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的咒术师不需要恋爱——by迟昼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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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才接着道:“应该还有个人会来Lupin,到时候小小姐和他认识一下吧。”
白昼看着太宰治,欣然应许。
外面下着雨,但结束了这次聚会的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还需要去异能特务科继续工作,白昼告别了需要忙于工作的二位好友,撑起酒保送给她的雨伞走入灰暗的雨云之下,灰蒙蒙的城市伴着噼里啪啦如乐器奏响的雨声,让人心神安定下来。
手机上传来新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在署名为五条悟的消息之中夹杂着来自其他人的消息,白昼看着一条条的消息,耐心的进行回复,并将消息页面慢慢划拉下去。
其中一条让她有些困惑,五条悟在问她答复是什么。
什么答复?
白昼理解不能。
于是回答过去的便是一个问号。
雨将人拘束在伞下,风带着雨倾斜入伞,不给躲雨的人拒绝的余地,哪怕是裹着雨衣踩着雨靴,也会有一角衣服难免被湿润。
白昼察觉到有人在雨声的掩护下跟在她附近,她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地向着靠海的那片森林走去,在森林临近海崖的地方就是灵异侦探社的所在地,然后以灵异侦探社为圆心的半径五十米都被白昼的光帐所笼罩着。
跟在白昼身后的异能特务科特工们发现他们视线中的白昼突然消失了,他们惊异地走出来想要寻找,却发现自己就像是鬼打墙了一般转圈圈,就跟他们之前跟踪绫辻行人一样的情况。
绫辻行人甚至还拖了一个比他都要高大的男人走到这个范围的时候都眨眼间没了人影。
事已至此,种田长官也知道自己算是被坑了一次,却也无可奈何。
白昼一走进灵异侦探社,就看见已经换上一身新衣服正打算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拿去洗衣房洗的绫辻行人,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不是Mimic的头领纪德又是谁。
“我将他带回来是否会让您觉得苦恼。”绫辻行人说道。
“……不,一切都过去了。”白昼垂下眼睑,看着这位希望以军人身份殉职获得灵魂救赎的男人,最终结果是以这个男人的理想破灭。
“你明明能杀了我为什么不动手呢,我可是差点害死了你最重要的朋友不是吗。”白发红眸,给人以苍老感的男人缓缓道,他看着白昼,眼中因为充血而显得越发癫狂,“为什么不杀了我!”
“人是为了救赎自己才活在这个世上的。”白昼面色平静地捡起地上边缘破旧的湿漉漉的斗篷,这件饱经世间风霜的斗篷在她手中陡然散去了多余的水分。
“你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一无所有了吧,属下也已经全部死去,如果你真的坚持想要死去,那么就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一枪吧,这就是让你去死最简单的方式。”
她将斗篷丢到男人头上,可以说是冷漠地以陈述的语气说道。
“你所寻求的死亡方式只是为了救赎自己的灵魂,但以你犯下的种种罪行,你连得到救赎的死去的资格都没有。”
纪德知道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敌人的,无辜者的,一路上他们为了寻死杀了多少人已经数不清了,他头上的斗篷狼狈地滑落,带着恍如在阳光下沐浴着的温暖,带走了少许他身上的湿意。
“我是这么想的。”方才说出那般锐利刺耳话语的少女语气平淡而沉稳地说道,“在你想明白是否让自己解脱之前,这里可以给你落脚,只要有我在,你就无法伤害到任何人,如果敢有伤害他人的举动,我会一次一次的像之前那样打晕你。”
和纪德说完话,白昼走到绫辻行人面前,见他因为带了危险人物回来,难得流露出几分目光闪烁的样子。
“交给我吧,你把地上的水渍拖一下。”白昼拿过绫辻行人手里湿漉漉的衣服说道,分工明确后,她不再多言一句地离开,让绫辻行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客厅里只剩下了绫辻行人和名为纪德的战场幽灵。
纪德沉默下来,手里抓着斗篷,这个32岁的男人一时间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伤感和迷茫,他从拿出那把带有‘灰色幽灵’之意的欧洲旧式手枪,它是Mimic的象征,似乎是因为寒冷而止不住颤抖的手拿着这把枪缓缓抬起。
“我劝你最好不要冲动行事。”将他带回来的金发少年冷漠道,语气有些讽刺,“带你回来的时候,我可是以为你的血不会弄脏我这张漂亮的沙发的。”
言下之意就是在少年带他回来时,少年确认他不会做出这样自杀的举动。
“如社长所言,在你想明白之前,这里可以给你落脚。”他挽起袖子显然是准备开始打扫,转身去拿抹布和拖把前,绫辻行人语气听上去并没有多少情绪可言,“她可没有说期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只是为了白得一个打杂的才选择带你过来的。”
“如果真的想死的不得了,那么当时就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啊,就好像不是你想要离开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抛弃了你一样。”
雨声停了,天渐渐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桃源小剧场】:
随着太阳的缓缓升起,虽然阳光都被厚重不透光的窗帘所遮掩,但生物钟还是让你醒来了。
对了,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到约定时间。
你急急忙忙起来,将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后连早饭都来不及吃。
公园的时钟下,站在阳光下就如同光源体的白发女子听见了你的脚步声,她薄荷色的眸子看过来,似乎很肯定来的人就是你,她露出了浅浅的温柔笑靥,道了声早,将手里拎着还温热的早餐递给你,因为还是迟到了,你不好意思地接过了早餐,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你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为了不妨碍你吃早饭,她没有如往常一样牵起你的一只手。
你却觉得时不时因为你迟到,让她有点不开心了。
忧心忡忡的你进食速度顿时慢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特意抽出时间来陪你的灵异侦探社社长算好了时间,看向你并面露疑惑:“还没吃完吗?”
“诶?马上!”
的确,按照你以前的干饭速度,这顿早餐肯定已经被你吃干净了。
“已经凉了。”她站到你面前,低头咬了一口你拿在手里的早餐,抬起眸子,这双空灵浅淡的眸子那样专注却又如被驯养的宠物般温顺地看着你,“吃不下了吗?”
“有、有点……”
“喂我,我吃快一点,不是说想去买新衣服吗?”她似乎察觉到了你的异样,“想什么?是我吗?”
“是……”
她眨了眨眼,低低地笑了:“嗯,那就好。”
就着你的手,她帮你吃完了剩下的早餐,像是猫一般轻轻舔过你沾着食物碎屑的手指。
“我带了纸,擦一下吧?”
见你红着脸摇了摇头,她微微垂眸,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极其珍重而小心地将你的手十指相交紧紧扣住。
你想要什么她都会满足你——这一点你再明白不过了。
所以她怎么可能对你生气或是有所不满呢?
她传递给你的情绪似乎一直以来都只有温暖的让你安心的爱意和温柔,就像是一声不吭地把整个世界的温柔都作为礼物送给了你。
第66章
对于纪德而言, 灵异侦探社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强大到让即便是异能力者也望而生畏的社长,以及初社长以外唯一的社员, 也是灵异侦探社‘侦探’二字的来源——绫辻行人。
好好想想吗……?
手中冰冷的枪印得手心发凉,想起士兵们曾经看着他的眼神, 以及还未心如死灰前那句未能言尽的“如果有一天, 我们能找到一个能容纳我们的归所……”
“咳……咳咳!!!”
似乎有千百冰冷刺骨的怨灵压在他的身上,纪德不由得低下脊背, 浑身发颤, 他们曾经上战场究竟是为什么?身为军人最初的使命又是什么?
他们如今……不过是战争罪犯罢了。
已经失去了救赎自己的资格了啊。
“把你身上的也脱了一起洗, 免得继续弄脏沙发。”不知何时折返回来的少女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纪德身后,她的手搭上他肩膀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便陡然覆上全身, 紧接着就是单方面几乎竭尽全力的力量对抗。
纪德单方面的竭尽全力,白昼就连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
“请住手——”纪德慌乱无措,紧紧抓住自己身上的衣服。
“啧。”像是本就看不惯他一样, 少女发出一声完全不像是会从她口中发出的声音,然后对绫辻行人说, “行人, 麻烦你帮他买身衣服回来吧,换下来的衣服丢洗衣房。”
“了解。”绫辻行人没有异议的答应了下来, 等白昼再一次离开,他看着男人直接脱力般跪倒在地上, 双手撑在地上, 这失意体前屈的动作落魄得可笑,绫辻行人毫不留情地笑了。
白昼把衣服塞进洗衣机里,口袋里的手机微微振动表示新消息的到来, 她拿出手机一看,正是五条悟,他回复白昼之前发过去的问号,是一连串的感叹号。
有点可怕的感觉,感觉电话另一头的五条悟要炸了似的。
白昼心想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一连串堪称精神洗脑的感叹号,关上屏幕去找洗衣液,洗衣液刚刚倒进去,来自家里人的电话便来了。
“回家聚聚吧,我和龙之介都在家。”电话对面,中原中也的声音透露着些许疲惫。
“好。”白昼一口答应了下来,“我这就飞过来。”
“也不用太急,慢慢走过来都行。”虽然这样说着,中原中也的语气却透露出一种希望她越快回来越好的情绪。
与此同时的东京,曾经的三人组仍旧聚在一起,时间并未将他们分离开来,而是让他们得到了相同的目标,不过更多时候,他们谈论更多的,莫过于他们之中最强的某人的感情事。
“那个问号是什么意思啊!”五条悟算是清楚白昼有时候的脑回路真的难以对接上,他睁大自己漂亮的蓝眼看着夏油杰:“你不是说我已经表白了吗?!”
“嗯……我觉得昼是当做你喝醉说的胡话了。”家入硝子无比真切地提醒道,“想要表白的话,果然还是意识清醒的当面去说把,对付天然的最好办法就是直球了。”
“胡话?酒后吐真言不知道吗?!”五条悟难以置信。
“还是说,你没办法清醒地站在昼面前对她说喜欢?这都已经三年了啊。”夏油杰眯眼笑着缓缓吐出:“好逊。”
“怎么可能!”五条悟恼羞成怒,拍案而起,“我这就去!”
看着迈着大长腿几步走出去的五条悟,家入硝子托腮:“你觉得他今天回得来吗?”
“他那么多任务,昼可是很可靠明事理的人,不会让五条悟留在横滨太久的——不管成没成。”夏油杰叹了口气,“昼一走,我的工作效率也直线下降了。”
“回来的时候或是任务中再也不会有‘偶尔说不定能碰上小太阳能放松一下’的期待了。”家入硝子也不由得叹了一声,“总之昼走了,你们两个加把劲,不要让她守在横滨那种根本闲不下来的地方还要操着你们的心。”
“是是~”夏油杰举起双手表示认输。
五条悟虽然是趁着那一口气走了出来,脑子里其实却一片混乱——去之前要不要先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去横滨见她呢?为什么她是笨蛋吗?即便是醉得不省人事,他也不可能会将那种话轻易说出啊……
不,或许他才是傻逼的那一个。
明明直接和她坦白不就得了,只要和她说了,不管她答应还是不答应他都有了能与她理直气壮拉近关系的契机了,答应是最好的结果,即便只是因为三年的相识不忍拒绝,他获得了培养感情的时间,如果不答应他就光明正大地发起追求。
他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他?
怀揣着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靠谱的自信,五条悟一边心想着一边身体已经诚实地拿出了手机,明明对那一连串数字早已烂熟于心,飞快的手指却还是按错了几个键,要删了重按。
二十岁的青年毛躁得就跟三年前没什么两样。
虽然是想说他要去横滨找她,但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五条悟想起她虽然提前和他们说了要回横滨却根本没有把确切离开的时间告诉他们,等他过去找人,却发现人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