的红灯笼旁停下,亭亭如盖的枇杷树,罩下一片漆森的阴影。
  顾清延侧眸,看向盛明澜探过来离得有些近的脸廓。
  非常明艳漂亮的一张脸。
  而此刻她的眼睛跟以前遇到的那些向他表白的女生一样。
  眼底在亮,眼角微弯,有藏不住的雀跃与喜欢。
  顾清延不温不凉地别开眼,直视前方空荡的胡同长道,淡声道:“谢谢,不过我更喜欢一个人。”
  盛明澜本以为酝酿了这么久的答案会是个可以冲昏她荷尔蒙、让她激情夜跑三圈的,没想到就被泼了这么盆冷水。
  她有些难以置信,再追问了一遍:“你确定不要?”
  “嗯。”
  顾清延的答案没有改变。
  他看看车上的电子显示屏,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不想睡吗。”
  明明刚拒绝了她,现下却又把赶人的话,说得那么绅士委婉。
  盛明澜气鼓地盯他几秒,捎上包,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盛明澜与朋友交往时很少动怒,就连当年修学旅行,京大校草用直升机把她接到小岛最高的山坡表白,被她拒绝后直接把直升机开走,害她走十多公里路才回营帐,她都只是觉得傻逼,没太生气。
  但今晚心里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气闷。
  不过这种状态也就持续了一个冲澡的功夫,盛明澜很快便冷静下来。
  或许是出于学霸的自觉性,她每次遇到失败后,不论当下有多不悦、多懊恼,总能飞速调节心态,对失败进行复盘。
  没错,复盘。
  盛明澜抵着睡意,拿了只白色荧光笔,站在落地窗前,对着玻璃写写画画。
  她回忆了下最近几次和顾清延见面的场景,两次酒吧,一次校园,校园那次给人的印象还是一直在课堂上玩电脑——
  果然还是塑造的形象不够好。
  她都还没让人看到她的内在美。
  早知道不那么急,再忍忍,循序渐进。
  盛明澜寻思着自己还有救,大致拾回干劲,卸力瘫倒到床上。
  她正打算关灯,想了想,还是从床头摸过手机,登录邮箱,睡前例行检查了遍纪韩有没有给她发来顾清延同意的就职信息。
  和想象中一样,空空如也。
  盛明澜叹了口气,望向头顶的天窗。
  她都抛出那么优渥的条件了,怎么就那么倔呢。
  干点本职工作,不比他做代驾强?
  盛明澜等了几天,修整方案和邀请书都让纪韩改了十来版,还是没等到顾清延答应就职的消息。
  倒是晏守给她发来一沓照片。
  【快看,这男的像不像之前跟吴老一起喝咖啡的那个。】
  【感觉跟那天听哥的代驾司机也很像。】
  【没想到他也参与过M城地震的救援!】
  盛明澜看到信息宛若看到智障,点开图片,只见顾清延坐在酒席间侧首跟人讲话,挺模糊的一个轮廓,但就是有种脱颖而出的气质。
  盛明澜眼尖地注意到坐在顾清延边上的男人是齐清,她问:【这是在哪。】
  【还有,你刚说的那三个人是同一个人。】
  盛明澜也是挺佩服晏守,两只眼睛散光到三米之外看不清人脸,依然倔强的不肯戴隐形眼镜。
  晏守先是发来一串惊叹号,接着往下道:【就地震五周年的线下志愿者聚会啊。】
  盛明澜想起之前群里确实有人发起,但她上个月回京北前,已经在M城参与过当地的一次纪念活动了,中间也想过京北会场顾清延会不会出席,但某人连志愿者纪念群都没进,更别提知道聚会的消息了。
  没想到差点错失一次和人同框的机会。
  盛明澜进衣帽间拿外套,想到什么,觉得哪里不科学,给晏守发信息道:【不是,志愿者的聚会,你过去算哪门子的志愿者。】
  晏守:【我是他们隔壁遇难者聚会的。】
  盛明澜:【……】
  盛明澜到酒店时,大部分的慷慨陈词环节都结束了,场上的人有年轻,有步入中年,正四散在包间里聊天叙旧。
  盛明澜最后在一颗柱子后找到顾清延和齐清。
  齐清身上穿的有些发旧的灰西装:“聊聊你的,工作上的事都定下了吗。”
  顾清延:“暂时在京大任教,医院还在看,不过明协的诚意挺足,我最近在考虑。”
  盛明澜听到这儿,嘴角欲扬未扬地勾起点小得意、小窃喜的笑,接着就听见齐清蹦出一句:
  “那医院贼踏马差,别去。”
 
 
第16章 我做给你看。……
  盛明澜学医最初是兴之所至, 她享受每个攻克高难度瞬间所带来的快感与兴奋感。
  等她真正把人体不当做一个容器而是一个鲜活生命来审视,是M城地震发生的时候。
  她先于京北所有人率先获得两千公里外城市的地震消息——
  晏守在M城旅游,地震发生时这个傻逼正在和她通话, 问她地为什么突然开始晃动,民宿外的鸡鸭为什么一直在乱蹦。
  这场城市的灭顶黑暗只持续了两分钟。
  但她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在一阵惊心的地动山摇后, 她听见卡顿信号那端,传来晏守疼痛难忍的苦笑声。
  这货在快死的情况下依然和她开得动玩笑:
  “澜姐,我肚子好像被捅穿了……”
  盛明澜赶到机场时, 作为一国之脉的京北同样陷入混乱。
  新X社、中X社,各大新闻媒体在电视、网络上进行铺天盖地的相关报道,政府应急措施相继发布。
  彼时的盛明澜是一名大六医学生, 可能六年的天之骄子大学生活,让她自以为拥有一技之长, 于是背着个背包,给家人发了条信息,就搭上飞机前往M城的毗邻城市, 然后在无人搭运的情况下, 独自租车开向震源中心。
  她运气不错,在余震时遇到了国家紧急出动的第一批救援军队。
  然后在她的精确报位下,军队很快在黄金时间内搜寻到地底奄奄一息的晏守。
  晏守的命也很大,淌了六个小时的血, 没死透,被她捡了回来。
  动手术的人是齐清。
  这场抗震救灾的行动持续了近两个月,他们在灾区附近搭建临时救护中心,救治伤员。
  而顾清延是当时跟着国外医疗救援队来到M城的一员。
  他们在同个救护站里,见证生死,见证别离。
  他们会因现场救护原则放弃一个还有喘息的生命哽咽, 也会因心电监护仪一次又一次变成直线怀疑崩溃。
  那大概是每一个医者必经的成长课。
  但除了眼泪,盛明澜还收获了许多即便电影画面也无法传达的温情与感动。
  那是医学课里永远教不会的人与人之间的热度。
  呆在那片荒芜城市的每一寸光阴都让盛明澜感到热血又战栗。
  也是在那之后,盛明澜才真正理解医人医心大半辈子的母亲。
  她从前只知道自己会继承明协,却不知晓明协存在的意义。
  有人奉献一生,只为最无私的爱——
  而爱是普济。
  她本以为齐清是理解明协的。
  母亲在世时,他们明明酒逢知己千杯少,如今却从他嘴里听到这样诋毁明协的话。
  盛明澜心中有气,但从小到大的教养克制着她没有当场冲上去与人发难。
  这时候会堂里穿过一个年轻男人,那人走走停停,四处张望,最后在顾清延面前站停:“顾医生,我听他们说您今年也来了,差点不敢相信。我是何问斌,当年是您给我动的手术,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当然。”顾清延点头,与他握手,“创面恢复的怎么样,日常出行还可以吗。”
  男人掀起部分右脚裤腿,底下是金属假肢,他笑道:“恢复得很好,现在一口气爬十层楼梯不是问题!”
  几句寒暄问好,男人不好意思道:“我父母也来了,在隔壁,他们想当面向您表达感谢,您看现在方便跟我过去一趟吗。”
  顾清延应允,跟齐清示意了下,和那年轻男人往外走。
  齐清目送他们背影,在原地拄了会儿。
  他今晚与顾清延的交谈侃侃而从容,时不时让他有种回到往日辉煌的错觉,而顾清延走后,这样硕大繁华的一个会场,其实根本没有人愿意与他搭话,错觉也随之消失了,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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