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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求我做皇后——by玖年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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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他今天为救霍北也落过水,从方才屋内的情况来看,似乎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他仰起头,看着她。
  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唇瓣呈黑紫色,微微颤着,给人一种濒死的错觉。
  沈青青没有应声回屋,反倒是走进问起他的情况,让孟西洲心底燃起一抹微弱的希望。
  他悄然往她那挪了挪,盯着那双搭在离他最近那侧的小手,滋生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念头。
  他缓缓抬手,试探性的拉住那只纤弱无骨的小手,而后一寸寸的,把指尖顺着缝隙溜入,同她十指紧扣。
  “陪我待一下下好吗?”
  “就一下下。”他低下头,重新浸回黑暗之中。
  重逢后,孟西洲求过她别走,求过她原谅自己,求过她找机会解释一切。
  却没有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她去陪他一小会儿。
  沈青青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的确有个东西堵在心口。
  她没甩开他的手,一来觉得现在的孟西洲有些反常,二来他方才帮她处理了溥洪的事。
  算是默许了他现在的行为。
  “方才你在花园那做什么?”
  “等你。”他贪恋的看着两只扣在一起的手。
  “有事?”
  “……就想看看你。”
  他本是想解释霍北的事,虽然他不认为青青会觉得那是他做的,可还是想解释。
  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够多了。
  但现在,沈青青主动问起,他却已经不想说了。
  “今天望乐阁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他住的屋子冷的跟个病冰窖似的,正常什么。
  谁掐了地龙,又是谁撤走了室内的摆设与用具。
  他倒是能忍,竟一声不吭。
  不过转念一想,他既然都无所谓,她就更无所谓了,遂而终结这个话题。
  如今两人之间能聊的微乎其微,往日的事不再回头,未来空白一片。
  “你是南璃太子,一国储君,不该这样偷偷摸摸来金元的。”
  话刚出口,她觉着自己怎么跟个孩子妈似的,教育起他来了。
  “我知道。”他默了默,“但你在。”
  “我会一直在金元,而你,应该在南璃。”
  她的话直接了当,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孟西洲忽然一阵头晕目眩。
  他半张着嘴,在黑暗中深吸了几口,可呼吸到的,却不是空气,完全无法缓解脑海中一直存在着的窒息感。
  “图尔苏部的事,我已经跟父皇说了,想必谢礼已经随着新年礼送去南璃了。”
  “嗯。”
  沈青青转而提到图尔苏部的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是在替百姓谢谢他。
  孟西洲其实没太听她在说什么,他只是在害怕,沈青青什么时候会把手抽走。
  毕竟两人能这样温和又清醒的坐在一起聊些什么,已经很难了。
  “青青。”孟西洲平静唤着她的名字,“对不起。”
  他感觉到指间一紧,随后一空。
  她的手从他的掌心抽离出去。
  “青青,之前的事,我想跟你道歉。”他抬起头,看向她。
  “你已经说过了,我也已经给了你回答。”她整个人瞬间冷了下来,就像是刺猬遇到了敌人,第一时间亮出身上的刺。
  “我知道,但还是想跟你再说一次,把你丢在桂兰院,让你做妾,又或是……”他实在是没办法说出放弃她选秦二小姐这件事,这根刺早就定死在心头,拔不出来了。
  他深吸口气,“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说过,之前的事不必再提,没有意义。”沈青青的话因夹杂着一股寒风,有些颤抖。
  她不知道,为什么早已被她打造的刀枪不入的心,此刻却因这两句突如其来的道歉而动摇。
  或许是因为他道歉时太平静,太认真,不是在她冷漠斥责后的道歉,也不是在她提到过往之事后说出口的。
  这样没有预兆、没有缘由的一句道歉,反倒是比往日痛哭流涕时的道歉来的有分量的多。
  孟西洲浑身发冷,脑袋已经木的几乎说不出话,他定了定神思,半阖着眼道:“抱歉,一年之约,是我违约在先。当初因为我,你放弃了回家的机会,是我弥补不了的。”
  沈青青蓦地一怔。
  不知何时,身后的庭院里,落着鹅毛般的飞雪。
  “娇玉给的我画册,我看懂了你画的故事。笃定你一定还在这个世上某一处好好生活着,所以我一直在找你。”
  “直到猜想到,你可能是金元九殿下后,我迫不及待的去见你,印证了猜测。”
  “对不起,那时候,我没想那么多,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再见你一面……想看看能不能再跟你靠近一些。”
  “打扰到你,是我太自私。”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卑微到化成身后的一片雪绒,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如今你有父母兄长的疼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我看着高兴。”
  “等这次找到孟棠嬴,我会走的,青青,再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他微微漾着笑意,乌黑的眸子里,映着头顶上的烛光,也映着心底光亮唯一照着的姑娘。
  沈青青别过头,眼前模糊一片,她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哭了。
  孟西洲的悔恨与歉意,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绝望,又或是什么,在压垮孟西洲的同时,也压垮了沈青青铸造起来的铜墙铁壁。
  自以为的坚强,在一瞬间垮塌。
  她看到了阿洲的影子,但她波动的情绪,绝不止因为阿洲。
  她早就没办法彻底剥离两人了。
  这种感觉很糟糕。
  “你能想明白是好事,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如果你因为愧疚,迈不过去这个坎,就当我原谅你了吧。”
  孟西洲有点发懵的看向她。
  像是没听清。
  “至于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我们最多……也就是见面点头的关系,你也不必再有更多的想法。”
  孟西洲听了,除了保持微笑,已经做不出别的什么表情,但好歹,他们不再是陌生人了。
  但换言之,面首也做不下去了。
  “你明白我意思吧?”
  他想不明白,永远都想不明白。
  他已经在这个死循环里深陷,走不出来,也不打算走出来了。
  可他如今能给青青的,只会是她想要的。
  所有的事,她说了算。
  此时两人谁也没看着谁,沈青青不易察觉的快速抹干湿润的眼角,保持着一贯的冷漠低声道:“我知道孟棠嬴在金元,我也一直在派人暗中寻找,但他藏的很深。”
  “是,不过这次暗访,我能不能就住在公主府,先用着面首的这个身份?”
  “……好。”
  “若是要找孟棠嬴,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我跟他还有一笔账要算。”
  “我知道了,谢谢你。”他客客气气说着,抵着唇,闷声咳嗽了两声。
  飞雪飘摇,在孟西洲的发间悄然落下一层浮雪。沈青青看向孟西洲,见他面颊红的有些不自然。
  “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孟西洲已经快感觉不到温度了。
  沈青青心存疑虑,但也没上赶子去问,只道:“你回屋吧,我已经让人把溥大人接走了。”
  接走了?接到哪儿?
  他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疑问,每一句,都是折磨。
  “好,那你早些休息。”
  沈青青从怀里取出他刚刚给她的醒酒药,“这个还没给你。”
  “你拿着吧,我不沾酒。”孟西洲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
  “你以后也少喝点。”
  沈青青没回答,只把那瓶醒酒药放在回廊的座椅上,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孟西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内的。
  再有意识时,李炎正在跟在一旁伺候。
  见他醒了,李炎松了一口气。
  “爷,您烧的这么厉害,方才怎么不同那位说?得去找个大夫来瞧的。”
  “不是有霍羡的药么。”
  临行前霍羡让李炎带了各种各样制好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孟西洲就是吃了发汗的退烧药,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
  “可药不保证对不对症。”
  “我已经好多了。”
  “青青方才说,我们把以前的事说开了,我可以继续住在望乐阁。”
  他抬起手,抵在滚烫的额间,盖住眼睛,喃喃道:“她真的很好,很温柔。”
  方才同沈青青谈话时,他脑袋像是被浆糊糊住了,反应迟钝。如今喝过李炎送来的发汗药后,勉强好一些。而刚刚沈青青的话,也渐渐在他脑海清晰起来。
  她还很大度的原谅了他。
  他们不再是陌生人了。
  从陌生人,到见面点头的关系,这一步对孟西洲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跨越。
  但那句原谅,除了让他愧疚更浓外,再没了别的感觉。
  “当下之急,先把孟棠嬴这个老狐狸揪出来再说。”
 
 
第73章 073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 岳枫同两个小厮,跟在厢房里照顾了溥洪半夜。不到四更天,清醒过来的溥洪回想起昨夜一切,唯有掐着眉心一个劲地摇头, 后念着一会儿要去早朝, 便摸黑踏着飞雪离开了公主府。
  普尔图木除了一些特别的节日外, 夜间设有宵禁,马车不挂官灯, 不可上街。
  岳枫挂着公主府的官灯,不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送溥洪回府,只得送人到了街坊口, 便悄然折回,不想在半途, 遇到辆形迹可疑的马车。
  他亲军出身, 敏锐地下了马车, 提剑孤身追去。
  少时, 追至半途的岳枫见这马车在城东富商区兜兜绕绕,更是起疑, 正欲紧步上前。
  倏然, 身后传来几声沉重的脚步,他猛地回首, 只见漆黑的巷内,空无一人。
  再回头时, 追着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地上唯有车轮压出的层层痕迹。
  *
  翌日晌午,孟棠嬴住处。
  张内官带着一黑衣男子一路疾走,步至主室时, 听屋里没什么动静,试探性的叩响房门。
  屋内无人应答。
  “主子,是刁诏来了,有好消息……”
  少时,窸窸窣窣的声响后,一声慵懒的嗓音缓缓飘出“进。”
  “那奴才带人进来了。”
  张内官推开门,屋内烟雾缭绕,那股子熟悉的香气,勾起了常在宫内行走刁诏的记忆。
  莲子香香气特别,很是名贵,只有在南璃皇帝留宿嫔妃时才会用。
  香的作用顾名思义,留子调.情助兴,可他记得,殿下素来是不好这些的。
  如今所谋之事已有起色,一向自持孤冷的殿下怎么会……
  他跟着张内官走到偏室的书案旁,听见另一头的寝室内,传出两声娇媚的嗔叫,而后木门开阖,孟棠嬴穿戴妥帖,缓步走出。
  “殿下。”刁诏单膝下跪行礼。
  “免礼,刁侍卫一路辛苦。”
  刁诏下跪的一瞬间,卷着一股屋外的寒风,孟棠嬴微不可查的蹙起眉头。
  这时,刁诏抬头,匆匆打量了眼小主子,看他面色红润,不见疲色,有些急切道:“卑职为殿下办事,怎有辛苦可言,近日……”
  “先落座喝杯茶水再谈。”孟棠嬴突然打断刁诏,撩起衣摆,端坐在茶案前,不紧不慢地开始烹茶。
  张内官会意,悄声走进内室,少时,刁诏听到两个轻盈的步脚,从内室走了出来,两声浅笑,人随张内官出了屋。
  孟棠嬴留意到他眼尾的目光,淡然一笑,“这次行水路来普尔图木,一共走了几日?”
  “回殿下,此次卑职按殿下所言,乘大船一路西行,半分不曾耽搁,加上一路逆风,一共花了二十二日。”
  孟棠嬴颔首,“换成大船的确比之前快了不少。”
  “是,卑职特别问过,若是夏日改变风向前往回走,大抵十四五日,便能赶回汴京。”
  孟棠嬴没再回答,纤长皙白的指尖,捏住了碾茶的小锤子。
  刁诏默然,等着孟棠嬴一步步的碎茶,碾茶,茶罗过筛,又一手平稳的点入沸水进入茶盏,一手用茶筅搅动茶膏,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恭敬的接下孟棠嬴递来的这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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