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主,你不配拥有——by林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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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柏尧也是后知后觉,跟陈仙贝退婚后,他会经历多少阻碍,一时之间,脸色也很难看,却也只能忍着。
江先生也叹了一口气,他只是没表现出来,心里对儿子这桩婚约黄了的事,是又愤怒又遗憾的。
原本大好的局面,现在变得这样难。
儿子现在是还没想那么深,江南计划要是不成功,公司恐怕也会开始走下坡路。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那几个元老才恨不得生吃了儿子,当真还有几个人是为了儿子出轨的事愤怒?全都是为了这背后即将到手的利益飞了而跳脚罢了。
江柏尧听着他爸面露失望的叹气,心里越发焦心。
他觉得,只要他跟陈仙贝和好了,那么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还是原来受人羡慕的江柏尧,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集团总经理的位置,父母器重,事业一片大好,与未婚妻琴瑟和鸣,被外人称道是伉俪情深。
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天鹅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粉钻戒指。
他开始期待了,期待陈仙贝看到这枚戒指,等她听了他的心里话,应该也会有所触动的吧?
圣诞节要到了,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从圣诞节开始吧,以后每一个节日,他都会陪她过,好好过,只有她。
*
封砚晚上八点半就上床准备睡觉了。
对于今天跟陈仙贝的约会取消的事,他也不是特别不高兴,因为晚上还可以见到她。一进去空间,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将今日份工作完成了一大半,等陈仙贝进来后,他就有时间跟她聊天跟她玩了。
两个人坐在池子边上,池子里那三条会发脾气狂甩尾巴的锦鲤已经不在了。
不过尽管如此,空间还是一片生机勃勃,这些都是封砚的功劳,原本这个空间一片荒芜,现在处处都是生机,地上有了喜欢搬家的蚂蚁,树上也有了会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的小鸟,远远地还能听到海浪拍到礁石的声音。
不管是陈仙贝还是封砚,都把这个空间当成了是秘密基地。
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空间。
现在封砚不种苹果了,改种梨树,每天都有别的空间发来的订单,偶尔还会收到别处给来的小礼物,有时候是一只鸡,有时候是聚齐了水珠能降雨的云朵,这里越来越像是现实生活中的某一处宅院,生活气息越来越浓。
这空间的一草一木都不是凡物。
每天晚上九点钟进来,早上九点钟出去,他都在不停地劳作,按理来说是很辛苦的,可是很奇怪,他每天醒来都精神饱满,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现在的他,记忆力好了几倍,有时候看过的文件,看一两遍也就记住了,要是学生时代他能有这么好的记性,世界知名学子里必有他的名字!
不止如此,他的力气也大了很多,他现在捏碎核桃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昨天晚上,他看着管家在试图搬重物,他就过去搭把手,需要两个成年男人才搬得起的大花盆,他居然搬起来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明天是不是也要加班?”封砚突然问道。
陈仙贝侧头看他,“还不知道,怎么了?”
“我专门问过气象局的朋友,又研究过天气预报,今晚雪就会停,我还托人问了,明天度假村到市区的路,有关部门会派人清理……”封砚说了一连串后,这才说出了重点,“明天是我乔迁宴来着,想请你去我新居参观参观,顺便指导我的工作,怎么样?”
“乔迁宴?”陈仙贝瞥他,“你准备请几个人?”
“啊这……”
封砚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重点不是应该回答去还是不去吗?
这样直接拆穿乔迁宴的目的真的好吗?
封砚也不想把他那几个朋友叫来,毕竟陈仙贝跟他们也不熟,而且他只想跟陈仙贝一块儿,哥几个再亲,在这种时候也是浴霸。
还好他脑筋灵活,这会儿很快地就想好了说辞,“请你跟丘比特行不行,实在不行,芳芳过来混一顿饭也不是不可以。”
芳芳就是他的底线了啊。
他只能接受丘比特跟芳芳这两个浴霸,再多的,就不行了。
陈仙贝算是看出来了。
他为了约她去参观他的新居,可谓是想破了脑袋,瞧瞧这个小傻瓜提到让丘比特跟芳芳来时,那仿佛在割他肉的神情噢。
小劳工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看向他的神情,他似乎永远都无法像旁观者那样看得清楚、理得明白。
如果这会儿他灵魂出窍,应该就能知道,她看向他时,眉眼都是浓得化不开的笑意,以及专注。
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好,那明天下了班后去。”
封砚高兴得不行,起来围着梨树跑了两圈之后,又停下来,试探着问道:“那你带家属吗?”
丘比特跟芳芳就算得上是她的家属了。
他嘴上这样问,心里的小人跟和尚念经似的在说,不要带不要带,千万不要带啊!
“不带了吧……”陈仙贝努力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芳芳最近在学英语,白天还去驾校学车,晚上还要照顾我,已经很累很忙了,丘比特也是,冬天就爱窝在狗窝里,把它带出来,它可能还不会高兴。”
她觉得,如果她说带,他搞不好等回到现实生活中后,又要跟她发好多好多狗狗哭泣的表情包了。
“太好了吧!”封砚一时嘴快,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见陈仙贝严肃地盯着他,他又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芳芳专注事业有上进心可太好了,比我强多了,我要是有她这思想觉悟的一半,我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了。”
“那你是什么样?”陈仙贝问。
封砚心想,他要是有芳芳一半的上进心,说不定一年多以前跟贝老板订婚的人就是他了。
不过这话不能说。
他遗憾的直叹气。
他以为陈仙贝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两个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说是朝夕相处也不夸张,有时候从他的表情,陈仙贝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陈仙贝没再揪着问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有件事我想告诉你,这是我去度假村报到后才萌生出来的想法。”
她这样的认真,是很少很罕见的。
封砚一惊,内心彻底慌神了,不明白她想说什么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委婉的拒绝,紧接着她是不是要跟他发一张好人卡?
他神情逐渐僵硬,一下子就没了笑意。
陈仙贝就是这样,或许很多人也会这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是舍不得他/她难过的。
也是在喜欢上封砚之后,她才恍然明白,无论是原著中,还是现实中,江柏尧根本是谁也不喜欢。
真的喜欢一个人,看他/她难过,应该会特别难受的吧。
先前他对蒋萱的在意,之后对她作出了深情模样,背后都是有一个理由在驱使,很讽刺的是,这些理由中,唯独没有喜欢和爱意。当然那也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是从此跟她彻底绝缘的人。
她没有给封砚太多胡乱猜测的时间,继续温声说道:“未来几年的话,我想多念点书,一边念书,一边实践来积累经验,到时候可能要国外国内两边跑,主要是想看我是不是走这条路的人。”陈仙贝冲着封砚眨了眨眼,“其实我姑姑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还没去公司上班呢。”
封砚的关注点向来不同于常人。
在听了陈仙贝说的这些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你姑姑知道你的想法吗?”
陈仙贝还以为能听到来自封老师的心灵鸡汤呢,哪知道他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当即也愣了愣,“还、还不知道。”
封砚顿时喜笑颜开。
连他姑姑都不知道,那他是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不用说,肯定是的。第一个知道的人啊,这是怎样的殊荣!
贝老板真知道该怎么攻略他啊。
怪让人不好意思的,怎么他就比陈.教导主任.姨还先知道呢~
他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
陈仙贝大概也知道他在嘚瑟什么了……
孩子又傻了这可怎么办。
第73章 073. 他一点儿也不吃醋,真的,一……
凌晨三点半, 昏暗冰冷的出租屋里,失眠情况愈发严重的蒋萱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些些睡意,突然听到一阵接着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她猛然惊醒,坐直了身体。这是一个单间,房间很小, 她轻手轻脚下床,走到门口, 透过猫眼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男人,男人显然半醉不醉, 正面目狰狞的敲门,在她看向猫眼时, 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居然也凑了上来。
她被吓得尖叫一声, 直直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大冬天的, 她愣是被吓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门口的醉汉还在奋力敲门,吵醒了隔壁的邻居,隔音效果不好, 她隐约听到那个醉汉说,他是跟女朋友吵架被赶出来的……邻居嘟囔了几声, 外面又是一片清净。
她吓得浑身都在颤抖,从床头柜找到手机,双手发颤的拨打了报警电话。
那头一接通,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惊慌,嚎啕大哭起来。
门外的醉汉听到她哭,还笑了出了声, 声音越来越大。
一瞬间,之前微博上发生的种种出租屋女性被害的新闻全部浮现在脑海中。门外的人可能猜到她报警了,她刚报了地址挂了电话后,门外也没有了声音,她鼓起勇气走到门口一看,外面已经没人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后怕不已,一颗心狂跳,她只好躲在了洗手间里,洗手间的气温比起房间还要低一些,她蜷缩在角落,等待着警察来临。
几乎又是一夜未睡。
直到回国后,她才逐渐体会到,江柏尧说会让她知道算计他欺骗他是什么后果,原来不是说说而已。
曾经这个她无比向往、视之为一生梦想的男人,现在让她活得跟地沟里的老鼠一样。
第二天一清早,她不敢呆在出租屋里,想要去有关部门跟组织寻求保护,可是在路上时,她精神太差,体力不支,没看清楚路,被电动车撞了,当即就晕倒了,等她醒来时,已经被人送到了医院。
她一醒来,电动车车主就上前来,一脸无奈地说:“我已经让交管部门接手了,我是遵守交通规则,是小姐你没看路,具体要怎么判责,可能得几天,住院费我先给你垫了一千,对了,小姐,你男朋友应该马上就到了,方便的话,让他把住院费还我。”
蒋萱浑浑噩噩。
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头发掉得厉害,记忆力不如从前,这会儿听到别人这么说,她都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她茫然地看着车主,“男、朋友?”
“是啊,你晕倒了以后,我们要想办法联系你的家人朋友,就用了你的手机,手机通讯录上你妈妈的电话打不通,就打了你男朋友的。”
蒋萱才想起来,她居然没有删掉江柏尧的电话。
这样想想,便觉得一年多以前的自己有多天真可笑了,居然将江柏尧备注为男朋友。
……
江柏尧果然很快地就来了。
蒋萱住的是三人间,其他两个病床是空着的,此时病房里只有她跟江柏尧在。
以前她跟他独处时心里有多甜蜜,那么现在就有多恐慌。
江柏尧脸上是笑着的,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刚跟医生聊了一下,他说你精神衰弱,我在想,你要不要干脆去精神病院休养一下,女朋友?”
蒋萱一怔,看向他,打了个寒颤。
她觉得,他不像是开玩笑。
想到自己目前的困境,她突然地,就崩溃了,大哭起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她再也不会去奢望不属于她的东西了。
能不能放过她?
江柏尧却笑了起来,动作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衬衫袖扣,“你还是喜欢开玩笑。”
他低声说,“放过你,怎么可能?”
他会让蒋萱尝到,比死还难过的滋味。
江柏尧走后,蒋萱又接到了一个坏消息,是拘留所那边打来的电话,说她妈自杀未遂,还好发现及时,没有酿成大祸。她感觉到有人注视她,抬起头来,病房门外的,有个凶神恶煞的人有意无意地看着这边,她猜得到,这应该是江柏尧派的人来盯着她吧?
也许这就是他的目的,让她举步维艰,让她逐渐崩溃,最后拿到她精神错乱需要住院医疗的凭证,然后让她在精神病院里,呆上一辈子。
……
门外那个被蒋萱认为是凶神恶煞的人往这边看了一眼,又转头往另外病房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方言嘟囔:“咋回事啊,究竟是58床,还是88床,也没说清楚!”
这年头来医院探病也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