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美强狠——by向日葵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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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恐怕他也想不到,这力道还是阿青手下留情了,不然,他这只手可能真得废了。
阿青弹了一下舌,睨了一眼徐靖淡淡地说:“再动,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徐靖看向阿青,但见她凤眸深沉宛如一汪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徐靖心下一滞,明明是已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刀山火海也是闯过来的,从来都没怕过什么,可这会儿,这个女人却让他产生了畏惧感。
他浑身僵硬不敢再乱动,徐靖心里隐隐知道,阿青的话不是威胁,而是真的。
仿佛杀人于她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此时徐靖终于意识到,传闻中阿青屠杀叛军几万人这件事恐怕没有半点夸张,而是真的。
她恐怖如斯,不掺半点水份。
徐靖突得有些后悔招惹她了,早知道刚刚就老老实实不动手了。
阿青拎着人,走到高台边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向闻雁清,嘴角扬起一个危险又惑人的笑来,她对他说:“如果想让他活着,你最好遵守游戏规则。”
徐靖倏地看向阿青,这她妈的是在威胁他们吗?
徐靖咬牙,自觉成了闻雁清的累赘,强烈的屈辱感自心中升腾而起。
闻雁清手下一顿,扭头看过去。
远远的,与阿青四目相对,闻雁清旋即明白。
阿青是在警告他,在这里必须要按她的规矩来,否则她会让你不死也要脱层皮。
闻雁清甚至毫不怀疑,要是他真敢下手弄死这里任何一个人,徐靖立马就会死在她手里。
手段直接,却有直指命门。
闻雁清不可能不管徐靖,逞一时之快的代价他付不起。
但这种被人掐着脖子威胁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闻雁清眼中暗芒一闪而过。
他变换了招式,没有再企图杀人。
但闻雁清的眼神更冷了,原本冷冽的眉眼像是渡上了一层寒霜,让他整个阴郁了不少。
他第一次对上面那个女人产生了杀意。
阿青直直地对向他双目中的杀气,微抬下巴,神情极为轻蔑。
想杀她的人,向来没什么好结果,实验的人试了那么多的方法都杀不死她,况且是这里的人。
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
两相对视片刻,闻雁清率先垂眼眼眸,心中翻腾怒气更盛。
他现在虽不能杀人,但下手狠辣,招招的下足了力道。好似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得以宣泄心中的怒气。
常言道,双拳难敌死手。
场中的俘兵像是看出了阿青对于此人的不喜,所以难得默契地将枪口指向了他。
成为众矢之的,让闻雁清疲于应对,很快他便支棱不住了。
他受伤了!
徐靖崩紧了面皮,心里焦躁不安,恨不得立刻奔下去帮忙。再这么下去,他怕闻雁清即使不被打死也会深受重伤。
阿青喜欢听话的人。
她将手里的人随手一扔,而后又坐回了椅子上,笑吟吟继续看着下面混乱血腥又让人热血沸腾地场面。
而此时怕是只有杭拾甫知道,阿青的这幅模样与前几日看细娘等人唱戏时没什么分别。
她这是将下面那人当个乐子,瞧热闹呢!
杭拾甫心下叹息,不过他倒不是可怜下面的人,毕竟下面这个可是上了那本册子的。
于他而言凡是想对应城不利的,都是敌人。
就是他今日死在了这里,杭拾甫也顶多像对待当初的俘兵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了事。
恐怕打死徐靖他也想不到,那看着最面善的应城府官已经在想他们的身后事了。
这会儿他正蜷缩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刚才他被阿青看似轻飘飘地一扔,实则那股力道并不小,他摔在地上时,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喉间更是涌起一股铁锈味。
徐靖缓了好一会儿,方才忍着疼,自地上爬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继续看着下面事态的发展。
这群俘兵经过连日来非人的训练,早就今时不同往日。
他们个个都有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凶悍,打斗攻击毫无章法但招招毒辣。
简直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
初时闻雁清还应对自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变得吃力起来。这些人越战越勇,只要不彻底倒下,就是双手俱断,用咬都要咬下一坨肉才肯罢休。
这样的打法闻雁清只在很多年前经历过。
对他而言熟悉又陌生,因为曾经他也是这么对待敌人。
阿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今日这出,可比她想象中要精彩多了。
场中的搏斗一直持续到了午时,方才停歇。
场中除了摇摇晃晃站不大稳的闻雁清外其他人皆倒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
终于完了!
徐靖提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缓缓吐出一个浊气,僵着的身子松懈了下来。
想他跟着闻雁清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场,但没有哪一次有这一次让他觉得紧张惊险。
现下他一身都是冷汗。
若是身处其中的是他,恐怕不死也早就站不住了。
但这幅场面于杭拾甫和护城军而言却心如止,只觉得稀松平常。
因为当时阿青屠得可是几万人,且毫发无伤!
这样的人,简直被称作神都不为过。
而阿青就是他们应城的神,所以眼下闻雁清这个实在难以在他们心中激起半分波澜。
闻雁清不清楚场内其他人的想法。现在他浑身都是伤,一只手臂无力地垂下,一身衣服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然后用手握住那只脱臼的手臂,只听见咔嚓一声,他已经干脆利落地将手接好了。
旁人听到这声音都牙酸,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徐靖从未见过闻雁清这么狼狈过,他忍住疼跃下高台扶住已经摇摇欲坠地闻雁清。
闻雁清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阿青,声音有些嘶哑:“今日在下可让城主满意了?”
阿青啪啪鼓掌,点点头笑吟吟地说:“很好,很精彩。”
徐靖闻言脸色铁青地看向阿青,而闻雁清面色更冷。
若是还不明白,阿青自始至终都将他们二人当猴耍,那就是当真傻了。
今天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的在阿青手上栽了一个大跟头。而且还是撞得头破血流的那种。
说来可笑,这跟头还是他们自己找上门去的,也怪不得他人。
所以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着血吞了。
戏看完了,阿青也饿了。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转头对杭拾甫说:“行了,回去吧!”
“是。”
杭拾甫恭敬地应道。
随后几人没再理会闻雁清两人,直接下了高台往外走去。
只是临走之际,阿青脚下一顿,扭头对杭拾甫说:“今日所有人都表现得不错,不用罚了。”
“是,下官会吩咐下去的。”
阿青的声音不小,本来倒在地上已经半死不活的人听到了,顿时像吃了什么神丹妙药一样,猛得抬头向阿青看去,已经看不出五官的脸上,裂开了一个大大的笑意。
等阿青等人走后,原本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俘兵也三三两两地互相扶持,爬起来住处走去。
对于他们来说今日不用受罚,纵使没有吃的喝的也是使得,毕竟谁愿意在城墙吊两天两夜。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空旷的场地,只剩下闻雁清和徐靖。一阵微风吹来撩起来他们的衣衫,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心酸。
徐靖哑着嗓子对闻雁清说:“闻爷,我们也回去吧。”
人走光了,闻雁清才露出几分疲惫。他揉揉额角点点:“走吧。”
两人相互扶持地离开了。
他们来时是骑马来的,也不知是阿青可怜他们还是怎么样,他们骑来的马竟没被牵走。还在留在原地,垂在屁股后面的尾巴一扫一扫的,悠哉悠哉地吃着地上的草。
徐靖顿时觉得他和闻爷今天过得还不如两匹马。
但这想法一出,他就觉得自己傻,他们什么身份,现在居然跟畜生自比。
徐靖赶紧甩掉脑子里的想法,上前解开缰绳把马牵了过来。
闻雁清上马时,徐靖要上前扶他,不过被他拒绝了。
闻雁清强撑着一口气,和徐靖回了客栈。
但当两人进门后,徐靖刚把把门关上,闻雁清那口气就散了,咚得一下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徐靖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挪到床上,急得跑出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后剥开闻雁清的衣服,徐靖才看见他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全都是伤。
徐靖看得眼热,自认拖累了闻雁清。
他老老实实地记下大夫的嘱咐,又让大夫帮他诊脉开了些药。
其后的日子,闻雁清和徐靖都留在了客栈里养伤,再没起心思要去招惹阿青。
他们惨状先按下不提,这期间除了他们二人,其他各方势力的人也都一一去探过阿青的底。
但无一例外,都被收拾了,一个比一个惨。
相比之下,闻雁清和徐靖已经好太多了。
当徐靖打听到这消息时,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竟荒谬地隐隐觉得高兴。
毕竟待遇都是比较出来的,至少他们还不是最惨的。
这段日子应城就没消停过,普通百姓不觉,但城中的大夫可是忙个脚不离地。
私下里也嘀咕,也不知道这些外地人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一个两个都被人打得不是断腿就是断手更有甚者,还被伤重瘫在了床上。
天下诸侯各方势力伸进应城的爪子,被阿青一只只都给地剁了。
城中之人栽了这么大个跟头,险些连命都丢了,这时也回过味来了。
他们早就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为今之计,早日离开才是正解。
第23章 闻雁清的伤……
闻雁清的伤还没有好全,徐靖的手也使不力。
纵使如此,他们今日也须得动身离开了,应城可不是什么养伤的地方。
再不走,就怕就走不了。
闻雁清收拾妥当后便骑马往城门口赶去。
今日天气不大好,太阳不见了踪影,天上的乌云压得极底,天都像是要塌下来了一般。
阴沉沉的天,让人心里隐隐泛起了一丝不详之感。
还未走近城门,徐靖远远看着前面的景象,瞳孔一缩,猛得一拉缰绳,勒马不再前行。
而闻雁清比他停得还要快。
徐靖脸色微变看向闻雁清问:“闻爷,怎么办?”
望着前面混乱的情形,他的心一个劲地往下沉,今日恐怕是出不了城了。
徐靖咬牙,心里憋屈得难受。
他们进城这段时日,不仅没有把应城的底探到,反而挨了一顿毒打。
徐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女人的脸,美得惊人,但却让他狠狠打了个哆嗦。
闻雁清面无表情地盯着前面,目光深沉,神色难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蓦地低低一笑,脸上阴霾尽除。
徐靖一愣:“闻爷?”
闻雁清眼底荡着清浅的笑意,他声音极轻地说:“这样的女子,真是生平仅见!”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亮得吓人。
那一声近似呢喃地话,顺着细风吹进了徐靖的而里,若有似无。
他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但见闻雁清的眼神,他又好似明白了什么。
徐靖心底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但还不待他说什么,闻雁清调转了马头说:“去府衙吧!”
徐靖一惊,他觉得不是他听错了,就是闻雁清昏了头了。
还去府衙?这不是再送上门去再让人打吗?
那天的经历他至今想来都觉得是个噩梦。
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看见阿青那张脸。
“闻爷,今日要是出不了城,咱们再缓缓。府衙就别去了。”
他满脸纠结,眼巴巴地看着闻雁清,就差说求你了。
他现在手还没好呢,这会儿闻雁清一提府衙两个字,他就手疼。
不仅手疼,胸也疼,头还疼。
闻雁清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走吧,我可不想被人拿刀子抓去。”
说完他一夹马腹就往府衙去了。
徐靖带兵虽不及郭槐勇猛,但向来以机灵敏捷而闻名。
闻雁清的话已经说得这般明了,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看着越走越远的闻雁清,又看了一眼城门口被团团围住的马车。
那驾车的人,不巧他正好认识,正是诸侯之一的留侯心腹。
而他记得随他一起来应城的应该是留侯的三子。
徐靖闭了闭眼,无奈地调转马头跟上了已经跑远的闻雁清。
他们二人到时都不用自报家门,门口已经有人候在那儿了。
不用他们说什么,那人就径直引着他们进了门。
进了府衙后,他们被带去了正堂。
正堂门口提刀站了两个人。
这两人打扮不似门口的衙役,瞧着倒像是城中的护城军。
而正堂里面已经有许多人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