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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甜文女主剧本——by多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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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杜明茶将德雷克海峡亲吻到发红时,沈淮与手指贴上她的背部。
  房间中温度其实算不上多么高,杜明茶却觉着被他触碰的地方都噼里啪啦燃起跃动的小火苗。
  如今,J市的冬天并不如某著名作者笔下的响晴温暖,无风有日。
  倒是有着小雪,飘飘扬扬往下落。小区绿化少,唯独窗外有一株青松挺拔俊秀,雪花柔软,不堪青松顶,浅浅落了一层,在苍翠硕大的青松上融化成水,颤抖地沿着青松落下。
  杜明茶和沈淮与在卧室中闹了半个多小时,开始推他肩膀:“我还在煮粥呢,快好了。”
  沈淮与只搂着她,凑过去嗅她的脖颈:“我喝饱了。”
  “怕什么?”杜明茶被他嗅的发痒,笑着拍他的胳膊,“我给你单炒了一道菜,保证没有放姜丝。”
  沈淮与这才唔一声,手撑着床坐起来,衬衫纽扣散了两粒,他侧身看杜明茶,看着她穿上裤子,或许是坐的太久,那裤子在她腰上留下淡淡的红色痕迹,瞧着令人有些心疼。
  杜明茶手艺不错,沈淮与中午没有吃饭。
  从一开始听母亲说杜明茶准备申请交换生,他就沉着脸,开了近五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她的家。
  但见到她后,那些危险的念头又消失了。
  就像席卷狂烈的龙卷风,刚刚诞生便化作乌有,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丝毫踪影。
  她是止风所在。
  是最大的安抚点。
  沈淮与坐在简单的、用廉价海绵填充的沙发上,沙发太矮,空间狭窄,他的腿长,不得不微微屈膝。
  这里实在太小,杜明茶想了想,还是换到稍大点的餐桌上,虽然相对而言仍旧条件简陋,但总归好了许多。杜明茶就坐在他对面,正开开心心地小口喝粥。
  普通的大米粥,没有任何佐料,炖的时间久了,糯糯烂烂,有着朴实暖胃的香味。
  她做家常菜的手艺不错。
  不,即使手艺稍差些也无妨。
  比起来味道,沈淮与更赞赏她的心意。
  沈淮与吃掉了两碗粥,他的确有些饿了,但这种饿并非来源自生理,更像是心理上的病。
  他陪着杜明茶一同收拾家务,将碗碟收起来。
  在狭小的厨房中,杜明茶亲自给他系了两条围裙,才满意拍手:“你穿裙子也挺好看嗷。”
  沈淮与垂眼看她:“你的小脑袋里怎么装了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杜明茶回:“再奇怪也奇怪不过您。”
  拧开水龙头,凉水呼呼啦啦地溜出来,激的沈淮与白皙修长的手指发红。
  水很冷,他立刻意识到杜明茶方才就是用这种冷水做的饭。
  这个老旧的小区,只有卫生间能够用上热水器烧开的热水。
  一整个下午,她就是用这种凉水打扫卫生?收拾家务?
  难怪她的手这样凉。
  侧身,眼看着杜明茶站在他旁侧,正挽着袖子,试图清洗一个大的瓷盆。
  沈淮与把她从厨房中赶出去:“我来。”
  冰冷彻骨的水流出来,浇在他手上。
  沈淮与沉默地用冷水和粗糙的清洁球清洗着瓷盘,这些油污往日是他断然不会触碰的。
  他先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这种狭窄逼兀的厨房中用冷水清洗盘子,更没有想到往日里眼中脆弱珍贵的杜明茶,会习惯并乐于这种生活环境。
  他当她是珍贵娇弱的牡丹,而她实际上是顽强生长的小青松。
  纵使悬崖峭壁,热风卷沙石,杜明茶仍旧能开开心心地扎根其中,并骄傲勇敢地生活下去。
  隔了几分钟,被他赶走的杜明茶又回来了,她还端了一大盆热水:“你别用凉水洗呀,洗不掉的。”
  沈淮与站定。
  杜明茶比他矮许多,她并没有遗传了邓扶林优渥的身高,倒更像是她的母亲。
  站直了比较,头顶甚至还不到他肩膀。
  “……拿冷水洗,你没发现越洗越黏了吗?”如此瘦小的杜明茶将他的手腕从冷水中拎起来,瞧见那修长的手泡红了指节,忍不住心疼,“你看你的手指呀,都冻成这个模样,不冷吗?”
  杜明茶并不在意他手指上未洗净的泡沫,洗洁精的柠檬味道,她只小心翼翼地将沈淮与的手从水池中拎起来,包在手掌心,轻轻地吹起,试图为他暖一暖。
  她在心疼。
  一个吃惯了苦头的姑娘,会在这种小事情上流露出对他的心疼。
  杜明茶将水池中的塞子堵上,哗哗啦啦放了一半凉水,掺了那些热水进去,骄傲地向他传授经验:“油污要趁热洗啊,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沈淮与的确不知道。
  他下厨次数不多,偶尔下厨,碗筷也都有洗碗机处理;他极少会触碰油污,衣服蹭到了也会丢掉,重新换新的。
  沈淮与习惯的生活,在她眼中是奢侈浪费;
  而杜明茶的日常,在他心中俱是可怜凄楚。
  如沈淮与教她如何品茶、精准分辨不同产地的茶那般,杜明茶认真地教着沈淮与,属于她特有的生活经验。
  “如果衣服上沾到血,要在凉水中泡一阵再洗……”
  杜明茶告诉他,声音轻快。
  她不会因为家中条件简陋而感到自卑,哪怕两人生活水平相距甚远,杜明茶脑子里第一反应也是努力追赶,而不是自怨自艾。
  杜明茶从未怀疑过自己是否“低他一等”。
  他们是平等的,她承认自己爱他,会因为这份爱而为他镀上一层闪闪发光的光芒。

  可杜明茶却不会因这份光芒而降低自己,爱着他的自己同样也是闪闪发光。
  只要她沿着既定的路线走,只要给她足够时间,她也能站到与他阅历相同的地方。
  说到这里,杜明茶犹豫一下,问:“那天你怎么洗的?”
  “没有血,”沈淮与说,“没做到最后一步。”
  沈淮与不许她一同洗碗,她搬了高脚凳坐在沈淮与旁边,看着他耐心清洗着碗筷,俊朗的眉眼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
  洗洁精还是上半年剩下的,全家人最后一次大采购,洗洁精大促销,买一大桶会送一个印着小兔的玻璃杯子。
  杜明茶一眼看中杯子,父亲替她说服母亲,买下这一大桶洗洁精。
  父亲那时候还笑眯眯地说:“说不定这一大桶能用到咱们明茶带男朋友回来呢。”
  这一大桶洗洁精如今被安静地放在沈淮与左手边,印着可爱小兔的玻璃杯子在那场车祸中碎裂,碎片扎伤了杜明茶的脸。
  杜明茶看着沈淮与将洗干净的盘子整齐摆放在控水的架子上,水顺着洁白的瓷盘边缘落下,滴答,啪地一下落在充满着柠檬味泡沫的池子里。
  “我说过不会伤害你,”沈淮与说,“只要你说疼,我哪里还舍得?”
  杜明茶说:“哼。”
  “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太早,”沈淮与慢慢地说,“那晚的确是我有些冲动,唐突了你。”
  杜明茶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来,继续盯自己的牛仔裤:“那我是你这样对待的第几个人?你还对其他姑娘这样过吗?”
  沈淮与洗干净最后一只盘子,用冷水洗干净手,关掉水龙头。
  他故意拿冰凉的手指去捧杜明茶的脸。
  杜明茶被冰手刺激的哼一声,往后要躲,被沈淮与拉回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乱想什么?”沈淮与低声说,“你当我是你?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杜明茶难得没有反驳他。
  她也反驳不了。
  杜明茶只晒了一床被子,其他的被褥都闷在衣柜中,有一股陈旧的味道,完全不能拿出来睡。
  这就意味着,今天晚上,两个人只能睡在同一张床上。
  沈淮与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他身材过于高大,以至于完全找不到合适的睡衣,最后索性不穿睡衣了,只搂着杜明茶。
  床太小了,才1.5米宽,睡杜明茶一个人还绰绰有余,加上沈淮与明显不够。
  杜明茶脸红红提出建议:“要不然您搂着我睡?我好怕半夜里突然掉床哦。淮老师,您介意这样吗?”
  沈淮与大度地表示着不介意:“杜同学,我很乐意。”
  杜明茶觉着自己有些地方开始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她其实讨厌和男生的过度接触,这些或许来自于少女时期险些被醉汉骚扰的记忆,那段时间杜明茶觉着男人都好恶心,连和他们并肩走都觉着肮脏。
  可沈淮与不一样,她被沈淮与自背后这样抱着,背部就是他温暖坚实的胸膛,稍稍一后退就能碰到他,像是被蚌含在口中的珍珠,被妥帖包容地搂着。
  他的气味是好闻的,声音是动听的,拥抱是温暖的,就连那曾经给予过她伤害的都令杜明茶着迷。
  这里没有暖气,只开了空调,27度。空调旧了,也不是很热,杜明茶缩在他怀抱中,只露出一个毛茸茸小脑袋,打了几个哈欠,慢慢地睡着了。
  这是两人第二次同床共枕,彼此间都没有更多逾矩行为,如初入爱河的小情侣,在这简陋、狭窄的小屋中相拥而眠。
  像蓝丝绒的夜温柔地托起圆月亮。
  沈淮与陪杜明茶在这里住了两天。
  陪她包了肉馅的饺子,沈淮与不喜欢吃这种不新鲜的肉馅,他的味蕾很敏感。
  但仍旧安静地吃掉一整碗。
  也陪她去给父母扫墓。
  墓园很大,杜明茶肚子痛,去了卫生间。
  她让沈淮与先将菊花拿到父母墓前:“墓碑上是我爸妈的遗照,和家里贴的一模一样,你应该能认出来吧?”
  沈淮与停了一秒:“嗯。”
  杜明茶没有丝毫怀疑,放心地离开。
  回来之后,只看到沈淮与在墓碑前恭敬地放下悼念用的白色菊花。
  杜明茶快步走过去,拉着他,往右边移了一格:“拜错了,这个才是我的爸爸。”
  沈淮与:“……”
  这段小小的插曲令杜明茶有些疑惑,坐上车后,杜明茶刚刚扣上安全带,就忍不住转脸疑惑看他:“乐乐不是说你记忆力超强吗?难道你记不清楚人脸?你难道是传说中的脸盲?”
  沈淮与停顿一秒:“不是。”
  的确不是脸盲。
  他几乎分不清楚所有人的脸。
  “那就好哎,”杜明茶松了口气,她背依靠着沙发,和他说,“我爸爸以前和我讲过一个脸盲的故事,把我吓到了。”
  沈淮与专心致志开车:“什么故事?”
  冬日的墓园很冷,但车内温暖,杜明茶被暖融融的风吹到险些睡着,打了个哈欠,伸懒腰:“以前有个人,先天性的看不清人脸,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能看清自己的女学生哎。”
  沈淮与握紧方向盘:“然后呢?”
  “但女学生已经有了男朋友呀,两个人准备结婚。脸盲的老师忍不住,在婚礼上强行带走女学生,”杜明茶说,“女学生被老师强行娶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开心,直到怀了孩子,才再度露出笑容。”
  沈淮与安静地听着,他说:“怎么可能,她既然讨厌自己老师,怎么会因为怀了他孩子而开心?”
  “讨厌是一回事,但并不妨碍她因为怀孩子而再度有了生活的勇气,”杜明茶认真地告诉他,“这是我爸爸讲的,说是他的一位校友,真人真事。”
  沈淮与沉默了,他只凝视着玻璃窗外的景色。
  两侧荒芜,雪覆千里。
  “我前段时间在给沈二爷的母亲白女士做家教,”杜明茶犹豫着开口,“我发现……白女士好像就是我爸爸说的校友。如果是真的话,她真的……好可怜。”
  沈淮与:“嗯。”
  他平静地问:“明茶,如果你是那个女学生,你会怎么做?”
  杜明茶:“嗯?”
  车子停在路边。
  沈淮与的手从方向盘上移开,他侧身,看着杜明茶的眼睛:“假如我是那个老师,你是女学生,假如我强行把你留在我身边,你会怎么做?”
  他说话时很慢,语调温和:“告诉我。”
  沈淮与大概能猜测到她的回答。
  大概会是害怕,或者躲避,逃开。
  就像他以往做的那些黑暗梦境,他做了和自己父亲同样的事情,将她关在满是珠宝的别墅中,日日夜夜欺凌,让她产下有着自己血脉的孩子。她会想着逃走,哭泣落泪,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捉回来。
  她这样骄傲理性的人,只会觉着他的念头肮脏吧。
  沈淮与垂眼看着她,安静等待他心知肚明的审判。
  他做好了摊牌的准备。
  但是没有。
  杜明茶只是侧着脸看他,朝他露出一个干净、充满信任的笑:“淮老师,您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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