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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娇娘/锦宫春浓——by鹊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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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知,章宜郡主是李锦昶的外甥女,是寿宁公主的亲生女儿,有着深厚的血缘关系。
  即便如此,李锦昶的焦急和震怒,也实在超出寻常,让人费解。
  毕竟,刚刚在大殿之上,众臣三请其继位登基,他都未有如此急切表现。
  池畔边的众臣们心中皆有了计较,纷纷低下头来,不敢多言。
  就在此时,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殿下,臣会凫水,是否可救?”
  说话之人,正是刚刚同李宿寒暄过的邓旻言。
  池畔边的王公大臣不是不会水,但他们不能救,此事不仅牵扯寿宁公主,还牵扯章宜郡主的亲事,陌生男子一旦下水同章宜郡主有了肌肤之亲,这亲事便要定下。
  他们是不敢救。
  其余之人各持身份,都不能救。
  明明是尊贵的郡主,在此时她的身份却成了拖累她的阻碍。
  她的性命都没有她的身份来的重要。
  此刻,却真有年轻公子站了出来,道愿意救章宜郡主。
  李锦昶扭头看向他,他眼眸中已经通红一片,再无往日的平静。
  “你是邓爱卿家的?”
  邓旻言行礼,语气急促:“回禀殿下,臣是邓家子,愿救郡主殿下。”
  他一承认身份,跟在李锦昶身边的邓愈便急道:“孽子,休要胡言,郡主也是你能救的!”
  李锦昶却大手一挥,死死盯着他:“好!”
  “邓旻言,若今你能救得章宜郡主,那孤便赐婚,成就这一场锦绣良缘。”
  邓旻言二话不说,直接一跳跃入湖水中,如同迅猛的游鱼,直奔章宜郡主而去。
  年轻男子本就体力充沛,他又是侍卫出身,武艺精湛,凫水速度很快。
  只看忘忧池中水花四溅,邓旻言那道灰蓝身影迅速游到章宜郡主身边。
  姚珍珠紧张极了。
  她屏住呼吸,目光死死落在章宜郡主身上。
  那一抹蔚蓝在池中渐渐消失,被水波一层又一层淹没,仿佛章宜郡主凋零的生命,令人惋惜。
  就在那蔚蓝即将彻底消失时,邓旻言矫捷的身影迅速出现,只看他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在一片水花翻涌里,把娇小的章宜郡托出水面。
  岸边一片惊呼雀跃,间或又有女眷喜极而泣声,让人心中颇为酸楚。
  邓旻言凫水能力很强,章宜郡主又似乎已经昏迷,没有挣扎,他便小心翼翼托着郡主,几个来回便游到岸边。
  待到此时,伺候章宜郡主的嬷嬷们才一窝蜂出现,一个个围在昏迷的郡主身边哭天抢地。
  李锦昶的脸更沉。
  虽刚才确实焦急,他也并非全无理智,此刻看着这些嬷嬷,李锦昶比了比眼睛:“来人,拖下去。”
  那立即就有侍卫上前,把那三个嬷嬷利落地拖了下去。
  杨连忙叫了几个小黄门抬了暖轿过来,把郡主搀扶着安放轿中。
  待章宜郡主被人抬走,去偏殿医治,寿宁公主才赶来,泪雨连连扑到李锦昶跟前。
  “太子哥哥,这是有人要害我,不仅败坏我名声,还要害死我儿,哥哥定要为我做主。”
  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李锦昶这一次没有安慰她。
  他居高临下看着这个一向亲近的妹妹,眼神里的焦急逐渐消失,重复往日的春风和煦。
  但他眼眸里的温暖却并不能抚慰人心。
  “寿宁,你刚才在哪里?章宜落水这么大的事,你为何未出现,你安排给章宜的那些嬷嬷又为何也不在郡主身边?”
  李锦昶的眼神很暖,语气温和,可问出来的话,却令池畔边一下寂静无声。
  寿宁公主自觉可怜,却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太子哥哥竟没有安慰她,反而要质问她。
  她委屈得不行。
  “我真的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李锦昶闭了闭眼,让公主身边的嬷嬷把她搀扶起来,然后便看向站在池边浑身湿透的邓旻言。
  他看起来很年轻。
  十七八岁的年纪,身长玉立,浓眉大眼,是个很俊朗的年轻人。
  他站在池边,心却好似在章宜郡主身上,目光一直追随着暖轿行去的方向,不肯离开。
  李锦昶脸上渐渐有了笑意:“邓爱卿,虎父无犬子啊,令郎是个好孩子,孤很喜欢。”
  邓愈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只是对李锦昶拱手:“谢殿下谬赞,犬子无状,唐突郡主,还请殿下责罚。”
  李锦昶脸上的笑略收了收。
  “他们二人年龄相仿,家世相当,可谓男才女貌,佳偶天成。”
  邓愈脸色微变,膝盖一软,拉着邓旻言便跪了下去。
  “殿下,犬子愚钝,怎能配天家贵女,臣实在惶恐。”
  李锦昶低头,笑容满面看向邓愈:“邓爱卿,你这是要拒婚不成?”
 
 
第86章 【二合一】幸而有你还在……
  太子殿下说这话时虽面上带笑, 邓愈父子却越趴越低,几乎整个人跪伏在地。
  邓愈低声道:“臣不敢。”
  邓旻言本就浑身湿透,即便裹着披风, 此刻也是冷得瑟瑟发抖。
  明明他才是当事人,可在太子殿下面前,却没有他说话的份。
  李锦昶冷笑:“在孤看来, 你可没什么不敢的。”
  这话就诛心了。
  邓愈跪得几乎不敢抬头,他姿态很低, 几乎是恳求说道:“殿下,犬子确实不配郡主, 实在高攀不起。臣心中甚是惶恐,唯恐辱没郡主尊荣。”
  李锦昶脸上骤雨稍霁:“孤以为这桩婚事得宜, 爱卿不必多虑。”
  李锦昶的目光缓缓落到邓旻言身上,言辞越发和蔼恳切。
  “再说, 这说不定还是美事一桩。爱卿,你且问一问令郎, 是否愿意迎娶章宜郡主,成就美满良缘?”
  邓愈怎么能问?
  若是邓旻言不喜章宜郡主,今日就不会站出来救郡主,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救不是单纯救人性命, 也是为了救他自己的念想。
  邓愈叹了口气,知道事已至此,已无可更改。
  今日这一场御花园游园, 人人都不动声色,落了套的却是他邓家。
  从刚刚座位变更他就应该知道,太子的目光早就落到了九城兵马司。
  邓愈正待回禀, 却听边上一道女音兀自开口:“殿下,嫣儿尚且年幼,过早订婚恐她害怕。”
  说话之人便是寿宁公主。
  她此刻根本不顾宫中嬷嬷阻拦,还是硬回到池畔边:“殿下,邓公子青年俊才,未来定能成匡扶朝政之能臣,同邓大人一般无二,如此人中龙凤,还是勿要过早订婚。”
  李锦昶看着寿宁公主,寿宁公主也看他。
  这一对天家兄妹,从来都是亲近和睦的,却不知从何时起,一波又一波的争端从两人之间弥漫,过去的和睦如同昙花一现,阳光一照,瞬间烟消云散。
  姚珍珠站在李宿身边,看着昂首定立的寿宁公主,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位总是柔弱温和的天家贵女,并非愚蠢之辈。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
  以前她跟太子李锦昶和睦,大抵是因为两人利益一致,现在呢?
  姚珍珠不自觉看向李宿,李宿感受到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他。
  他目光深邃,仿如深潭,把姚珍珠的目光吸了进去。
  李宿左手一动,寻到了姚珍珠的手,然后便紧紧握在手心里。
  “莫怕,”李宿低声道,“此事已同我们无关。”
  他虽如此说,手却没有放开,一直牢牢握着姚珍珠的手,把她护在身边。
  姚珍珠只觉得热意从手心上涌,似乎顷刻便能直达心房。
  十指连心,原来便是这个意思。
  就在姚珍珠出神时,李锦昶依旧沉着脸同寿宁公主对视,寿宁公主昂首挺胸,目光炯炯。
  “殿下,章宜虽是一介女流,但女流又如何?不过是一场落水救人,邓公子行善积德,救人于水火,又哪里非需一场姻缘累赘?”
  李锦昶:“寿宁!”
  寿宁公主垂下眼眸,不再看向李锦昶。
  “当年高祖皇帝开国时,红缨长公主以一介女流持红缨枪先锋开路,率领一众红缨军拼杀疆场,她们为大褚抛洒热血时,又有何人说她们一介女流?”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所救,就一定要嫁给他?刚刚章宜情况那么危急,众人顾忌这些规矩体统,眼睁睁看着她下沉,又岂非君子所为?”
  众人皆未想到,丧夫的寿宁公主看似柔弱可怜,一张嘴却能要人命。
  这一句不仅把李锦昶骂了进去,甚至骂了在场所有人。
  她还是那个满盛京都无人敢惹的肆意天家女。
  是啊,他们不就是眼睁睁看着章宜郡主沉沉浮浮,没有搭救。
  李锦昶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今日发生的所有事似乎都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他进来顺风顺水的日子蒙上一层阴影。
  尤其是今日。
  这一日原本应该是他最意气风发时,三请三辞多么荣耀,古往今来,又有多少帝王能有这样的机缘。
  这一切他都拥有了,过程是好的,结果也是好的,可最终却都乱了套。
  章宜为何会落水?温溪辞为何会有定国公遗书?而寿宁为何又要当众质疑他?
  这里面桩桩件件,都令李锦昶背后生寒。
  但李锦昶当了这么多年太子,大事小情皆已能临危不乱,寿宁公主今日突然如此强势,话里话外都是对这门亲事不满意。
  她不同意章宜郡主嫁给邓旻言。
  此事事发突然,李锦昶未同寿宁公主商量,直接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邓家作为联姻人选,若寿宁公主不赞同,倒也不用非要一定选择邓家。
  李锦昶心中略松,面上也一片和蔼:“寿宁说得对,章宜如今年幼,尚且还算是孩童,既是孩童便不用如何遵循男女大防。今日邓侍卫勇救人命,勇气可嘉,孤定会予以重赏,以示表彰。”
  “邓爱卿、邓侍卫快快请起,”李锦昶亲自扶了邓愈起身,“不过邓侍卫实在是龙章凤姿,孤实在喜欢,他日若还有机缘,再另行婚配也不迟。”

  这便就松了口,邓愈起身的时候,脸上也没那么难看,神情渐渐缓和下来。
  寿宁公主满意了,邓愈满意了,就连李锦昶也不算很失望。
  在场所有人,唯一沮丧难过的便是邓旻言。
  他不过十八|九的年纪,正是少年慕艾时,对于美貌绝伦的章宜郡主,自是倾心的。
  否则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鼓起勇气下水救人。
  可这一救,却没有换来锦绣良缘。
  邓旻言失魂落魄站在岸边,直到被父亲拉了一下,才匆忙对李锦昶行礼:“谢殿下恩典。”
  李锦昶摆手,对众人道:“好了,大戏还未唱完,诸位爱卿尽情观赏。”
  如此说着,他便领着邓愈等朝臣回到了主位。
  岸边的勋贵大臣们便一哄而散,陆续离开。
  虽说戏还未唱完,但经过刚那一场变故,众人也无心看戏,就这么百无聊赖地硬看了半个时辰的折子戏,宫宴才算结束。
  待宫宴结束,李宿便领着姚珍珠回了毓庆宫。
  姚珍珠看李宿面色沉沉,眉头紧皱,知道他今日心情定很不愉快,忙道:“殿下,晚上想用些什么?时候还来得及,我给殿下做一顿生日宴席吧。”
  李宿没什么胃口,只让她不用忙:“小厨房应都准备好,你且别忙,歇息片刻便来用膳就是。”
  李宿眉头紧皱,从御花园回毓庆宫,维持的淡然平和面容也都消失不见,此刻的他全无生辰日的高兴和开怀。
  今日发生的事,桩桩件件好似都针对他。
  姚珍珠见他实在不愉,便也没再多言,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待她走了,李宿捂住疼痛不已的胃,直接靠坐在贵妃榻上。
  贺天来隐约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此刻心疼得不行,低声道:“殿下,吃些药吧?”
  李宿深吸口气,额头也冒了汗:“无妨,今日并非是胃痛。”
  他这胃痛,并非因胃里生病,也非饥饿难耐,而是心因。
  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叫他觉得恶心。
  贺天来给他煮了一碗桂花蜂蜜露,让他温温胃,然后才道:“殿下若是在难受,还是要请周太医。”
  这是李宿的老毛病,好多年都未好,本来姚良媛来了毓庆宫后李宿的这个毛病已经好了大半,谁知今日再度犯病。
  他难受,贺天来也焦急。
  李宿见他也跟着白了脸,勉强喝了一碗桂花露:“好些了,你不用太过担忧。”
  他断不会叫太医,贺天来也只得小心伺候。
  一晃就到了晚膳时分,小厨房这边菜都齐了,姚珍珠还未到。
  李宿这会儿略缓和过来,问贝有福:“姚良媛呢?”
  贝有福便道:“刚小主去了小厨房,应当给殿下准备了菜肴,殿下且略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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