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攀/大佬哥哥的暗恋——by南陵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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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星禾被撩得呼吸一滞,微抿了下唇,模仿着他的手势做了一遍。
他凑过来重重吻了她一下,“再教你一个。”
他这次的动作格外慢,耐心极了。
“会了吗?”
关星禾眨眨眼,“懂了,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我愿意的意思。”
十月的秋日,阳光落进来,穿过点点浮尘,将昏暗的屋子照亮。
贺灼下了床,半跪下来。
“关星禾,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指间的钻戒漾出点点光晕,像是黑夜里最明亮闪烁的星星。
她怔楞地坐在床上,没有想到这一切,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四周安静得,仿佛能听到窗外的树叶缓缓飘落的声音。
关星禾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从未有过的激烈急促,盖过周围的一切声音,鼓噪着传进她耳膜中。
眼前的男人半跪着,那双漆黑的眼里,坚冰正一点点融化。
是不是春天就要到了。
关星禾眼底酸涩,缓缓地做出了刚刚他亲手叫她的手语。
「我愿意」
~~
秋天一过,两人便开始筹备婚礼了。
关城宇本来希望两人先有个订婚礼,可关星禾嫌麻烦,便决定只举行结婚典礼。
他们这样的家庭,结婚远远不仅是两个人的事,还关系着人脉的往来,和家族未来的联系。
请柬已经做好,为表诚意,所有的宾客名字,都要亲手写上去。
关星禾写得有些手疼。
他们家这边的亲戚倒是不多,只是各种人情往来格外多。
有很多宾客,她甚至都不知道是谁。
“你放下吧,一会儿我来写。”贺灼拉起她的手,捏着她有些红肿的指节,轻轻地揉了揉。
“不用了,你那里也很多啊。”关星禾凑过去看,“顾渺,程楚,好巧啊,竟然和我喜欢的钢琴家同名。”
她眼睛发亮,“你记得吗?高中的时候你送我的那张CD,就是程楚的”
“嗯,记得。”
“不过这个顾渺是谁啊?”
贺灼揉揉她的头,“你知道「创娱」吗?”
“听过啊,挺有名的游戏公司。”关星禾瞬间明白过来,“这个顾渺是「创娱」的总裁吗?”
“嗯,CTO,他人不错,我们两家最近在合作。”
关星禾点点头,“那是挺应该请的,程楚是他夫人吧。”
“是的。”贺灼思索了一下,“但我好像听徐营提过一嘴,说顾总的夫人也是从事音乐这方面的。”
关星禾猛地坐直身子,“你怎么不早说!”
“不会真的是程楚吧啊啊啊啊。”她激动地丢下笔,在屋里走来走去,“不行我要上网查一下到底是不是。”
“诶,我手机呢?刚刚不是还放在这吗?去哪了去哪了?”
贺灼伸手一捞,“给。”
就放在她背后。
关星禾唇角几乎抑制不住地翘起来,越想越有可能。
她赶快打开搜索引擎,输入「程楚老公」
搜出来的资料一大片,却一个有效信息都没有。
全都是些陈年绯闻。
有小提琴家周彦时啊,七七八八的,反正丝毫没有跟顾渺有关的消息。
关星禾垂下肩,“应该不是吧。”
空欢喜一场。
“没事的。”贺灼拍拍她的肩,“说不定是两人太低调,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那你哪天遇到了,帮我问问?”关星禾又提起点希望。
“行。”他揉揉她的指节,“还酸不酸?昨天买了点小蛋糕在冰箱里,你去吃几个,休息一下,这边我来写。”
“哥哥真好。”她像个小孩儿似的,蹦蹦跳跳地跑到冰箱前,左挑右挑,碰了一大堆冰淇淋和蛋糕回来。
“你不许写我的啊,我们要劳动平均。”她刚刚还笑容满面地吃了一勺冰淇淋,转眼间就“啊呀”一声。
“怎么了?”贺灼放下笔,担心地凑过来。
“牙,感觉有些疼。”她捂着嘴,“可能蛀牙了。”
早知道不吃这么多甜食了。
“张开我看看。”贺灼低下头,“好像...是有一点蛀牙。”
“别吃了。”他将冰淇淋和蛋糕都收进冰箱里,“去医院。”
“别别别,我不想去。”关星禾捂着嘴,“忍忍就好了。”
“不行。”
一遇到这种原则性的问题,贺灼就格外坚定。
看着女孩儿紧皱的眉头,他蹲下身,带上点哄慰,“去看看,治牙齿肯定不用打针的,别怕。”
关星禾还是不想去。
“要是不去就会越来越严重,以后可能糖和冰淇淋都吃不了了。”
她这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我...不想去医院,要不我打个电话给隽哥,他不是开牙科诊所的吗?”
有熟人在,自己也不会那么害怕。
“好,那你问问情况。”
关星禾犹犹豫豫地给林隽打了个电话。
“啊,我今天的约都满了。”
关星禾刚松了口气,那边又说:“不过我的病人还没来,现在可以挤出点时间给你先看看,你快过来吧。”
一旁的贺灼听得清清楚楚,已经转身去拿车钥匙了。
关星禾没法,只得挂了电话,磨磨蹭蹭地穿上外衣。
一路上,她都低着头在百度上查。
「蛀牙要怎么治疗?」
越看就越害怕,最后下车时,连步子都迈不动了。
“哥哥,我真的怕。”
明明离诊所还那么远,她却好像已经闻到那股浓重的消毒水味了。
贺灼轻叹了口气。
他不懂这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只得轻轻抱了她一下,“要是疼就打麻药,没事的。”
关星禾一听能打麻药,心里松快了些。
“好,好吧,那走吧。”
林隽的诊所很大,明亮而又干净,一进门就有温柔的小姐姐迎上来。
听说她是找林隽的,态度便更加温和殷勤了,把她领到了其中一间诊室。
“林医生,你的病人。”
林隽抬了抬眼,看着眼神躲闪的女孩儿,眉眼不禁带上些笑。
“嗯...是我的病人,快进来吧。”
他也认识贺灼,上次吴若的生日,两人见过一次。
他语气有几分调侃,“看个牙这么怕?还要别人陪着。”
林隽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眼镜,“躺上去吧,我看看情况。”
关星禾认命地躺上去。
贺灼就站在旁边,眉头紧锁。
“张嘴。”
刺目的灯亮过来,关星禾感觉有什么塑料东西轻轻触碰着自己的牙。
“嗯...有点蛀牙,还有几颗智齿要拔一下。”林隽声音很温柔,“我先给你把蛀牙填了。”
他转了椅子,从抽屉里拿出个本子翻了两下。
“后天我有空,你过来把智齿拔了。”
关星禾闭了闭眼,咬牙道:“行...吧,会疼吗?”
林隽眉眼带笑,“你说呢?”
关星禾吸了口气,“可以打麻药吧?”
“不可以。”林隽戴着口罩,关星禾抬眸,只能看到他平和的眼眸。
莫名的,就更害怕了。
她鼻子一酸,莫名地眼里就浮上点水光。
贺灼突然开口,“别吓她。”
他走过来,声音沉沉,温暖的手附上她的手背,“可以打的。”
“真的吗?”
热度像是一路从手背传到心底,关星禾心下松快了一点。
可贺灼到底不是医生,她转过头,求证般地望向林隽,“真的吗?”
女孩儿一双杏眼雾蒙蒙的,映上秋日的天光,仿佛藏着几许浅浅的水意。
林隽没想到她会这么怕。
他微咳了一下,连忙补救,“可以打。”
“那打麻药的时候,会不会疼?”
“这...”林隽有些犹豫。
一根针插进去,你说疼不疼?
贺灼望了望女孩儿晶莹的水眸,转头对林隽说:“我好像也有智齿,你后天有空吗?帮我先拔。”
“行...”林隽犹豫了一瞬,“那你俩到时候一起来吧,让他先拔,你应该就不怕了吧。”
“至于麻药疼不疼,等他拔完牙再告诉你吧。”
那应该还能忍忍,关星禾松了口气,英勇就义般地张开嘴,“来吧。”
林隽的病人大多是些成年人,头一次遇到这么胆小的。
“今天不打麻药。”他整理着工具,“你这也不严重,应该只会有一点痛感。”
关星禾求助般地望了一下贺灼,“你过来点。”
她需要力量。
林隽干脆给贺灼搬了张椅子,就坐在关星禾的另一面。
她紧紧攥着贺灼的手,听着林隽清朗的声音。
“现在是先把你蛀牙的部分清掉。”
他拿了个关星禾没见过的器具,尖尖的头像个钻子,还时不时发出“嗡嗡”得响声。
那声音一点点靠近,关星禾身子一抖。
“哥哥,我怕。”
“不怕。”
“不怕。”
两人同时出声,视线在空气中撞上,贺灼垂下眼,眸中晦涩不明。
他轻轻握紧她的手。
“别怕。”
林隽抿了抿唇,没说话,动手开始治疗。
他动作很轻,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这样的痛感,关星禾是还能接受的。
小小的一颗蛀牙,治疗却要一个多小时。
回家时,林隽坐在椅子上,温声跟她说着注意事项。
“一小时内不要吃东西,记得后天下午两点来找我。”
贺灼:“我记住了。”
出来时,已经傍晚了,绯红色的晚霞将整个天空铺满。
一路上静静地,谁也没有说话。
关星禾还沉浸在第一次口腔治疗里,垂着眼一遍遍查着拔智齿到底疼不疼,打麻醉又到底是打哪个部位。
就连车已经停进了他们的私人车库也没注意。
直到“咔哒”一声,安全带被解开,她才反应过来。
“啊,到了啊。”她放下手机,正准备下车,一边手就被攥住。
他炽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她脸颊上传来点温热的触感,唇被吻住。
贺灼一下下轻咬着她的唇,有些酥麻又有些疼。
关星禾拧了他一下,嗔道:“你干嘛?”
他顿住,附在她身侧轻喘了一下。
关星禾耳边是男人压抑的声音。
“你有几个哥哥?”
“两...两个啊。”
她又被吻住,这次他不像以往那样温柔,而是吮咬着她柔软的唇。
“几个?”
关星禾攥着他的衣服,眼底浮上点水色,“一,一个。”
他这才满意极了。
私人停车库,一个人也没有。
她心砰砰跳。
周围的一切好像瞬间远去,只留下女孩儿身上若有若无的幽香,悄无声息地钻进贺灼心里。
车厢狭窄,两人交织着的呼吸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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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星禾迷迷糊糊的。
她失神般地望着窗外。
停车室里亮着暖黄色的灯,一点点透进来。
一切好像都变得朦胧而旖旎。
她睡过去,意识模糊之际,被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回到了房间里。
温热的吻落在她额上。
“晚安,睡吧。”
她突然想到,贺灼第一次吻她时,也是这样珍惜地轻触了她的额头。
“哥哥。”
“嗯?”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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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就是拔牙的日子。
关星禾起了个大早,午饭时,连最爱吃的糖醋小排都没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