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千金自救指南——by听风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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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的人又不是我,于贝尔先生和弗洛朗先生就是把我叫过来又有什么用呢?”他笑得胜券在握。
“我们已经找到视频里的人了,他现在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了。”弗洛朗制止了过分愤怒的于贝尔,上前说道,“你现在承认还来得及。”
“弗洛朗先生不会这么相信一个偷画,哦不,应该是毁画贼地一面之词吧。”奥古斯特一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问道。
“奥古斯特,你现在承认还来得及,如果你还是不承认的话,那我们就只好采用法律措施了。”于贝尔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在F国,就是因为有这种人的存在,人才才会越来越少。
奥古斯特闻言低笑出声,他嘲讽的看向于贝尔:“法律手段,于贝尔先生,第一届比赛就出了这种事,你偏偏还想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吗?”
“你要是想报警的话,当然可以,最多我不过是赔点钱罢了,可是这个比赛还能有第二届吗?”他状似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国际绘画协会为这次比赛耗费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应该是想一直办下去吧。”
听着奥古斯特阴阳怪气的样子,于贝尔更加愤怒了:“要不是你,这次比赛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你才是罪魁祸首。”
“于贝尔先生这话就不对了,没有我,难道就不会有别人了吗,您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吗?”他坐着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您的这些抱怨还是留给协会里的其他人说吧,只是他们愿不愿意听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你就是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了。”弗洛朗的思维一直很清晰,不论怎样,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真正毁了画的人,然后把他交给画的作者以及阿尔诺先生,剩下的,和他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奥古斯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算他们知道这件事情是他做的又能怎么样呢?
“那我们有权取消你这次比赛的参赛资格。”于贝尔看着他,愤愤地出声。
“取消我的参赛资格。”奥古斯特看他的眼神满是戏谑,“那你可就要问一下我的家族同不同意了,毕竟我们可是这次比赛投资商的大头啊,你们该不是连这一届比赛都不想办了吧?”
这就是背靠家族的好处了,就算于贝尔再不喜欢他,再仇视他,他也只能这样愤怒的看他一眼,什么也做不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仔细的给这件事收尾,如果他真的在意这件事的话,根本就不会让人找出关于他的一点痕迹。
“你以为这次比赛只有你家着一个投资人吗?”阿尔诺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反驳道。
这个声音,是谁?
奥古斯特看着门口渐渐走进的身影,有些不敢置信。
他慌乱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阿尔诺先生,是您吗?”
阿尔诺先生对着他冷哼了一声,看也没看他一眼,转头看向站在屏幕前的两个人:“你们已经查清楚了?”
“是的,阿尔诺先生。”弗洛朗对着他微微鞠了一躬,“奥古斯特先生刚刚已经承认了这件事情,是他派人把这幅画毁了。”
奥古斯特看到阿尔诺的时候,就很震惊,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论后,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慌乱。
阿尔诺先生为什么会来这里?听语气他好像很关注那幅被毁了的画。
可是那不就是一幅画的好一点的画而已吗?为什么会值得他这么关注。早知道的话,他就把这件事办的更稳妥一点儿了。
虽然心下想了这么多,但是他表面上还是一副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样子,“阿尔诺先生,能见到您真是太让人开心了。”
“可是我见到你,真是一点都不开心啊。”阿尔诺转过身,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那是您喜欢的作品。”奥古斯特嘴上说着抱歉,但是心里却不以为意,只是一幅画而已,阿尔诺先生应该不至于为了一幅画和他过不去吧。
阿尔诺先生示意跟着他的人把已经修复完成的画拿进来,然后摆到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听说奥古斯特先生画艺高超,那就请你帮我赏析一下这幅画吧。”
奥古斯特看了一眼这幅画,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阿尔诺先生会这么在意这幅画。
画里的澎湃的生机和灵气多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涌出来,只是画上的一小片淡淡的污痕却让这幅画一下子失去了原有的风采。
如果原画可以打十分的话,那么现在这幅画只能让人们叹息着打九分。
看着这幅画,他的冷汗缓缓从额头跌落,一直以来阿尔诺先生喜欢收藏好画的爱好广为流传,他曾经还以为是其他人太过夸大,没想到真的确有其事。
他低下头,狠了狠心,笑着对阿尔诺先生开口:“阿尔诺先生,这幅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抱歉,我手里有一幅伦勃朗先生的画,想把它献给您。”
这是他家族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一幅画,是他废了很大力气才从家族里要过来的,这一次就算再不舍,他也要把它送出去了。
阿尔诺先生闻言冷冷地哼了一声,身为一个收藏家,他手里也有伦勃朗的画。听奥古斯特的话,是想用一幅画来息事宁人?
怎么可能!每幅画都是独一无二的,这幅画被毁了就是被毁了,再也不可能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画了。更何况,他看到了修复好的画,发现它对他的身体没有一点儿作用了,现在的它只是一幅非常优秀的画作而已。
得到了再失去的痛苦和从未得到过的痛苦是不一样的。想到这里,他更加愤怒了。
“你以为只是一幅画的问题吗?”阿尔诺看着他,气的咳了几声,“这么好的一幅画就这么毁在你的手里了,你知道它有可能会名扬画史吗?”
奥古斯特听到这句话就知道阿尔诺不可能和他和解了,可他还是不明白,只是一幅画而已,他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就算到这里,奥古斯特也没有太过担心,他不相信阿尔诺肯为了一幅画和他的家族闹翻。
阿尔诺仿佛也知道他的想法,他示意身后的人放下搀着他的手,缓步走到他的面前。
“我会和你家族的主事好好谈一谈的,如果继承人都是这个样子,那这个家族还有什么值得传承的必要吗?”
奥古斯特蓦然抬头,如果阿尔诺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他就完了,他一定会被放弃的。
他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真的对掌权者开口的话,他现在的地位金钱一切就都没有了。
该怎么办,他的大脑飞速旋转着,忽然他瞟到了摆在中央的画,他怔愣在原地:这真的是一个青年能画出来的画吗?
阿尔诺抬起手示意身后的管家:“帮我拨通电话,我想和他的长辈好好聊一聊。”
“不要!”奥古斯特发出急促的喘息,“阿尔诺先生,我有话说。”
他不知道这幅画有什么妙用,在他看来,阿尔诺只是为毁坏了一幅好画而感到心疼。
“我认为这幅画不是作者画的,于贝尔先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应该查到这幅画的作者了吧。”他死死地盯着于贝尔,“那你应该知道这个画家的相关信息了吧。”
于贝尔看了阿尔诺一眼,得到了他的准许后,他轻声开口:“这个画家是来自中国的一名女画家,名叫许臻,根据报名信息显示,她现在18岁。”
没错,这么优秀的画作是一名18岁的女孩子画出来的,刚刚知道的时候,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更愿意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听到于贝尔的话,奥古斯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真是上天都在帮他。
“只有十八岁。”他抬眸看向阿尔诺先生,笑得很是礼貌,“您真的相信这幅画是她画出来的吗?”
“我严重怀疑,这个作者找人代画。”他扫视了他们三个人一眼,掷地有声地说道。
不管这幅画是不是她画的,最后只能不是她画的!
“那我们就把作者叫过来对峙吧。”弗洛朗看了阿尔诺一眼,看他没有什么表示,就站出来开口。其实他在知道这个画家身份的时候,心里也满是怀疑,这样的天才百年不出一位,真的就这么巧,让他们遇到了?
阿尔诺听着奥古斯特的话,心中也有一点怀疑,但是他更愿意相信,世界上能人这么多,出来一个如此优秀的年轻画家也不是不可能。
本来他想要反驳奥古斯特,不过听着弗洛朗的话,他又有了别的想法。
如果这个叫做许臻的画家真的来到了F国,那他就有了更好的理由去拜访这个画家,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来讲,他现在天然地和这名画家站到了同一个战线上。
凭借这份好感,他从她那里买画的概率又高了很多。退一万步讲,即使这画不是她画的,那么找到了她,就离背后的画家更近了一步。
不管怎样,他都不会亏。
18岁正是一个画家灵感爆棚的时候,他扫视了一眼被毁了的这幅画,心里满是期待。他相信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一定能画出更加优秀的作品。
“那我去给这个画家打个电话。”弗洛朗看到阿尔诺没有反对,就轻轻开口道。
阿尔诺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许臻和黎夜宴来到F国时,已经是深夜了,她和这次比赛的评委联系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有些头痛的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国际性的绘画比赛中居然会出现损坏参赛画作这种状况。
当时虽然她为这幅画买了保险,但是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谁能想到这万分之一的概率真的被她碰到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这么有先见之明。
门铃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这个时间来敲门的就只有黎夜宴。
想到他,她的眼神柔和了下来,这次多亏了有他陪着她。
许臻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我就知道你还没有休息,怎么,是这里睡不习惯吗?”黎夜宴绅士的待在门外,眼神里满是关切。
“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些心疼我们的画。”许臻叹了口气,然后打起精神,“算了,多说无用,到明天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你今天也早点休息吧。”许臻看着他,有些内疚,“你一直陪着我,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黎夜宴温柔的看着她,轻声说道。
许臻本来以为她换了新的地方会很不习惯,但是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一觉睡到了闹钟响起。
看着窗外的太阳,她深吸了一口气,今天又有的忙了。
“请问是许臻小姐吗?”弗洛朗看到许臻点头后赶紧做自我介绍,“我是这次比赛的评委之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我不是来听这种废话的,请问现在我可以了解一下我的画被毁的原因了吗?”她的语速很快,弗洛朗并不精通中文,不过他身边的翻译很快又帮他重复了一遍。
弗洛朗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自从他出名后,很少有后辈对他的语气这么不客气了,不过这次终究是因为他的疏忽和大意才导致的结果。
“这是应该的,我马上就要向您解释这件事了。”他的视线缓缓右移,“不知道这位是?”
“我是她的朋友,暂时充当她的翻译。”黎夜宴挑了挑眉,F语流利的让人震惊。
许臻看了她一眼,昨天她知道他擅长F语的时候也很震惊,黎夜宴回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弗洛朗领着她往前走着,路上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所以你们已经找到始作俑者了,所以呢,处理办法是什么?”听着黎夜宴在耳边的翻译,许臻的眉头越皱越紧。
“暂时还没有处理。”弗洛朗叹了口气,他看着许臻赶紧解释,“因为奥古斯特承认罪行的时候说,他只是为了比赛的公平。”
他看着眼神里满是危险的黎夜宴,闭了闭眼睛,还是继续说了出来:“他怀疑您的参赛作品是找人代画的,所以不服从评委的惩罚。”
在叙述的过程中,他尽可能地美化比赛方的作为,只是黎夜宴是什么人,他一眼就明白了他心里打的小九九。
“然后呢?”许臻听了很不可思议,“这和他毁画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怎么毁了一幅画还偏偏要看主人,你们F国人的思想这么奇怪吗?”她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他的意思是这幅画如果不是她画的,那他们就不管了。
弗洛朗被她说的脸有些黑,如果毁画的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他们早就惩罚完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