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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求我做皇后——by玖年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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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没有一丝温度,沈青青入坠冰窟,从那对乌眸中,只看到了嘲笑。
  “我不会是阿洲,你也不做不了显国公的世子妃,还是早日认清现实。”
  其实孟西洲本是不必要回答沈青青任何话,至少在这段谈话开始前,他自视冷静,可当沈青青说出给她一年机会这种可笑至极的话时,孟西洲难以控制,只想迫不及待地打碎这个女人荒唐的念头。
  沈青青淡然一笑,“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做什么世子妃,世子也不必现在就去决断之后的事,若一年内,阿洲回来了,今日的话,让他亲自回答,不论是何答案,我都能接受。”
  是好是坏,都是了断。
  沈青青被孟西洲这番话惹恼了,她起身,想要收起放在他面前的食盒,门口突然传来李炎的声音。
  “爷,大夫请来了。”
  “让他进来。”孟西洲寒声道,李炎听这语气不善,心里咯噔一下,并没多想,赶紧领着大夫进去。
  “给她好好瞧瞧,有什么问题,同我讲便是。”
  “我没事,不必瞧大夫。”沈青青匆匆丢下一句,拎着食盒往外走,她现在不想在这间屋子里同他再多待一分。
  “此事由不得你。”孟西洲起身疾走两步,一把擒住沈青青单薄的肩头。
  “你放开。”
  不等她挣扎,孟西洲把人摁在座位上,扭头看向大夫,“给她看诊。”
  李炎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想着爷见沈娘子不舒服,给她请大夫来瞧是好意啊,怎么情况突然有些不太对劲儿呢。
  沈青青背对着孟西洲,被他强行摁在那,眼眶里荡着的泪再也忍不住了,跟珠子似的往下落。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
  大夫问了几句,沈青青只是沉默,大夫便也不再问了,起身对孟西洲道,“大人,看完诊了。”
  被松开肩头的沈青青腾地起身,直直往外走去。
  这一次,孟西洲没有再拦,只等人走远了,才问大夫,“她可是有孕了?”
  大夫微怔,摇头道,“回禀老爷,夫人脉象沉微,阴血不足,怕是思忧过深,若想让夫人有孕,还得请个精通妇科的大夫来给瞧瞧,开几副调理的药吃上一段时日才行。”
  孟西洲再问,“的确没有身孕?”
  “没有,在下虽不是名医,却也行医多年,喜脉还是能分得出的。”
  “李炎,送大夫回去。”
  “是。”
  “不过夫人的伤寒怕是还没好,还是需要继续服药才行。”
  “伤寒?”
  “夫人怕是病了有一段时日了。”大夫有些诧异,如今夫人的病症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摸着脉象,怕是病了得有小半个月,他说罢,坐下要拟药方,却听对方道:“不必了,大夫先回吧。”
  大夫有些丈二摸不到头脑,这大晚上对方着急忙慌的加银子叫他来瞧病,敢情就为了看个喜脉不成?
  不过既然当家老爷说不用了,他也没再说什么,收拾好东西随李炎出了屋,一转身,方才那位夫人,正站在门前一侧。
  屋内烛光微露,映在沈青青潮湿的脸蛋上,她垂着眼,双手紧紧攥着袖笼,像只无家可归的猫,一直刻意掩饰着的生着病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

  李炎见她病恹恹的,心瞬间揪在一起,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沈青青见李炎要叫他,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扭身跑走了。
  李炎回身,对着屋里的孟西洲沉声道,“爷,方才沈娘子怕是一直在外面听着。”
  “你送大夫回去。”
  孟西洲面色冷到极致,李炎不敢耽搁,赶忙领人走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外面,甚至正因为他知道沈青青去而复返,才要故意这般冷待她。
  他不能给这个女人留下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所求的,他给不了,也不会给。
  *
  晌午时分,涠洲一处大宅外。
  浩荡的车队从远处缓缓驶来,两旁的百姓夹道围观,都想一睹马车里那位大人的真容。
  所有人都知道,涠洲的命案已经惊动了皇城,皇帝这次派出刚上任便力破慧王谋逆案的大理寺少卿亲自调查,希望能给这一连串惨死的冤魂一个公道。
  一行马车停在了大宅门口处,涠洲知州陆成玉获知他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弟只花了一日半便赶到后,今晨命人收拾好了院落,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了。
  孟西洲同几位同僚下了马车,陆成玉带人迎接,相互介绍起随行人员。
  他们下榻的这处大宅并非官邸,是当地盐商霍家的私宅,如今家主霍段是陆成玉私塾同窗,素来交好,知道有京中要员来涠洲查案,便热情的将闲置宅院提供给他们下脚。
  相互认识后,几人便随着陆成玉进了主院,沈青青同其他门客,一同进了西院,李炎本应该同其他侍卫一起宿在外院值守,自打出小宅后,他就一直跟着娇玉与沈青青。
  沈青青见他带着自己去了西院一处僻静的小院,自己则去了偏房,并未说什么。
  她清楚,李炎跟着她是授了孟西洲的意,不就是怕她接触旁人么。
  他原来一直在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她,怀疑她。
  不过她不在乎,因为他不是阿洲。
  孟西洲只是个冷漠无情的混蛋,是个陌路人。
  娇云见沈青青一声不吭的进了屋,心中忐忑,想到昨夜她回来时,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就难受不已,她知道她一路没吃好没睡好,便起身去厨房找了些寡淡的面条给她垫补。
  这头沈青青刚简单用过午膳,房门被敲响了。
  “沈娘子,是我。”李炎轻声问,他知道沈青青身子不舒服,怕是在休息,便小声问着。
  跟在一旁的陆成玉倒有些好奇,孟西洲不是不近女色么,怎么这次出来办案,会带个女画师?
  这个表弟的奇闻异事他多少有所耳闻,毕竟一个国公家世子去戍守边关,还遇袭走失一年之久的奇事不多,再加上孟西洲早些年军功显著,有不少血战沙场的故事流传四海,二人虽未谋面,陆成玉已经在心中给孟西洲刻画出了一个刻板冷漠的铁面阎王形象。
  今日一见,不过多时,陆成玉便知道,心中对孟西洲的印象几乎丝毫不差,所以当他知道孟西洲带了个女画师来破案时,无比惊讶。
  沈青青坐在里面不答,娇云也撅着小嘴,一脸嫌弃。
  李炎知道沈娘子心情不好,便把声音又降低了几分,道:“沈娘子,涠洲知州陆大人和霍家主同我在一处,说是一会儿带您去见人证,您……”
  话音未落,沈青青戴着帷帽打开了门,她抬眼见李炎身旁站着两位男子,一人身着绯色官服,看样子三十上下,浓眉大眼,面容清隽,并不威严,反倒是看着像个富家公子,他应该就是李炎口中的涠洲知州了,站在知州身后的另一人容貌普通,面色稍黑,年级看上去略大一些。
  站在对面的陆成玉也在悄然打脸这位女画师,青纱下,那张模糊的脸看的并不真切,依着轮廓,长相应是极好的。
  “这位娘子便是表弟寻来的画师么?”陆成玉看她年纪轻轻,有些怀疑。
  “是。”李炎不清楚沈青青的画技,起初爷说要带她来时,他以为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
  陆成玉虽然有些犹豫,但没表现出来,客客气气的对沈青青道:“娘子现在可方便?案情紧急,可否现在随我去一趟知州府衙,去见一下唯一活下来的证人。”
  沈青青听是跟案子有关,并未耽搁,只低声道:“大人稍等片刻,待我取来画具。”
  有李炎陪同,沈青青没让娇云跟着一起去,她同陆成玉刚出院门,天上便飘起了小雨。
  上午来时,沈青青还记得春日正好,却不想这一会儿就变了天。
  陆成玉看李炎要折回去取伞,笑道:“涠洲的春雨下不大的,知州府并不远,走过去也不见得会弄潮了衣服。”
  李炎看了眼带着帷帽的沈青青,见她并未多言,颔首道:“那就有劳陆大人指路了。”
  一路上,陆成玉将案情的来龙去脉跟沈青青简单做了介绍,这案子之所以会惊动朝堂,恰巧因为前几日的命案,死的是静贵妃亲哥一家。
  一家三十三口人,不论男女,唯有年仅六岁的嫡女苏苒一人活了下来。
  而静贵妃胞兄苏氏一家的灭门惨案,仅仅是涠洲命案的冰山一角。
  自十年前起,涠洲每年都会发生至少一起命案,不过那个时候,还不是灭门惨案,遗案大都只有一两个死者,故而当初在任知州并未察觉几起命案暗中有关,直到陆成玉前年升任涠洲知州,梳理疑案时,才留意到遗案暗藏一个看似巧合的通点。
  家主宠妾灭妻。
  “所以凶手是女子?”沈青青顺着陆成玉讲的故事,自然而然讲出口。
  “哦?沈娘子何以见得凶手是女子?”
  沈青青胡乱一说,没想到陆玉成会追问,但既然问了,她便大大方方将心中所想讲出。
  “是动机,从宠妾灭妻这一点来看,似乎凶手是女子更能顺理成章,可细细一想,这又不太符合常理,凶手从起初杀一人,到后面灭门,需要很大的体力支持,如果是一个女子所为,似乎很难办到。”
  陆成玉没想这女画师声音骄里娇气,却分析得头头是道。不过是听了个大概,便将凶手逻辑大致捋顺。
  一旁的李炎觉得一向沉稳的沈娘子今日有些多言,正要提醒她时,听陆成玉赞叹道:“沈娘子分析的没错,起初我等也认为是女子所为,但近两年的灭门惨案,多用钝器行凶,手段极其残忍,如此看来,是女凶手的可能性并不大。”
  霍段摇头,“陆兄所言差矣,我倒觉得,女子为之的可能性最大,你想啊,单凭宠妾灭妻这一点,除了女子会心怀怨念地复仇,难不成妻妾成群的男子会去?”
  陆玉成听罢,兀自摇头,直到现在,凶手是男是女都难以推断,可见案情之复杂。
  蒙蒙细雨打湿了沈青青面前的纱巾,一阵冷风吹过,思绪忽而清明开朗起来,她依着脑海中迅速闪过的念头,喃喃道,“可如果说,凶手是宠妾灭妻那家的嫡长子呢?是不是也能解释为什么苏家嫡女能活下来?”
  陆玉成眼前一亮,猛地击掌,“对啊,沈娘子的思路不错,这的确既能从动机出发,又能讲通钝器伤人这一点。”
  李炎在一旁听的七七八八,见沈娘子一番话后,陆玉成眉开眼笑,并不像是在做戏,不由得对沈娘子高看几分。
  “妇家之言,还请陆大人见谅。”
  霍段笑道:“沈娘子何必妄自菲薄,明明是聪慧过人,随口一说便让陆兄茅塞顿开,在下佩服。”
  “霍兄说的是,沈娘子思路独到,不想表兄寻来的画师都有这般能耐,真是惊喜。”
  说着,几人走到知州府衙外,霍段停下步脚,说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做,先行走了,陆玉成听了沈青青那一席话后,也不再怠慢小看她,一路领着沈青青去了府衙后院,去见苏家唯一血脉,苏冉。
  若说沈青青起初还不清楚孟西洲为何要带她来涠洲办案,待听陆成玉介绍完苏冉后,她明白了。
  原来苏冉因目击命案惊吓过度,失语了。
  陆成玉不是没找过画师来做画像,只不过来的人,一句话都问不出来,更不要说画像了。
  沈青青进到小院后,大抵看了下四周情况,便让陆成玉与李炎留在外面,她背着画匣独自进去。
  陆成玉见李炎要跟去,抬手拦住,“沈娘子看来是有法子了,你跟去做什么。”
  “是爷让我寸步不离跟着沈娘子的。”
  陆成玉眉色一压,“哦?这位沈娘子难道是表弟的……”
  “不是不是,陆大人误会了,我家爷对沈娘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光是沈娘子,嗐,其他女子也都一样。”
  李炎本以为爷见到沈娘子后,算是遇到一位能令他心动的女子,可昨夜那事后,他这个念头彻底断了。
  爷忘了同沈娘子的过往,这不怨爷,可记得一切的沈娘子,委实太可怜了些。
  李炎想着,脑海就忍不住冒出昨夜见沈青青站在房外的那个画面,不由的长叹口气。
  “沈娘子可有婚嫁?”陆成玉冷不丁的冒出句。
  “现在么,应该不算是了。”
  李炎并没有把陆成玉当外人,临出发之前,他就知道陆成玉同魏氏的关系,虽隔着一层血缘,但到底算是一家人。
  “这婚嫁就是婚嫁,还有什么不算是的?”
  “沈娘子命薄,她夫君……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李炎婉转表达了当前状况。
  爷记不起来同沈娘子成婚的那个他,这可不就算是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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