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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权宦强娶后——by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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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疏眉一滞,他转身走向屋里:“进来。”
  她赶忙跟上,明娟带着一脸得色识趣地留在了院子里。
  经过外屋,谢无足下没停,径直拐进了内室,温疏眉随进去,绕过影壁,便见他已拉开了墙边矮柜的抽屉。
  放戒尺的那方抽屉。
  她双手不自觉地紧攥起来,背到身后,躲着他。心里一阵阵乱着,身上打颤:“我……我没有事瞒你!”
  他扭过头来看她。
  屋里没燃灯,愈发显得他脸色黑得可怕。温疏眉向后打了个趔趄:“我……我真没有!”
  接下来的话就急了起来,被她一股脑抛出:“我是晌午在酒楼才听闻的安家兄弟的事,临时决定去普众寺敬香!你才……你才刚回来,怎的怪我瞒你!”
  谢无目光凝住:“当真?”
  “你若不信,去问阿井。”温疏眉说着,扬起脸来。
  她小脸紧绷着,被窗纸透进来的浅淡月光映得苍白,有股视死如归的决绝:“我就是去给安家兄弟上香了,还供了灯。他们是我父亲的门生,素来待我极好。你如是不高兴,你……”
  她视线落下,落在他身前半开的抽屉上:“你打死我好了。”
  他的手伸进抽屉,她呼吸滞住,眼也不抬。
  很快,火光一亮。他原是将火折子摸了出来,信手燃明矮柜上的油灯,拢上灯罩。又行至书案另一侧,燃亮了另一盏灯。
  明亮的光火令温疏眉心安了些,吁了口气。谢无忽而神情一顿,大步流星地走向她。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但被他喝住:“别动。”
  她驻足,他伸出手,不理她的躲避,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
  他眉宇皱起:“谁打的?”
  “什么谁……”
  “脸。”他的目光凝在她侧颊的指痕上,“谁打的。”
  “明娟……”她声音轻颤,颤得发虚,“明娟打的。”
  谢无收了手:“孙旭。”
  并不太高的一声唤,方才并不在院中的孙旭不知从何处进了院,推门而入:“督主。”
  他一睃窗外:“去,掌嘴五十。打完去取她的身契,发卖了。”
  “诺。”孙旭一揖,转身便走。院中很快传来响亮的耳光声,伴着低低的呜咽,一声声震进房来。
  温疏眉周身轻栗起来,犹被他挑着下颌,眼睛却不敢看他,死死盯住了地面。
  谢无撇了下嘴:“我欺负欺负你也就算了,其他人敢欺负你,只管打回去。”
  温疏眉一时怔怔回不过神,谢无抬手,手指在她侧颊上碰了碰:“还疼吗?”
  她躲了一下:“有一点。”
  他便知晓了轻重,折回那矮柜边,找寻合适的药膏。
  屋外,明娟终是哭喊了起来:“督主!温氏……温氏与您说了什么!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疏眉漠然静立。
  “督主,温氏心里根本就没有您!”哭声愈发地撕心裂肺,听来有些惨烈,“我……我跟了您多少年!那个贱|人……”
  谢无找到了合适的药膏,回到温疏眉跟前。
  凝神听了会儿外面的哭骂,他忽而笑了:“骂得好难听啊,要不交给你发落吧。”
  这个笑容,好生妖异。
  “不……不用。”温疏眉摇一摇头,“听督主的。”
  他便也不多劝,手指沾上药膏,轻抹在她伤处,边抹边问:“她动手的时候,阿井不在?”
  “在……”温疏眉答了,怕他怪阿井,又道,“但事出突然,阿井也没料到她会动手。后来她还要再动手,阿井就拦下来了。”
  他听出她话里为阿井陈情的意味,睇视着她:“你在想什么?”
  温疏眉低头,心虚地躲了躲。他抹好了药,盖好盒子:“明日我从西厂挑两个高手,留在家护着你。”
  “不必……”
  他挑眉:“你别管。”
  温疏眉不吭声了,心下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他为她发落了明娟,并不难懂。她是最晚进府的一个,远比明娟让他觉得新鲜,他现下对她尚还感兴趣,自然愿意多依着她一些。
  待得来日她成了被他看腻的那一个,他再为了新来的姑娘将她也发卖了,她也不会觉得意外。
  可是差两个西厂的高手护着她?
  她觉得他太任性。
  温疏眉心下小声揶揄着,沉默半晌,又探问:“我去给安远之和安辽之上香……督主不生气?”
  “不生气啊。”他浑不在意地摇着头,“你若改日还想去,我可以陪你去。”
  “不必!”她连忙回绝。
  他低笑一声,伸臂揽住她:“我饿了,你是不是也还没吃?”
  “嗯。”她应声。
  “走啊,回去吃饭了。”他揽着她向外走去。迈出房门的瞬间,明娟便拼了命地想扑上来,但被孙旭死死按住。
  “督主!”明娟大声喊着,“督主!我……我错了……”
  她终是服了软,声音战栗不止:“我不敢了……我不敢了督主……”
  但谢无脚下没停半步,只在经过她身前时扫了一眼她已然肿胀的脸,眉宇倏皱:“好丑。”
  口吻嫌弃得很。
  温疏眉哑了哑默不作声地打量他的神情,他面上没有任何波澜,就好像跟明娟从来也不认识。
  “督主……”明娟还想再求,孙旭却已从谢无的神情看出了他不想听。索性封了她的哑穴,让她乖乖挨完五十记就发卖了交差便是。
  后宅里,谢小梅坐在谢无卧房前的石阶上,闷闷地不吭气。
  她四岁,已先后有三个要她叫娘的人。但现在这个娘,待她最好。
  第一个娘嫌弃她是女孩子,一心盼着能再生个弟弟,后来有了弟弟,就不要她了。
  第二个娘不喜欢她,还说她克死了爹,日日打她骂她,她常在睡觉时被扯着头发拽起来,不及弄清缘故,棍棒就已经落下来。
  只有现在这个娘,不打她不骂她,也不嫌弃她是女孩子。会给她身上的旧伤上药,抱着她喂她吃点心,还带她出去玩。
  但今天,娘好像出了什么事。那个可怕的姑姑说的话她不太听得懂,只知道事情不太好。
  她怕再也见不到娘了,就一直坐在这里等,四下安安静静的,两个奶娘轮流来陪她,才让她心底的害怕稍稍轻了些。
  院外突然传来说话声时,谢小梅蓦地站起身来。
  她侧耳倾听,遥遥而来的声音很是熟悉。
  “不用再做新衣服了……”温疏眉望着谢无,“已经很多了。”
  “就添两件斗篷。”谢无边想边道,“去年打来的皮子还有不少,比你身上这件暖和。”
  他攥着她的手,嫌弃她在外站久了,手冷。
  谢小梅眼睛亮起来,拎起裙子就往外跑:“娘!”
  风风火火地刚冲出月门,一双有力的双臂伸过来,一把将她抱起:“不许总缠着你娘。”
  谢无双手架在她腋下,板着张脸,神情冷淡。
  “我……”谢小梅巴巴地望着他,一动都不敢动,“我怕娘出事。”
  “有爹在,你娘能出什么事?”谢无把她放下,还算和善地拍拍她的头,“乖啊,有爹一个缠着你娘就够她受的了。你若觉得没趣,过几天爹给你找个哥哥回来陪你玩啊。”
  谢小梅一下就不吭声了。温疏眉禁不住地瞪他:“督主怎么这样跟小孩子讲歪理……”

  “这怎么是歪理?”他歪头,神情诚挚,“我这样缠着你,你不烦?”
  “我……”温疏眉发觉自己说烦也不是,说不烦也不是,只好闭了口,不再理他了。
  这一晚上,他对谢小梅莫名地耐心了些。待得到了就寝的时候,谢小梅被乳母带回去歇息,温疏眉与谢无各去沐浴更衣,他快一些,她回房时他正仰面躺在床上想事。
  见她进来,他笑一声:“小小梅还挺懂事的嘛,这才多少日子,就知道担心你。”
  “她就是很懂事呀!”温疏眉从他脚边溜进床榻里侧,看看他的笑脸,好声好气地劝他,“督主既收她做了养女,日后别总凶巴巴地待她,好不好?”
  “我跟她闹着玩的。”他无奈而笑,“她肯定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温疏眉皱眉摇头,“她才四岁。督主总这样凶她,她日后性子要不好了。”
  这样么?
  谢无听出她认真,品起了她的话。继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并不知该如何与小孩子相处。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进了宫了。年纪再小,挨过那一刀后便也只是供人差遣的宦侍,他已不记得被长辈照料是什么滋味。
  家人间的相处该是什么样子,他也同样不太清楚。
  谢无自顾自思量着,咂一声嘴,翻身面朝着她:“宫中礼数你熟吧?”
  “还算熟吧。”温疏眉回忆了一下,儿时在宫中小住学到的东西,差不多都还记得。
  便听谢无又说:“那过年你跟我进宫一趟。”
  “进宫?!”温疏眉的抵触油然而生。
  若是进宫参宴,她熟悉的人太多了。倘使个个都像楚一弦那样记挂着她便也还好,可若遇上几个江如嫣那般的,这个年过得实在糟心。
  她抿一抿唇,轻声婉拒:“怕是不太方便。况且,陛下也不会想看到我的。”
  “有我在,不会让旁人欺负你。至于陛下……”他语中一顿,“他知道你在我这里。”
  温疏眉蹙蹙眉头,说得更直白了些:“能不去么?”
  谢无道:“皇后娘娘想见你。”
  “皇后娘娘?!”她一奇,面上生出困惑。
  他打量着她,继而慢慢反应过来:“你不知当今皇后是谁?”
  她惑色更甚,摇头:“谁?”
  “余家次女,余菁。”
  温疏眉瞳孔骤缩,虽想遮掩,还是压制不住那份情绪。满目的愕色不受控制地漫开,她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奇闻,不可思议地摇起了头:“不可能……怎么会……”
  余菁的嫡长姐余蓁,便是睿德太子的太子妃。
  今上弑父杀兄夺得皇位,睿德太子殒命,太子妃便随着他去了。
  不仅如此,余蓁的父母也皆被迫自尽。
  曾经盛极一时的余家在一夜间倾覆。那段时间人人都说,比温家更惨的,大约也只有余家了。
  “我识得她的……她怎么肯?!”一股难言的激愤在温疏眉心底涌动,说不清是恨还是恼。
  倘使放在别的人家,这样的事还可解释为是因嫡庶之争,庶出的女儿与爹娘不亲,但放在余家却绝不会是。
  温疏眉知道,余菁的生母早就重病而亡了,临终前将她托付给了主母照料。此后数年,余家正房待余菁视如己出,姐妹两个也形影不离。
  谢无只说:“等见到她你便知道了。”
  又问:“去不去?”
  “我……”温疏眉略作踌躇,终是点了头,“我去。”
  “那除夕下午,我来接你进宫。”他说。
  她点点头,斟酌着问:“是不是要备礼?”
  谢无沉了沉,“嗯”了声:“挑些上好的创伤药给她送去吧。府里有现成的,问阿井要便是。”
  创伤药?
  温疏眉听得更加困惑。可他看上去并无意多说,她便也不好追问,只得应了一声。
  他忽而伸臂,将她拢进怀里。二人日日同榻而眠,她已不太抗拒,乖顺地靠到他怀里,听到他的心跳沉缓有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心跳声已莫名让她觉得心安了。她听着这个声音,总能入睡得快些,也不再做噩梦,连在脑海中纠缠她多年的许至儒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除夕当日,大雪纷飞。
  谢无一早就进了宫,下午折回谢府接温疏眉时,积雪已能没过脚腕。温疏眉缩在车子里,身上拢着新制的狐皮斗篷,手里还捧着手炉,还是觉得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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