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暗恋我——by努力向上的蛋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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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解释都变得苍白,他静了一会,再次望向他时眼神变得诡异,“宁宁是我的。”
那是一种病态的执拗。
...
刚上完厕所的方楚宁用纸擦干净手上的水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自己是怎么了?
她刚刚应该做的是将那个破坏自己订婚宴的人赶走,而不是仅仅思考他这样做的目的。
五年前的经历还不够受的吗,为什么还要心软,方楚宁撩起刘海,心里这样告诫自己,眼眸逐渐清明。
刚出洗手间余光就瞥见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溜进了安全出口里面,那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是那个瘦版的朱喜喜。
方楚宁迟疑了下,还是跟了过去。
她轻轻推开安全出口的门,从缝隙看见了楼梯里的场景,那人确实是朱喜喜,除她以外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身上穿着服务员的衣服。
朱喜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罐,“喏,把这个放进他喝的酒里,得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女人有点犹豫,“做这种事风险很大,而且他那有名,万一有人追究起来,那我不完蛋。”
“怕什么,你只管做就对了,我有办法让他乖乖的。”
方楚宁把门轻轻关上,转身快步离开。
一肚子火的唐嘉礼终于等到了女人回来,他脸色难看,疑神疑鬼:“为什么去了那么久?”都快一个小时了!
方楚宁没有注意听他说话,视线扫了一圈,没看见徐牧舟。
她往花园的方向走,果然在花园外的露天餐厅见着了他,和他一起的还有朱喜喜,她开心的在跟徐牧舟说着什么,徐牧舟眼眸低垂,一脸冷漠。
方楚宁注意到他面前的酒杯,看样子是还没喝。
她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坐在离他们有张桌子距离的地方,然后眼睁睁看着徐牧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方楚宁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轻点,波澜不惊的眸子打量两人,直到二十分钟过去,朱喜喜表情古怪,快速扫了一眼不远处盯着自己的女人,后弋?背直冒冷汗,压低声音:“你怎么喝了酒没事啊?”
早知道不该答应这种工具人的活,夹在中间她都快吓死了。
徐牧舟不看她,纤长的眼睫低垂着,用叉子撩起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
“她、她过来了!”此刻朱喜喜只想逃。
方楚宁站在他们面前,由高往低地睥睨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更为可怖,比她当会长那会气场还要强得多。
朱喜喜终于忍不住,“不关我事...”
方楚宁张了张嘴,“滚”
朱喜喜屁滚尿流的溜了。
方楚宁抽出烟,没有点着,微微眯眼看他,“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心思原来那么重,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你?”
故意让她偷听到有人要对他下药的事,不就是笃定她不会坐视不管吗,想以此证明她心里还有他?
徐牧舟没有吭声,又吃了一口蛋糕。
在吃第二口的时候他脸色已经不正常了,他喘息着气,侧倒在地上。
方楚宁脸色一变,蹲在他身边,一只手捧起他的后脑勺,“喂,你怎么了?”酒里可是没有药的。
少年气息虚弱,脸色苍白如纸,一只手仍死死攥住她的衣服,如同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抬头看了眼桌面,除了酒就是一块吃了几口的蛋糕,蛋糕......方楚宁突然想起,这蛋糕是芒果味的,他对芒果过敏。
“药在哪?”方楚宁翻找他衣服口袋,没有找到。
“没...带...”气若游丝的声音。
方楚宁气结,将他拦腰抱起,越过跟来的唐嘉礼,快步往外走。
在这个生命垂危的时刻,心口处的灼热感让他深深的迷恋,徐牧舟知道这不是发病的原因。
他证明了,她还在乎自己。
第79章 互讽 他是个很好的演员
医院病房内, 徐牧舟还在昏睡,经过抢救脸色总算没那么吓人了,但还是苍白的没有血色。
等医生护士都出去以后,方楚宁看了眼病床上的人下意识拿出一根香烟, 等反应过来她又收了回去。最近抽烟的次数越来越多, 以前都只是偶尔无聊才会抽一支。
现在已经是大半夜,方楚宁不打算留下来, 给负责的护士留了个紧急电话就离开了。
跟过来的唐嘉礼就等在医院门口, 见她出来也不说话, 就用黑漆漆的眼眸沉默地看着她。
“我送你回家。”方楚宁看了他一眼。
唐嘉礼跟在她后面去停车场,直到上了车他才开口说:“今晚我要去你家里过夜。”
方楚宁在摆弄手机,听到这话想也没想“嗯”的答应了, 因为之前会经常陪方父逛街,有时候方父开心了就会留他在家里过夜, 在客房睡一晚的那种, 所以她没有多想。
回到方家别墅, 方楚宁第一时间去洗了个澡, 刚洗完在擦头发,房间门突然被敲响。
她过去开门,门外是同样刚洗完澡的唐嘉礼, 此刻他身上穿着睡袍, 俊俏的脸庞有微微红,看着她理所当然地说:“我要和你一起睡。”
“......哈?”
因为擦拭头发的动作, 女人睡袍衣襟处微微倘开, 优美的锁骨以及小片白皙肌肤落入唐嘉礼眼中,他喉结微动,有点渴。
“反正我们已经订婚了, 迟早会结婚,这种事情很多人都会这么做。”唐嘉礼眼神闪烁,有那么点心虚。
方楚宁定定看了他一会,语速快道:“我反对婚前性行为。”
说完,房门啪的用力关上。
唐嘉礼愣了几秒,气得想砸门,在房间外来回踱步,冷静下来后,把方楚宁不愿意和他同房的原因全归咎在徐牧舟身上。
都怪他又回来勾引学姐,不然学姐今晚一定不会拒绝自己。
他誓要出这口恶气。
这般想完,唐嘉礼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这才不甘不愿的往自己房间方向走。
...
次日早晨,方楚宁还在睡,放在床头柜上面的手机响个不停,睡梦中她眉头紧皱,迷迷糊糊摸索来手机眯着眼睛点接通。
电话那头是一道陌生的男音:“方小姐?你好我们这里是健康医院,病人已经醒了,说是要见你。”
“啧”方楚宁不耐烦地说:“我不是他家属,我留电话给你是怕他突然犯病没人给钱,既然没事你就问他要他家属的电话,别打给我。”
她起床气一直都很大。
没理他想再说什么,方楚宁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继续睡。
大概过去十分钟,手机又响了,那点睡意被彻底赶跑,方楚宁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点了免提。
“方小姐,我刚刚跟病人说明了情况,病人现在情绪不稳定,很有可能会哮喘复发,你看一下有没有空来一趟。”护士小哥哥敬业严肃。
方楚宁打了个哈欠,掐了掐眉心,有点烦躁,“知道了。”
她倒要看看他还想作什么妖。
洗漱好后,方楚宁挑了一件休闲的蚕丝衬衣,刚把最后一个扣子扣上,房间门就被毫无预兆的从外面打开,她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进别人房间前不知道敲门吗?”
唐嘉礼站在门口打量,男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她不是要去上班,“你要去医院?”
“嗯。”
“那带上我吧,我也要去。”
方楚宁无所谓,“随你便。”
一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了徐牧舟病房内,医生在病床前给他做最后的检查,确定没事后才出了病房。
病床上少年脸色苍白羸弱,病态的面容并没有让他美貌减分,反而多了些不真实的朦胧美感,脆弱的像个瓷娃娃一样让人心生怜爱。
他可怜楚楚的望着女人,声音又轻又软:“抱歉,一直在麻烦你。”
“知道麻烦就不要找她啊。”唐嘉礼不冷不热的来一句。
徐牧舟抿嘴,眼睫轻轻垂了下去。
一副有错在先,不敢与之反驳的模样。
方楚宁看着他这样,突然有点牙痒,“你不知道你自己芒果过敏吗?”为什么要作死。
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人真的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
放在被子上的手捏在一起,他低着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不知道那是芒果蛋糕......”
蛋糕都吃了快一半了会不知道?方楚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当面戳破他,就是脸色不是太好。
徐牧舟抬眼看她,忽略她身边的唐嘉礼,略显苍白的嘴角抿起一抹羞涩的浅弧,“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对芒果过敏。”
“我记忆力一向不错。”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像是最亲密的朋友。唐嘉礼眼红的不行,这贱人一次又一次当着自己的面勾引学姐,简直该死。
他故意往方楚宁身边靠近了些,伸手过去穿过她的指间和她紧紧相握,肩膀轻轻挨着她,动作间透露着他对女人的占有欲。
徐牧舟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笑弧渐渐淡了下去。
方楚宁倒是没有甩开他,只是觉得他这样做很幼稚,张嘴正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拿出来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我接个电话。”
说着想拉着唐嘉礼一起出去,唐嘉礼及时松开了她的手,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你去接吧,我在这里等你。”
方楚宁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眼病床上的人,手机像催命一样响,最后还是点了一下头,出门接电话。
病房里剩他们两人,他们互相对望,空气中弥漫着电流火花。
唐嘉礼皮笑肉不笑地扬起嘴角,“要喝水吗?你看上去下不了床呢,我可以帮你。”
徐牧舟眼眸淡淡移开,“我不渴,谢谢。”
唐嘉礼不在意的拿出手机,假装刷了会,笑眯眯饶有兴味的问他:“你知道现在网上的人怎么说你吗?”他点开自己杰作下的评论,将手机怼到他面前,“贱人,小三,狐狸精,绿茶男,你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呢,真可怜。”
徐牧舟无视手机,浅色的瞳眸慢慢转向他,微微勾起嘴角,“比起我,你好像更可怜吧?以为我和宁宁分开就能趁虚而入,像臭虫一样厚颜无耻的黏在她身边五年,结果她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连订婚对于她而言都只是家族所迫。”
他轻笑了一声,“你和我,到底谁更可怜呢?”
显然面前这个看上去病弱的不堪一击的少年将事情原委都查了清楚,这番话无疑是击中他内心的痛处,唐嘉礼眼中恨意渐浓,手高高抬起。
徐牧舟微抬下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唇边弧度不变。
唐嘉礼顿住,缓缓收回手,手心对着他挥了挥,嘲讽道:“你一定很希望我这巴掌打下去吧?然后你就可以在学姐面前装柔弱?”
他站直身,抱着双手,“我可没傻呢,你就尽管在这逞嘴皮子。”似乎想到什么,唐嘉礼笑起来,“对了,忘了跟你说,昨晚我是在学姐房间里过夜的。”
如愿的看到少年脸色变了变,他笑得更畅快,“我们很快就会结婚,到时候婚礼我一定请你参加。”
徐牧舟脸色白了几分,压低嘴角,阴冷的眼神宛若毒蛇一样盯着他。
等方楚宁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心情一看就知道好到爆炸的唐嘉礼,以及病容愈发浓郁的徐牧舟。
几天过后,到了徐牧舟出院时间,原本方楚宁不想管,可偶然的一次,她刷到网上一些人对徐牧舟深深的恶意,这些人基本都是一些粉转黑。
因为上次徐牧舟在婚宴现场对自己唱情歌事件的发酵,不知道是谁把他之前上学时期和自己交往的事以及交往期间和别的女人暧昧的事放到了网上,并且恶意编辑,让那些歌迷失望透底,落差太大,而变得疯狂。
开完会以后她开车去了医院,但没有进去,也没有下车,就坐在车上看情况。
助手坐在驾驶座上看了眼后视镜,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
医院里,换下病服的徐牧舟正往外走,他脸色比几天前好了很多,但是表情却没有半点喜悦。
经纪人忐忑的跟在他身边,一点也不敢提这祖宗惹出来的祸。
医院外面早已候了一小队人。
在徐牧舟脚刚踏出医院门口,一只生鸡蛋不知从哪个方向扔来,砸在了他新衣服上,蛋黄蛋白从衣服滴落到地上。
徐牧舟眸底骤冷,盯向那个朝他扔鸡蛋的人,“给我记住那人的脸,我要告他。”
经纪人有点愣,他刚刚来的时候都没见到外面有这些人的。
徐牧舟将脸转向他,无情道:“还有,如果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落到我身上,你就会被解雇。”
解雇两个字让经纪人惊醒,忙挡在他身前,提前雇来的几个保镖过去赶那些人,谁知道那些歌迷能做到这种地步,还特地来医院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