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美强狠——by向日葵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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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
魏小侯爷伸手遮住了苏梅衣的眼睛,哑着嗓子说到。
苏梅衣眨眨眼睛,拉开了魏小侯爷的手,看着他眼睛里泛着的心疼,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不甘。
苏梅衣倏地转头看向一旁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护卫与禁军打斗的阿青,说道:“在你们眼里,是不是人命皆贱如草芥,可随意践踏。”
阿青耳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她移开了视线看去。正好对上了那苏梅衣满眼的恨意。
“你的护卫分明对你忠心耿耿,可你还是要送他们去死。
应青你手段如此狠辣残暴,纵使得到了这天下又会有几个人忠于你。”
阿青眼睛微眯,正要说话之际,却有人比她更快。
原本安安静静站在那儿的细娘忽然走过去扬手狠狠给了苏梅衣一巴掌,怒声说到:“你放屁!”
苏梅衣捂着脸,怔怔地看着细娘。
这一下连魏小侯爷也被惊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将苏梅衣护在了怀里。
“请姑娘谨言慎行!”
魏小侯爷咬牙对着细娘说。
细娘看着苏梅衣满眼冰冷,向来温柔的脸上此时却带着几分杀气:“你要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闭嘴,一无所知还敢可怜别人。
管好你的嘴,你若是再敢对我们城主不敬,我就再打你,不会手下留情。”
苏梅衣咬了咬唇,却是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魏小侯爷给阻止了。
他听到细娘的话,再一看那些护卫,想起了曾经的传闻,多少已是猜到了那些护卫的身份。
他小声地对苏梅衣说到:“那护卫是当初攻打应城的叛军。”
苏梅衣闻言一愣,再转头看向与禁军搏斗的护卫时眼神一闪,表情有片刻的怪异,接着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阿青冷眼旁观着这的一幕,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
太极宫那边打得火热,杭筝这边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已经顺利到了掌玺太监处。
自从今早出事起,宫中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没了往日的秩序。
掌玺太监这里本是个不小地方,可是此时却安静的吓人,也见不着一个人。
杭筝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她索性直接伸手推开了大门,又探头往里看了看,一见叫好空荡荡果然是没有人,便抬脚要走进去。
小太监见此点头哈腰地对她说:“姑娘进去了,奴才就在门口侯着。”
杭筝点点头,然后又对两位两个护卫说:“你们也留在门口等我。”
护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直愣愣地走到屋门口两边守着。
杭筝一个人迈进了屋内。
屋子里很大,也很空旷,里面摆着不少书册桌案。看样子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倒像是一个书房。
杭筝好奇地多看了两眼,不过也还记得她现在是来干嘛的,所以便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开始东翻西找地找玉玺。
说实话杭筝也觉得挺奇怪的,涂西奉为什么会让她来找玉玺,她又不认得玉玺长什么样,她能找对吗?
杭筝一边自我怀疑,一边摸索着往屋子里找去。
她不认得玉玺,只能见着长得像印章的东西都拿起来看看。
只不过瞧着都不太像。
正当杭筝找得起劲时,没成想却变故突生。
她刚走过一个拐角,那黄色的幔帐后面突然冒出一个人举着一把匕首长她刺了过来。
生死关头杭筝反应极快,她几乎本能地往后一躲就躲开了这一刀,但这代价却是身体撞在了一旁放花瓶的花几上。
杭筝撞到了手肘,疼得厉害,脸疼得扭曲了一下。
但那举刀之人却没想就这么放过她,立刻又扑了过来。
外面的护卫听到了动静冲了进来,但远水救不了近火,眼看着那匕首就要扎在身上了。
杭筝一紧张,抱起花几上的花瓶对准那人的头上就砸了过去。
杭筝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砸下去的,只听得哗啦一声,花瓶在那人头上碎了,花瓶碎片掉在地上。
而那人摇晃了一下,有血自他头上流下,随后人便倒在了地上。
而他一直抱在怀里的木盒子也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摔了出来,那莹莹玉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杭筝刷得一下瞪大了眼睛,下一瞬便连忙躬身捡起那东西又装进木盒子里,紧紧抱在怀里护好。
她凶巴巴地抬头瞪了一眼正看着她的护卫,喊到:“看什么看,不许看。”
这里面装的,就是玉玺,杭筝心中一喜,她可算是完成了涂伯伯交给她的任务了。
放下杭筝就要抱着玉玺离开,可是走了两步她又调转头回去捡起了那掌玺太监掉在地上的匕首。
现在玉玺可在她怀里,她一定要护好,得找个防身的东西。
第46章 那掌玺太监被杭筝用……
那掌玺太监被杭筝用花瓶敲了脑袋,不知是死是活,杭筝也没顾得上看。她只是拿到东西后,抱着那木盒子就出了门。
杭筝将木盒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在回太极宫的路上,也是一刻也不敢停歇。
她自觉身怀重宝,生怕半道上出了什么纰漏所以走在路上是又紧张又害怕,但更多还是警惕。
就连原本带路的小太监和那两名护卫她都不相信。
现在谁要是敢多看了一眼,她都会恶狠狠瞪回去。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东西烫手得紧,她得手的又太容易了,让人心底总是觉得不安,总像是会出什么事一样。
可就这么千防万防的,在半道上还是出事了。
杭筝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和庆平长公主撞上。
庆平长公主这个时候进宫,不用多想,铁定是去太极宫救儿子,所以他们才会撞上的。
看了一眼庆平长公主身后跟着的乌泱泱一大片人。杭筝呼吸一滞,她现在身后就跟了两个护卫,这要是对上了,她没有半点胜算。
而更要命的是,杭筝现在怀里抱着的可是大宁的传国玉玺,这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庆平长公主手里。
不然她今日就白干了。
脑子里各种念头转瞬即逝,杭筝手下一紧,接着立刻向太极宫狂奔而去。
她一定不能让玉玺落到庆平长公主手上,也不能让自己落到她手上。
庆平长公主打眼一瞧其实并没有认出杭筝,只是眼睛向下一瞥,她认出了杭筝怀里的那个木盒子。
她脸色骤变,指着杭筝厉声大呵:“给本宫抓住她。”
可她话一落,后面的人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一名身着黑色劲服的男子面无表情说道:“长公主,我等是来救小侯爷的。”
言下之意他们并不受她驱使,也不是她手底下的奴才。
庆平长公主咬牙转头看着那人,忍住怒气道:“那个女人就是应青身边的侍女,就是她抓了宁书。”
涉及到了魏小侯爷,那人的反应立刻不一样了。
他目光锐利,随即抬手向前微一挥,紧接着后边便有几人走了出来,冲着杭筝追了过去。
杭筝本就是个普通的闺阁姑娘,平日里讲究的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是少有这么奔跑的时候,自然跑得就不快,加上现在怀里还抱着个东西,速度更慢了。
她喘着粗气对一直不紧不慢跟在她身边的护卫说:“拦,拦,拦住他们,快,快拦住他们。”
只要帮她再拖延一些时间,再等等,等她跑到太极宫的地界就安全了。
杭筝身边的护卫闻言立马调头迎上了后面追来之人。
杭筝埋头往太极宫疾奔而去,眼见着拐过前面那个转角就要到了。
越到这个时候她越是紧张,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加上剧烈的跑动,杭筝甚至感觉到了有一种窒闷的感觉,很难受。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后背被人狠狠一脚踢中,遭到了重击。
杭筝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地上,只是在摔倒之前,她还是不忘紧紧护着怀里的东西。
杭筝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浑身上下哪里都疼,膝盖和手肘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扁扁嘴,眼睛里噙着泪花。想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
下一瞬,杭筝只觉得头皮一疼,那眼眶里转着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哗哗地流下了。
庆平长公主扯着杭筝的头发往后一拉,绷紧的面皮上出现了毫不掩饰的厌恶:“贱人,本宫让你跑。”
说着她手下的力道更大了,直接将杭筝的头发揪下了一小撮。
自那一日牡丹园一事过后,庆平长公主就恨毒了阿青。加之今日魏小侯爷又被她抓紧宫里,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恨不得立马活剐了她。
所以对于阿青身边的人她更不会手下留情,这会儿对杭筝也是下了死手。
杭筝痛呼一声后,便不再吭声了。眼泪虽是控制不住直流,但嘴却抿紧了,纵使再痛也都忍下了,满脸的倔强。
直到庆平长公主掰开了她的手,强硬地抢过了怀里木盒子。杭筝方才慌了,连忙伸手就想夺回来:“你还给我。”
庆平长公主一手拿着盒子,一手又狠狠拉着杭筝的头发,迫使她又往后仰。她冷笑着说:“还给你?私盗玉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叫本宫还给你!”
说罢她将人甩到一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了杭筝一眼道:“把人带上。”
说完便率先往前走。
这时她们与太极宫的距离不过一墙之隔,拐过这个转角就是了。
当他们真正出现在太极宫门口,看到不远处的场景时,所有人惊了。
只见原本守在这里的禁军居然已经被阿青的护卫快要通通打死了。
庆平长公主面色难看,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正坐在椅子上眉目带笑的阿青身上。
接着她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皇帝,魏小侯爷和苏梅衣,眉心一跳。
他们一群人来得浩浩荡荡,想让人忽略都难。
细娘看到了被押在一旁垂着脑袋,狼狈至极的杭筝,脸色微变:“城主,是杭姑娘。”
阿青目光也转到了杭筝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会儿后又落回到了原处,神色未曾有丝毫波动。
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有些气人。
而庆平长公主也确实被她气得不轻,她看着面前一片混乱,大呵道:“住手!”
她的话虽是说了,也拿足了架子,可是并没有用。护卫根本不会听从她的号令。
倒是场中的禁军又认出了她来,当即便哀求地向她伸手求救:“长公主救救我!”
这些禁军几乎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了,倒下了不少人,没了声息。
还能站着的境况也不大好,他们根本就不是这些护卫的对手,也受不住他们这般不要命的打法。
庆平长公主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她直接走到一旁杭筝拖了出来,然后随手抽出一旁黑衣人腰间的佩刀把杭筝置于身前,把刀贴在其脖子上,怒到:“住手,不然本宫杀了她。”
阿青的目光又落在了萎靡不振灰头土脸的杭筝身上。
她一挑眉,摩挲了一下手指,淡声说到:“可以了。”
简单的三个字一出,护卫住手了,而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阿青身边。
这些人身上分别都有着深浅不一的伤,但他们面色麻木平淡毫无波澜。
庆平长公主说:“应青,如果想要这丫头的命,就放了宁书。”
杭筝见状有些委屈,也有些自责。
要不是她笨,动作慢,庆平长公主也不会抓住她,她也不会丢了玉玺。现在她果然成了涂伯伯嘴里拖阿青后腿的废物。
而更残酷的是,杭筝比谁都清楚,阿青是不会被任何人威胁。所以今日她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想到这,杭筝突然有些心慌,心里害怕极了。
在双方僵持之时,陶瓒带着卢兆兴及禁军也到了。
陶瓒到了后看着倒了一地的禁军,眉头紧锁,眉心挤出了一个川字。
但在看见了庆平长公主身后站着的人后,他一怔,继而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
庆平长公主果然不会对自己的儿子见死不救。
旋即他调转目光,看向对面。第一眼看到便是满脸病色坐在地上的皇帝。
看到皇帝还活着,陶瓒稍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看向阿青,道:“应青,还不赶快放了皇上。”
阿青目光在庆平长公主身上转了一圈又在陶瓒身上转了一圈,嗤笑一声:“威胁我?”
这话问的像是在说他们找死一样。
这句潜台词,不用明说,其他人也都懂了。
庆平长公主和陶瓒的面色又沉了下去。
应青手段有多狠,功夫有多高,两人都已经见识过了,若是可以没人愿意当她的敌人。
可是眼下应青是乱臣贼子,他们必须要除掉她。
陶瓒说:“应青,本相念在你救应城有功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就此罢手放了皇上,你所犯下的种种罪行便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