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的咒术师不需要恋爱——by迟昼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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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 一位服务员小姐姐端着额外的作为赠品的小蛋糕走了过来, 她礼貌地微笑着询问迦尔纳:“请问您的妹妹最近是不是有事?一直都没有来店内呢, 我们只是想要询问一下。”
这下子藤丸立香等人心中似乎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口中的那孩子似乎和迦尔纳真的很像,不过那孩子应该是个女孩子,并老板说那孩子时用了‘她’。
“叮铃——”迎客铃发出了清脆悠扬的声响, 那浅浅的铃音一点都不会影响店内的氛围,而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清亮之音。
看见进来的客人,本来还在他们桌前询问的小姐姐立刻就迎了过去, 藤丸立香三人看过去顿时都愣住了,甚至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有着一头蓬软的白色长发女子站在冷橱柜前, 低垂着薄荷色的眸子, 不管是她耳朵上佩戴的落日耳坠还是眼底下的赤妆线,亦或是脸还是气质, 都和迦尔纳相似极了,但熟悉二者的人却能够在观察之后区分开来。
“您最近是不是很忙?”服务员小姐姐一边帮她拿甜点一边亲近自然地搭话。
“嗯, 稍微有点。”白发女子点了点头。
“想来也是, 不过我们本来还想去问问您的哥哥关于您的事情。”
“哥哥?”
“就坐在那边的……我们应该没有认错吧?毕竟能和您如此相似的人属实少数,不会是巧合吧?”察觉到白昼表情的一样,服务员小姐姐不由得面露迟疑之色, 并示意白昼看过去。
白昼看过去,入目的人让她微微一怔,与那双苍青色的眸子四目相对。
藤丸立香看了白昼又看迦尔纳。
迦尔纳从面前那个穿着纯白西装的女子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力量……不,那就是源自他身上的力量,甚至连黄金甲都是如出一辙的,但迦尔纳肯定对方并非是自己,而是拟似从者,就如同玛修、埃尔梅罗二世。
“哦、哦呼!”藤丸立香的第二反应就是那位女性简直就是好看到发光,迦尔纳性转过来应当就是如此吧?
那位白发女子怔愣了片刻,然后迈开了步伐向着迦尔纳大步流星地走来,脚步略显几分仓促,然后直直地扑进了迦尔纳的怀里。
她沉默着,一言不发。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迦尔纳没有说什么,任由她抱着。
半晌,女子才放开了迦尔纳,眼里隐约闪过水光,那抹水光转瞬即逝,让人难以察觉。
“抱歉,我是白昼,不介意的话我来当你们的引路人吧。”她莞尔,“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除我以外的魔术师了。”
片刻后,吃好甜点的藤丸立香三人跟着白昼身后,白昼手里拎着她买的甜点,回答着藤丸立香等人的问题,走到森林四下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罗曼医生才立刻打开了通讯对藤丸立香说:“立香,圣杯就在她身上!”
藤丸立香睁大了眼,她这一路上对于这位极其富有耐心的温暖治愈的大姐姐可是充满了好感啊,这下要成为敌人了吗?
达芬奇接着道:“是绿名圣杯哦,不是我们要回收的。”
藤丸立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转而对白昼说明了他们的来意和来历并询问:“白昼小姐,横滨最近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横滨出现了另外的圣杯吗?”白昼沉思片刻,“我最近去东京了一趟,横滨近期的状况我不大清楚,到我的事务所后,你们可以问我家侦探和社员,对于横滨的事情,他们应该知道的更加清楚。”
“您的事务所是建在森林里的吗?”玛修疑惑道。
“嗯,我的事务所比较特殊,专门解决一些非人事件,是一家灵异侦探社。”白昼向玛修并耐心解释着并看向迦尔纳,“迦尔纳先生应该也一路上看见了吧,那些畸形扭曲的怪物,事实上它们成长到一定地步就会袭击人类,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而生。”
“诶?”藤丸立香一路上并没有看见白昼口中所说的那些。
“事实上只有具备神性的存在和身负咒力的人才能看见那些怪物,我们也叫他们为‘咒灵’,还未构成咒灵这种程度的则是叫做‘诅咒’,人类的悲伤、愤怒、怨恨、不甘……都是构成它们的源泉。”
白昼浅笑着说道,她的眼神遥遥看着前方,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咒术师的一生就是如此,看着那些丑陋的怪物并与之战斗,而咒术师本身是不会负面情绪外泄产生那些怪物的,在我看来,他们都是相当耀眼的人——到了,灵异侦探社,诸位请进吧。”
藤丸立香对咒术师这个存在心生敬佩,她一边跟着白昼进门一边顺口问道:“既然是灵异侦探社,那是有侦探的吧?是您吗?”
“不,是我。”一个穿着浅灰褐色斗篷的青年一手拿着长烟斗一手抱着一个白发红裙的人偶说道,“我是绫辻行人,这所灵异侦探社的侦探,也是唯一的侦探——不用感到奇怪,或是露出这样像是见了鬼的表情,是的,我是绫辻行人,只不过是一名侦探。”
“行人,点心。”白昼说出递出手里的甜点。
绫辻行人无奈,“社长,不用每次来给我们带点心的。”
“你和敦都很喜欢吃的样子。”白昼眨了眨眼。
“那是因为这是您给我们带的……好吧好吧,正巧那两个碍眼的老男人都不在,我和敦都在。”绫辻行人说着随意的把烟斗往旁边的柜子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似乎只是一个没什么多大意义的小动作,因为他手里的长烟斗并没有点烟,“敦,社长回来了,下来吃甜点。而且有客人。”
“是——”充满朝气的少年的声音从通往楼上的阶梯传过来,没过一会儿,穿着黑色风衣的白发少年便下来了,看见藤丸立香等人,尤其是迦尔纳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中岛敦反应过来就露出一个腼腆地笑容自我介绍:“你好,我叫中岛敦,灵异侦探社的社员,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饮料是要茶还是汽水?果汁也是有的哦。”
中、中岛敦?
出现一个同名还算正常,出现两个同名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藤丸立香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她的直觉真的有时候帮上了她不少忙,所以大多数时候藤丸立香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过这次……
“茶就可以吗,麻烦您了。”虽然看上去中岛敦并不比她大多少,但是出于那种莫名的直觉,藤丸立香下意识地就使用了敬语。
绫辻行人看了一眼藤丸立香和玛修二人的表情,眉梢微微挑高,不顾迦尔纳没什么好观察的,那张平静的脸就和社长一样,两个相似在他看来又不尽然的人正在交谈着,肉眼可见的氛围极好,社长很高兴的样子,所以绫辻行人并不打算打扰她。
总归是……社长开心,万事皆好。
绫辻行人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毕竟现在的日子他过得很知足,人就是要知足常乐,人生之中有多少人能够遇到白昼这样的人的呢?
不过这两位来历特殊的客人,绫辻行人倒是不打算放过的逗逗看,他们的名字很特殊吗?绫辻行人想了想,对中岛敦说道:“敦,我记得中原中也先生上次送来了不错的茶叶。”
中原中也?
玛修也察觉到了异样。
“好的,我明白了!”中岛敦回应了一声便去准备泡茶了。
等中岛敦泡茶回来,几人都已经坐好相互交换着情报,在中岛敦看来就是绫辻行人不断从对方口中套取着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别说是藤丸立香和玛修了,通讯屏幕对面的罗曼医生都没有幸免于难。
而此时此刻达芬奇看戏看得很开心,迦尔纳因为和白昼聊得太过投机没能发现自家Master的处境。
“虽然知道您不是我的迦尔纳,但是能够再看到您,我依旧十分开心。”白昼笑道,“如果他看见现在的我,是否会感到欣慰?”
“我想会的,白昼小姐是一位十分出色耀眼的女性,即便是太阳的光辉也无法掩盖。”迦尔纳感慨,“我和白昼小姐能够赢下圣杯战争这一点丝毫不奇怪,应该说是理所应当的。”迦尔纳无比诚恳地说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只可惜当初如果再谨慎一点……”白昼说道这件事便不由得失落下来。
“那不是白昼小姐的过错,‘我’未能及时察觉到Assassin的假死才是最大的原因,毕竟很多时候Master不仅要负担英灵的魔力消耗还需要应付其他Master。”迦尔纳无比自然地抬起手揉了揉白昼的头,“‘我’为你感到骄傲。”
白昼被迦尔纳摸摸头,开心地笑得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儿,轻轻地蹭了一下:“迦尔纳先生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虽然有些唠叨,但是我很喜欢这样的迦尔纳先生。”
迦尔纳顿了顿,又揉了揉白昼的头:“如果我能拥有白昼小姐这样的女儿,恐怕会死不瞑目吧。”
白昼抬头看向迦尔纳,见他表情认真的继续道:
“一想到自己死去之后,你会嫁给别的男人,再也无法保护你、维护你、爱护你——你清楚的,印度当时完全遵从种姓制度,而我在世人眼里只是一名车夫之子,如此我无法放心下如此值得人怜爱疼惜的你,也因此无法瞑目。”
白昼微微睁大眼,旋即因他过分诚挚的话语而忍俊不禁。
“您可真是的……的确,如果迦尔纳先生真的是我的父亲,您死去的那一刻,我恐怕会痛苦到刻骨铭心一生,甚至会深陷仇恨直到死去也无法走出来也说不定。”
白昼感觉到自己面上微微发烫,但还是笑着无比真挚地说:
“这样如此倒不如就现在这样,父女关系也不过是我们的预想,不过我想说的是,即便如此,您也是我理想中的父亲。”
“我认为现在相识就是最好的时刻。”迦尔纳点了点头。
“那么我也这样认为。”白昼莞尔,“很高兴认识你,迦尔纳先生,叫我阿昼就可以了。”
迦尔纳了然:“看来是前一位迦尔纳给我铺好了路——很高兴认识你,阿昼,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不用对我使用尊称。”
“迦尔纳?”
“嗯。”
听到这对话的藤丸立香:这才过去多久?
玛修:……迦尔纳先生?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
罗曼医生:迦尔纳你……我看错你了!
达芬奇:这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言论啊,可怕,两个直球选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昨天的更新并没有想煽情的想法,只是以白昼父母的口吻揭开了白昼穿越的真相,实际上在下也不打算写白昼父母的出场,这就是时空旅行者的宿命,所谓的见面如果想起他们再叫一声‘爹地’‘妈咪’,只是这对旅行者夫妇的期望。
这本书与其是在为白昼许愿,不如是寄托了夫妇二人的期望,能够在未来见到白昼。
他们在‘书’上写下了最奢侈的家书,但因为白昼与中原中也太近了,于是书落在了中原中也手里。
否则这封家书应该在开头就会被白昼看见。
中原中也之所以能看见家书,全靠陀思背后搞事,陀思写在‘书’纸页上的内容和‘书’本体记载的家书冲撞了,所以‘书’伪装解开了,而陀思手里的‘书’页自燃了。
白昼满十八岁的那一天正是圣杯之战期间,迦尔纳消失后,世界上不存在记得白昼的人了,所以她便离开了,这才是白昼穿越的真相,圣杯为了逃避被时空乱流搅碎的命运躲入了白昼体内。
时空旅行者应该算是万千世界的宠儿,所以世界们希望其雨露均沾,所以才无法在一个世界久留,时空旅行者能够避开一切规则和限制(比如不会被廷达罗斯猎犬追?)无条件穿梭各个时空,不过代价也是相对的,比如遗忘比如没有‘锚’不能久留。
白父白母只是把书作为引子,希望让白昼漂泊而至的世界能够最有可能是这个已经被他们铺垫好了的世界(在书上写下无人能干涉她的成长,让她在这个世界成长起来后再漂泊就不会因为太过稚嫩而丧失理智),当然,因为书无法跨世界起效果,实际上还是赌运气,总归时空旅行者要漂泊一生,除非拥有了能够将她永远稳固在那个世界的‘锚’。
最后,圣杯这玩意儿,赢来就是要用的,只不过是拿在手里的时间长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