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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甜——by茶暖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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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乖得喻涵想手动给她植入叛逆因子。
  “这有啥!我看江总巴不得你再麻烦点。”
  “而且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还能不去吗?”
  沈暮被问住,暂时不愿去想,一叹而过:“下午陪我去趟天城苑吧。”
  “行啊,没问题,不过你要去干嘛?”
  “到秦老师家拿点资料。”
  喻涵从她桌上拿了颗糖啃,“豁,你老师有钱人啊。”
  沈暮和秦戈约了下午三点。
  在家和喻白一起吃过午饭后,喻涵就开车带她到达天城苑。
  喻涵对这种言情书网有敏,瘆得不敢进来,所以在车里等,沈暮没勉强,只自己前往,秦戈热情招呼她坐,又说他父亲出门和老友聚了,没有旁人叫她不用拘谨,随后便上楼取资料。
  独栋独院,雕龙盘凤红木家具,浸满文化底蕴的书卷气,俨然是做学问的家庭。
  想着也就拿个资料的功夫,沈暮便没坐。
  中式风格的客厅极有空间层次,侧壁垂挂几副书画巧妙地呈托美感。
  出于对画作的敏感,沈暮不由自主走近欣赏。
  抬眼的那一瞬,她蓦然惊愣。
  其中一幅水墨图不见落款,但沈暮不至于自己的画都认不出。
  《春霁游图》。
  那是她高三下学期参加中学生画展的作品。
  也就是四年前,被某人买下的那副。
  四年后在这里重见这幅画,沈暮意想不到。
  她生生愣住,霎那间,体会到什么叫回忆如潮,汹涌心间。
  这种感受前所未有,激烈到她思绪千回百转,像神识抽离躯体,画是神秘的介质,将她骤地吸进一个异次元世界。
  这一刻梦境一般恍惚。
  沈暮想到第一次和Hygge聊天的情形。
  她清晰记得那天自己溢于言表的喜悦。
  因为收到画展的一万元报酬。
  这些钱对她算不了什么,但初感总是神圣的,人生售出的第一幅画,无论金额高低,它的价值都无可替代。
  所以当时,她想知道卖家的冲动很强烈,只是主办方给她的回复是对方匿名不能透露信息。
  沈暮满腹兴奋无处托寻,灵魂像在上空飘来荡去怎么都找不到寄居。
  但极致的惆怅后往往伴随惊喜。
  当晚,她奇迹般地收到他的好友申请。
  昵称是Hygge.
  申请备注的那句话她永远都记得。
  他说。
  “小朋友,画不错,如果放学后有空,解答顾客一个问题好么。”
  书桌前,沈暮脊背蹭一下挺得笔直。
  她丢开数学试卷,几乎秒通过。
  聊天框的第一句话是对方先说的。
  他没有任何多余辞藻,完全地开门见山,直接问她能否遮掉画上落款。
  沈暮处于激动状态。
  小哭包:嗯。
  小哭包:可以。
  小哭包:买了就是你的。
  她甚至开始语无伦次。
  小哭包:其实。
  小哭包:其实一万块贵了。
  小哭包:那个程度的画展,三位数足够。
  小哭包:你是不是被主办方忽悠啦?
  对方当时可能有点傻眼。
  对她这不打自招,就把底细尽数交代清楚的行为。
  Hygge啼笑皆非:换个心理素质低的就该让你退钱了。
  沈暮懵了下,良心过不去。
  小哭包:我可以退你……
  小哭包:但我微信里钱不够,你等我周末放假,先把钱存了可以吗?
  接着她啪嗒啪嗒敲着手边的计算器,将材料费和手工费进行精确计算,三分钟后得出差价。
  小哭包:退你九千两百七十块。
  小哭包:行吗?
  她为自己的价值搬出依据。
  小哭包:我的墨汁毛笔画纸都很贵的,而且工期四天,绝对没有敷衍。
  小朋友太好欺负,所以对方没有当场拒绝。
  Hygge:没作业么。
  小哭包:当然有。
  Hygge:认真写。
  小哭包:……好吧。
  往往玩的时候做什么都比写作业有意思。
  安静一分钟后,沈暮又摸过手机。
  边吸牛奶边敲字:数学好难,不想写。
  对方反应平平:嗯。
  她像是一点不突兀: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Hygge:不可以。
  不可以。
  就不能拒绝得委婉点。
  沈暮努努唇无语。
  只好问其他:那你几岁了呀?
  Hygge:干什么。
  她一本正经:我得知道叫你哥哥还是叔叔。
  理由不能信服但又似乎合情合理。
  Hygge想笑:倒是礼貌。
  小哭包乘胜追击:那你几岁?
  Hygge反问:你几岁。
  小哭包:我高三,你不都能猜出我年龄吗?
  Hygge:不是小学三年级?
  沈暮有被内涵到,吸管里的奶液倒流回去,她郑重其事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小哭包:高考完18周岁啦,就差两个月。
  小哭包:你呢?
  对方言简意赅:比你大。
  小哭包:……
  在这个风华正茂的年纪,思想里都住着一只天真的幼稚鬼。
  沈暮也不气馁。
  灵机一动拐着弯问:你属什么?
  兴许是觉得小朋友挺可爱。
  故而男人当时多了点闲心和她周旋。
  Hygge慢条斯理:你今晚要能问出来,数学我帮你写。
  做梦都想摆脱数学这个大魔王。
  沈暮闻言合不拢嘴:真哒?
  Hygge心安理得欺负她:问得出来就是你的本事。
  当然最后并无意外,沈暮旁敲侧击了个寂寞。
  不过对方还算是个人,那天晚上百忙之中花了点时间耐心教她数学。
  后来遇到数学问题,沈暮就很顺其自然地进微信戳他,时间久了,他们也会闲聊。
  起初沈暮还在想方设法探他年龄。
  小哭包:你的头像怎么是空白的?
  那人回答平静:懒得找。
  小哭包开始下套:我奶奶说小孩儿才懒。
  Hygge:我不是。
  小哭包露出真面目:那你告诉我年龄,证明你不是小孩。
  Hygge兴许被她逗笑。
  几秒后反问:你懒么。
  小哭包理所当然:我不懒。
  Hygge:所以这是悖论。
  多话再一次以沈暮的无语告终。
  高考结束后的某天暑假。
  沈暮思忖一宿后对他说:我过段时间要到法国念书了,走之前请你吃顿饭吧。
  沈暮诚意满满。
  小哭包:谢师宴。
  小哭包:多谢您这几月的悉心教导。
  紧接着又调皮地着重说明:用你以前买画的钱。
  如果现在去问,某人可能自己也说不清,当初怎么就答应她了。
  他只说:不花小孩零用钱。
  沈暮以为他是不想见面。
  半嗔半怨地咕哝:吃个饭能花多少钱……
  随后便看到他淡定回复:我请。
  其实那时候,沈暮性格还是开朗的,可能要比普通的女孩子内向那么一点,但同样对外界有着天生的向往和好奇。
  她在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他。
  最后一段向阳的时光也都给了他。
  后来鱼惊鸟散,美好的年华四分五裂,她青春的终曲是一首悲歌。
  在法国四年她那点并不明朗的活泼都被磨灭。
  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躲起来偷偷地哭。
  每次哭完都有他隔着手机陪,她又觉得独自一人在国外也没有那么可怕。
  只是她总压不住委屈。
  可能是因为他的存在。
  客厅很静。
  沈暮眼前升起一层雾,画在视线里逐渐朦胧。
  仔细想想,她一直都在亏欠他的。
  到现在见面都要他提,她还有什么资格畏首畏尾。
  “小暮,书页是散的,给你装盒子里。”
  不多时秦戈抱着资料下楼。
  沈暮心绪难以平复,还来不及掩藏那双水朦朦的眼睛,就和他正正撞了面。
  木质方盒像是收着什么经典藏书。
  沈暮深吸口气,忙不迭接过:“谢谢秦老师。”
  她已经尽力维持声线平稳了。
  但依然容易听出蹊跷。
  秦戈慌了神:“出什么事了吗?”
  沈暮连连摇头,努力扯开唇角:“没有。”
  情绪顽劣地拉扯着她,沈暮难耐再多,屏息和他道谢告别后,离开得匆忙。
  秦戈送她到门口,只说当心走倒没追问。
  不解地望着她身影消失视野,略一思踱,低头打开微信。
  他径直点进空白头像的某人。
  直言不讳:江总,你女朋友哭了。
  那边忙三五分钟后回复疑问号。
  秦戈点明:小暮。
  Hygge:说。
  干净利落的一字显然是说他多此一答的意思。
  秦戈三两句陈述清楚刚刚目睹的情况。
  盲猜:可能是发现你把定情之物送我,不开心吧。
  Hygge疏冷:那你还我。
  秦戈被猛一榔锤:……人干事?
  秦戈试图挣扎:人家肯定就是想你了,到我家一趟你都不送送。
  对面没回,聊天框静得诡异。

  秦戈开始劝某位不懂情趣的男人。
  秦戈:眼眶都红了,小姑娘哭我是没辙。
  秦戈:您自己哄哄?
  ///
  从沈暮坐进副驾驶喻涵就发觉她不对劲。
  走前还巧笑嫣然,乌发雪肤,小白裙优雅,清丽得能掐出水来。
  这么会功夫,娇艳欲滴的芙蓉花就萎了,看起来意志消沉。
  关键是喻涵敏锐留意到她睫毛湿湿的。
  但见她靠在窗边不太想讲话的样子。
  喻涵一开始就没出声。
  开了会儿车。
  喻涵终于还是憋不住问:“宝贝儿,哭过了?”
  沈暮望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瞳仁涣散,飘出一丝轻哑:“没……”
  哭腔都出来了还逞强。
  喻涵瞬间火山爆发:“这还没!是不是那什么老师欺负你了?衣冠禽兽的败类!别怕,咱们这就调头,姐们给你做主!”
  被她的激昂震回思绪。
  沈暮怕她真要调头,忙回眸:“真没。”
  “那你哭什么?”
  沈暮张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片刻,她垂眸摁亮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到一个号码。
  蓄过眼泪的双目有一种纯粹的清澈。
  沈暮指腹在屏幕停顿少顷,编辑了一条短信。
  江辰遇:在哪。
  沈暮:你在公司吗?
  在她发出的同一秒钟,他的信息出现眼前。
  像是如约而至。
  一看见他消息,沈暮喉咙毫无预兆一哽,漂亮的眼角又泛得水盈盈的。
  沈暮发觉有时候不是自己泪点低。
  是她的委屈都被这个人纵着,以一种安静而清宁的态度,好像外界的喧嚣都可以与她无关。
  否则独在法国四年,她早该学会成熟稳重了。
  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沈暮轻轻吸了下鼻子。
  对他说:我想去找你。
  江辰遇:在哪。
  江辰遇:我过去。
 
 
第45章 整晚都在。
  沈暮望着车窗外如影掠过的街景。
  片刻垂眸,和他约在九思碰面。
  听闻她要去公司,虽说突然,但喻涵基本能猜到是和某人约了,于是二话不说送她到九思楼下,旋即自觉不打扰地扬尘而去。
  公司一向周末也有轮班,部门忙碌如常。
  沈暮却视若无物,仿佛旁的所有都是虚无的。
  她半走半跑地夺步进电梯间。
  白裙一晃而过,前台偷摸在看小说的宝怡一愣抬头,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电梯升至26楼。
  沈暮径直往里,玻璃门自动移开的一瞬,她倏而顿足。
  总裁办空空如也。
  他还没到。
  沈暮吁吁轻喘,稍微冷静下来,没有进去,慢慢退到外面,靠到墙边。
  空旷的长廊寂然无声,静得能听见自己尚未平复的微促呼吸。
  心跳起伏间零散的理智聚拢回些。
  沈暮开始想,自己匆匆跑过来,没头没脑地,是要干什么。
  只是看到画想到过去而已。
  可她怎么就这么想哭呢。
  难怪从小,奶奶就笑她是小哭包,她还赖皮不认。
  不知不觉瞳仁前又浮起水雾。
  电梯一声叮响。
  沈暮怔了下,抬起朦朦胧胧的眼望过去。
  江辰遇远远和她对视一眼,三两步迈出电梯,西装外套在臂弯挂着,看起来走得有些急。
  停顿极短顷刻,沈暮捏了捏裙边下意识站直。
  江辰遇很快走到她面前,见她睫毛湿润润的,眼尾还残着细泪,含屈的模样有点可怜。
  “我从总部过来。”
  他轻声说,听着像是在和她解释晚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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