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by挂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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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萤静默地打量着他,上次见他之时,他已经是一国之君,只是按照霍狄所言,他却是出身不佳而一路逆袭最终才能坐上皇位的。而如今的他,身为修行界资质最差最不受待见的体修,却已经出乎众人意料的成为了盱云门内门弟子,这么看来,他应当也是要走一条打脸的路子。
自己的任务有着一以贯之的主旨,这样看来,他的任务应当也有着差不多的内核,大概率就是帮助先天不足的菜鸡最终成就一番大业。
啧,这是拿了什么男频文逆袭剧本,难不成他是被什么龙傲天保护协会抓来的?
面对着池萤半是鄙夷半是怜悯的目光,秦宴之顿觉得有几分不自在,“怎……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没有,”池萤答得干脆,“我们各顾各的就好,我还有事儿,再会。”
语罢她便利落起身,准备直接前往北边的极寒冰原,寻找之前令渲萤历练失败的遗迹。
“等等!”秦宴之见势不对,立刻出言叫住了她,
“放。”池萤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却也并未回头。
秦宴之对着她的背影道:“我需要你的帮助,日后有机会定会还你这个人情。”
池萤缓缓回身,似笑非笑道:“你,需要我的帮助?”
“是,我现在修为低微,做什么都颇有不便,你的身份既然是我的师父,那带上我也不会让人起疑。”秦宴之语气笃定,似是颇有自信她一定会答应。
“你先说说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池萤并未一口回绝,却也没给个答应的准话。
“我要去极寒冰原,但现下既无法宝也不会御空,若是步行只怕要走上一两年,所以..……”秦宴之笑意更深了几分,“师父不如给徒儿行个方便?”
池萤心下一跳,怎么就能这么巧,他也要去极寒冰原?她直直注视着他的双眸,不放过其中一丝一毫的波动。
但秦宴之的目光却十分坦然,确实看不出半点儿错漏。
“你要去极寒冰原啊,”池萤状若沉思,半晌后皱着眉似是有些不情愿,“可是那里有些远呢,我跟你也不怎顺路啊。”
“但你留在这盱云门中也无法独善其身,还要被那个没眼色的掌门时时烦扰,还不如出去躲一躲清净,师父你说是不是?”秦宴之的语气倒是颇有煽动性。
“嗯..……”池萤又歪着脑袋琢磨了会儿,随即缓缓点头,“你说的倒也是,行吧,那为师就卖你一个方便。”
秦宴之立刻拱手道谢,面上的笑意却根本遮掩不住,“徒儿多谢师父。”
“嗯,不过说好了,我只负责带你过去,可不负责帮你打架。”池萤淡淡扫了他一眼,立刻同他划清界限。
“那是自然。”秦宴之倒也并未得寸进尺,态度恭顺的很。
二人说定之后,便也没多耽搁便准备出发。
按理说,池萤现在拥有的这一身修为,根本无需借助外物法宝,便可在半刻内直接将秦宴之带到目的地。但她总觉得心中有股郁结之气抒发不得,自然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
她在渲萤的须弥宝戒之中翻找了片刻,终于找到了令她满意的一款飞行法宝。
这法宝名为长虹杵,飞得虽高,但速度却算不上快,细长狭小只容单足立于其上,这也就决定了秦宴之这位筑基小修士未来几日的生活——立于九天上,伫立吹冷风。
她以灵力将长虹杵浮于低空,示意他站上法宝,自己却悠闲地凭虚御空,在他身侧垂眸打量。
二人升至空中后,池萤毫无关切之意地问道:“冷么?”
“……..冷。”秦宴之自然能看出她的小心思,可自己既然有求于人,倒也不好多提什么要求。
“哦,”池萤随意点点头,“那就忍着吧,体修就是要多磨炼一下意志。”
秦宴之牙间打着颤回道:“……..那就多谢师父教导了。”
池萤暗笑了两声,却也真怕把他冻出什么好歹了,到底还是用灵力在他身侧筑起一层屏障,挡去了大半的寒风。
刚出了盱云门的地界,池萤便觉出几分不对来,身后似乎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神识正远远跟着自己,她本以为是闻人迁在监视自己的动向,可仔细感受一番,却发现那人的修为似乎并未高出自己。
她心下微动,稍稍偏离了原定的方向,随即旋身一滞,一道灵力直直攻向那神识所在的方位,。
“什么人?”
“渲师伯……是我。”
第37章 师尊的白月光07 我对你那师父并无半……
“方师侄?”池萤看清了来人,却依旧以灵力束缚住她牵至自己身前,皱眉问道,“你师父让你来的?”
“不不不,师叔您误会了,是晚辈……背着师父偷跑出来的,还望师叔息怒。”毕竟修为有差,方茵在她手下动弹不得,只能低眉顺眼地告罪。
池萤:???您这又是唱的哪出啊?霸道掌门的落跑小娇妻吗?
她将灵力收回,不解道:“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方茵立刻拱手,恭敬道:“此前听了师叔一席话,晚辈顿觉醍醐灌顶,故而此番前来,主要还是想跟在师叔身侧多学习一二。”
池萤立刻摇头拒绝,“你师父教得挺好,本尊也教不了你什么。”
她这话倒并非作伪,这位师侄虽说择偶观不怎么样,但天赋倒也确实不差,不然也不可能在百年内进阶化神。虽说比渲萤当年仍旧差了点儿,但也算得上难得的天赋异禀之辈了。
“师叔,晚辈……晚辈是想知道,如何才能如您这般洒脱。”
方茵有些怯懦,似是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见池萤蹙眉似是不解,终究心下一横道:“晚辈为外物所扰,无法静心修行,却并不想受制于此,还望师叔为晚辈解惑。”
池萤:?哎你要是跟我唠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嘿。
池萤唇角微勾,缓缓向北御空而行,示意方茵跟上,“说具体点儿,你究竟受什么所扰。”
方茵双眼一亮,立刻紧跟于她身侧,“渲师叔,此前晚辈多有冒犯,在此先同师叔告个罪,其实您也知晓,是晚辈与师父..……”
池萤立刻将自己摘了出来,“那你大可将心放到丹田里,我对你那师父并无半点兴趣。”
“是是是,晚辈知晓师叔心中有丘壑,定不是拘泥于此等细枝末节之人,”方茵连连应是,片刻后讪讪挠了挠头,“只是晚辈总有些想不明白。”
池萤淡道:“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方茵沉沉叹了口气,“晚辈知晓不能在这事上钻牛角尖,可明白归明白,却总无法将这事彻底抛诸脑后,甚至这事时时刻刻在脑中盘旋,令人静不下心来。”
“嗯,众人皆道应当知行合一,做起来却也并非那么容易。”池萤点点头表示理解,继而反问道,“所以你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唔..……”方茵脸上顿起飞红一片,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就是心中有个疙瘩解不开,师父此前将师伯放在心上多年,众位师兄弟皆传言,师父肯收我为徒,也是看在晚辈与师伯有几分相似的面子上,这才..……”
“半点也不像,是他们眼瞎。”冷风中颤抖的秦宴之冷冷插了句嘴。
池萤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即摆手道:“不用理他,你继续。”
方茵略蹙眉,总觉得渲师伯这位新收的体修弟子气势上还挺唬人,复摇了摇头继续道:“是,晚辈也曾苦恼过,可毕竟……那时也只当师伯早已羽化登仙,而后时间久了,晚辈也就不再计较此事,可师伯您回来之后,即便知晓您对师父无意,晚辈也总有些患得患失,生怕师父他..……”
“嗯,你的担心倒也不无道理,”池萤点点头,却也并未宽慰几句,而是直接戳了她的心窝子,“若是掌门当真同你离心,你又当如何?”
“这..……”方茵面色一变,顿显得苍白了几分,“那晚辈……离开便是了,也不会继续在他面前碍眼。”
池萤哂笑了声,摇头道:“嘁,你倒是天真,一走了之便能解决问题了么?”
方茵怯懦道:“我..……”
池萤未等她说完,紧接着问道:“他若软言相求,说心中只有你一人,苦苦求你回去,你又当如何?”
“估计还是会心软与他一道回去吧,”池萤见她沉默,摇了摇头轻笑出声,“当然,这也不是你的错,不如我换个问题罢,你喜欢你师父什么?”
“嗯?”方茵被她问得一懵,待到反应过来后,面上又飞起一片红霞,声如蚊蚋道,“师父他修为高深,又……俊美过人,还待我与旁人不同。”
池萤微微挑眉,“那你觉得你师父喜欢你什么?”
“这..……”
方茵显得有些迟疑,她一开始觉得师父喜欢的是她这张与师伯有三分相似的脸,那后来呢?其实她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有什么能让师父动了凡心,若是换了另一个徒弟,师父会不会依旧如此呢?
“你看,连你自己都说不清,”池萤轻叹了口气,摊手道,“因为从一开始,你们俩的位置就不平等。”
“他是你的师父,你处处要听命与他,又处处要受制于他。可能他在你困扰之时替你解惑,又在你受困之时助你脱身,在你心中大概也与神明无异吧。”
池萤稍顿了顿,转头看向她,“可你在他心中呢,是一个听话的徒儿?还是一个亲近的弟子?你时不时闹些小脾气也就罢了,总翻不出他的手心里去,你看,患得患失的一直是你,他可有过什么忧虑么?”
池萤是当真看不惯闻人迁的做派,且不论他待方茵有几分真心,可他自己应当是高高在上惯了,在外人面前也一口一个孽徒逆徒的叫着,全然不在意方茵的情绪,要自己是方茵早就打爆他的狗头了。
方茵愣了愣,随即缓缓摇了摇头,这些日子自己有些魂不守舍,但师父却依旧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偶尔有些出神,但自己总觉得令他忧心的另有其事。
池萤总觉得自己这会儿像个老阿姨,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小师侄,我不想评价你们二人之事,但有一句话你要记着。”
“你若真心想寻得一名道侣,便不能让他看低了你去。你若想要让对方真正将你当成可以携手的伴侣,便也要能站在与他相同的高度,而到了那时,便也是你来选择他,而不是他来对你挑三拣四。”
“可他若是将你当做消遣的玩物,甚至是居高临下的看你的笑话,那这种人,”池萤淡淡扫了眼一旁噤若寒蝉的秦宴之,“就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第38章 师尊的白月光08 你是不是被什么人伤……
“可他……毕竟是我师父。”方茵静默了半晌,语气闷闷回道。
池萤暗暗撇嘴嘴,她对师生恋这种行为一向有些抵触,无非是仗着自己多了那么几年人生阅历,就在小朋友面前充大头,两个人在心智和阅历上都不对等,哪里有什么真爱可言,说白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一种压榨和洗脑。
“那这事儿谁也帮不了你,”池萤轻叹了口气,“你若是还想与他长久处之,至少也要先让自己成长起来,能让他真正将你视为可敬可爱的女修时再说;若是没那个决心,那还是只做他的乖徒儿便罢了,万不可将自己的感情和前途都交于一人手中,你也是个通透的姑娘,我言尽于此。”
“嗯!多谢师伯教诲,晚辈省得。”方茵定定看向足下某处,深深点头道。
“为什么?”一旁静默多时的秦宴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池萤挑眉看向他,“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可将自己的感情和前途都交于一人手中,这样不好么?”秦宴之蹙眉问道。
池萤不由得笑出了声,“那你倒是说说,这样做好在哪儿啊?”
秦宴之顿了顿,直直看向她的双眸,“若是寻得一名可靠的伴侣,自应打开心扉真心相处,又何必遮遮掩掩互相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