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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冠军穿成豪门小可怜——by韦编十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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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用,我平时不喝茶,也品不出好坏,给我送好茶反而暴殄天物。”
  汪文赋笑着拿手指指她,“你这就狭隘了,你自己不喝,得待客啊,你这里的茶给我喝也就算了,左右我们自已人,不讲究这些虚的,可要是给了别人,别人可不就要在心里看轻你?咱们自己用的无所谓,重要的还不是给别人看的东西。”

  高含卉笑而不语。
  汪文赋止了这话题,说起了正事,“上回我火急火燎地过来找你,回过头想想,还是我着急了。我清清白白的,哪里会怕别人查?”
  这是说他已经清理妥当,不会留下把柄被人抓住。
  高含卉:“那就好,再怎么样他们也得讲究证据。”
  她心里想的却是,但凡做过,总有痕迹,如果上头真的要清算,哪里还抓不出他一点儿错处呢?
  汪文赋道:“是啊,冷静下来想想,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十几岁开始出来混,距今已经有三十多年,期间多少人想要搞我,有用吗?没用。”
  高含卉点头附和。
  “对了,”汪文赋又道,“你那儿也得注意点,你那个小侄女,不可能只盯着我这里,你强拆拿来的那块地,原先的那户人家那里,你得当心一点,要是你小侄女找过去就不好了。”
  汪文赋说的是几年前的一件事儿,就是高含卉想做高档度假村的时候。她拿的那块地原先都有住户,还有祖坟在那儿,但她拿了最少的钱摆平。后来有一家人到处闹事,高含卉就借助汪文赋一劳永逸,使的手段不比汪文赋对付王强的好到好里去。
  汪文赋这个时候提起来,意思很明确: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出事,你也别想讨到好,这些事情都会被捅出来。
  高含卉面色上看不出什么,但心底自然不高兴,只不过除了稳住汪文赋,她并没有别的办法。
  “这我知道,我注意着呢。”
  她顿了顿,又道:“还是不能再让我那侄女继续查下去了啊。”
  她需要汪文赋帮她办最后一件事。
  这回汪文赋没有顺着她,“话是这么说,但总归是你的家人,得由你去劝着她才行啊。我跟她一点交情都没有,哪里能劝得住?”
  他点了根烟吸起来,又说:“她不是住在你的酒店吗?你要劝她应该很方便吧?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讲讲亲情,人小姑娘年纪不大,你说得动情一点,指不定就觉得你无辜了呢。”
  全是屁话。
  他无非就是说,高熙住在高含卉的酒店,高含卉自己动手方便得多。
  这可不行。
  高含卉绝对不会也不能自己动手,更不能让高熙在酒店里出事。
  高含卉脸色凝起,道:“汪哥,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高家里的事情即便你不是全部清楚,但总是知道一二,我和高彦坤一家就是水火不容。高熙不可能就此收手不再往下查。”她定定地看着汪文赋,“什么亲情不亲情,我和你才是自己人。”
  这是提醒汪文赋,如果她被高彦坤搞垮,汪文赋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汪文赋沉默片刻,随后,点了点头,“也是。”
  顿了顿,他又说:“只不过被自己人捅刀才是最让人伤心的。”
  此话意有所指。
  高含卉后知后觉地发现,汪文赋已经听说了什么,并且相信了那些传言。
  她这两天也发现了问题,不知道为什么,酒店里的人似乎知道她被高世培教训的事儿,外头也有在传她要回江城、要和昌丰县里的这些人切断关系。
  到了这个地步,高含卉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汪哥,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知道外头在传什么,但如果你信这些,那就真没意思了。这些年,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的那些事情,你清楚得很,而你的那些事情,我也清楚,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管谁倒台,别一个都别想好,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人捅刀。”
  汪文赋笑起来,“你说得对。”你清楚就好。
  高含卉还是那句话,“说到底,还是不能再让高熙查下去。”
  汪文赋:“你有什么打算,我配合,不过吧,总归是你的侄女,还是得由你来拿主意。”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就算要做,也得你是主谋。
  汪文赋肯定得给自己留一手。
 
 
第66章 
  高义镇坐落在群山之中的一片洼地, 和南方富庶之地的小镇不同,高义镇更像一个比较大的村庄,最繁华的地方也就是一条不超过五百米的中心街, 是条很老旧的沥青路,下水道口都乌漆漆的, 街道的两侧有店铺,很小,最大的也就是十来平, 街边还有一些摊位,有卖饼的, 有卖菜的,每当有路人走来,就开始扯着嗓门嚷嚷。
  程禹对这一块儿已经很熟,开了一段路后就靠边停下,“下车, 带你去吃东西。”
  高熙打开车门,脚一踏出来,“哗啦”一声,踩到了一水坑里。
  她低头看了眼没了鞋底的一滩黑水, “……”
  程禹绕过车头走过来, 看着表情一言难尽的高熙, 勾着唇笑, “适应一下吧,这路坑坑洼洼的, 又刚下过雨,难免有水沆。”
  高熙缩回了那只脚,坐在车椅上没下来, 幽怨地看着程禹。
  程禹好笑道:“这么娇气?”
  高熙倒不是一点儿都没干过脏活累活,上辈子刚入宫时被教养嬷嬷磋磨,都做过清理夜壶这样的工作,到了这辈子,她也能在福利院的时候给小孩子擦鼻涕,但是吧,她一向只把受苦当成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她愿意是因为她能看到未来的好处,可是现在这情况……她怎么觉得她到了这儿来白白遭罪呢?明明没有这个必要。
  就,很不乐意。
  周秘书他们的车跟在程禹车后面停下,周秘书下车后走上前来看到这一情况,见高熙的小白鞋被水溅得黑漆漆,马上表示去车上行李箱内拿一双换上。
  程禹制止了,“换一双脏一双,就这地能避免让鞋子不被弄脏吗?又没有八抬大轿抬你。”他说着朝高熙招招手,“快下来,别磨叽。”
  高熙撇着嘴,那表情就在说,“我就是任性的小公主你能拿我怎么地”。
  程禹睨她,“难不成要我背你?”
  高熙扬扬下巴,“不乐意背你的资方爸爸吗?”
  程禹:“……”
  他跟高熙对峙两秒,随后就败下阵来,无奈地看她一眼,走上前背过身,弯下腰来。
  高熙嘻嘻一笑,在他背上拍了拍,“态度不错,本资方爸爸决定把预算再往上拉一拉。”说完,她就从程禹侧边跳下了车,“走吧,饿死我了。”率先朝前走去。
  程禹轻声一笑,站直身体,跟上高熙。
  小公主其实一点儿都不任性。
  程禹带着高熙去了一家路边的饭馆。
  饭馆在一自建房一层,楼上自己住,楼下做生意,面积不大,待客区就只有十来二十平米,放着几张木桌椅,能看出上边沾了不少油烟。
  高熙走到门口后,步履迟疑。
  她堂堂高太后,还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小饭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说一点都不嫌弃有点儿假。
  看来踩一脚水沆还不足够啊。
  程禹一看她纠结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道:“这是镇上最好的一家饭馆。”
  高熙不信,再小的镇也好歹是个镇啊,总有好一点的饭馆吧?
  程禹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一搭起来的蓝色铁棚棚,“看到那个没,是个面馆,味道挺不错的,生意也好。”
  高熙:“……”
  这铁棚棚她都觉得风一吹就会塌。
  两相比较,还是这家饭馆好一点。
  算了,就这饭馆吧。
  好消息是,这家饭馆可乐还是有的。
  高熙坐下时还暗暗想,要投资,一定要投资,钱不是问题,她的罪不能白受。
  像这种山里的小镇,一旦有外来人口,大伙一眼就能看出来,特别是像高熙这样身边带着好几个保镖的,自然引人注意。不过饭馆老板认识程禹,见程禹进来便热情地招呼,操着一口当地方言问程禹是不是带了朋友来玩。
  程禹刚到这儿时来镇上采购过不少东西,也常来这家饭馆,一来二去,就跟饭馆老板和这儿的常客混熟,他们都知道程禹是西沙村新来的大学生村官。
  不过老板虽然问是不是带朋友来玩,心里则犯着嘀咕,因为高熙带着的那些膀大腰圆又西装革履的保镖们实在不像单纯来这儿玩的朋友。
  而程禹笑着说实话道:“他们是江城大企业的人,我拉来的投资呢。”
  老板一听就亮了眼睛,“投资好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咱们这地方确实值得好好投资。”接着就对着高熙他们拿出了十分的热情,端上来的菜都是满满的一碗,量足得很,还说着鸡是自家养的猪是放山猪诸如此类。
  高熙尝着,味道确实鲜。
  待老板又进了厨房后,程禹道:“小镇上来了外来人口,很容易引起别人关注,等我们再往里走去了下边的村庄就更加,更不要说像你这样身边带着那么多保镖的,而这大山里有汪文赋的采石场,难免会有他的人,可能过不了几天,他就会知道你的行踪。”
  这话在高熙准备来高义镇时程禹就说过,但高熙没什么表示,于是他在这儿又强调了一遍。
  高熙勾唇一笑,“你也说了,得过些天,他一直盯着高含卉酒店里的‘我’,这儿的消息,可没那么灵敏。可惜啊,我今天就会把事儿办完。”
  程禹一惊,“今天?今天等你到王强住的那村子都已经要傍晚了,你要怎么办完?”
  “我前几天不是让人先行来了这儿去找王强吗?今天早上我让人把王强带到镇上了,我不用再去他那村子。”
  镇上的条件就已经那么差,再到下头的村子只会更差,周秘书了解过之后怕村庄里解决不了高熙的住宿问题,所以提前跟高熙说过询问她的意见,于是高熙便决定暂时只在镇子上住下,先不去下头的村庄,把王强接过来就行。
  可即便如此,要怎么把事儿在今天办完呢?
  程禹猜到了高熙的离间计,但再往下,他就不知道高熙的小脑瓜里想的是些什么。
  王强手上有让汪文赋一招致命的东西吗?不可能,他如果有,早干嘛去了?
  既然没有,怎么在今天之内解决?
  程禹坐在高熙对面,望着她沉思。
  高熙抬起眼皮,一又杏眼弯成了月牙状,“想出什么没有?”
  程禹沉吟着道:“我思来想去,你明知道王强这儿做不成一个突破口,却要来亲自见一见王强,只有一个可能。”
  高熙笑看着他,觉得他应该只猜出了一半,但并没有猜出全部。
  这时老板又端了一碗菜出来,热情地介绍这些鱼都是野生的,刚才溪里捕来,从来没有喂过饲料。
  两人说话被打断,高熙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吃完中餐之后,他们便去了提前安排好的住处。
  这儿没有公寓能租,也没有像样的旅馆,周秘书就让人安排着租下了一个小院,院子主人去了外地打工,目前空置着,他让人简单打扫安置了下,勉强能凑合。
  王强已经到了那儿。
  所以他们到达后,高熙就马上与王强见了面。
  王强的年岁比汪文赋还要小些,才四十出头,但已经老态尽显,身影佝偻,看上去就像跟高世培差不多年龄,可见这些年日子过得很糟糕。
  高熙见王强时,程禹也在旁边。
  正如程禹所料,王强除了悲愤地控诉汪文赋的恶行,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且控诉也带了强烈的个人情感,隐去对自己不利的,无限放大汪文赋行为,他甚至还说他老婆跳河都是汪文赋找人弄的。
  但王强老婆的确是受不了刺激自杀没错,当时证人不少,周秘书让人查到的很详尽。
  不过高熙并不在意这些。
  听王强说完后,她便将王强请了回去。
  随后,高熙转头问周秘书,“都拍下来了吗?”
  周秘书点头,将视频发给高熙看。
  高熙看完之后,又让人把视频里王强一些失态地骂人剪掉,只剩下他在高熙的询问下悲戚的控诉。
  程禹道:“你想借用媒体把此事闹大是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什么意思?”
  高熙冲他眨眨眼,“你等着看嘛。”紧接着又问程禹,“你演技好吗?”
  程禹:“???”
  他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会不会演戏?”
  程禹:“……这个,应该是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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