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美强狠——by向日葵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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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有人敲响了门,院子里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很快门被打开了。
开门之人抬头就看见了立在身前的阿青。
虽然之前已经有人传过话来,说阿青今日便会到。
但人真到了,猝不及防之下,他还是愣了下。
虽然没有立马反应过来,可是这人机灵很快就垂下头,让开路,恭敬地请阿青他们进去。
阿青迈脚走了进去,涂西奉带着几名护卫跟在她身后。最后那人关了门。
因私盐之事并不简单,涉及面较广,事情较为复杂,连涂西奉都少见的头疼。所以人虽然来了,可是事情不能立马就去做。
当初他来接手时可是被为难得不轻,虽然没吃过什么大亏,但恶心人的事不少。
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毕竟想独吞这个的人不在少数,他得好好处理。
索性阿青也不在乎这个,在这段日子她便是去扬州这里转转,那里转转。
扬州的风光与应城的不一样,扬州在南方,应城在北方,扬州讲究的是温柔似水的鱼米之乡。应城的各处风景的话就较为粗狂。
自宁远侯败给闻肇以后,扬州的百姓过的也不安生。他们担心的是,闻肇什么时候会派兵来接管扬州城。
所以扬州城内的气氛比较凝重,百姓风声鹤唳,乍然间出现阿青这么个生面孔,城中的百姓自然是比较防备的。
当然,阿青对这些都不在乎。她每日都会出去转。
最喜欢去的是茶楼。去茶楼里。点上一杯茶,再听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讲些故事。或是听说扬州哪里的风景好,也是一个人出去转转,当然这其中也不乏遇上一些小混混,前来骚扰。
只是这些不知死活的人对阿青来说,是一个手指头就能解决了。
总的来说,这趟出行阿青是满意的。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涂西奉这边终于跟现在管理私盐的人联系上了。
这些人他之前也打过交道,私盐就像是一块大饼。
之前他应从这些人手里掰掉了半块儿,现在又想从他们手里要另外半块儿,那些人自然对他防备的很,也别讨厌的紧。
最先他来做这件事的时候,可是连刺杀都遇到过。
这是应城的护卫功夫很好他就没受多大伤,反而被他趁机抓住把柄去威胁了那些人。
当初这事儿也帮了他一把,让他尽快将私盐生意揽在了手里。
今日再要去见他们这些人,于他而言也是一场硬仗需要打。
那些人大多都是江湖人士,做事也不讲究,所以出门的时候涂西奉便多带了些护卫跟上。
这是千防万防他还是差点着了道。
涂西奉是天黑的时候才回来的。浑身狼狈,满脸怒气,一看就是吃了亏。
见他这副狼狈模样啊,阿青倒是笑出了声。:
“怎么,吃亏了?”
涂西奉看着阿青,脸上出现了憋屈的神情,忍了忍,他还是没有忍住,咬牙说的。:
“那些江湖人士,蛮不讲理,属下好声好气跟他们讲,可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听他这么愤怒,阿青反而来了兴趣。她端着一杯茶,用茶盖不紧不慢地撇去水面上的茶叶。
然后抿了一口茶,脸上笑意越发深了: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这语气听着,不像是安慰他,倒像是在听笑话。
涂西奉更憋屈:
“属下今日去见他们,也算是受邀前去。
这些人是走□□的。但以前有宁远侯护着张扬跋扈惯了。
现在宁远侯不知生死,这天下也注定是闻肇的天下。
等闻肇真正过来接手此地,私盐之事他定会下狠手整治,毕竟是他的天下,官盐不用用私盐。
私盐挣得入的是别人的口袋,他怎么可能允许?
我将其中利害关系分析与他们听。过后与他们做生意。
只要他们愿意交出私盐,我们应城往后可护着他们。
可这些人不知好歹。我去之后先是戏耍于我。
在我的茶里下药,虽不是什么要人命的药,但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我丢丑。小不忍乱大谋,属下忍了。
最后再谈的时候还是各种刁难,属下的诚意摆得满满的,奈何这些人太不知好歹了。
最后,我便直接与他们把话说透了,可这些人居然叫来了护卫。对我动手,看模样。那是不让我死也想让我缺胳膊断腿啊。”
说到这儿,涂西奉气恨交加。
在涂西奉眼里,那些人个个都心狠手辣的蛮人。
他向来聪明,用的是脑子,这回遇上直来直往的蛮人。他着实拿这些人没办法,还险些把自己气个半死。
当然最后也是好不容易才脱身弄回来的,所以看着才这般狼狈。
涂西奉一五一十的将今日的事情像阿青禀告。一时之间他也拿不出好的方法,如果从这些人手里硬强倒是能抢回来,只是太麻烦了。
这件事不宜闹得太大,要是惊动了闻肇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必须在闻肇来之前,处理好,也正因如此涂西奉现在处理起这事来,束手束脚的。
第117章 这事没那么容易办……
这事没那么容易办成,毕竟是要从别人口袋里夺银子。
那日之事虽然让涂西奉气愤难当。
可是他又实在舍不得那半个私盐生意,所以不死心后面又去了几次,次次碰壁。
漕帮的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除了头一日涂西奉去的时候开头假模假样的有了几分好脸色。
后面就都撕破了脸,明言要么让涂西奉交出手里的私盐,要么滚出扬州。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都成了滚刀肉了,不怕死了。
现在这个世道,有银子才是实打实的。
随意时间慢慢流逝,涂西奉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满目凝重。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棘手的事。
但此事也把他脾气给整出来了,涂西奉拿出了不把目的不罢休的气势来。
紧锣密鼓地重新部署起来。
他就不行,他还拿不下这坨肥肉了。
时间转眼过去了十天。
闻肇的部队已经逐步向扬州这边推进,赶来接手。
收到闻肇人马离此地约摸还有三日路程的消息后,焦躁了就好的涂西奉反而不急了。
不过他不急,有人却是急了。
总而言之这件事不能拖下去了,必须在闻肇的人来之前解决。
当天晚上涂西奉就收到了漕帮有大动作的消息,虽然暂时没查出这伙人到底要做什么。
但大抵是对他有利的。
涂西奉崩了几日的心终于放下了,要上学的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
然而就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晚上事情已经往着另一个不可控制的放下滑去。
第二日天有些灰蒙蒙的,涂西奉正陪着阿青下棋时,收到了一封信。
他放下棋子接过展开一目十行地看完而后一愣。
他抬头看向阿青,面上笼上了一层疑惑:“怪哉,我与他们周旋了这么久,这些人都对城主只字不提,怎么今日要见你了。”
说着涂西奉将信纸递给了阿青。
阿青没接,只着他的手,扫了一遍大致意思就看明白了。
信上说,若是涂西奉真心想吃下整条私盐线,他们愿意放手,但商议此事时阿青必须到场。
否则便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看这话说得这么坚决,涂西奉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但还不容他多想,阿青已经应下了此事:
“去看看吧。”
涂西奉微微一愣,但见阿青已经将手机的棋子丢在棋盒里了,便明了她的意思,这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恭敬地应了声。
涂西奉命人去准备马车,他又回屋换了身衣裳。
等他出来时,阿青早就等在了门外,身上穿的还是之前那青色长裙。
两人登上了马车,待坐稳以后车夫便握紧缰绳抽了两下,车子平稳地出发了。
此时天色还早,城中静悄悄的,连声狗叫都听不见。
突然涂西奉皱起鼻子,嗅了嗅。
似是闻见了某种若隐似无的奇怪气味,他眉头微皱,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他抬头看向稳坐在一方的阿青,犹豫了一会儿,迟疑地问到:
“城主,可是有闻到什么气味?”
阿青缓缓睁开闭目养神的眼睛,转动眼珠看向涂西奉,没有说话。
涂西奉被她看得瘆得慌,原本不安的心更慌了。
他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到:
“城主是闻到什么了吗?”
要问阿青闻到了什么,她当然是闻到了。
那股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曾经每日都萦绕在鼻尖。
现在倒是有几分陌生了,可尽管如此她还认出了这股味道。
这般浓烈,让人不可忽视。
可是扬州城中又为什么有如此浓烈的味道。
想到这,阿青原本平澜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兴趣,嘴角也翘了起来。
“城主?”
看到阿青的表情,涂西奉更紧张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好似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扬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还不等他细想下去,马车停了下来。
而他的思绪也被打断了。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什么味道不味道的,不重要了。
涂西奉也没在深究,脸上挂起了惯常的表情。然后车帘子走了下去。
随后是阿青。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漕帮的大本营,也是扬州商会的所在地。
门口早就有人侯着了,他们甫一出现,那人就走过来了。
“可是应城主和涂先生?”
涂西奉对这里的人差不多都摸透了,人虽然认不全但大概的模样他还是有印象。
可是此刻立在这的几人,对于涂西奉来说都是生面孔,没见过的。
这时他也发现四周除了这里,到处都安静的过分,连声狗叫都没有。
加之面前,在此前从未见过的人。
涂西奉心彻底悬了起来,今日怕是要见血了。
种种迹象表明,扬州城恐怕出事了。
这边涂西奉一边想着,一边面带笑意和面前的人周旋:
“是我们,不知道阁下时?”
那人没有回答他,只有笑了一下,让开路,说:
“我们主子恭候二位多时,请吧。”
他话一落,四周突然出现了很多人围在他们周围想裹挟着两人往前走。
涂西奉心里大为不安,本能地扭头看向阿青。
谁知阿青谁也没看,只抬脚径直往里走去。
涂西奉见状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只能跟在她身后。
其实此事阿青已经猜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她还往里走的原因,不过就是想看一看这次还能弄出些什么事来。
涂西奉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这才发现这里的人,他基本上都没了见过。
再仔细一瞧这些人身上那股寻常护院不同的气势,
涂西奉也明白过来,现在等着他们的到底是谁了。
想通了这一点,涂西奉自然是不慌了。
毕竟人只会对未知的东西产生了恐惧。
果然,走过数条回廊,在视野宽阔的后花园,他们终于见到了那人。
而这人赫然就是失踪了的宁远侯。
此时他正坐在正中央,手里端了一杯茶,有一下没一下喝着。
在听到动静以后,他放才抬头看过。
良久,宁远侯的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狠厉的微笑来:
“应城主,咱们又见面了。”
第118章 “哦,你还没死啊……
“哦,你还没死啊?”
阿青漫不经心地说,但眼底透出的蔑视好似在说你这个废物早该死了。
是个人被这么一激也该动怒了。
站在阿青旁边的涂西奉跟了她这么久了还是摸着了几分她的性情。
比如,这会儿他很明确,阿青就是故意的。
故意气宁远侯的。
原因一定是宁远侯让她不高兴了。
果然宁远侯听到阿青这话,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怒意在眼睛里慢慢聚集,但很快又都消散了。
或许是说被他强行压下去了。
他冷笑一声:“应城主都没还没死,本侯又怎么会先死。”
论打嘴皮子这一点涂西奉最擅长,不等阿青开口,他抢先一步把宁远侯的话给他蹶了回去:
“不知道侯爷出门前是没照镜子还是昨晚上一晚没睡,今天才能说出这么糊涂的话,
侯爷人丑要有自知,服老方是正道。”
这话内涵明骂都有了,宁远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活,又蹿起来了,他磨磨后槽牙道:
“好厉害的嘴皮子,城主好福气。”
涂西奉谦虚地拱拱手,笑道:
“侯爷过奖了,过奖了。”
谁他娘的在夸他?
宁远侯气得七窍生烟险些没绷住,但他也不是什么头脑简单的人物,而是老奸巨猾的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