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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求我做皇后——by玖年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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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解开布袋一瞧。
  一对翠的发亮的翡翠手镯映入眼帘。
  “沈娘子!快醒醒!”娇云满是急切扯着沈青青,见她终于睁开了眼。
  沈青青睁眼的一瞬间,耳边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混杂着马儿痛苦的嘶鸣。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沈青青抬手撩开幔帘一角,数十步外,黑压压的一片人正刀剑相搏。
  一地的血、残肢、落叶。
  沈青青脑子嗡的一声。
  眼前恍恍闪过个画面。
  那个梦。
  她在林间拼命地跑,身后有许多人在呐喊,搜寻。
  她深吸口气,回神暗道不妙。
  当下这情况,怕是孟西洲又遇刺了?

  可惜昨日大部分大理寺随行侍卫都随着其他几位官员回京,此刻在场的都是显国公府的侍卫。
  这时娇云凑在她耳边道:“像是遇到山匪,沈娘子您怎么了,方才叫都叫不醒,是不是身子不爽利?”
  此时情况紧急,沈青青哪儿有时间回忆方才那个梦,心都跟着马车外的叫喊提到嗓子眼了。
  突然,幔帐被猛地掀开。
  来人是李炎。
  他前襟挂着数道血痕,娇云瞧见的一瞬间,立刻扑过去问:“李哥可有受伤?”
  “不是我的血。”李炎面色凝重,扭向沈青青道:“娘子速速随我下马车,对方人多势众,需要赶紧撤离。”
  “世子呢?”沈青青念着阿洲,刚才就没见到他。
  “爷让娘子先走,您快赶紧跟我走吧。”
  孟西洲会让她先走?
  她才不信。
  但即便是李炎自作主张,来救她,沈青青也不走。
  这时哪里还分什么阿洲孟西洲,沈青青只想那人平安无恙。
  这时,听马车外一声怒吼,“今日本官不杀生,若还不识相想留下的,就休要怪本官不客气了。”
  沈青青顺着那声音瞧去,孟西洲正持剑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他今日穿了身素白长袍,可见之处皆已被染成血色。
  只这一瞥,沈青青的小脸立刻被吓得惨白。
  阿洲他……每次都是这样九死一生么。
  沈青青蹙着眉,紧抓着马车内的窗子,摇了摇头,“我不走,你去守着你家世子去。”
  李炎气急,怎么关键时刻,一向温顺乖巧的沈娘子变得这么倔。
  “是爷让我带沈娘子走的,既然娘子不肯走,那属下只好冒犯了!”
  他断不能让沈娘子留在这分爷的心,方才遇到山匪,爷就让他来送走沈娘子,是他一定要坚持守着爷,这才耽搁了时辰。
  说着,沈青青见李炎真要抓她,立刻妥协,拉着娇云下了马车。
  目及之处,刀光剑影,她虽双腿发软,目光却一寸都离不开孟西洲那处。
  李炎看她不放心爷,劝慰道:“沈娘子,速速同我走吧,这里离雁鸣观不远了,待送你们上了小路,我还得回来帮爷呢。”
  “好。”沈青青迅速敛起惊慌之色,赶忙同李炎撤进灌木之中。
  她半途嫌襦裙费事,总刮树枝,便弯腰绾起大半。
  “娇云,你也绾好,这样跑得快些。”她忽略掉李炎眸色中的惊诧,跨着大步向山上跑去。
  不过多时,眼前出现条青石小路,沈青青停下脚步,扭身问:“李大人,前面那条可是通往雁鸣观的小路?若是的话,李大人速速回去帮世子吧,我同娇云两人自己去就行。”
  李炎颔首,将佩刀递给沈青青,却被婉拒。
  “大人的佩刀我拿不动的,若有匕首,留下就好,我想山匪此时也都集中在世子那,即便不带武器,也没事的。”
  李炎被她提醒,赶忙从腰间借下把匕首递过去。
  “沈娘子拿好,娇云,万事保护好娘子安危。”
  “嗯!”娇云眼中漾着水汽,盯着李炎没入灌木丛中才回身。
  沈青青淡淡一笑,抬手为娇云拢了拢额间跑散了的碎发。
  “一直以为你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样,原是心里早就装了人的。”
  娇云红着眼,小心思就这样被沈青青当面戳破,她忽而鼻子一酸,一把抱住沈青青的腰身哭道:“沈娘子,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担心李哥跟世子会受伤,呜呜。”
  “傻丫头,你们一起长大,他有什么本事你不清楚么,他同世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沈青青说罢,稳了稳心神,拉着还在哭鼻子的娇云,匆匆往山上赶去。
  雁鸣观不大,远远看去青山古刹,白雾萦绕,让沈青青慌乱的心神安宁些许。
  她顺着青苔石路一路向上,进去前,同娇云整理好仪容仪表,才轻叩观门。
  开门的是一位约摸四十来岁的道姑,她按照李炎叮嘱的,跟对方低声提了显国公府四字。
  道姑眸色闪过一丝惊诧,随后开门请两人进去。
  “世子殿下现在何处?”道姑见只有她二人,且神色黯然,追问道。
  沈青青听娇云抽噎了声,眼睛一红,便把方才遇到山匪的事如实告知老道姑。
  不想那道姑神色淡定,沉声宽慰道:“娘子不必忧心,区区山匪还奈何不了世子殿下,之所以纠缠这么久,是他们幸运,恰巧殿下今日不杀生罢了,娘子先随我去偏殿吧,想必殿下一会儿就过来了。”
  有了道姑这样一番话,沈青青平静许多,她颔首,随着道姑往香火深处走去。
  一路上,几人只静静走着,没再闲谈。
  沈青青暗自打量着对方,从方才所言,这位处事泰然的道姑大抵是孟西洲旧识,按照年纪,应是府里嬷嬷之类的老人,却不知为何,如今会在道观修行。
  沈青青虽将对方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却不知道引路的道姑其实是孟西洲的乳娘常嬷嬷。
  此时,常嬷嬷也在细细打量着身边的姑娘。
  白生生的小脸上还挂着泪,水润乌亮的大眼睛清纯可人,虽梳着妇人髻,眉眼处依旧沾着少女淳美的模样。
  一身素净襦裙,面首不艳不俗,给本就纤弱娇楚的小娘子平添几分娴静温顺。
  看样子,是个大家闺秀。
  常嬷嬷不由得松了口气,世子殿下终于肯成亲了。
  “敢问娘子姓氏……”常嬷嬷犹豫偏片刻,还是好奇地问出口。
  “回道长的话,我姓沈,名青青。”
  常嬷嬷是汴京老人,自然对京内高门贵女有所了解,她想了想,若说能配得上显国公府身份的沈家还真没有,唯一能数得上个的,算是翰林院沈大学士了,清流世家的嫡女,也算尚可。
  常嬷嬷见她没有自报家门,就换了个委婉的方式问:“娘子平日都喜欢做些什么?”
  “我家娘子平日喜欢丹青、看书、烹茶、烧制点心。”娇云心直口快,抢先一步答道。
  沈青青听着心虚,丹青倒是没错,可看书是看的话本子,烹茶搞得是院子里摘的养生花茶,点心还是刚跟娇云娇玉学的,这又算哪门子喜欢呢。
  常嬷嬷一听,淡然一笑,“娘子好风雅。”
  她带二人一路去了偏殿,又端来素饼茶水,这才退下。
  待屋外脚步声走远,沈青青扯着娇云袖口附耳问:“这位道长应该是府里出来的老人,你没印象么?”
  娇云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要是我阿娘在,许是见过的。”她默了默,又道:“沈娘子有所不知,我阿娘说,当初洛氏病逝,府里放了好多人出去。”
  “洛氏?”沈青青听到这两字,脑海泛起一阵熟悉之意,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姑娘不知道么?”娇云有些意外。
  “我不是汴京人。”
  “可这事,只要是南璃人,都应该知道的,但是大家谁也不能提。”娇云知道沈娘子不是汴京人,可当年显国公府的事,即便不是南璃人,就连金元人、耀云人,都是知道的。
  “……我之前磕坏过脑袋,忘了许多事。”
  “怪不得沈娘子有许多事都不曾听说过,这事算是南璃禁忌,不过既是大家都知道的,同沈娘子说了也无妨。”
  “小公爷并非现在的显国公府人魏氏所出,而是显国公嫡女洛氏所出。”
  沈青青迷糊了,“显国公不是男子世袭么,若世子母亲是国公嫡女,那……这不乱套了么。”
  “现在的显国公爷,并非真正的洛家人,老国公爷是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皇弟,是曾经的睿王爷。当初洛氏一族蒙难,嫡子战死沙场,睿王爷为保住洛氏一族,自愿被削皇籍,袭了显国公爵位。”
  沈青青怔了一瞬,随即苦笑。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同阿洲之间本就遥不可及的沟壑,如今竟成了天堑。
  他是皇室宗亲,是当今皇帝的亲侄子。
  而她呢,是个来历不明的穿书者。
  若是有一日,孟西洲能记起属于阿洲的记忆,他能为了她,去舍掉皇室宗亲这个身份同她回三溪村么?又或者,能跨越阶级,迎她入门?
  想着想着,沈青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孟西洲骨子里是个什么样决绝冷清的人,她还没看透么?
  即便有了那段记忆,他也再变不回以前那个以她为天为地,宠在手心的阿洲了。
  大抵会同现在一样,去否认她的存在吧。
  沈青青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谓的一年之约,原来是个天大的笑话呢。
  可人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死心。
  只要等不到孟西洲恢复记忆,去亲手了断二人的夫妻情谊,她就无法狠下心放手。
  放弃不了。
  即便沈青青所期望的两条路,都堪比登天。
  她暗自攥紧袖笼,听娇玉还在讲着上一辈人的事,终是将鼻尖泛起的酸意强忍了下去。
  恰在此时,沈青青听见屋外李炎大声吩咐的声音,她同娇云赶忙起身,推开屋子,瞧见李炎正指挥侍卫,将伤员抬进道观的另一侧偏殿之中。
  “沈娘子。”李炎见沈娘子同娇云安然无恙,暗自松了口气。
  “世子呢?”
  “娘子放心,我们已经把山匪清缴干净,爷留在那正清点安排,不过多时便会上来。”
  少时,坐在偏殿的沈青青正心神不宁,木门啪的一声被推开,山林中的风透着缝隙徐徐吹来,沈青青起身,定了定神儿,见孟西洲身着染血红衣大步进来,四目相对时,他蹙紧地眉头竟松缓了些。
  “我去给爷拿水清理。”娇云有眼力见,赶忙出了屋,末了,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世子可有受伤?”沈青青低声问了句,眼中不停打量着他满是切口的锦衣。
  孟西洲本想让她出去,但见那双红润润的眼,他如噎在喉,太阳穴跟着突突起来了。
  他索性不再看她,兀自解开粘腻的外衣,一旁的沈青青瞧见里衣的左胳膊上有一条细长刀口,已经把整条袖子都染红了。
  沈青青见他板着脸,准备撩开那处查看,她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拖起他胳膊,“让我来吧。”
  孟西洲没有拒绝,知道她对伤口处理还算娴熟。
  不过片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她又哭了。
  “小伤,无碍。”他难得温声说了句,像是在安慰快要哭肿眼的沈青青。
  下一句,又成了平日清冷的孟西洲,他带着些许威胁,冷声道,“雁鸣观可没有大夫,你眼睛若哭瞎了,可找不到人来瞧。”
  他这句话,两分在劝,八分噎人,沈青青没说话,牵着他走到椅子那让他坐下,而后把那块伤口一寸寸的清理干净。
  她仔细瞧过,伤口的确不深,但流了不少血,看上去很是吓人。
  这时娇云端了热水纱布进来,瞧着二人凑到了一处,赶忙垂首道:“我再去为世子取来干净衣裳。”
  沈青青轻车熟路的给他弄干净伤口,又撒上药粉包扎妥帖,后默默退到一旁,时不时地抬首扫他两眼。
  他没穿着上衣,精壮的月匈膛明显还有几处伤口还泛着红,应该是年后那次遇刺弄得,如今这才一个多月,又遇上山匪。
  就连坚定的唯物主义拥护者——沈青青都免不了觉得,孟西洲有必要去辟辟邪。
  少时,孟西洲一切穿戴妥帖,常嬷嬷同李炎叩门进来。
  “世子,时辰到了。”李炎垂首道,后见沈娘子竟然也在一旁,有些意外。
  他以为,这种事,爷会避开她的。
  可并不见爷说什么,爷到底对沈娘子是不一样的。
  “嗯。”孟西洲碍于沈青青在,并未唤常嬷嬷乳母,常嬷嬷愣了一下,立刻了然。
  “那贫道先不打扰世子了。”
  沈青青见李炎端着香火走进内殿正中的一处佛庵前,点燃铜盆里早就备好的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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