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二白月光——by盛夏的小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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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虽然也认识些字, 但到底写得慢,就将还在读高二的小女儿叫来帮忙记名册,只是他比较爱操心,为人也很较真负责, 所以就忍不住多叮嘱了女儿一句。
阮乔穿过来时就坐在一张小桌子后头,手里还拿着一支很土的圆珠笔,面前搁着一张白纸, 听见了村长的话时,她就下意识“嗯”了一声。
给知青分配住处的方式就是靠抓阄,知青们自己拿到谁家的字条就去哪家。
村长就让旁边的二儿子阮昼拿了装着已经打乱的小纸团的碗去让知青们抓。
在这时候, 知青们就发出了些低声的议论,互相询问对方的纸条,还发出了些鲜活的笑闹声。
在他们抓阄的时候,阮乔就已经将这个世界的记忆和任务都接收完了。
她这次穿的是一本年代文,书中的女主是部队医院的一名军医,而男二郁浔是部队里职位不低的军官,执行秘密任务时受了伤被送到医院,照顾他的护士就是女主。
因为女主和男二的初恋白月光太过相似,男二一开始还差点将女主当成见异思迁爱慕虚荣的那位初恋,因此对女主态度很冷漠。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就对女主有些歉疚,但也因为她和初恋太像了,就忍不住对她多了些关注,这一关注就发现了女主的各种美好品质,渐渐喜欢上她。
但女主从始至终没对男二动过心,还对前来医院探望弟弟的男主一见钟情,并且展开了热情的追求。
男二只好在背后默默支持她,始终没有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看着女主成了自己的嫂子,他黯然回了部队,一生未婚。
而她现在穿来的时间线距离正文第一章 开始还有六年。
这时男二还没有成为部队里的军官,还只是刚来稻禾村的一个男知青而已。
他原本也是不会来稻禾村当知青的,他的父亲就是团部里的政委,一位很有威望的老首长,子承父业,他自然毕业后也打算去部队里的大学报道。
但他父亲却遭到了造反派的恶意中伤,说他娶了资本家的女儿,还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打成了资产阶级的走狗,被下放到了乡下的农场里进行改造。
只是男二的母亲虽然是资本家的女儿,但他外祖父一家早就出国了,两家也没多少往来,所以男二父亲虽然在农场改造,但到底根基很深,很可能翻案,情况也还不是很糟。
男主就是男二的亲哥哥,他是重要的科研人才,原本不用去农场,但他还是跟着父母一起去了农场照顾他们。
男二作为家里最小的儿子,在男主和他父母眼里还是小孩子,自然是最受宠的那一个,全家一致决定将他送到了不那么艰苦的稻禾村。
*
而她现在的身份就是稻禾村村长的女儿,在原著里,男二将会被分到她家,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难免日久生情,就偷偷谈了一场无人知道的地下恋情。
但在白月光考上大学后就会和他分手,而原著里的分手原因也很狗血,白月光深爱男二自然不可能抛弃他,但她在外面上大学时出了车祸,所有人都没忘,偏偏只忘记了男主。
因此,当她大学放假回稻禾村被男二堵住的时候,就说她压根不认识他,还不准他再纠缠她,将他当成了追求者,就骗他说她在学校里已经有男朋友了。
男二自然就理解为她是见异思迁抛弃了他,几次找她都被拒绝,他就死了心,不久父亲恢复了职位,他也就回了城。
从此就没有再见过初恋。
*
在她接受完剧情的时候,知青们已经分好了住处,正排着队来她这儿做登记。
阮乔也只知道男二的名字,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因此她也没抬头去找谁是男二,只认真低头做记录。
大概是因为现在她还是个十七岁未成年的原因,她都感觉自己对任务没什么热情,对男二也兴趣不大,反而忍不住关注起这些女知青的穿着打扮来了。
她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了穿得最好看的女知青身上,现在是春天,还有些冷,她穿着一件纯白色的低领毛衣,围着一条红围巾,这打扮在现在她这个最远只去过县城的乡下女孩眼里,就显得特别潮流漂亮。
但阮乔的理智上也知道这在未来就是比较土的穿搭而已,但她现在心里就是羡慕得不行,好想要一条这样好看的围巾,想要去学校让那些女同学都围着她羡慕她。
对于她现在的这种小女孩的虚荣心,她自己也很无奈,但就是控制不住。
而那女知青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不由有些得意地摸了摸围巾,然后转头去看郁浔,就失落地发现他根本没看她,却抬脚走到了登记的桌子前。
她就立刻走近了些,想要听清楚郁浔分到了哪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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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也还是没抬头看眼前的人,只暗暗盯着女知青的红围巾,一边听着男知青报出名字和分到的住处,一边一心二用地想着能不能去跟女知青打听哪儿买的围巾。
就在这时,却忽然听见头顶响起一道有些冷淡干净的男声:“你写错了一个字。”
阮乔抬起头,就看见了一张特别英俊的脸,肤色冷白,瞳仁漆黑,给人几分冷峻又高不可攀的感觉。
他和其他男知青的穿着没什么区别,白色衬衣,蓝色外套,但就是穿出了高定与地摊货的差异感,主要是他的气质太出众了,身姿也很挺拔,有种军人式的飒爽。
见她没动,郁浔就很利落地自己拿笔将寻字加了三点水,随后将笔搁下走了。
*
在登记完名单以后,村长就让她和二哥一起回去,顺便将分到她家的知青一起领回去。
但刚走出了打谷场,二哥阮昼就看见了一群女知青提着篮子要往山上走,他就低声跟她说:“乔乔,二哥有事先走,你先带他回去,行吗?”
阮乔看了一眼那边快要走远的女知青,知道这个二哥和其中一个女知青在偷偷处对象,就乖巧地笑:“我不会告诉爹娘的。”
见妹妹这么上道,阮昼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大步朝着那边追了过去。
阮乔转头,就发现郁浔正看着她,准确来说,是盯着她的头发,她歪了下头,疑惑看他:“怎么了吗?”
郁浔的表情还是很冷淡,但心里其实已经快被她歪头看他的姿态萌得心都化了,手都有些发痒,想要跟她哥哥一样摸摸她的头。
他家是典型的军人家庭,阳盛阴衰,亲哥哥堂兄堂弟表兄表弟加起来能有一大串儿,但就是一个妹妹都没有!
他哥以前就盼着母亲生个妹妹,结果生出的是他这个弟弟,大概是因为他哥期望妹妹的念头太强烈,他也开始盼望母亲生个娇娇软软的妹妹,但母亲却不打算再养一个孩子了。
但他心里却还是很渴望要个妹妹。
所以,在打谷场上的时候,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叫乔乔的漂亮小姑娘。
她坐在桌子后头,神情有些发呆,睫毛长长的,很浓密,眼睛清澈,脸颊红里透粉,嘴唇也红得像是樱桃色,看起来特别精致可爱,比他小时候拿来冒充假妹妹的洋娃娃可爱多了。
他观察了她很久,还注意到她在偷偷看方秀儿脖子上的红围巾,连他走到桌前都没看他一眼,她那神情特别羡慕,让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因为她连那么普通的一条红围巾都没有。
这么可爱的妹妹,就应该值得世上最好的东西才对,见到她的第一眼,他本来黯淡的心情都明亮了不少。
但遗憾的是这么符合他对妹妹所有幻想的少女不是他妹妹,他连送她一条红围巾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心里很羡慕甚至有一点嫉妒他二哥,能有这么漂亮可爱又乖巧懂事的妹妹。
在少女歪头看向他的时候,郁浔心里就更遗憾了,他的眼眸柔和了些,但因为他的脸就是很冷峻的类型,也看不出什么柔和来。
因此,在阮乔的眼里就是对面的郁浔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像是觉得她烦,就从衣兜里摸出了一颗糖打发她,但一个字也不想跟她说。
阮乔看了眼他手心里的巧克力,有些馋,但还是故意矜持了下,说:“谢谢你,我不吃。”
郁浔口气冷冷的:“我也不爱吃。”
但心里却对这个妹妹更欣赏了,觉得她乖巧得让人心疼,连一颗巧克力都不好意思要。
见他这么说,阮乔就立刻将巧克力拿了过来,剥开了纸,咬了一口,她的眼睛都亮了,眼睛都微微弯了起来,笑得特别可爱。
“你喜欢吗?”郁浔问,看着她,语气都柔和了。
阮乔点头,吃了他的巧克力,说话都甜了几分:“谢谢哥哥。”
她年纪还小,而郁浔已经初具青年模样,叫哥哥也不显得唐突,在村子里这也就是一个寻常的称呼而已,对年长几岁的都是哥哥姐姐这么叫。
但这样普通随意的称呼却让郁浔呼吸一窒,心尖微颤,就好像真的有了一个妹妹似的,他看着她一点点吃着巧克力,像是舍不得吃完,下意识就说:“我的包里还有一盒巧克力,你要吗?”
对于现在这个没吃过巧克力的阮乔来说,一盒巧克力的诱惑太大了,阮乔愣了下,望着他,明明心动得不行,还要矜持一下,很乖巧地摇头:“不行的,我怎么能拿哥哥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但她越是拒绝,郁浔就越是想要给她,要不是盒子太大会显眼,他现在都想塞给她了,只是表面看着还是挺冷淡的,说:“这种巧克力太甜了,我不爱吃,你不要我就扔了。”
听了他的话,阮乔这才同意收下,只是一双清澈的眼眸望着他,带着些甜甜的笑,语气软糯:“哥哥你人真好。”
郁浔看了她一眼,就继续往前走了,侧脸冷峻帅气,但耳根却微微有点红了。
这个妹妹怎么越看越可爱的。
想养。
第38章 七十年代男知青黑化了(二) 穿《七十……
阮乔带着郁浔回了家。
这两年不是洪灾就是旱灾, 地里的收成很不好,还要上交粮食支援国家建设,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好过, 都很穷,能不饿肚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也不敢奢求其他的。
不过,阮家的情况要比其他人好上一些, 虽然吃得也清贫,但至少不会挨饿。
原主是家里最小的一个, 上头还有两个已经成年的哥哥,大哥初中毕业后就当上了城里的工人, 每个月都会拿钱回来, 还用攒的钱将家里的房子修成了二层楼的青砖瓦房, 娶了隔壁村一个富户的女儿。
而二哥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 读了个小学就回来做农活,虽然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但他手里总能有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钱, 不知道他怎么赚的。
原主是早产儿,她母亲怀她的时候就已经病得很重,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或许是早产的原因, 原主从小就有心疾,体弱多病的,所以全家都很让着她宠着她, 也没让她干过什么活儿。
就仿佛她能活着就已经是他们最欣慰的事情了。
*
阮乔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乡下的门是经常不锁的, 她直接就将门推开了。
她将郁浔带到了二哥阮昼的房间,房间就在一楼,里面挺宽敞的,有两张床,中间还有一张帘子隔开的。
原本是大哥和二哥一起住这儿,但大哥结婚以后就搬到楼上和大嫂一起住了,另一张床就空了下来。
阮昼的房间很乱,衣服裤子都乱扔,地上也不知道多久没扫过了,有些瓜子壳,还有一些碎垃圾,桌子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绝对有一个月都没擦过了。
郁浔站在门口,眉头微微皱起,那张英俊的脸看着就更冷淡了,气场也很强。
“郁浔哥哥不想住这儿吗?”阮乔望着他,似乎有些忐忑的样子。
郁浔看了一眼脏乱的房间,又看了她一眼,才违心地淡淡说:“没有。”像是为了让她安心,他补充了句,“这里挺好的。”
听见他的话,阮乔似乎松了口气,高兴地说:“哥哥,那你坐,我帮你收拾一下屋子。”
在她要出去的时候,眼前却忽然落下一道暗影,她抬头,对上了郁浔冷淡的脸,他说:“我来吧。”
他的语气很淡,却有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强势。
阮乔现在的人设也很懒,听见他的话,她自然乐意得很,但也不能表现得明显,所以,她似乎很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犹豫片刻,才说:“那我帮哥哥把包放下吧。”
听着少女软糯甜美的声音,郁浔的心尖像是有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一般,他语气淡漠地道了谢,将包交给了她。
阮昼的房间太乱没法放包,她就暂时先将包放在了对面她的房间。
出来以后,她就看见拿起了扫帚正在清理屋子的郁浔。
阮乔就帮忙把阮昼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搬到阮昼的床上,方便郁浔更好擦桌子椅子的。
郁浔衣着干净,气质清贵,看起来就像是资本家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
但他打扫屋子的速度却很快,而且打扫得很干净,就像是经过训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