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by丁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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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荷朝里压着,整个腰腹胸和脸都生疼,好不容易他良心大发,单掌卡住她后脑勺,从车盖上拎起来,她获得发声机会,大骂:“江倾,你疯了!”
雁北在底下吼:“妈比的——放开我老大!”
于事无补。
江倾充耳不闻,摘下头盔,倏地夜色下光芒一闪……
纪荷呆了。
侧转着头部,瞧到近在咫尺他左耳上的三颗钻石耳钉……
像是什么讯号,以前的他又回来了……
“江倾……”纪荷声音开始发抖,倏然夜风带过,将几日不见,他明显没有纪律束缚后肆意长长的发丝吹拂到她脸上……
原来彼此近到鼻尖几乎相碰。
她发怒,“你到底在干什么!”
“讨债。”他这两个字后,突然张口咬住她一侧耳尖,用牙齿碾着,在她的尖叫声中发笑,“马上有你叫的……”
纪荷正消化这话时,倏地他的手掌直接告诉她答案,放掉武器的手就这么钻进了她裙摆,“江倾——”
发抖,惊惧,浑然不识眼前人到底是谁。
他声音突然变得压抑、愤怒、毁天灭地的哑着:“怎么不问问你干什么?睡过就跑?你当我什么?”
“啊——”纪荷惊慌失措,听到蕾丝布料撕裂的声音,她干脆全然趴在引擎盖,流下泪,“不要……”
“老大——老大——”雁北听到全程,推出上面到底在发生什么,痛苦的喊叫。
江倾问她,“你凭什么?告诉我,凭什么?”
“对不起……”纪荷哽咽着,先安抚住他,“我不是故意的……”可怜兮兮,“你先放了我……”
这姿态不知哪里刺激了他,他倏然大动,纪荷嗓子眼一提,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过去,等意识到发生什么,恨不得抽筋剥他骨,愤嚷:“你放开我!放开我——”
声音在山间回荡,夹杂着雁北在路基下的咆哮,简直悲伤二重奏。
纪荷气又绝望,只能恳求:“真的不要……江倾……”
“为什么?”他不痛不痒的发问。
“那些人还活着,听到我受欺负,肯定会回去汇报……”
“然后?”
“我干爸会找你算账,听我的不要惹他们!”纪荷犯了致命性大错,江倾向来不能激,她这话虽是发自内心的真话,可这会儿说出来简直火上浇油。
她悔恨,自救般的在车盖上挪动。
“想在这里让我上?我不介意那些人听全程,回去汇报我强.奸了他女儿,乐意之至。”
纪荷不敢扭了,戛然而止。
身后男人身体火烫,隔着夏季单薄的布料,两人拥叠在一起。
既然他还没有“上”她的打算,为什么这样扭在一起?
很快,江倾给她答案。
挪走胸膛,让她自由转过身体,面对他,防备着。
他手上是她的蕾丝布料,当着她不可置信的泪眼,抬至鼻尖轻嗅。
纪荷羞愤到脸颊滚烫。
他的眼,黑沉沉,充满报复欲,“以后和我烂在一起。不分彼此。”
“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不顾裙下真空,企图逃离,可没走到两步,他半步就制住她腰,接着单手将她掼上了他肩膀。
纪荷新仇旧恨,一齐发作,四肢齐齐发动,踢他、捶他,呼救声响彻山林。
两辆兰德酷路泽中间,一开始昏迷的蒋传兵渐渐清醒,他的小弟在路面不成器的哀嚎,他用碎掉的下巴勉强指挥:“……救救……人……”
兜里的手机狂震,今晚是要载她回去陪乔景良打麻将的,单是面对乔开宇还好,可乔景良也在,那就完了……
“兵哥……不行行……我们报警……”
“报你妈……”蒋传兵完整讲完三个字一下子痛到三魂七魄不在家,坚持交代后面事,“家伙……不能见光……”
他们都是凶横惯了的,枪.支、管制刀具,随车携带。
如果警察来,全部玩完。
蒋传兵说完昏死过去,他的小弟有领会精神的,正准备拖着残体去收旁边掉落的枪.支。
突然,一道阴影压过,伴随着女人的惊叫,小弟够枪的那只手掌五指差点被踩碎。
江倾一巴掌甩她臀上,“再动干死你!”
小弟当场吓到昏厥。
纪荷头朝下,鼻尖闻到全是血腥味,加上胃部被他肩头顶着,差点作呕出来。
“信不信我吐你一身?”她灵感大发威胁他。
江倾侧头,张口咬住她腰肉……
“啊——”纪荷慌了,惊呼,求爷爷告爹爹,“放了我,不要和鸿升起冲突,求你!”
他不但恍若未闻,还走到雁北掉落的路基上方,在雁北的悲愤吼声中,冷笑连连。
“告诉乔景良。他女儿我绑了。”
“江倾——”纪荷发出一声痛叫,浑身都发起抖来。
一切挣扎都成徒劳,她被放上他摩托车的后座,头盔很适合她的尺寸,面罩掀开,泪水恼恨的攻击他背。
他不管不顾,命令她扣住他腰,不然后果自负。
纪荷上一秒宁愿去死也不碰他这个绑架犯,下一秒杜卡迪车头猝然站起,像条猛兽在山林发出嘶叫,他比猛兽凶,在她短暂到做不出回应的惊吓状态中,又翘起车头,害她差点失禁。
“你你……”吓得浑身发软,牙齿打颤抱住他腰,鼻尖是他背脊的热力和男子汉的味道,她非真心的埋怨,“……天杀的……”
第53章 蛊 她有种。
湖景澜园。
电话里说十来分钟到家, 结果两个十来分钟过去不见人影。
麻将室里原本欢声笑语,在乔景良越来越沉的脸色中逐渐收声。
除了桌四边上坐着的三位,后面跟着看热闹的也有五六人, 一下子突然寂静,气氛紧绷又古怪。
“谁跟在她身边。”乔景良问。
他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眼角皱眉经岁月沉淀出锋利的味道。
语气波澜不惊。
但人人忌惮。
瞬时, 一伙人的目光看向乔开宇。
他几分钟前出去接电话,回来后面色不佳, 这会儿乔景良一发声,其他人才察觉不对劲。
“爸……”乔开宇身上冒冷汗, 接完电话回来一直没敢坐,此时被问起, 颤声,“我已经派人去营救了……”
“什么——”二叔直接暴起, “小荷怎么啦——”
“被绑架了。”乔开宇不含糊,一股脑倒出, “和我们通完话后在望江隧道被一辆摩托车劫走……我的人大部分负重伤,雁北也滚到了山下。”
“谁。”乔景良不动如山,只是镜片后的眸光明显眯深了一些。
“蒋传兵确认——是江倾。”
“市局才被扒皮的那个?”其他人对江倾不算熟, 只晓得他最近和纪荷的绯闻,令乔开宇怒火蓬勃, 在媒体上搞了他一把,造成这人被扒皮开除。
乔开宇向来情场战无不胜,又精于算计, 怎么可能放任外人娶走纪荷,他和纪荷百年好合是迟早的事。
显然,是乔开宇这边出了纰漏, 纪荷才被姓江的绑走。
面对几位叔叔责怪的目光,乔开宇极力辩解,“我之前就发现他对小荷不轨,甚至在爸生日那天蓄意挑衅叫走她,那么重大的日子,父女俩久不相见,他凭什么?我一气就找人教训了他……”
“后来呢?教训到你妹妹被他绑走?”二叔语气差劲,失望,“开宇啊,你可是鸿升未来的当家人,怎么一个小警察搞不定,还让人家骑到头上来绑走你妹妹?”
乔开宇觑了一眼乔景良的脸色,没敢为自己多做辩解,赶紧汇报,“爸你放心,我通知了交警队的朋友沿路调取监控,马上就有消息。我一定将小荷带回来!”
乔景良在桌前坐不住了,闭了会儿眼睛起身。
他一起身,其他人全部跟着走。
乔开宇落在最后。
到了客厅,灯光雪亮。
乔景良来回踱步。
其他人义愤填膺,“这人到底什么来头,鸿升的闺女也敢绑?”
“我看是见色起意,不太可能伤害她。”
“那绑了干什么?等着我们抄家伙过去把他剁成肉泥?”二叔向来粗放,鸿升早年发家时,和圈内外的大小纠纷都是二叔解决,是个心狠手辣不可招惹的人物。
他一这么发话,乔开宇压力就大了,准备告辞,自己亲自去找。
乔景良突然问他,“雁北也在。”
“在。”
“你的人怎么保卫的。”乔景良停在他面前,目光如炬。
乔开宇不敢出声,手心冰凉。
“大哥,这和开宇没多大关系,是江倾,这个人到底什么来路,能把雁北和蒋传兵全部弄趴下,非同小可啊。”
蒋传兵全军覆勉强接受,可雁北那身手,加上为纪荷命可不要的意志,竟然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绑走……
就很古怪了。
“大哥。”气氛正僵,乔景良最得力的助手也是纪荷的七叔,握着无绳电话赶到,“打听到了。”
除了闹上过新闻的情感纠纷,乔景良对江倾一无所知。
这些年他早放下对国内事务的管理,对年轻人予以信任,但乔开宇太令他失望。
“说。”自己亲自处理,转过背脊,望着外面浓重夜色,嘴角发紧。
“是江昀震的独子。”
“谁?”他一讶。
“江昀震。”
“……好啊。”乔景良恍然大悟,嘴角放松,眼底甚至勾出一点兴味笑来,“我当谁都能绑我乔景良的女儿,原来是震哥的儿子。”
能让乔景良叫哥的人可不多了。
其他人面色大变,只除了一无所知的年轻一辈。
乔开宇首当其冲,一听这意思江倾似乎来头不小,整个人都爆炸了,愤怒着,“不管谁儿子都他妈给我喝一壶——我现在就去,把小荷全须全尾带回来!”
“你去有什么用!废物。”二叔暴躁着,一把将他拉下来,“你知道去哪儿了吗?人家干条子的,不知道躲避摄像头?等你去,你能摸到他车屁股吗!”
乔开宇颓丧止住。
乔景良径自吩咐,“打电话到南江,问问对方这个儿子要不要了。”
旁人迅速按号码。
他一声令下,“不要就宰了。”
乔开宇顿时大喜过望。
……
隧道里的风,两侧车辆引擎声,相融交错。
两臂被前方刺来的夜风刮擦着,痛到发麻。
到一个红灯处,他有心思停了下来,纪荷终于可以喘口气。
突然,一侧超跑里的公子哥对着她狂吹口哨,“美女,美女,好白的腿!”
……草他妈……
纪荷两腿夹住车身,动都不敢动,怕走光。
前面的男人突然动了。
在红灯即将离去的时间里,长腿跨下车,并且用戴着骑行手套的手掌重重按了一下她的腿,深色面罩没有掀开,但纪荷仿佛从这颜色的后面看到他的眼神在警告自己:
不准逃跑。
纪荷感觉自己牙关在打架,想冲他吼,她也想逃啊,可全身发软,手脚不听使唤,她甚至嘴巴里都发不出呼救声,怎么逃……
江倾转身,冲超跑驾驶位里二话不说就打了一记直拳。
砰一声。
隔着全封闭头盔,声音炸入耳,纪荷懵了。
那公子哥鼻血狂喷,大吼,“草你妈的……”
他副驾的女伴捂住脸惊呼。
江倾用女孩小巧的手包塞住公子哥的口,接着倾身拔下车钥匙,往下水道猛地掷去。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他突然下车打人的行为无疑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