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我不干了——by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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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幼笙知道这件事。
还是洗过澡出来。
她在客房洗得澡,本来打算直接在这里睡。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坐在床边,裹着一件黑色浴袍,面无表情把玩着她手机的男人。
像极了——兴师问罪。
傅幼笙穿着一身真丝吊带的象牙白睡袍,绸滑的布料很好的勾勒出她玲珑曼妙的身姿。
乌黑蓬松的发丝已经吹的很干,慵懒披散在纤薄后背,随着她走动,发梢撩起勾人的弧度。
脸上妆容卸掉,露出那张白生生幼嫩的脸蛋,依旧是唇红齿白,桃花眸轻轻撩起,便是万种风情。
此时看着殷墨这个表情,气定神闲的往梳妆镜前一坐。
旁若无人的准备给自己护肤。
狗男人心情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女人要把自己的美貌维系好了,心情才能愉快,才不会变老。
美人即便是做什么都是美得,让人看着便心生愉悦。
然而。
殷墨现在并没有欣赏美人的心情。
见她居然还这么嚣张的不搭理自己。
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将自己的手机屏幕放到她眼皮子底下。
傅幼笙看了眼屏幕。
是微博页面。
还是楚望舒的微博页面。
傅幼笙第一反应就是:“你居然追星追得是楚望舒?”
下一秒。
仰头对上殷墨那张冷漠的俊脸,看她的表情仿佛看一个弱智一百年的重症患者。
傅幼笙呼吸凝滞了一瞬。
然后给自己挽尊:“一个小小的玩笑都开不起。”
殷墨双手环臂,垂着眼睫看她,:“现在还觉得他不是个心机男狐狸精?”
又来了……
傅幼笙怀疑现在楚老师在殷墨心里的形象就是一个要勾引他老婆的狐狸精。
而且是怎么都扭转不过来的。
她终于静下心来看微博了。
微博很正常啊。
参加了这个颁奖典礼的嘉宾,获奖的应该都会发一个奖杯的照片吧。
“你到底是怎么从一个正常微博,看穿楚老师心机狐狸精内质的?”
傅幼笙真的很好奇。
很快。
殷墨调到她微博的热门评论,傅幼笙才恍然大悟。
“这都是粉丝们脑补的。”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要是闹大了澄清就是,没闹大,就当是宣传新戏。”
傅幼笙很随意,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梳妆镜,自己的脸上。
她撕开一张面膜,细白指尖轻轻按着上面的精华,动作自然又随意,甚至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完全不觉得粉丝们的误会有什么问题。
殷墨看着她对这种绯闻评论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傅幼笙这是在惩罚他。
惩罚他当初就是对绯闻这么不走心的。
因为那个时候他相信她只爱自己。
而现在的傅幼笙,殷墨真的没什么信心。
尤其是在看到傅幼笙与楚望舒挽着手臂一起走红毯时候的画面,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挽着这个男人走到他面前,笑着对他说:“殷墨,我有其他喜欢的人了,我不喜欢你了。”
殷墨眼底划过复杂懊恼的颜色,眉眼低敛,定定的看了傅幼笙一会儿。
忽然捡起桌上的手机,转身说:“我去书房,早点睡觉,晚安。”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傅幼笙按摩皮肤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
不紧不慢的护肤完毕后。
傅幼笙才慢条斯理给闻亭发了一条微信消息:【你转发我的微博,侧面澄清一下我跟楚老师的关系。】
然后把手机丢到床头柜。
枕在柔软的枕头上。
傅幼笙没有任何认床,很快便在客房温暖的被子里睡着。
*
殷墨回主卧躺下后。
不知不觉闭目养神,想要放空自己。
脑海中一片混沌。
他想要拨开云雾。
忽然之间——云雾破碎,画面逐渐清晰。
他看到了今天在手机直播中看到的红毯画面。
华丽丽的红毯两侧是媒体与粉丝们欢呼声,而红毯尽头,穿着一身正红色薄绸旗袍,纤腰细腿,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亲密挽着身高腿长英俊男演员的手,两人相偕看着镜头露出一模一样的微笑。
女人对着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说,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清甜:“粉丝们猜的没错,我们在一起了。”
黑暗中。
殷墨陡然睁开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底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胸腔里,心脏不受控的紊乱跳动。
脑海中自虐一样,不断的回放着刚才梦境中的场景。
那个傅幼笙挽着的男人,一会儿是楚望舒的脸,一会儿又变成沈行舟的脸。
来回不断的变换。
而唯一不变的就是傅幼笙挽着别的男人,朝着镜头笑得风情万种,说——我们在一起了。
我们在一起了。
她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想到那种可能性,殷墨感觉自己此时已经紊乱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捏住。
布满血丝的眼眸越发殷红,黑暗都掩盖不了的颜色。
看着天花板许久。
殷墨倏地掀开改在身上的被子,下床开门,一步一步走向尽头的客房。
男人脚步声在深夜的走廊里,格外的清晰。
一如他没有冷静下来的心跳一样。
他缓缓推开了客房的门。
客房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第46章 被拍了【二合一】……
傅幼笙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晚上都会开着壁灯。
这是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行为。
她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只有殷墨陪她一起睡的时候,才会放心的关了所有灯光安眠。
她这个恰好也方便了殷墨。
就着昏黄迷离的灯光,殷墨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床边。
地上铺了柔软防震的长毛地毯,踩在上面,走路是不会发出声音的。
傅幼笙睡的毫无察觉。
殷墨没有在床边停留,而是掀开被子,一把揽过她纤瘦却柔滑的身体抱在怀里。
睡着的女人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他才感觉自己空洞的心脏才有了真实感。
大概是他的心跳过于紊乱。
又或者是抱得太紧。
原本安睡的傅幼笙嘤咛了一声,睫毛不断轻颤着,挣扎了许久,才缓缓睁开双眼。
熟悉的怀抱,没有因为半夜床上多了个男人,而让傅幼笙紧张。
反倒是习惯性的摸了一把他的手臂,清甜嗓子因为睡觉缘故,有点沙沙的:“怎么身上这么凉?”
被窝都被他弄凉了。
傅幼笙感受到从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握在她腰肢的手又用力了些。
柔软小手搭在他的手背,拍了拍。
下一刻,听到背后男人呼吸有点重,棱角分明的下颌骨摩挲着她的脖颈,呼吸也带着同样的凉意:“做噩梦了。”
男人嗓音暗哑得不成样子。
在昏暗光线下,格外清晰。
“做了什么噩梦,吓成这样?”
傅幼笙下意识想要转过身看看他,却被男人坚硬如铁的手臂箍得紧紧的,完全动弹不了。
隔着薄薄的布料,傅幼笙都能清晰听到殷墨那杂乱无章的心跳。
这得是多可怕的梦,才能让殷墨到现在都缓不过来。
不过——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梦能吓到殷墨。
傅幼笙本来半夜醒来还迷蒙的脑子,听着对方的心跳声,逐渐恢复清醒。
双唇张了张,想要笑话他两句。
下一秒。
细微的一声响,壁灯被关上。
偌大的房间陡然陷入一片黑暗。
傅幼笙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
殷墨透着压抑的沉哑声音在她耳侧响起:
“我梦到,你爱上别的男人了。”
傅幼笙心尖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敲了一下。
眼眶酸涩,忍不住闭上眼睛,想要控制因为殷墨这句话,汹涌而至的情绪。
殷墨反握住傅幼笙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
稍一用力,就与她十指相扣。
“幼幼,不要爱别人。”
傅幼笙轻轻吐息,让自己因为殷墨的话而跟他同样紊乱的心跳,努力平复。
过了不知道多久。
久的殷墨握着她的手快要麻木了。
她忽然开口:“如果我爱上别人,你又能怎么办?”
一想到那个真实的如同未来会发生的梦境,殷墨低哑的声线停了几秒,“我可能会疯掉。”
傅幼笙双唇紧抿着。
感受到殷墨难得一见的脆弱。
她觉得明天早晨醒来,殷墨可能会后悔自己今晚露出这样的一面。
素来坚不可摧,没有任何弱点的男人,却将自己的弱点,摊开在她面前。
像是河蚌朝着人类打开保护自己的坚硬外壳,露出里面柔嫩的肉,任人摆布。
“睡吧。”
男人没有再说什么,掌心轻轻拂了一下她的眼睛,像是羽毛一样。
而抱着她的手臂却一夜都没有松开。
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一样。
以前没有安全感的是傅幼笙,睡觉的时候,永远都是要抱着殷墨的。
而现在,傅幼笙被殷墨抱得紧紧的,感觉自己和他调过来一样。
患得患失的成了他。
早晨傅幼笙起得早。
醒来时候,身边殷墨难得没有睡醒。
看着他眼下那青色的痕迹,傅幼笙轻轻叹了一口气。
即便是睡着了,依旧是握着她的手。
不过略略松了力气,大概是怕她手麻。
她刚一动弹,原本还睡着的男人,陡然睁开双眼。
眼神深深,看着她问:“你要去哪里?”
傅幼笙这才看到他眼底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忍不住皱了皱眉尖:“你眼睛都快成兔子眼了,赶紧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说着,从殷墨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
揉了揉还是会有点僵硬的手指,傅幼笙从枕头下摸出来自己用的真丝眼罩,亲自戴到他眼睛上。
殷墨视线一下子重新陷入黑暗。
耳边传来傅幼笙轻轻柔柔的声音:“我要去工作,闻亭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你今天多休息一会吧。”
殷墨没有掀开眼罩。
嗓音依旧低哑:“要去多久,晚上我接你?”
傅幼笙眼神掠过一抹复杂。
看着躺在湛蓝色床单上的男人,即便是戴着眼罩,依旧掩盖不住他俊美如斯的面庞。
只不过,今天却格外安静低迷。
傅幼笙是见不到殷墨这样示弱的。
他可以霸道,可以强势的决定要接她,却接受不了他用这样不确定的询问。
空气沉默许久。
久到殷墨以为傅幼笙已经不在了。
忽然一双柔软的手握住他露在外面的手腕,放进被子里。
殷墨甚至能感受到她垂首时,发梢不经意扫过他脖颈,眼睛看不见时,其他感官都格外清晰,女人身上清甜的淡香在他呼吸之间弥漫开来。
他被放到被子里的长指不由得反握住了她的小手。
下一秒。
傅幼笙用另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随你。”
即便是卧室关门声响起。
殷墨始终能感受到她指尖柔滑的触感,一直都存在一样。
*
“哎,女人心真是难琢磨啊。”
肖沉原端着酒杯,看着站在落地窗旁边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的男人,忍不住感叹。
他今天本来是去胜景大厦接殷墨的。
没想到工作狂殷总竟然今天请假了。
这可把肖沉原震惊到了,直接呼朋唤友的来看殷墨,到底是得了什么大病。
当然临近年关,大家都挺忙的。
除了闲来无事的盛占烈之外,其他人都没跟他来看热闹。
没错。
肖沉原是来看热闹的。
殷公子的热闹可不是想看就能看的,现在不看,以后更没机会了。
盛占烈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刷微博:“墨哥,你老婆昨晚不就澄清跟楚望舒关系了吗,你干嘛还这幅老婆跟人跑了的样子?”
殷墨指尖夹着的香烟,猩红烟头几乎要燃烧到他手指上了。
他像是毫无察觉。
此时听到盛占烈的话。
才缓缓地抬起眼睫看他:“……”
“你别用这种吓人的眼神看我。”盛占烈反思一下自己刚才的话,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墨哥我错了,我不该说你老婆跟人跑了。”
肖沉原上前拍了他一巴掌:“闭嘴吧你。”
“我闭嘴了谁给墨哥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