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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开店的日子——by春溪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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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学会化成人形后就时常去找俊哥儿他娘玩儿,两人逐渐成为情同姐妹的好友。
  俊哥儿出生后他娘身体每况愈下,想到一双儿女还小,长吁短叹不知该如何是好。
  俗世之中向来有“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的说法,她见好友每日郁结在心,便说妖修寿命有数百年,她愿意花个几十年帮好友看着俊哥儿他们姐弟二人长大成人。
  好友听后感动不已,亲自让富商将她迎进门,才终于安心地撒手人寰去了。
  富商妻子说道:“她不信人,也不信妖,只是信我罢了。如今才过了十三年,芸姐儿虽嫁人了,俊哥儿却才十五岁,还未娶妻生子,我怎么能辜负她的信任?”
  富商在旁听着妻子自述过去的渊源,呆若木鸡地坐在原地。
  他自然知晓现任妻子与亡妻之间情同姐妹,关系要好得很,却没想过现任妻子居然是妖!
  “你,你是什么妖怪?”富商哆哆嗦嗦地问,“不是与那《白娘子传奇》里说的那样,是蛇妖吧?我从小就怕蛇,你,你可别用原型吓我。”
  富商妻子顿住。
  她无奈地说道:“我是狸猫。”
  富商眼睛顿时亮了:“带毛的,那就好,那就好。”
  富商妻子的神色更无奈了。
  什么叫带毛的啊?!
  她这丈夫经商运气还不错,可惜有时候关注点总会莫名其妙地偏移,总是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富商还在那自顾自地说道:“我当时就挺奇怪的,你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肯嫁给我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现在总算知道了,原来是看在芝兰的面子上。只恨我们那时候不认得什么有能耐的人,没法治好芝兰的病……”
  富商妻子听他径自念叨起来,眼角微微泛红。她说道:“你知晓我是妖,不想叫人把我抓起来吗?”
  富商道:“许多人受了恩都不一定知恩图报,你却记着芝兰的恩情十几年如一日照看我们爷三个,我怎么会叫人抓你?就比如要是我祖宗回来显灵了,我难道还能因为他是鬼就叫人把他抓了不成?”
  富商说完又想起宝栗与宁钊还在,忙转向他们二人说道:“两位仙长,内子秉性纯善,不是那等为非作歹的恶妖,平日里都在家中不出去,从不到外面作乱,能否网开一面让她留下来?我们这个家若是少了内子,可就再也算不得家了。”
  宝栗听完看向宁钊,意思是“看到了吧不管是人是妖只要能坚持善念便是好的”。
  宁钊想到自己刚才吃的那碗姜撞奶,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不说话了。
  宝栗代为开口:“既是如此,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吧。平日里记得多行善事,这样才能增进修为。”
  富商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以后一定行善积德。
  宝栗一行人离开富商家,韦霸背上多了口锅,宝栗身边多了个和尚。
  宁钊主要是听说宝栗能直接从城隍庙回楚江府去。
  他也正好想去楚江府更南边的幽江府。
  “听闻那边起过瘟疫,病死的百姓不计其数,我去为他们超度一二。”宁钊说明自己想去幽江府的想法。
  宝栗奇道:“你消息倒是灵通,那么远的事情你都知道。”
  宁钊道:“想打听总有办法打听出来的。”
  旁边的弟子忍不住插嘴:“你跟我们回去倒是跟对人了,幽江府那边的瘟疫还是我们小师姐解决的。”
  宁钊不由多看了宝栗一眼,只觉宝栗确实浑身都是功德,具体功德从何而来却不得而知。他说道:“听闻御剑宗还活抓了大雷鬼?”
  “对,我也有份抓它的!”宝栗骄傲地道。
  宁钊追问:“都说大雷鬼驯养了八万小鬼,你当时怎么解决它们的?”
  宝栗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宁钊一眼。
  “怎么了?”宁钊不解地看着她。
  “没什么。”宝栗总觉得怪怪的,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宁钊不太对劲,可是现在似乎又没问题了。
  她没提鬼印之事,只自卖自夸道,“我那么厉害,别说八万小鬼了,就算是八十万小鬼我都不怕!我一斧头下去,包管它们一只都剩不下来!”
  宁钊耐心听着宝栗自吹自擂,等听到宝栗说起借用城隍庙缩地术需要记下姓名、否则连只鸟儿都不能多带后,他顿时改了主意:“我忽然想到这边有一事没了结,还是过些天再去楚江府吧。”
  宝栗笑眯眯地说道:“好啊,你留下吧。”她说完冷不丁地提起灵斧往宁钊砍了过去。
  宝栗这一斧头使的不是实劲,而是用的除魔咒,一斧子下去没砍到宁钊的血肉,却把一团无形无实的金气从他袈裟上逼了出来。
  那金气见势不妙,倏然收紧宁钊身上的袈裟,似乎要下狠手把宁钊勒死。
  宝栗眉头一皱,明知是对方脱身的计谋,还是得腾出手来解救宁钊。
  那团金光借着宝栗分神的功夫逃之夭夭。
  宁钊神色恍惚地跌坐在地。
  韦霸他们的反应能力到底比宝栗慢上许多,等宁钊一屁股坐地上他们才回过神来。
  韦霸警惕地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有东西附着在他袈裟上。”宝栗说道,“他说的话十句里面掺了三两句不是他自己想问的,显然是有人想借他的口探我们的底。”
  一开始对方探听的问题不怎么要紧,宝栗也没察觉不对,直至刚才对方特意问起八万小鬼的事她才发现对方其实潜藏恶意。
  有些东西即使藏得再深,真触及关键之处依然难以掩藏。
  宝栗比较在意的是,这次出现的居然不是魔气,而是金光。
  这代表着背后之人不是魔族。
  宝栗对此虽早有预料,却没想到自己一行人还没回家,就有人悄无声息地找上门了。
  看来她还真的很重要。
  宁钊回过神来,起身看向宝栗。
  宝栗说道:“刚才你身上藏了点东西,我帮你赶走了。”
  宁钊现在不再受那道金光的影响,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情况也觉有些不对劲。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袈裟,皱着眉头说道:“我这袈裟乃是师尊所赐,怎么会让旁人有机可乘?”
  宝栗对此倒是颇有心得:“我在山中见过变色龙,它们靠近绿叶时会变成绿色,靠近枯叶时会变成枯叶色,这样肉眼就很难发现它们的存在。你早已习惯沐浴在佛光之中,自然不会发现有相似的东西藏在你身上。”
  宁钊眉头皱得更紧:“你是说藏在我身上的是佛光?”
  宝栗说道:“我也不晓得,也许是魔气变狡猾了,懂得伪装成别人的气息也不一定。何况佛法也不一定是佛门中人才能练,对方是人是鬼都还是未知之数,谁都不能妄下论断。”
  “此事非同一般,我得回太平宗一趟。”宁钊说道。
  宝栗没留他,在城隍庙前与他挥别,独自回了楚江府。
  他们离开数日,楚江府没多大变化,宝镜山下依然人潮熙攘。
  宝栗走出城隍庙,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只觉自己很爱这热闹。
  她不爱当什么神仙,就爱与俗世中人一样每日想着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每日想着今天能见什么亲人明天能见什么朋友。
  众生皆苦,可有苦才有甜。
  人有七情六欲,而后才有世间百态。
  宝栗感觉乾坤镯中的长安印正轻轻颤动。
  她随着长安印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学馆之上已有文气冉冉升起。
 
 
第41章 
  短短几日,莫不是那书生还把《石头记》后四十回写出来了不成?
  宝栗心生好奇,去寻文鸟问个究竟,才知晓那阮梦归还是没敢提笔续写《石头记》。不过他身上既有才气,这些时日都镇日与书作伴,看到兴起时难免技痒,提笔做些读书手札,大多是人物小传之流。
  同住潇湘馆的其他人偶然见了阮梦归的手稿,轮流品玩一番,都夸阮梦归年纪虽小,笔力却极好,稍加打磨日后必然直追曹公,自是对阮梦归多加鼓励,并让他每日坚持产出、不要松懈,早日写出《石头记》那样的佳作。
  阮梦归得了这样的鼓励,虽没敢说起自己想要续写《石头记》的想法,下笔却也自信多了,每日都会写一两篇人物小传给同好们鉴赏,博采各家之长。
  前些天正是重阳佳节,他们一行人前去登后山,遇到不少同住学馆的读书人,他们聚在山腰欢笑畅谈,都觉文兴大起,各自讨论起近日所得,都觉住进学馆之后大有增益。
  末了他们还往空荡荡的岩壁上提起了诗,相约下次再来时得了新诗再把这些旧诗换掉,到时候谁的诗若是换不下去可就要请大伙去吃顿香锅了!
  宝栗摸摸兴奋讲述着这次聚会的见闻,哼哼两声,埋怨道:“好哇,他们居然趁我不在,偷偷搞了这么热闹的聚会!”
  文鸟说道:“若是他们知晓学馆是你所设,必然会请上你。”
  宝栗想想自己不大会作诗,也就作罢了。她说道:“我看这文气只有那么一点点,是不是不够你们生活啊?我记得你们天水崖那边文气可多了!”
  文鸟信心十足地道:“天水崖那边的文气是积攒了许多年的,如何能这么比较。我们这里不过才半年功夫就挖掘出这么多身怀文光的人,以后文气肯定会越来越多!”
  它们生为文鸟,怎么能坐享前人的福荫呢?不过半年的功夫,它们已经喜欢上这种从无到有的努力过程,再也不想过以前那种聚居天水崖理所当然受人敬仰的日子了!
  宝栗不免又想到了长安印之事。她知晓文鸟以文气为生,不由好奇地问道:“你知道长安吗?我听南海龙王说,长安这个地方曾经文气冲天,他们的先祖远在南海都能看见。”
  文鸟咂摸着“长安”二字,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甚至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与怀念。
  可它回想了许久,却没想出曾在哪儿听过这个地方。
  文鸟摇着头说道:“我没听过。”它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总觉得它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听到这个地方,我就有些想流眼泪。”
  宝栗往文鸟看去,却见它圆溜溜的眼睛已是水雾朦胧。
  宝栗没见过鸟儿掉眼泪,这会儿却顾不得新奇,忙安慰道:“别哭别哭,想不起来,我们就不想了!”
  文鸟以翅掩目,泪水渐渐浸湿羽翼。
  其他文鸟远远见状,也飞落下来问是怎么回事。
  这是它们之中最有天赋的年轻鸟儿,比它们更敏锐更聪慧,平日里都是它与宝栗交流居多。
  听到宝栗说明事情原委,它们一下子安静下来,对于“长安”并没有太大感觉。
  “它当初是前辈们捡回来的蛋,莫不是与长安有什么关系?”
  “对,会不会是因为它出生在长安啊?”

  “可是长安在哪里呢?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文鸟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宝栗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只格外聪颖的文鸟是被捡回鸟群中的。她一下子想到了背明鸟,不由说道:“你们自己玩去,我先带它去个地方冷静冷静。”
  众文鸟对宝栗颇为信任,闻言自是振翅散去。
  宝栗带着肩上那只文鸟去了宝镜山。
  背明鸟正与灵禽们自由地在湖畔和林间穿梭玩耍,察觉宝栗的到来后立刻聚拢过来,说是要听新曲子。
  见宝栗肩上立着只刚哭过的雪白鸟儿,背明鸟有些好奇地飞过去绕着它和宝栗打转:“你从哪儿来?”
  “我从天水崖来的。”文鸟哽咽着道。
  “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啊?”背明鸟不解地问。
  “我不知道。”文鸟说道,“听到长安,我就觉得很难过。”
  背明鸟把“长安”二字含在嘴里,不知道怎地竟也生出几分痛楚来。
  它们这些灵禽瑞兽与人不一样,它们出生时常伴随着先祖的零碎记忆,大多不甚完整,只留下个大概印象,算是一种特别的传承。
  背明鸟越想长安二字越煎熬,忽地冲上云霄,于云间痛苦长啸起来。
  宝栗追了上去,抱着背明鸟说道:“怎么了?不难过,我们不难过。”
  背明鸟把脑袋埋在宝栗的颈窝上,缓缓念道:“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
  宝栗一愣。
  文鸟仿佛被背明鸟唤醒了记忆,它站在宝栗肩上接了下去――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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