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青梅——by惟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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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邵络景这人大惊小怪,“这还没到下个月呢,你这个月光公主哪来的钱啊?”
他一副看透了表情拿牌指着徐子丞和游涣:“我这月可没闲钱,是不是你两又济贫了?”
第6章 “那我的人生价值还怎么实……
卡座里正品尝着水果酒的某公主投向邵络景的目光颇有一种“小气鬼见识短”的意思,她撇撇嘴:“你听好了,这是周嘉树送我的回国见面礼。”
周嘉树散漫的坐在桌子旁剩下的那一个空位上,长腿一伸,承认的干脆:“我送的,想在大小姐身上找找人生价值。”
“什么!”邵络景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叫嚣着不公,“靠,周嘉树,你给赵思沅送见面礼你都不给我们送,你什么意思啊,偏心,你们说是不是?”
他还想拉徐子丞和游涣下水,谁知两人谁都不参与,出奇的一致:“给赵思沅买礼物不是很正常?为什么要给你买礼物?”
“你,你们!”邵络景指着自己,又去找周嘉树,“周嘉树,你就是偏心,你为什么不给我买见面礼?”
周嘉树修长的手指娴熟的洗着牌,纸牌从他指尖滑过又聚集,动作流畅又利落:“为什么要给你买?”
“你是最小的?”
邵络景:“当然不是,我还算赵思沅她哥呢!”
“那你是祖宗?”
邵络景:“当然不是,祖宗不就那一位难伺候的公主吗!”
“所以?”周嘉树后面的话没说,不过那看白痴的眼神明显透露着“所以你还有什么意见?”
被这么两句话一带,邵络景就熄火了,对上卡座里公主那得意的小眼神鄙夷道:“反正你也是最小的,我这个哥哥不跟你计较。”
被人夸了耳环,赵思沅现在心情还算不错,微笑着反击:“哦,跟我计较你又能怎么计较?”
邵络景:“……”
小人得道,天理难容!
四个男人中最小的就是邵络景了,游涣是几人中最大的,今年二十七,徐子丞和周嘉树则又小了一岁,邵络景和赵思沅今年同岁,都是二十五,但赵思沅的月份更小。
“你们,你这是年龄歧视!”邵络景哼了一声,“游涣我就不说,但你们两就比我大一岁,我不服!”
徐子丞点点头,指着他面前的一堆筹码:“不服啊,那行啊,赢了我们两任何一个,你以后老大,输了,筹码的十倍。”
被这么一激,邵络景自然往坑里跳的十分自然:“行啊,来,发牌。”
观看了全程的赵思沅就差把“二货”两字直接贴在这人脑门上了,也不看看自己的智商,还想赢徐子丞和周嘉树,梦里赢的吧。
牌局的最后自然不用多说,游涣作为裁判,亲自给数筹码:“五万,十倍也就是五十万!”
“五十万!”这话不是来自输了牌的邵络景,而是被钱吸引的赵思沅,“五十万,邵络景,你才是败家吧。”
“唉,我这杯酒还不如你这场牌,小老弟,你就不能懂事点,少让我和你络羽姐操点心,现在挣钱很费神的。”
邵络景:“……”
如果这里是十八层,他一定会把赵思沅这祖宗丢下去。
赵思沅冒着金光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转:“我想知道,你们这五十万怎么分配啊?”
那期待又渴望的语气简直真诚的不能再真诚了。
“嗯,”作为裁判的游涣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下,“顺驴下坡”道:“既然周嘉树都给你见面礼了,我们也不能比下去,邵络景,我的那份就转给赵思沅吧。”
扑克牌在桌上被邵络景搅得乱七八糟,周嘉树敲了敲桌子:“我那份也转过去吧。”
徐子丞也同意:“行,这五十万你就全转赵思沅吧,也算是你有这份孝心了。”
赵姐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飞快。
这三个才是真真切切的大哥啊。
“你们,你们一个两个三个,今天都是着了魔吗?怎么都站她那边!”
大概意识到现在的局面,邵络景趴在桌子上一边一个:“子丞哥,嘉树哥,二位哥,二位大哥,这钱容我缓两天?”
“怎么,不想给了?”周嘉树一眼看穿,他从桌角把那人烟盒和打火机捞过来,抽出一根咬在嘴角,斜着眼问,“邵络景,说好的五十万,你一个大男人不想认账?”
他点燃嘴上的烟:“刚才答应的可是干脆利落。”
这都上升到男人的问题了,一句话,邵络景已经老老实实的拿起手机转账了,坐在角落里愤愤的吸着鼻子:
“这五十万一转,老子这个月才是真完了,邵寒烟生日聚会还喊我去呢,现在估计连礼物都买不起了。”
话音一落,一静一响。
响的是赵思沅手机收到转账的提示音,静的是包厢内突然转变的氛围。
刚才的好心情不复存在,赵思沅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冷着脸打开手机:“钱我退回去了,你买礼物吧。”
“我……”
“今天一天别跟我说话。”
“啪”的一声,手机被毫不怜惜的摔在桌子上,赵思沅唇一抿,声音透着几分少见的凌厉。
那气压,甚至比空调的制冷效果还好。
她本就是美中泛着冷的长相,此刻秀眉一拧,红唇绷的紧紧的,双目微沉,被刻意压制的面色隐隐透着愠气。
四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他们今天怕是真的把公主惹毛了。
此刻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割下来的邵络景向其他三人求救,无声的说着:“怎么办啊?”
刚点燃的烟此刻也没什么兴致了,周嘉树把烟按灭,注意力全放在赵思沅身上。
她低着头,露出来的半边脸颊透着些许苍白,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蜷起,指甲上原本温柔的果冻色在灯光的照射下透着几分锋利。
周嘉树知道,中午那会在赵家的那通电话就已经是个□□了,她一路上都在刻意压着,此刻被邵络景又这么一提,才彻底成为了爆发点。
偏偏邵络景此刻越哄越乱,他跑到赵思沅面前,那双原本好看的桃花眼此刻急的眨来眨去:“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张嘴啊,就是不会说话。”
“你说我没事提那人干什么,我这摸了两把牌没脑子了,我……”
“邵络景,”赵思沅冷眉打断他的话,怫然不悦,“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别让我看见你。”
她说完拿起包就要起身离开,似乎是真的触碰到底线了,精致的脸上是少见的怒意。
“哎哎哎,姑奶奶,今天真是我错了,我也不知道我这脑袋怎么犯浑了,你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吧。”
他赶忙拦着,这要真让赵思沅走了,邵络景知道他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就完了。
另外三人也是真慌了,一个接一个的走过来,饶是游涣这么心细的人此刻也犯了难:“邵络景这人今天干了错事,我们替你收拾,你别自己离开难过。”
徐子丞不赞同的拍了拍那着急的人,投去一个“你看你今天干了什么事”的眼神。
跟小时候一样,他们不会干巴巴的劝着让赵思沅别生气的没用话,无论什么原因,第一反应都是先给她解气。
“出去。”
角落里的周嘉树突然出声。
邵络景:“啊,周嘉树你说什么?”
周嘉树冷眼看他,眉梢泛寒:“你先滚出去。”
“她现在不想看见你。”
另外两人很明显也不擅长应对这场面:“周嘉树,交给你了,有事叫我们。”
说完拖着邵络景这罪魁祸首快速的出去。
赵思沅保持着刚刚抬脚要离开的坐姿,察觉到屋内只剩下周嘉树一个人,她才把包放下挡住自己的脸,有些冷硬又瓮声瓮气:“你不用在这,我自己待一会。”
那带了微微沙哑的声音一听就是想哭了,周嘉树拿开她包,正跟小时候一样倔强的的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憋了泪水的眼眶红的厉害。
周嘉树皱紧了眉,任由赵思沅隐忍的哭泣了一会,才抬手轻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赵思沅,哭什么,邵寒烟那种小角色也值得你为她生气?”
男人经常吸烟,赵思沅又是细皮嫩肉的,似乎觉得下巴上的那指腹有些粗糙,她抹过头去,又觉得丢人,抬手擦了下眼尾,带了点小性子:“你不用管我,我一会就好。”
半晌,那人似乎真的走开了,房间里除了她时不时吸鼻子的声音就再无其他。
蛋糕的香味在空气中扩散,赵思沅泪眼朦胧的转过头去,周嘉树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一小块樱桃蛋糕。
他半蹲下身子,隐在暗色光线里的清俊脸庞透着几分少有的温柔隽刻,笑道:“赵思沅,真不让我管你了啊?”
“那我的人生价值还怎么实现?”
第7章 公主果然难养。
要说赵思沅和邵寒烟的这渊源,那还得从赵思沅待在石曦之的肚子里说起。
赵家这一辈是三代单传,一直到赵靳父亲这一代,因为极想要女儿,所以在生完赵靳后没多久就又怀了二胎,而这一胎也实现了夫妻两的心愿,来了一个他们心心念念的女儿。
夫妻两给这女儿取名为赵晨,意为“初晨之星”,这个女孩,可谓是从小就被呵护在掌心里,生活物质上永远是最好的,和她相比,赵靳的生活就要苛刻许多。
老爷子一直严格按照继承人培养的说法要求赵靳,而对这小女儿,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她。
这样宠着一直到了赵晨二十六岁,老两口万般不舍的把女儿嫁给了江城的一位富商,原本以为会这样幸福的过下去,可好景不长,二十七岁那年,赵晨才刚怀上孩子,突然被查出来得了一种医学上极少见的怪病,而且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药物或者手术可以治疗痊愈。
在孕期到七个月的时候,两老口把赵晨接回了家,四处遍访名医。
但正如医生所说,她这个病现在已经到了晚期,即便再治疗,最多也只能三个月的时间。
就这样在家又扛到孕期八个月的时候,眼看着赵晨的身体一日比一日消瘦,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吸收不了多少营养,老两口整天急的上火,放话无论是谁,只要有任何办法,酬金任由他开。
这消息一放出,第二天还真有人上门了。
不是医生,而是一名“普度众生”的大师,用了他的药,赵晨那两天的精神还真是好了不少。
老两口忙把他奉为座上宾,询问有没有什么彻底治愈的办法,至于钱什么的,不用担心。
大师有些为难的叹气:“办法,还真有一个,只是,不是钱的问题。”
恰巧这个时候,石曦之也怀孕两个月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两天,老爷子一通电话打来,石曦之犹如晴天霹雳楞在了电话旁。
老爷子居然直接要她把两个月的孩子打了,以后再要。
这毫不商量的命令语气让石曦之和赵靳大闹了一场,赵靳也没想到自己父亲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当天就回家了一趟。
经过一问,这才知道原来大师说,石曦之肚子里的孩子和赵晨命数相克,如果没有这孩子,那赵晨的生命或许还可以再拖上个一年半载,这时间内也可以寻找其他良药。
但若这孩子生下来,那赵晨,恐怕连剩下的两个月都活不了。
这么毫无任何科学甚至可笑至极的荒谬言论老爷子和老太太居然真相信了,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想用“一命换一命”,赵靳自然不同意,和老爷子大吵,甚至差点决裂。
不管怎么说,怎么劝,赵靳夫妻两也不可能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孩子是可以再要,这个孩子没了是会有另一个孩子,赵晨是只有一个,但这个孩子也只有一个啊。
赵晨的命是命,这个孩子的命也是命,那是他们的亲骨肉,已经在石曦之的肚子里待了两个多月,现在让她为了这么毫无根据的话杀了自己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坐得住。
见明着来行不通,老爷子甚至想用暗的,私底下动了不少手脚,也算是肚子里的赵思沅命大,这么折腾下来,幸好只是流产迹象,并没真正流掉。
眼看着赵晨生命特征一日比一日衰落,怕老爷子再做什么大手脚,石曦之离开江城一直在外待到生产,再回来的时候便听说“赵晨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