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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甜——by茶暖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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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豁!什么怎么办,春宵一刻值千金,去啊!还在这跟我等闲人叨叨啥呢?”
  喻涵哔完,直接掐断通话不给她拖拉的机会。
  沈暮在床头愣了那么两分钟。
  咬唇叹口气,搁下手机,拿起空酒杯走到留声机旁的桌柜旁。
  上面摆着一瓶红酒和另一只高脚杯。
  沈暮走近了才发现,边上还散着一盒盒各种各样的BYT,是他们刚从超市买的。
  “……”
  沈暮原就酒量浅,半杯下去,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发热。
  男人洗澡一向利索。
  不多时,江辰遇便从浴室出来。
  他黑蓝的真丝睡袍松垮着,带出浴室里蒸腾的水气,不急不徐,却又是径直在朝她的方向走。
  沈暮刚刚一直在发呆,空杯还捏在身前,见他过来,微醺的视线被暗光渲得模糊。
  江辰遇打量她片刻,矜贵的俊面掠开笑:“怎么不等我。”
  他的音色总有迷幻的效果。
  沈暮腿有些酥,下意识往后倚到桌柜,右边吊带随她动作从光滑的肩头滑落。
  江辰遇眸色便在这时幽邃下来,他抬步走近,膝盖抵到她,轻声说:“等久了么?”
  沈暮心跳极快,脑袋有点不听使唤了。
  “我、我……”
  江辰遇完全能感受到她的慌颤,修手越过她肩,捏起她身后桌上盛着酒的高脚杯,慢慢倾倒些许的红酒到她的空杯中。
  轻轻和她碰了下杯。
  附到她耳旁,他声音温磁:“新婚快乐。”
  沈暮前一刻还有满肚的话想和他说。
  然而眼下皆被他这一句温柔融化成糖浆。
  她醉意上头,刹那忘却自己准备好的台词了。
  沈暮寸寸乖软。
  甜甜糯糯地跟着他回应:“嗯……新婚快乐。”
  江辰遇酒杯抵到唇边,将酒喝完,放回桌面。
  隔着单薄的豆沙色真丝睡裙搂过她细软的腰肢。
  动人的钢琴曲在纵情摇曳。
  鼻息间酒香弥散。
  江辰遇缓缓亲吻过她的耳垂:“放轻松。”
  他低哑的嗓音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也很紧张。”
 
 
第70章 玫瑰甜氧。
  沈暮心尖似有电流攫过,颤颤的,迷蒙的脑袋在他的低音里宕了机。
  直到他意图犯罪的气息呵到颈窝。
  沈暮冷不丁战栗着回回神。
  指尖如珠玉白润,一只在身前握着酒杯,一只无意往前,点在他微凉的真丝睡袍,似挡非挡。
  “你……紧张什么?”
  沈暮小声,音调的抑扬顿挫都沉浮悸动。
  江辰遇修指梳入她发间:“怕自己忍不住。”
  他整个腔调都是哑的,顿了顿,方透出后面的字眼:“慢慢来。”
  他刚分到她杯里的小部分红酒,沈暮还没喝,但先前他余的那半杯,弥漫上来的酒意,足以让她醉如痴梦,神魂颠倒。
  沈暮心跳被情鹿乱撞,脸颊红晕渐重。
  事到临头的怯意终究是挥之不去,提前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无济于事。
  她含着委屈的嘤意示弱:“这次还能,随时停止吗……”
  江辰遇将她在自己和后桌柜之间圈着。
  唇的温度堪比熔岩,侧颈的雪肤过处会留他的烙印。
  沈暮蜷了蜷肩想躲,但被他一条臂膀牢锢着腰,宛如猎手将生擒住秀色可餐的小兔五花大绑,她无处可避。
  留恋片刻,江辰遇抬起头。
  这番不慌不忙的模样,倒还真像是将她当成了珍馐美馔。
  他此刻温柔的眼神都溢出婪酣,垂凝着她,仿佛在思量从那一处开始下酒。
  “恐怕不能。”
  开口的语气宠溺依旧,却也多出了几分不允拒绝的强势。
  沈暮扬眸不满瞪他,像被夺走糖的孩子。
  总归是他惯坏的。
  江辰遇直勾勾的目光。
  眼前的姑娘水润的眼睛泛着微醺感,酡红的脸蛋巴掌大,羞醉参半,纯得不染一丝杂质。
  那件豆沙粉吊带睡裙也就一星半点的布料。
  和她往日的保守大相径庭,掩盖不住任何姿色。
  尤其这年纪的女孩子,青涩的稚气未褪尽,连难得展露的小性.感都带着点儿纯纯的味道,简直就是招人造作。
  江辰遇微微前倾,两人间陡然再无距离。
  他低头,和她前额相抵:“《婚姻法》里写了,夫妻应该相互慰.藉,维持和睦的家庭关系。”
  “所以……”
  他连哄带骗似的,唤她:“暮暮。”
  低隽的声音柔进骨髓。
  “今晚你不能拒绝我。”
  沈暮懵了懵,她现在脑子不灵光。
  直觉他又是在跟她瞎掰扯,但支吾好几声后,还是找不着话反驳。
  她彻底醉后的胆大可爱,江辰遇是见过的。
  这会儿可能还没到那程度。
  江辰遇突然愿意再耐心等等。
  视线在她里面的黑色蕾丝肩带停留半晌后,江辰遇眼帘略微往下垂。
  从他的角度,居高临下。
  轻易可尽数窥全睡裙深V间隐露的美景风光。
  某人大概是生了点心思。
  从她手中一点点抽出玻璃酒杯,稍倾杯沿,慢条斯理递到她唇边。
  “是不是上回跟我说过,你室友以前是靠着男朋友从C到D的?”
  江辰遇幽邃着嗓音说,亲手喂她喝。
  沈暮呆愣一秒微微启了唇,顺着他仰头,慢慢饮尽。
  甘冽的红酒流入喉间,直浸肺腑。
  酒是好酒,原谅她不懂品尝,只觉得酒千回百转地烧在肠胃里,好像是要把她的头绪都抽丝剥茧地烧成灰烬。
  沈暮皱起眉,小小吧唧了下嘴。
  略陷恍惚地呢喃:“有吗?”
  江辰遇把空酒杯搁到桌柜,“嗯。”
  沈暮在彻底眩晕前努力回想:“噢……是菲娅说的。”
  她语色不知不觉覆了层朦胧。
  掰着手指头细细道来:“她让我们注意饮食,要按时健身,每天跳操,还教我怎么自己按摩。”
  可能是他一时没多做什么,沈暮渐渐松了警惕,醺然的神情糊涂又呆萌,自言自语地说着话。
  江辰遇望了会儿她雾蒙蒙的双眸,臂弯上移,不动声色绕前。
  “是这样么?”
  江辰遇低头看她,动作和留声机惑沉的曲调一起剥削着神经。
  沈暮倏地碎了音,话语含糊地卡在喉咙里,思绪全都凝聚过去。
  黑色蕾丝后的搭扣悄然之间开了,细带滑下来,隔着吊带睡裙摇摇欲坠地掉了地。
  沈暮头皮一紧。
  “嗯我忘了……”
  无措攥紧他睡袍前襟,企图敷衍过去。
  想思考他是什么时候探驻的,但脑袋已经转圜不过来了,连要害羞的那一分神智都不清不楚。
  江辰遇朝上托着34C如羊脂白玉的边缘,俯到她耳畔,拢了拢问:“还是说,得用……”
  他刻意停顿,醉人的音韵低低言了个嘴。
  一个字,沈暮瞬间放空。
  酒壮怂人胆是真的,她此时处在迷糊却没断片的状态,知道今夜所有都是他的处心积虑,可慢慢地就在他的暗哄下沦陷了。
  沈暮懵着一张粉雕玉琢的脸,从颊侧到耳尖都漾起清纯可人的潮红。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大抵是因他持续的举止讲不出话,只不由衷地自喉间破出牵黏的奶哼,又软又糯。
  好似清晨盛开的水仙花。
  沾着哒哒的朝露,盈盈的,且娇且媚。
  江辰遇喉结明显动了下,眸底是融不开的幽深,听觉和视觉都在挑衅他耐心。
  他平日在人前虽是一贯清冷霁月的形象,但要知道,他也是不能免俗的男人。
  忽而,沈暮被连人带裙推到桌柜。
  她正失力着,刚好也不能再站稳,弱柳迎风般,整一人柔若无骨地就这么跌了。
  留声机的黑胶唱片奏着扣人心弦的夜曲。
  卧室里几盏射灯半明半暗。
  有一束昏淡的暖光正就聚在桌柜上,渲开一圈潋滟,好像在给他们营造一方浪漫的舞台。
  沈暮牙齿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把声咽回去。
  然而下巴却还是难控地仰起来。
  柜面摆着一只玻璃瓶,里面束着她早晨精心修剪的一小把玫瑰花。
  沈暮眼圈含着水气,偏头望过去,双眸眯拢着跟月牙一样,失神地瞧着那红艳艳的玫瑰花瓣,有如离水的鱼儿窒息他口。
  所以,这是他25岁就读完博的原因吗?
  遇到知识盲区,求知若渴的心昭然若揭,必须要马上亲自验证答案。
  而她,就是那张他正在书写的空白试卷。
  软绵绵地铺展在桌面,第一题就是含舐堪比棉花糖的香甜滋味。
  直到这一刻,沈暮恍恍惚惚感觉到,刚才都只是引导和前奏,他填完了专属的姓名信息,要正式开始答题了。
  但江辰遇并没有昂然主题,仍旧照顾着女孩子的感受,对沈暮,他有着待如珍宝的无尽宠爱。
  待到时机成熟,才逐渐褪下禁欲的外衣,要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留下此生都难忘的印象。
  沈暮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抱回床的。
  当时酩酊的醉意已经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维。
  只是在跟过去二十二年的自己告别之际。
  沈暮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
  事先了解再多都是白费功夫,终结少女时代的痛楚只有亲身经历了才懂。
  沈暮像猫爪攀抠在他后脊,都泪簌簌地在失声呜咽了,还尚存最后一缕神思,舍不得用力抓伤他。
  江辰遇最后关头还在给予她温柔和细致。
  抱着,哄着,嗓音里的柔和哑都到了极致。
  彼此怀揣真心的时候,双向的爱恋就成了止痛药,能够淡化怯意和割裂的恐惧。
  所以后来,他们呼吸与共,恰如其分。
  可能是醉到了纵意的程度,也可能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沈暮眼角垂悬着动人的晶莹,却主动挽住了他腰。
  顷刻间,定时装置被引爆。
  江辰遇深口耑间毅力失效,碎落额鬓的几丝湿发聚落一滴,蓦地以吻昭示和宣告他攻取的起始。
  夜深了很久,窗帘没有拉上,照进丝滑的月光,窗外的散尾葵在夜色里伸展着暗影。
  好一番沼泽挣扎后,沈暮坠落到了新世界,在那里,她绽放如桌柜那束纯美的玫瑰花,包容受纳空气里的鲜美甜氧。
  正如法国诗人特瓦尔诗里的那句——
  “不可思议的欢忄俞正降临”。
  月上梢头,星光隐暗,夜幕已深至浓稠似墨砚般难化开。
  终于新婚之夜的美妙也随着凌晨时分如约而至。
  留声机的黑胶唱片早已转至末端,乐曲戛止。
  可室内却也不是静悄悄的,仿若悠扬的乐曲继续婉转,有如小奶猫好听的甜音,屋外夏夜的风吹草动间,还裹.挟着高频以及比任何一支钢琴曲都动听契合更甚的乐谱韵律。
  ///
  男人偶尔也缺乏时间观念。
  大约到了凌晨两三点,卧室里盛夏的温度仍难以降低。
  若不是牢记初回不可欺过甚,恐怕等东方将明都难以收场。
  沈暮最后在一片逆光里迷失,浸没室内的余韵中,被他拥着沉沉睡过去。
  再卓越的画家都描摹不尽那特殊的甜腻香味。
  翌日醒来,艳阳高照,明净的阳光透进落地窗,丝丝缕缕倾洒床畔。
  沈暮迷迷糊糊睁开眼,自然睡醒。
  她很少有一觉醒来便至午后的情况,今天是特例。
  或许是疯狂过头,沈暮花了好久才费劲坐起。

  思绪点点回拢后,她双颊倏地灼起赧红。
  身边是空的,他不在。
  沈暮手心抚抚被褥,还残有余温,也许他刚起床没多久。
  屋里整洁如一,昨夜撕了一地的塑料包装袋和桌柜上的红酒都被收拾干净了。
  沈暮侧侧身想去找他。
  回眸间,目光忽然触及床头柜上的结婚证。
  她情难自禁地发起了呆。
  尽管昨晚彻底互相拥有,她还是觉得这一切诞罔不经。
  起床洗漱的时候,沈暮瞧见镜中自己的颈间有不少某人犯罪的印记,仿若朵朵梅花掉落雪地里。
  沈暮深深吸了口气,腹诽他好半晌。
  然后不情不愿地换了身纯白色的短袖睡裙,缓步下楼。
  江辰遇正在厨房做着什么。
  燃气灶和油烟机交鸣出声响。
  沈暮到时,便见他一身深灰居家服,立在宽敞的厨房,背影高大俊挺。
  “……你在干什么?”
  兴许是昨夜哭太过了,她软音含着层哑。
  江辰遇循声回首,才发现沈暮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一副刚睡醒的娇懒模样。
  江辰遇盖上砂锅,回身揽她到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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