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美强狠——by向日葵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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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一柄长刀飞来插入他的腹部,巨大的力道带着他人往后横飞出去。
而他身后便是坐在椅子上的宁远侯。
要不是他见势不对躲得快,那人定会砸在他身上,而从护卫身后穿出的刀也会贯穿他的身体。
纵然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宁远侯刚刚躲开了。
哐的一声,护卫砸碎了空空的椅子,而从腹部贯穿的刀将他钉在了地上。
一息之间就断了气。
众人屏住呼吸看去,出手之人竟是阿青。
她躲过了立在一旁的人手里的放到掷出去的。
而她从头到尾,连个多余的眼神就没给。
阿青抬脚逼近宁远侯,目的明确:
“私盐呢?”
宁远侯怎么还没想到,到了这番田地了,应青居然在乎的还是那私盐生意。
说起来宁远侯还不懂。
阿青既然会为了私盐生意跑这一趟,她就不会落空。
一直以来也是目的明确。
只是宁远侯自己东扯西扯的,阿青根本不怎么想搭理他,多留他一会儿,也是从他嘴里掏出私盐一事。
“你,将,朕,当,成,什,么,看,了!”
宁远侯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
应青简直是一个怪物,他们两人的思绪就像两条线,一直都没有交在一起。”
阿青微微昂下巴:“不说?”
宁远侯咬牙没开腔。
阿青微微拧眉,她不喜欢麻烦的事。
私盐她一定要得到,为了这个,她已经做了很多麻烦的事了。
耐心也几近告罄。
“都杀了吧。”
说完她转头就走。
涂西奉拱手,随后对自己人点了点头。
立马有人抬刀就将要已经制服的两人抹脖子。
先死的是宁远侯的护卫,宁远侯心里涌起了深深的不甘,他看着应青渐行渐远的背影:
“应青,朕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你不……”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一代枭雄如此落幕,脖颈上喷出来的血染红了他的眼睛,至死他的眼睛都没有闭上。
……
阿青他们从那里出来后,一边走,她一边对涂西奉说:
“扬州的人死光了,私盐应该成了没人管的东西。你加派人手,把我的东西,就是硬抢也要抢回来。”
“是。”
涂西奉恭敬地应道。
“抢回来后,连同原本手里的,从扬州都转走,换个地方经营。
这里,我不喜欢。”
“是。”
涂西奉默了默问:
“宁远侯余孽定是跑出去准备污蔑城主哦了,可要属下派人去处理?”
阿青笑了笑,扭动了一下脖子道:
“不用,人都跑远了,你也追不上了。”
得了阿青这句话,两人也没有再说话了。
偌大的扬州城此时连声狗叫都没有,死寂地可怕。
恰在这时,急促而来的马蹄声打破了这股死寂。
感受邪恶地面的震动,看来,来的人还不少。
阿青他们停下了脚步,没一会儿就见大支部队从街对面迎面奔来。
待两方人马接近,面对面时,对面的人勒马停住了。
定睛一看,为首那人竟是闻肇手底下的徐靖。
看来这就是闻肇派来扬州城接手此地之人。
徐靖在扬州看到阿青也很吃惊,但当他看到阿青满身的血和她后面跟着的涂西奉衣服上沾着的血后。
他面露震惊。
应青等人的状态,他再清楚不过,那是刚刚杀了人的模样。
闻着城里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还有刚刚他们已经因为扬州寂静地不正常而查看过情况。
无疑都在说明一个问题,扬州城已经没活人了。
可是为什么应青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扬州城是被她……
徐靖不敢再往下猜测下去,他盯着应青那张美强绝艳的脸,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下顺着脊背直冲天灵盖。
这是,出大事了!
第123章 应青与闻肇关系匪……
应青与闻肇关系匪浅,徐靖心中那个骇然的猜测怎么也不可能在这时喧诸于口。
徐靖脸上挂起僵硬的笑容,干巴巴地对应青说:
“应,应城主这是到扬州城来散心了?”
涂西奉没想到迎面会和这人撞上,他摸着腰间佩剑警惕着。
阿青抬眼瞥了徐靖及他身后的部队收回了目光没说话。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半响,徐靖突然惊醒,自己这是挡了她的路了?
思及比此,他立马扬手对后面的士兵道:
“让路!”
接着是一声整体化一的甲胄响声,士兵向两边移动,让开了中间的路。
阿青这才率涂西奉等人骑马慢悠悠地从中穿过。
等到人走远了,徐靖身边一副将忍不住道:
“将军,那应青她可是屠……”
“噤声,没有证据之事不可妄言。”
徐靖锐利的目光看过去,厉声呵道。
随后又看着前面的路说:
“先去看看城中还有没有活人。”
“是。”
副将应声道。
可此时徐靖念及平日里闻肇对应青的态度,心道,扬州出事不管和应青有没有关系,他都要先将此事给摁下去,等闻肇自己来处理。
徐靖心中忍不住叹道,这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闻肇居然能碰上应青这么个异端。
阿青回到住的地方后,立马沐浴更衣,换下血迹斑斑的衣服。
随后在休息一晚后,他们第二日就启程上路回应城了。
临走那天徐靖还好声好气把人送出了城。
虽说那日他察觉扬州城百姓死绝,又陡然见应青等人浑身是血的出现,难免生出怀疑。
甚至到现在徐靖都心中存疑,怀疑这事是阿青所为。
毕竟以她的性子,能力想要做到这一切轻而易举。
她也是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应青的离经叛道,出手狠辣他可是亲自领教过的。
只是后来发现的宁远侯的尸体又让徐靖产生了另外一种猜测。
总之,这事是真的捅破了天了。
任何猜测都能有,可是就是不能说出口,话一旦出口,那就是惹出大事了。
徐靖接手这么一个烂摊子,头发都快愁白了。
他一边让人封锁消息,展开调查,一边给闻肇去信。
看着空荡荡到处还尸首的徐靖整天唉声叹气的,就差没直奔京城到闻肇面前哭诉了。
徐靖那边不好过,另一边阿青却安安稳稳回了应城,在路上,涂西奉对于徐靖的态度也很惊异。
此人明明觉得他们有问题,居然还是如此客气恭敬,也不多言,更未将消息外泄。
这是因为闻肇另有打算,还是对阿青忌惮颇深?
关于这个问题,他也试探地问过阿青,不过除了得到嫌弃的眼神,并无其他了。
涂西奉讪讪地收回好奇的目光,不敢再多问了。
阿青这应是看出来了,他其实真正想问的是,阿青和闻肇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眼瞅着闻肇就要登基为帝了,那他们城主呢?应城又该如何自处。
但见阿青那个眼神,涂西奉又觉得确实没什么必要多问了。
回到应城后,阿青的日子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仿佛扬州一行并未在她心底留下任何印记。
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刚刚趋于平和的天下,突然传出了一则骇然听闻的消息。
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传遍天下,人尽皆知。
天下皆传,应城城主应青觊觎藏身扬州的宁远侯手里的私盐生意,不惜屠杀满城百姓,只为找到宁远侯。
此消息一出,一时之间天下哗然。
屠城,这是何等丧心病狂之人才能做出的事来。
涂西奉此时不在城中,但当日回城时,他第一时间便将此事来龙去脉告知了杭拾甫。
现在事情爆发,他立刻就向阿青禀告了。
阿青喝着酒,等他说完了,只眼波流转看向他,说:
“慌什么,该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搭理。”
来之前杭拾甫心里止不住的发慌,怕出大事,可此番见阿青如此镇定的模样。
心也仿佛一下子定住了。
他也清楚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慌张不知自处,不如静待其发展。
如此杭拾甫也不再打扰阿青的闲情逸致,他退下了。
回去以后,他暗中让人观察城中百姓对此事的反应,然后再做打算。
同时应城的百姓也听说此事。
只是比起外界谴责的声音。城中大多数的百姓都保持了缄默。
无论如何,应城是城主保下来的,所以他们永远都会站在城主这一边。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傻子,抛开其他不说,阿青无缘无故怎么回跑去灭了扬州。
就是为了那私盐也不可能。
应城财力丰厚,私盐是赚得多,但确实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因此,应城百姓都对此事的真实性存疑。
应城百姓的反应令杭拾甫等人松了一口气,他们管辖内的百姓的拥趸抵得上外界万千的诋毁。
或许有一点连他们自己都未有察觉,应城的百姓包括他们自己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将阿青当做某种信仰。
所以无条件信任她,无条件跟随她。
他们狂热地敬爱着她,纵使因此与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
甚至在这一日,已经有人悄悄摸出了当初守城时的兵器。
要是真有一战,应城百姓不惧生死!
这样的话掷地有声地响彻在应城百姓心中。
除了应城,京都如今也为此事动荡不已。
此时闻肇刚刚将天下全部平定,也将当初大宁的一些遗臣请了出来。
这些遗臣大多数刚正不阿,干实事都算是能臣。
当初大宁破败这些臣子不得已回了家。
现在闻肇正是用人之际便将人请了出来,准备重新启用。
虽说这些臣子心痛旧朝破灭,但念及闻肇也算是出生名门,且善待于他们,更为重要的是,陶瓒出山了。
闻肇和陶瓒两人纠葛颇深有着积怨旧仇,但最后也不知道两人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
陶瓒居然愿意拖着年迈病弱的身子,助闻肇一臂之力,让其坐稳江山。
可以说,陶瓒一出,闻肇想要的旧臣自然没什么二话。
要知道陶瓒虽然行事激进,得罪了不少人。
但是此人在天下百姓文士间都有好名声,文臣也都唯他马首是瞻。
闻肇缺人,也需尽快稳定天下,所以陶瓒他必须得弄出来。
不过文臣多迂,且是又倔又迂,因此这段时间和闻肇手底下的武将已经吵了不少架了。
而现在众臣聚在一起又因为扬州城一事吵起来了。
一留着山羊胡,花白头发的文臣气得吹胡子瞪眼,也顾不上什么文人仪态了,扯着嗓子喊到:
“照你这么说,扬州被屠,这事就这么揭过了,不给死去扬州百姓一个交代,不给全天下一个交代?”
郭槐脾气也不好,早先有闻肇的交代还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跟这群人说。
结果没想到这群倔驴,一个比一个牛,说的不听。
郭槐耐心也耗尽了,比嗓门大是吧,他郭槐就没怕过哪个:
“我说张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胡搅蛮缠,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百姓一个交代了?
我说的是,此事先容后,容后,等我们调查清楚了再说。”
“容后容后,怎么容后?现在百姓群情激愤,要拿罪魁祸首问罪。
这事已经捅破了天去了,再拖下去,失了民心。到时全天下都会传是我们包庇祸首。”
那山羊胡的张大人不甘示弱,嗓子提得更高了,而其他文臣也纷纷点头称是。
郭槐听着只觉得脑袋里噼里啪啦的,疼得厉害。
所以他就不喜欢这些老匹夫,又倔又不听劝。
他也心里幽怨,这破差事,闻爷倒是躲开了让他来和这群老倔驴纠缠。
郭槐耳朵嗡嗡的,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大吼一声:“行了!”
他是上过战场见血的将军,身上自有一股煞气,这猛然间眉毛一竖,吼起人来,倒是把这些文臣给唬住了。
郭槐不耐烦地说:
“张大人,你们口口声声要处置,那行,你去,你们都去。
我现在就给你们备马,去应城。去不去?”
此话一出,文臣们顿时就蔫了。
那应城里的那位,几年前可是在京城皇宫里搅生搅死,在场的都亲眼见过。
那样的人,可不是靠着几分书生意气就敢往前凑的。
也不是看着嘴皮子就能拿下的。
郭槐看人总算不闹腾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
这些文臣虽然看着挺讨厌的,讲起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