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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娇娘/锦宫春浓——by鹊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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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珍珠轻轻拍了拍胸口,努力压下心里的羞赧,她小声说:“走吧。”
  李宿僵硬地迈开腿。
  往热汤泉走的这一路,俩人都没说话。
  若是平时,姚珍珠的话就不会断,叽叽喳喳的,总有说不完的话。
  尤其是路上瞧见好吃的好玩的,她也要念叨一番,李宿也是到了今日才觉习惯。
  原本觉得她吵闹,可现在这份吵闹没了,他顿时生出几分寂寞情绪。
  他甚至想,万一以后她都不跟他说话了呢?
  他是否还会愿意过从前那种安静日子?
  李宿不知道,不过随着热汤泉临近,他又没工夫思考这些了。
  热汤泉他刚来过,也在四周仔细探查过,此时虽实在不想同姚珍珠说话,却还是停住了脚步。
  他一停,姚珍珠也跟着停下来了。
  李宿顿了顿,好半天才转过身来,目光没有挪到姚珍珠脸上,似乎依旧在看热汤泉的地形。
  “嗯……到了。”
  姚珍珠低着头:“哦。”
  李宿又说:“你就在那块大石附近沐浴,那里水浅,下面有一块大石,可以站稳。”
  姚珍珠抬起头,飞快看了一眼:“是。”
  李宿想了想,继续道:“我就在这里,若是有事……”
  “若是有事便唤我。”
  姚珍珠点点头,又细细嗯了一声。
  李宿的目光飞快在她面上扫过,看到她确实特别羞赧,便也不再多言。
  他转过身来,寻了一棵枯木走去,背对着热汤泉坐下。
  等他走了,姚珍珠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李宿身材高大,肩宽腰细,身材挺拔。
  光看背影,都能让人心中安稳。
  姚珍珠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相反,他会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姚珍珠抿了抿嘴唇,突然意识到,她对李宿的感情不知从什么时候变了。
  她不再把他当成需要敬仰的贵人,而已不再害怕他,时刻想要逃离他,也更意识到,两个人不可能做朋友,成为亲密无间的至交好友。
  但她确实又很仰慕他。
  这种感情很复杂,她不知要如何去分辨,也不知是否一定要分辨。
  她只知道,太孙殿下真的很好。
  他对她好,肯听她说话,愿意满足她一切的愿望。无论她要做什么,李宿都会全力支持她,哪怕知道他们费力的这些都用不了几次,但李宿依旧认真去做。
  即便被人追杀,落于山崖,也不会让日子浑浑噩噩。
  这样忙碌的日子给了人希望,让人对未来有了无限的期待。
 
 
第63章 【二合一】李宿同她没什……
  这一处热汤泉泉眼并不大。
  比旁边的地下泉要小得多, 大约只有三成大小,四周也没有菖蒲和菰米,只有零星的野草。
  就是孤零零一个小池子。
  因为没遮挡, 姚珍珠一开始还放不太开。
  不过,热气腾腾的汤池,实在看得她眼馋, 几日不曾沐浴总觉得身上刺痒难受。
  姚珍珠回过头,悄悄看了一眼李宿, 见他一直背对着汤池,没有回头, 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殿下对她也不感兴趣吧?
  不,殿下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
  姚珍珠略微放心一些。
  她除了有些害羞, 倒真不是不能叫李宿看,毕竟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 若是李宿……正常些,现在指不定日日耳鬓厮磨。
  就是因为一直循规蹈矩, 才令她越发羞赧。
  而且,现在的她可以说是蓬头垢面,衣服脏兮兮, 脸也好几日没认真洗了,这么叫人看, 但凡是个小姑娘都不太乐意。
  平日里这么面见李宿,似乎也不太稳妥。
  姚珍珠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衣裳换下, 只穿着小衣进了池子。
  池子里水很温暖。
  袅袅热气蒸腾在脸上,一波又一波的泉水拍打在身上,让她温暖又舒适。
  这些时日的惊吓与辛劳, 都在这温暖的池水中被驱散。
  若是池子里能坐,那姚珍珠真想坐这里好好泡一会儿,然后再舒舒服服睡一觉,简直美哉。
  不过,荒郊野外的,倒也不是享受的时候。
  姚珍珠略泡了一会儿,便开始仔细清洗起来,她先洗了头,又在身上搓了一遍,才觉得浑身轻松,不再黏腻难受。
  她把头发盘在发顶,把身上又重新洗了一遍,这才上了岸。
  她身上的小衣都湿透了,贴在身上,风儿一吹便有些冷。
  姚珍珠下意识看向李宿,见他依旧脊背挺直,背对着自己坐在那,好似一尊泥塑,一动不动。
  姚珍珠觉得有些紧张。
  她飞快擦干身上的水渍,把小衣换下,又重新穿上中衣夹衣和衬裙,这才松了口气。
  洗个澡跟做贼一样,真是太难了。
  姚珍珠把衣服包好,紧紧抱在怀中,轻轻来到李宿身后:“殿下。”
  李宿耳朵轻动,显然听到了姚珍珠的声音。
  “嗯,好了?”
  李宿站起身,声音很低哑,却依旧背对着她。
  姚珍珠也低着头,没好意思看他:“好了。”
  李宿道:“回吧。”
  姚珍珠:“嗯。”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一前一后地回了山洞。
  姚珍珠一直低着头,倒是没瞧见李宿略显僵硬的步伐。
  待进了山洞,李宿便对姚珍珠道:“你先歇着,我去看看土窑。”
  姚珍珠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听着他生硬的语气,自己心里那点别扭倒是不翼而飞,此刻只觉得李宿怪可爱的。
  “殿下,”姚珍珠控制自己没笑出声,“殿下,我穿好衣服了。”
  “您不用一直背对着我。”姚珍珠往前走了半步。

  李宿能听出她的声音在靠近。
  他背对着姚珍珠,耳朵又一层一层泛起红晕,李宿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
  他明明从来不在意这个,甚至一直都很厌恶这些,怎么现在却又完全不同了?
  李宿心里乱成一团,却又毫无头绪。
  但是姚珍珠的声音缓缓逼近,似乎下一刻就要贴到他背上。
  李宿倏然转过身,垂眸看向她。
  姚珍珠皮肤很白,白得几乎都要发光,大抵是因为刚沐浴,她脸蛋又泛着红晕,整个人看着粉扑扑的,特别白嫩。
  李宿只看了一眼,立即别开眼睛。
  他从来没这么紧张过,手心都出了汗,后背也觉得有些热,刚刚的澡都快白洗了。
  李宿轻咳一声,声音都有些哑:“累了一天,歇息吧。”
  姚珍珠却紧紧盯着她。
  若是平时,她一定不会如此挑衅太孙殿下,可现在的太孙殿下看起来太可爱了。
  她头一次看到他面红耳赤的样子。
  李宿的皮肤也白,却不似她这般的莹白,而是带着沉稳光华的象牙色。
  他平日总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看起来严肃极了,又总是冷冰冰的,经常就嗯哦地回答,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哪里像现在,话多了,脸红了,看都不敢看她。
  姚珍珠道:“殿下,可我想去湖边洗衣服。”
  李宿:“……”
  李宿差点没说我给你洗,还好话到嘴边,才想起自己那件皱皱巴巴如同抹布般的外袍,立即闭了嘴。
  “那……那就去吧,早去早回。”
  湖边离着里近,他们俩又去了好几趟,李宿观察过确实没有大型猛兽,这才松了口。
  姚珍珠冲他嫣然一笑:“好,殿下也早去早回。”
  李宿跟逃命似地跑了。
  姚珍珠站在洞口,看着他仓皇焦急的背影,终于笑出声来。
  “殿下哦,”姚珍珠自言自语,“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害羞起来特别可爱?”
  待到她笑够了,才回去擦干头发,然后去湖边洗衣服。
  待到她回来,便选了个不太遮挡洞口的位置,把袄裙都挂好,小衣则挂在了袄裙后面,只半遮半掩露些许白边。
  这边忙完,她又去瞧李宿刚刚自己洗的衣服。
  不得不说,太孙殿下洗衣服太实在了。
  他几乎要把衣服上的海澜金银绣纹搓烂,素罗的料子也皱皱巴巴的,看着颇为凄惨。
  姚珍珠叹了口气,准备等衣服干了用竹筒灌热水给他熨平,这么穿出去也太丢人了。
  姚珍珠这边忙完,李宿刚好回来。
  大抵是刚刚自己平复了一下思绪,现在的李宿又变成了平日里的冷酷太孙殿下。
  他扛了两根竹竿放在洞口,又看了一眼姚珍珠。
  姚珍珠忙迎上来,主动问:“殿下,咱们的土窑怎么样?”
  李宿只觉得喉咙特别痒痒。
  他又不自觉轻咳一声:“很好,火已经熄了,不过土窑内还很烫,等凉了咱们就去开窑。”
  姚珍珠也很激动:“希望能有锅用!”
  李宿见她一脸期待,心里也有些向往,便道:“若是不成,明日咱们再做一次,总能成功的。”
  姚珍珠立即垂下唇角:“殿下,我们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不许丧气。”
  她倒是对自己特别有信心,也对李宿特别有信心,亦或者她就是这种乐观性子,从来不会想失败如何。
  失败了还能有点碎陶片,可以用来当菜碟,反正不浪费。
  李宿本来是想安慰她,没想到反而被她教育一句,顿觉好笑。
  但若仔细一想,他还真没见过姚珍珠沮丧失望过,确实不需要如何鼓励。
  李宿顿了顿,眉头微舒:“嗯。”
  等这一会儿也无事,李宿便道:“我做个栅栏,晚上能安全一些。”
  他一说栅栏,姚珍珠立即惊道:“哎呀,我昨日就想做个门帘,结果忙忙叨叨就忘了,正好今日来做。”
  于是,他们一个砍竹竿,另一个则坐在太阳底下编席子。
  门帘不用做得平整细密,只要粗粗编上两扇就是,姚珍珠手下翻飞,不多时就编出大半扇帘子。
  她这门帘不用操心,目光就一直落在干活的李宿身上。
  说起来,太孙殿下显然没做过这种粗活。
  他干起活来速度并不快,每次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都要想一会儿再动手,仿佛是在磨洋工。
  但若看他做出来的东西,却又规规整整,透着一股整洁利落,像是经年老手所出,叫人挑不出毛病。
  姚珍珠想:这大概就是天分所致?
  虽然他只在书本上读过学过,但毕竟不会当真跑去烧陶做栅栏,只能把这些知识记在脑子里。
  现在得用了,便一点一点回忆起来,一边学习一边进行实践。
  不得不说,看太孙殿下干活还挺享受。
  他做事的时候比谁都认真,总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但丝毫不偷懒,干得有板有眼,让人觉得特别舒心。
  李宿丝毫不觉自己被人观察,他认真砍着竹竿,几乎要把每一根都砍得一样长短。
  待到竹竿都砍完了,李宿便把大约小腿高的竹竿一根一根砸入山洞外的地上。
  他们在这里又不是常住,李宿也没有费劲做门,只是用竹竿仔细打了一圈桩子,然后用马莲草一圈一圈紧紧缠上,把每一根竹竿都连在一起。
  李宿弄完篱笆,这才擦了擦汗。
  李宿松了口气,喝了两杯水,然后才过来看姚珍珠。
  姚珍珠已经编完了门帘,正往上系带子。
  第一日李宿醒来看到的山洞前那根绳子,就是姚珍珠准备挂门帘的。
  姚珍珠道:“殿下忙完了?”
  李宿点点头,目光顺着她的手,往山洞门前看。
  姚珍珠:“……”
  她怎么觉得,李宿这是想让她点评呢?
  不……姚珍珠看了一眼漂亮得如同出自工匠之手的竹篱笆,弯着眼睛笑了。
  殿下这是想让人表扬呢。
  姚珍珠认真打量着篱笆,一脸认真,目光炯炯,李宿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评判。
  他一边觉得自己好笑,一边又真真切切在等待。往常给太傅交课业都没这么紧张,现在倒是如此忐忑,仿佛姚珍珠要说个不好,他立即就要拆掉重干。
  姚珍珠怎么会说不好呢?
  不过,姚珍珠回过头来,看到李宿似乎真的在等她评判,不由起了坏心眼。
  她先是皱起眉头,颇为迟疑地说:“殿下,这竹篱笆……”
  李宿的心,就随着她这个迟疑的语气,一瞬滑入谷底。
  不好吗?
  他有点不确定了。
  姚珍珠一边说一边盯着他的唇角看,见他好不容易拉平的唇角又要掉下去,便忍者笑道:“殿下,这竹篱笆真的是太漂亮了。”
  李宿:“真的?”
  李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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