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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求我做皇后——by玖年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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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成玉眸色微暗,兀自长叹道:“原是天涯沦落人呐,走,李兄,随我去其他院落喝杯茶去,想必沈娘子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办妥。”
  时间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沈青青背着画匣,由衙役引着找到了在别院歇脚的两人,陆成玉见她面色疲惫,迎上前问:“沈娘子怎么样了?”
  沈青青扶了下帷帽,低声道,“冉冉惊吓过度,想同她口问出些什么,必须先要获得她的信任,所以画像之事,今日只算是成了一小半。”
  “她肯同你讲话了?”
  “是,已经把我当做朋友了。”沈青青想到本应活泼烂漫的小丫头一夜如此,她还这么小,就成了孤儿,心里不免难受起来。
  沈青青眼泪轻,侧首落了两滴泪,忍着哭意道,“此事我定会尽心尽力完成,也请陆大人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好给冉冉家人一个公道。”
  “那是自然。”陆成玉听她话语有气无力,想必舟车劳顿,已是乏了,便提议送她回去。
  沈青青无力的点了点头,此时只觉得头重脚轻,话未出口,眼前一黑,人已经直直向前栽去。
  “沈娘子!”
 
 
第25章 025
  夕阳西斜, 蒙着层雨云的日头被遮去大半,光线堪堪扫过民宅正院上的青色屋顶。
  孟西洲下午从验尸房出来,回院即刻叫水冲洗了一番身上的味道。
  待下人叫用膳时,孟西洲才发现李炎今日还没来正院汇报, 正要遣人去问西院是什么情况时, 一个身着知州府的衙役被小厮引进正厅。
  “何事?”
  “少卿大人, 陆大人让我给您报个信,说您安排的那位画师, 午后在府衙里昏过去了,如今陆大人已经叫了大夫过去医治,陆大人还说, 今日不能陪您用晚膳,请您见谅。”
  孟西洲蓦地一怔, 随即面色如常, “下去吧。”
  “爷, 前厅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你也下去吧。”孟西洲坐回凳子上, 面色沉郁。
  侍从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见主子面色不佳, 脚底抹油的跑出了屋。
  孟西洲此刻, 脑海不受控制地冒昨夜在回廊间遇到沈青青时,她的模样。
  烛影恍恍, 虽笼着灯笼的红光,她瞧着面色依旧苍白如纸, 下巴尖的厉害。
  他记起来了, 她穿着身藕色圆领宽袖的衣裳,素素静静的,那时她单手扶着回廊, 腕子细的仿若柳枝,宽松的袖子看上去空荡荡的,被风吹地鼓了起来。
  垂下的睫毛又密又长,微微发颤,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
  昨夜大夫说了,沈青青病了有一阵子了,说是伤寒。
  孟西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待他回神时,人已经进了西院,寻到了沈青青住的院子里。
  娇云此时刚好从厨房端回些菜,等着沈青青回来一起吃。
  余光中,见到个高大清贵的身影站在院中,这不是主子么?
  娇云疾步过去,给孟西洲福礼。
  “爷,沈娘子不在,她下午跟着陆大人去衙门了。”娇云没等孟西洲问,先道。
  孟西洲眉峰微蹙,压着声问:“她病了多久了。”
  娇云咬了咬唇,左右为难起来,沈娘子特别嘱咐过,不让她讲她生病的事,可如今爷亲自来问,她似乎没得选了。
  “怎么,忘了谁是你主子?”孟西洲冷冷一扫,娇云吓得赶紧跪下。
  “奴婢不敢,回爷的话,沈娘子病了有大半个月了,那时刚入春,春风一场寒一场暖,沈娘子喜欢在院子里逛,结果受了凉,就病倒了。她怕您知道她病了,就不带她来涠洲,这才瞒下了。”
  娇云哆哆嗦嗦把话讲完,抬眼时,小公爷已经疾步走出了小院。
  *
  沈青青烧迷糊了,她感觉耳边有小孩子在叫她名字,也有陌生男子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他们在说什么,她听不清,只觉得浑身跟被火烤过似的,难受的要命。
  她睁不开眼,滚烫的热气快要把眼珠子都烤干了,耳边依旧乱糟糟的,有人试图让她喝下什么,她下意识地拒绝,别过头,任凭汤汁洒了一床。
  “陆大人,要不还是把沈娘子先送回府吧,那有丫鬟伺候着,总比我们方便一些。”
  李炎快急哭了,一屋子大老爷们,他可不敢让他们碰沈娘子,可让他亲自喂药,他也不行啊,只敢隔着帐子,远远把勺子送过去。
  “雨还没停,若是这一路再受些风寒,小娘子的性命可就不好说了。”大夫捋了捋胡子,插话道。
  “你让开,此事性命攸关,还顾什么男女之别,不把退烧药强行灌下去,沈娘子性命都要没了。”陆成玉不是顽固不化之人,他拎起李炎,给他推到一边,回首道:“给我再盛一碗药,快些!”

  这是苏冉的屋子,方才情况紧急,陆成玉想着这里的床榻最舒服,便把人抱来这了。
  不想沈娘子病的这般严重,昏倒后竟高热不退,人也迷糊不清了。
  侍从给他递过去药,陆成玉低声道了句:“失礼了。”随后撩开纱帐,见沈青青小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粉色。
  明明捂着这么多层棉被,也不见额间冒半点汗,她唇瓣干裂,飘着层白色的干皮,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喃喃自语着什么胡话。
  陆成玉心底忽然冒出些许异样的情绪,他压抑着,伸手揽起她肩头,下意识地蹙起眉。
  沈娘子怎么这样瘦。
  薄的像是一层纸,感觉稍稍用力,就会折断似的。
  陆成玉轻轻揽着她起身,而后凑过去,让昏迷不醒的人靠进他怀中,她浑身热燥燥的,软的不像话。
  他轻声安慰着,像是在哄孩子,声音也压的很软很柔。
  “乖,喝下药,发发汗就会好了。”
  “对,就是这样,张开嘴。”
  围在一旁的李炎冒出层冷汗,他现在进退两难,一面觉得陆成玉如此太不合规矩,一面又心疼病得不省人事的沈青青。
  他脑海里,从刚才便一直回荡着大夫那句“心气郁结”。
  他想不明白,沈娘子这样温柔和顺的姑娘,爷昨夜怎么忍心连副药都不让大夫给她开。
  此时此刻的沈青青依旧残存着些许意识,恍惚中她听到个温柔和煦的声音在安慰自己,翻腾不止的心境稍稍缓和些许。
  她好像很久都没这么难受过了。
  生病的时候,她坚强不起来。
  沈青青记忆有些混乱,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儿时,高烧不退,爸爸就这样把她搂在怀里,耐着性子哄着她,一口口的把药喂下去。
  “爸……”
  “我想你了……”
  揽着沈青青的陆成玉听见怀里那声若有若无的抽噎,僵了僵。
  她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小手不知何时抓着他衣襟,那样紧,好像她一松手,他就会跑了似的。
  “别哭……先把药吃了。”陆成玉眼看豆大的泪从她眼角淌落,浸湿他衣襟,那只抓着自己心口上的手,骨节分明,看上去跟个受了伤的猫似的,分外可怜。
  如此一幕,一下将他扯进五年前的记忆中去了。
  他的发妻,临死前,也是这样,双目紧闭依靠在他的怀中,嘤嘤哭泣。
  她药石无医,久病不起,他只能干看着,妻子一日日的消瘦下去,病危,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空有一身学识,却无法与疾病抗衡半分。
  “陆大人……”李炎见陆成玉眼眶润了,有些不明所以,试探性的唤道。
  “我没事。”陆成玉眸色微敛,专心给沈青青喂药。
  不过多时,他终于把药给喂下去了。
  沈青青依旧迷迷糊糊,抓着他不肯松手。
  跟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苏冉,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小瓷罐,递在陆成玉身边。
  陆成玉低眼一看,是一罐子浸了糖霜的杨梅干。
  “多谢冉冉,沈娘子会喜欢的。”
  他取出一颗小的,送进沈青青口中。
  这头陆成玉正要把沈青青送回被窝里躺着发汗,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孟西洲大步进屋,匆匆扫过屋内几人,见陆成玉正搂着昏迷不醒的沈青青,眼底稍纵即逝的窜出抹怒火。
  李炎见是爷来,赶忙垂首行礼,只这一瞬,眼前像是刮过阵风,爷已步至在榻前,站在陆成玉身旁。
  “表弟你怎么来了?不是让衙役禀告过了么……”陆成玉看是他突然出现,一时有些迷茫。
  孟西洲面色柔和,温声道:“表兄原来在忙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可让我好找。”
  陆成玉眉头一紧,起身问:“可是案情有了进展?唉,方才沈娘子办完差事就在衙役昏过去了,我想着沈娘子是表弟带来的人,自然不能怠慢,就找大夫来瞧,谁知道病的还挺重……这才耽搁了。”
  “表兄心善,她不过是个门客,伤寒而已,不是大病,耽搁不起表哥,更耽搁不起案情。今日我去看过尸身,凶手行凶时不止用了钝器,而是先用了迷.药,行凶的时辰也并非卷宗所标时辰,而是一日前,在苏家家母寿宴时动的手。”
  “什么!”陆成玉震惊不已。
  “此时大理寺的同僚,正在根据证据梳理时间点,但他们毕竟没参加寿宴,还是得请那日参加过寿宴的表哥出面帮忙梳理才好。”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就去。”陆成玉说罢,着急忙慌的走了。
  待陆成玉走后,孟西洲让李炎送走了大夫,他扫了眼在罗汉榻睡着了的苏冉,折身去给她加了个被子,随后回到榻前,见沈青青满脸通红,眉头微蹙,双眸紧闭,口中喃喃不止。
  他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想听清这女人在说什么。
  “阿洲……”
  她声音很轻,弱到几乎要听不到。
  孟西洲立在榻边沉默了,少时,他俯身而下,连人带被子,一把抱起了昏迷不醒的沈青青。
  起身的一瞬,孟西洲有点意外。
  她轻的有些不像话。
  他记得,梅园的吃穿用度,他从未苛刻过。
  孟西洲不自知的沉下了脸,大步向外走去。
  他是骑着马过来的,此时夜色已晚,他没办法骑马,只好抱着包裹严实的沈青青,一路往民宅走去。
  半途,孟西洲胸口一痛,他低眼一瞧,感受到棉被之下,有人正在死死抓着他的衣襟。
  “阿洲……我好难受……”
  沈青青昏昏沉沉,她才喝过药,在被子里闷出一层汗,只觉得自己无法痛快呼吸,便随手抓着什么,叠声道:“阿洲,好闷……”
  孟西洲没理她,自顾自的疾步往前走,少时,怀里的人从抓已经变成了掐,实在忍不住的孟西洲索性给被子挑开个小口,让她得了片刻喘息。
  有了这个缝隙,沈青青呼到了清冷的空气,瞬间舒服多了,她乖巧的往他的臂弯里蹭了蹭,小声嘟囔着:“阿洲真好。”
  “我不是阿洲。”
  孟西洲冷不丁的回了句,话刚出口,他觉得自己是不正常了,跟一个半昏半醒的女人对什么话?
  可他这一句,似乎不是在同沈青青说,而是在跟他自己。
  隐在暗处的情绪,再次被孟西洲强制压了下去。
  他不需要什么阿洲。
  “你是的……阿洲最疼青青了,也愿意跟青青一起受罪。”
  孟西洲不知所云,只觉得这女人说话突然和往日不同,拖着长音对他撒娇,有些莫名其妙。
  沈青青自顾自的讲着,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在三溪村生病那次。夏日炎炎,她嫌天气热,便跑到个没有人的溪水边泡脚乘凉,谁知道山泉清冷,当夜就受了寒,发热起来。
  三伏天里,阿洲给她弄出条棉被,非要她待在里面老实出汗,沈青青性子娇,非要阿洲一起进被窝热着才肯听话。
  阿洲没拒绝,反倒是脱得一干二净的钻了进去,一直折腾到两人大汗淋漓才肯作罢。
  知州府到民宅的路途不远,沈青青娇娇柔柔的哼唧了一路,孟西洲见要进府,把被角又搭了回去。
  此时风雨未停,回廊里的灯笼摇摇曳曳,显得颇为清冷。
  回西院的路上,孟西洲除了遇到几个巡逻的侍卫,再无旁人。
  他清楚,其他同僚还聚在正厅同陆成玉商议案情,没有人会撞见的。
  娇云此刻正在屋子里坐立不安地等着,她不知道沈青青在府衙病倒的事,只是纳闷都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嘭”的一声,门被踢开,吓得娇云即刻起身,还没来得及行礼,孟西洲已经抱着一大团被子快步进来直奔内屋。
  “去备些热水。”
  娇云一头雾水,却不敢耽搁,赶忙出去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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