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by挂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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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王这说的什么糊涂话,哪有什么新皇嫂,既然皇后回了宫,自然便只有一位皇后,你说的应当是芝贵妃吧。她如今怀有身孕,自然要好好安胎,如何能来这等喧哗之处。”
芝贵妃?
池萤暗暗哂笑了声,自己刚回来就给人降级了,人家好歹还怀着你的娃呢,真是冷酷无情啊,黎沁芝本人估计还不知道这事儿吧。
“哦?芝贵妃,”宴之瞪圆了双眼,随即十分夸张的“哦”了声,又从善如流地拱了拱手,“那是臣弟无知,皇兄恕罪,皇嫂恕罪。”
“这次也就罢了,不知者无罪,下次若在你皇嫂面前如此无理,朕定饶不了你。”元辰瞪了他一眼,语气已有些不善。
“陛下宽宏,臣弟知错,”宴之将头埋得更低,接着似是在自言自语般喃喃道,“皇嫂乃是凤命之后,自然没有与旁人共担后位的道理,是臣弟有眼无珠,竟妄生出一宫之内两后并立的想法,简直是大逆不道。”
原本他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只是刚刚经历过元辰压抑的怒气,殿内众人皆不敢发出声响,便显得他这段自我讨伐尤其突出。
他语音刚落,众人更是噤若寒蝉,殿内几乎落针可闻。
一部分人心中颇为不解,这位昱王平日里不着四六也就罢了,今日里倒像是是吃了错了药一般,居然敢在陛下面前说出这种浑话,难道是和陛下生出了罅隙不成?
池萤都忍不住想要给他鼓掌了,宁可真是个阴阳怪气小天才,干得漂亮。
元辰已经难以维持表面上的镇定,勃然变色面黑如铁,他的目光仿若带着利刃般,直直刺向眼前的青年王爷,语气沉沉:“昱王,你是在指责朕么?”
宴之只是低头回道:“皇兄当真是误会臣弟了,臣弟如何敢指责皇兄,不过是之前见皇嫂在皇庙中苦修许久不得回宫,心中颇有些不平罢了。”
池萤:???请你用词不要这么暧昧!
“你为朕的皇后不平?”元辰怒极反笑,袖中双拳紧握,几乎要将掌心掐破。
池萤也紧紧盯着宴之,生怕他下一秒就从怀里掉出一副自己的画像之类,这种叔嫂狗血情节一点都不友好,她可没有妹妹能现场顶包哎喂!
却见他坦然抬头,义愤填膺道:“正是,皇嫂当年对臣弟颇为照顾,臣弟自是万分感激,在臣弟心中只有这一位皇嫂,旁人占了皇嫂的位置,臣弟自然不平!”说罢还轻哼了声,看上去倒像是个赌气的少年郎。
元辰狐疑地打量着他的神色,似是在分辨他话中真假,静默半晌后,突然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轻笑,
“是么?看来昱王倒是有一片赤子之心啊。”
第67章 皇上的白月光17 今夜就陪陪朕吧
宴之继续梗着脖子,状若赌气道:“皇兄明鉴,臣弟自知确实是鲁莽了些,但……但这事儿本来就是委屈了皇嫂,臣弟就算是惹了皇兄不悦也一定要说。”
元辰皱眉盯着他,半晌后似是无奈般摆了摆手,道:“罢了,朕和你这混小子计较什么,日后还是要稳重些,若下次再这么口无遮拦的话,朕可不会这般轻饶了你。”
宴之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瘪着嘴道:“多谢皇兄,臣弟知晓了。”
池萤暗暗觉得好笑,没想到这厮的戏路还挺宽,言语间活脱脱一个不着四六的傻白甜小王爷,连疑心颇重的元辰都糊弄了过去,谁能想到他背地里竟然会琢磨着怎么造反呢。
殿内众人见这场风波终于偃旗息鼓,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宫宴的氛围也缓和了不少,也不知是谁打的头,一时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倒真像是个极尽欢愉的宴会。
元辰一手拉着池萤的手,却也不知在思忖着什么,只低头自斟自饮,倒也没继续强逼着她虚与委蛇。正当他有些出神之时,却见一道耀目的白光猝不及防地闪过天际,将他惊得猛然回了神,片刻后便听得一阵滚滚惊雷从天边传来。
此时正值深秋之际,本是京城雨水稀缺的时节,这场突如其来的雷暴便显得十分突兀。天边原本还留着几缕晚霞的余光,但那雷云悄然袭来,还未来得及点灯的殿外长廊,便瞬间被浓如墨的黑暗所包裹。
雷声的余韵还未完结,如珠雨点便应声而落,殿外瞬间氤氲起潮湿的雾气,将檐牙高啄的楼阁尽数笼起,影影绰绰间竟透露出一丝莫名的诡异。
厅中的众人也似被那骇人的雷声所震慑,原本举杯对饮的手尴尬地停在了空中,除了窗外传来噼啪落地的雨声,大殿中再度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之中。
元辰默了默,随即沉沉开口,“诸卿何故沉默,难道是害怕这惊雷不成?”
“……”
一时间倒也没人敢接他的话,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能直接承认自己确实胆小吧。正当众人心有戚戚,低头盘算着该如何应对之时,另一道红光又再度划过大殿上空。
红色的雷电过于罕见,那红光停留的时间又比一般的闪电更久些,殿内众人愣了愣,随即便有些躁动。
“刚刚那是……是凤凰吧!”
“好像是,但是我也没看太清。”
“我看到了,有头有尾的,就是凤凰!”
“真的假的,不会是你看花了眼吧!”
“什么叫我看花眼了?明明别人也瞧见了!”
“你说,是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回宫了,所以才..……”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之前在皇庙中便是如此,那时是巧合便也罢了,如今娘娘回了宫,便立刻天降异象,这可不是巧合能解释的清的啊。”
那人话音刚落,天边又再度闪过一道光,这次众人有了准备,只见金红色的雷电将那凤凰的身形描绘的闪耀夺目,凤首似是引颈高歌,那如扇凤尾尽数展开,在宫墙的边缘展翅欲飞,便是目力再不济的人都能看得出鸟形的轮廓。
众人愣了愣,随即心有灵犀一般齐齐转身,向着主位上的皇帝和皇后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凤仙降世,天命于归!”
“天降吉兆,大齐将兴!”
元辰自然也看见了那道形状特异的红光,面对着脚下稽首叩拜的臣子,他的面色却有些阴沉。沉默半晌后,他缓缓转头看向身侧的池萤,语气不辨喜怒:“皇后……也看见了?”
池萤笑得坦然,点点头道:“回陛下,您说的是那道闪电吗?臣妾确实看到了。”
她岂止是看见了,这本来就是她一手炮制出来的异象,原本只是想趁着人多出其不意的整出点儿动静来,好加深众人对她所谓凤命的信任,但没想到还刚好赶上了一场暴雨,现在看起来,这场异象对于这里的观众似是惊吓居多,不过效果却比她预想中还要好上几分。
啧,看来封建迷信这种东西确实是建立在恐惧之上的,早知道自己还搞什么以德服人啊,走惊悚路线就完事儿了。
元辰扯了扯嘴角,眸中却并无半分笑意,“皇后觉得,那当真是凤凰降世么?”
“唔,这个么..……”池萤侧头沉吟片刻,随即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臣妾愚钝,刚刚也只看了个大概,那电光看上去确实有些像只巨鸟,可这事本就过于离奇,说不准也只是雷电的巧合而已,究竟是不是凤凰,不过也是见仁见智罢了。”
“见仁见智么?”元辰哂笑了声,“可朕倒是觉得,那确实是凤凰于飞之兆,今日之事就是为了告诉朕和天下人,皇后确实是真凤转世,乃我大齐的福星啊。”
“陛下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池萤似是有些羞赧,垂下眼帘摇了摇头,心中却暗暗嘀咕这人真是阴阳怪气,明明嫉妒的眼睛都快红了,这会儿演什么大度帝王呢。
“欸?皇后何须如此谦虚,”元辰拉着她起身,向着叩拜的群臣抬手示意,“诸位爱卿平身,今日天降吉兆,乃是我大齐的幸事啊。”
“谢陛下!谢娘娘!”
群臣接连起身上前,向着主位上的二人敬酒示意。
这场突如其来的宫宴,就这样莫名陷入一种异常亢奋的状态,元辰看似心情甚佳,几番推杯换盏之后,终于拉着池萤起身,在众人的叩拜声中一同离席。
二人共坐一辇,向着元辰的寝殿兴庆宫方向行去。
身侧的皇帝陛下斜斜倚在她的肩旁,周身氤氲着不小的酒气,池萤屏息强忍着将他推开的冲动,心中顿生起一道不祥的预感,这位大哥该不会是受了刺激,今晚准备“睡服”自己吧?
她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在步辇即将转向前开了口:“陛下,今日您过于疲累,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就不用送臣妾了,臣妾自己步行回宫便可。”
“萤儿,”元辰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眼帘微掀看向她,眸光中涌动着异样的暗光,“今夜就陪陪朕吧。”
第68章 皇上的白月光18 你这是来弑君篡位的……
“陛下,您今日饮得有些高了,还是早些歇下..……”
池萤干笑了两声刚想婉拒,便只听得元辰在她耳边幽幽道:“萤儿,朕知晓这些日子委屈了你,你此番已回来了两月有余,竟也连娘家人都未曾得见,朕自然是念着你的,故而昨日刚刚将岳父和舅爷接进了宫中,好让你和家人团聚啊。”
池萤的笑意顿时凝固在嘴边,此前公孙家虽然被元辰褫夺了官位,但却只是将公孙萤的祖父和父亲贬为了庶人,并未收监或流放。公孙萤的祖父年事已高,被贬官后不久,又听得自家孙女难产身亡的消息,早在十年前便离世了。
如今公孙家只余下了公孙萤的父亲和一名兄长,公孙萤的兄长被元辰下令不得参加科举,公孙家在京中的房产又被罚没充公,父子二人便只能一直蜗居在老家祖宅,靠着一点祖上的薄产,加上平日里给人写写书信字画,日子过得十分清苦。
她本想着待这边事了,便可将公孙萤的父兄接回京城,却没想到元辰居然还打着这个主意,这哪里是让她和家人团聚,这分明是用至亲之人逼着她就范呐。
池萤默了默,随即低头应声,“臣妾多谢陛下体恤。”
“哈哈,皇后客气了,你我本是夫妻,又何必言谢呢。”元辰见她就范,竟是前所未有的乖觉,随即朗声笑开,一副心情甚佳的模样。
步辇悠悠向着元辰的寝宫行去,池萤的手腕被他牢牢抓住动弹不得,但她的面色倒是依旧沉静如水。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步辇终于缓缓落在了寝宫门前,元辰将池萤环在臂弯之中,不顾她脚步还有些踉跄,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将她带至了殿内,殿门随即“咯吱”一声应声而闭。
随侍的宫人皆十分默契地候在殿门外,各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伫立,只当没有看见陛下和皇后之间的龃龉。
元辰的寝殿之中亦无宫女内侍,虽说殿内灯火通明一派富丽堂皇,却仍显得有些空荡。
池萤见状倒是松了口气,行,只要没有别人就好办了。
“萤儿,”元辰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箍在自己身前,垂首靠近她的脸侧,在她耳旁低声开口,“朕念你已久了。”
“是么?臣妾蒲柳之姿,如何担得起陛下这般厚爱。”
池萤勾了勾嘴角,垂在身侧的指尖瞬间蓄起一层薄薄的力,她刚抬手起势,准备一掌击打在他的颈侧,但还没来得及动手,便只见身前的人一脸难以置信地双目翻白,随即直直向后倒下,竟就这样昏了过去。
她微蹙了蹙眉,正惊疑与眼前这人突如其来的反常变化,心中暗暗琢磨着难不成是有人在宴席里给他下毒了,这会儿终于毒发了不成?
若是如此可就不妙了,这屋里现下只有他们二人,那她不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虽说她确实想动手吧,但万一元辰就这样被毒死了那可真就说不清了。
但眼尖如她,很快便发觉出不对来,元辰的颈侧出现了一个十分细微的红点,似是被细小的针尖扎过一般。池萤侧身比划了下,按照那细针可能出现的方向望去,便只见一道窗旁微开了一道缝隙。
她正要上前查看,那窗户竟就此被掀开,窗外一人身形灵巧地扶着窗棂轻跃而入,那人一身内侍服制,落地后随手掸了掸衣襟,对着她挑眉一笑,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池萤:???大哥怎么又是你?
那人上前来到她身侧,蹲在元辰身边打量了片刻,随即起身冲她点了点头,用气声道:“嘘,小声些,外头的那些人耳朵可尖了。”
池萤眉心的皱褶更深,一脸狐疑道:“哦……哎不是,你到这儿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