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by挂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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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昇颔首道:“多谢。”
王大人这回倒是没多问什么,萧昇本就入了军籍,销去家中户籍倒也只是走个流程罢了。王大人手脚麻利地帮他办好了销户的流程,萧昇接过全新的籍书后,同他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转身而去。
而池萤这会儿正在房中临着帖,却听一侍卫疾步而来,对她行了一礼通报道:
“启禀郡主,府外有人求见,说是……郡主您的哥哥。”
“哥哥?”池萤笔下一顿,脑中飞速地略过几道模糊的回忆,萧萤好像确实有个哥哥来着,与她关系似乎还不错,出走这么多年居然回来了?
她沉吟片刻,随即点点头道:“那快请他进来吧。”
半晌后,池萤候在正厅之中,刚端起手边的茶盏,却见一身形高大的男子出现在门前,那人面色有些黝黑,五官也藏着些许锋芒,可见着她的那一刻,却露出一抹柔软的神情,声音也微微有些发颤:“萤儿,哥哥……回来了。”
池萤微微有些尴尬,自己毕竟不是人家的亲妹妹,若是对一个年纪相差不大的成年男子表现的过于亲近,似乎总觉得有些逾矩,可这位哥哥倒是从未对不起过萧萤,太过冷淡亦是不可。
她暗暗拿捏着兄妹相处的度,笑着起身迎道:“哥哥,好久不见。”
萧昇上前两步,抬手扶住池萤的双肩,却又不敢过于用力,故而双臂显得有些僵硬,眼圈却微微有些泛红,声音略发紧道:“是哥哥的错,我……我就应该去寻你的,这几年让你漂泊在外,受了不少苦吧。”
“都过去了,”池萤笑着摇了摇头,复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突的眼前一亮道,“哥哥是进了行伍吗?”
“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萧昇轻嗯了声,便只将他参军的事随口带过,随即揽着池萤坐下,满目温情道,“快同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回京的?那老头子是不是又为难你了?哎,过去是我没什么本事,若是我早些带你离了那一家子,咱们倒也不用分开这么久,你也不用去受那些苦。”
“哥哥切莫这么说,”池萤笑着安抚道,“你看,我现在当上了郡主,他们躲我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招惹我呢?”
萧昇闻言却是一顿,接着转头看了眼身旁的丫鬟仆从,池萤立刻会意,摆摆手便让他们退下了。萧昇这才开口继续道:“我还未来得及问你,那位姑母过去与我们素无往来,当年与母亲的关系也不甚融洽,却为何突然会收你当义女?便是如此也罢了,可她在宫中也不怎么受宠,陛下封你这郡主之位,又破格给你公主食邑,肯定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所以萤儿——”萧昇的目光顿时犀利了不少,“你同我说实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池萤轻咳了声,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她也没想到这位看上去粗线条的哥哥,竟还有颗玲珑心,居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关窍所在。
她将语气放软和了不少,带了点儿撒娇的意思在里面,笑道:“哥哥,我若是同你说了实话,你可不能怪我。”
萧昇倒也不忍继续对她冷脸,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直说便是了,我又什么时候怪罪过你。”
池萤瘪了瘪嘴,道:“哥哥,你也知晓我过去曾经扮了男装偷偷去诗社的事吧?”
“那是自然,”萧昇点了点头,语气中带了几分无奈,“你起初还偷穿我少年时的衣服,后来不都是我帮你打的掩护。”
池萤看似有些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子,“当时我那位未婚夫,也就是靖王爷,其实也在诗社中……”
待她将萧萤与靖王之间的误会讲明后,还未来得及继续转回与皇上的约定,便只听得萧昇拍了下桌面,冷冷道:“这靖王当你是什么人,他想娶便娶,想退婚便退婚,到头来还想着吃回头草,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池萤忙用目光指了指屋外,低声安抚道:“哥哥息怒,这阖府上下都是陛下赐下的人,小心隔墙有耳。”
见着萧昇稍平静了些,她接着解释道:“我自然不会去当他那个劳什子王妃,只是陛下爱子心切,若是他当真赐婚于我,我自然也不能推辞,便也只能先下手为强,想着……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萧昇目光一紧,“什么法子?”
“哥哥刚说过不会怪我的。”池萤见他脸色不好,耷拉着眉眼瘪嘴道。
萧昇无奈,只得叹了口气,点点头道:“行行行,快说罢,我不怪你。”
池萤稍顿了顿,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我……想着自己会写些诗句,又是个女子,便是说了些逾矩的话,若是陛下不计较也能含混过去,便同陛下提议,若是他有什么想说却又不便明言的话,用言官过于正式,可总要有个人替他说出来,那我……就来当这个人好了。”
她见萧昇的面色愈来愈沉,声音也渐渐放低,到最后近乎如蚊蚋一般。
萧昇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静默许久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却不比初见她时的热忱,“这法子是谁告诉你的?”
池萤忙摇了摇头,“哪有别人告诉我,自然是我自己想的。”
“你自己想的?”萧昇皱眉反问,“你可知陛如今虽给了你尊贵的郡主之位,可万一哪日你得罪了些世家大族,那这尊贵便是镜花水月,转瞬便会化为乌有不说,甚至性命都可能不保,这你也都想到了?”
“自然,”池萤笃定地点了点头,“可我若不这么做,那便只有受人安排嫁为人妇,哥哥,我都想明白了,与其在后宅蹉跎一生,不如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活。”
萧昇盯着她的双眼,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一毫动摇的痕迹,可结果却事与愿违。半晌后他摇了摇头,道:“萤儿,你与过去不一样了。”
只是他的语气却并非叹息,而更像是在冷静地叙述一件已经发生的事。
池萤听了这话顿觉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笑了笑,强自镇定道:“自然,在外这几年不比过去在京中,若是不变,只怕也无法活着回来了。”
萧昇听了这话,却并未如她预想的那般露出恻隐的神情,反而若有所思地上下大量了她一番,又似是随口一问道:“萤儿,你当初是如何得救的?”
池萤心头微跳,面上还算镇定,轻咳了声回道:“哥哥你也知晓,当初我被山洪冲进了崖下河中,也不知漂了多久,算是命大没有溺水,昏迷之中被下游的一处村落中的村民所救,休养了一两年才能下地。”
萧昇却连珠炮似的问道:“你被哪户人家所救?漂去了什么村?在哪个州县之中?”
池萤心下一紧,过去自己编个死里逃生的理由都能随意含糊过去,这位大哥怎么这么不好糊弄呢?
她脑中飞速地运转着,心中暗暗思忖道毕竟山高水远的,萧昇也不会所有偏僻的村落都能知晓吧,便随口编道:“在云南,那县唤作葫芦县,村名就叫段家村,救我的人家也姓段。”
“哦,”萧昇对她的回答不不置可否,点了点头复继续问道,“那你又是走了哪条路回京来的?”
“我……在村中教人识字攒了些银子,便进了县城中找了个镖局,将银钱交给他们作为酬劳,跟着他们走官道回来的。”
萧昇紧追不舍:“什么镖局?”
“……..威远镖局。”池萤的底气已经有些不足。
“哦,那镖车跟了几个镖师,几个趟子手?”
“……..两位镖师,三……个趟子手。”
静默了许久后,萧昇突地嗤笑了声,在池萤还没来得及回应时,又突然抬手袭向池萤的咽喉。
池萤下意识向后一翻,轻巧地避开了他的攻击,却只见眼前的男子一改刚才的温言顺色,冷冷问了句:
“你究竟是谁?”
第144章 王爷的白月光 完 请你把我的妹妹还回……
池萤心中略略有些慌乱,她过去穿梭于各个世界,顶着不同人的身份生活,编造了各种离奇的死而复生的谎言,却从未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
在她已经接受了白月光保护协会给出的“编瞎话百分百不会被拆穿”的设定后,这会儿却突然有个人似乎看穿了她并不是本尊。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不成这位大哥其实也是个任务者?
池萤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眯着眼打量了一番萧昇,接着试探问道:“奇变偶不变?”
“什么?”萧昇眉心一皱,面上的疑惑却并非作伪。
池萤心下了然,哦,那就应该不是了。
她后撤了半步,突的粲然一笑,问道:“哥哥为何突然对我出手?”
萧昇却只冷笑了声,反问道:“那萤儿你又是何时学的这一身功夫?”
池萤厚着脸皮继续扮着无害的小妹,“哥哥有所不知,我一个女子在外漂泊甚是不易,自然要学些拳脚功夫护身才是。”
“是么?”萧昇一把抓住腰侧的佩剑,直直向她刺去,“那就让为兄来试一试你这几年学的身手究竟如何吧?”
池萤手边并无武器,面对他的攻势也只能勉强躲避开来,好在她身形还算灵巧,与他大概能打个平手。
正当二人在堂内你追我赶打得难解难分之时,正厅的大门却突然被推开,随即便听得盛楸的一声惊呼:“萤姨!”
池萤闻言足下一转,忙轻跃至门边,躲在了刚来的三人身后。
盛家叔侄将她护在身后,刚想出言呵斥,却见那持剑的黑脸男子似是有些面熟。
静默了片刻后,盛瑜一向淡然的脸上也不免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昇表兄,你回来了?你们这是..……”
萧昇盯着三人,面色虽仍有些不善,却还是收了剑势,点点头道:“是我,我与她..……”
“切磋切磋,”池萤忙接过话头,“哥哥听说我在外学了些拳脚功夫,便想着要试试我的身手。”
“是么?”盛璞游戏半信半疑,目光在萧昇身上打量了一番,皱眉道,“昇表弟,萤表妹毕竟是个女孩子家,你总要让着她一些,哪有拿着开了刃的真剑和她比划的。”
“表兄说的是。”萧昇面色稍缓和了几分,随即将佩剑收回腰间。
池萤见状心下微松,笑问道:“表兄来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哎,无事便不能来了吗?”盛瑜笑道,“楸儿好不容易有一日休沐,想着你受封后我们还未前来道喜,便一起来拜见郡主娘娘了。”
说着便微微躬身,十分做作地同她作了个揖。
“表兄当真是折煞我了,”池萤笑着摆摆手,“免礼免礼了。”
“哎,多谢郡主娘娘。”
盛瑜目光一转,又向萧昇行了个礼,“见过萧都尉。”
盛楸闻言一惊,“昇表叔,你……你已经是都尉了?”
萧昇淡淡点了点头,“嗯,在军中混个一官半职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盛璞在这些人中最为年长,便摆出了一副长兄的架势,叹道:“表弟,你不辞而别多年,也应该给我们来个信儿才是。”
萧昇此时仍为着自己妹妹的去向忧心,只随口应承道:“嗯,表兄说的是。”
接着便向他们拱了拱手,“我还要去军中报道,改日再与各位一聚。”
语罢也不顾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自顾自离去了。
“这……这昇表弟怎么回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说走就走了?”盛璞的语气略带几分不满。
“表兄莫怪,”池萤从中打着圆场,笑道,“哥哥是有些近乡情怯,见着你们害羞了呢。”
“也是,”盛瑜接过她的话头,“昇表兄素来是个内敛的人,我们与他又是许久未曾相见,说来倒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们的不是,也没事先递个拜帖便来了。”
四人在厅内寒暄了一阵,又交流了些京中趣闻,不过半个时辰便也离去了。
夜半时分,更深露重。
池萤躺在床榻之上,此时明明万籁俱静,最是安眠的好时候,她心中却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久久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