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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瘾——by令栖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08

  如果说勾引人分三等,以身、以情、以神,她只需要一个眼神。
  反正周子衿围观他俩爱情这么多年,每次出格越界,齐晟要跟沈姒清算,她只要直勾勾地看着他,或媚态横生,或楚楚可怜,他都没再计较。
  “你就没觉得自己还喜欢他?”周子衿想了想,又换了种问法,“或者说,他肯吃你这一套。”
  “拉倒吧。”沈姒轻嗤。
  从前她在齐晟身上下过那么多年心思和手段,都没觉得有什么效果。
  现在谈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
  暮春时分的燕京最适合听风泡茶,露天的汤池水温和气候刚刚好。京郊的青山隐于云雾和夜色之间,汤池水汽氤氲,抬头能看到星星,漂浮的托盘上放置红酒和虾蟹螺青口鱼生。
  周子衿刚嘀嘀叭叭地跟许昭意分享完今晚丧心病狂的无人机聊天,还没喘口气,又找到了新的乐子。
  “我去,你们快看热搜啊。”
  沈姒从托盘上拿过手机,在热搜榜上翻了翻,一眼扫到:
  #颜若敬业#
  “猜到了,不就是买了条热搜营销吗?”沈姒兴致缺缺,“她今天来学国戏的时候开了个直播,粉丝就在夸她敬业了,明星营销有什么稀奇?”
  她倒没太大感觉,毕竟接触不多,她对颜若顶多有点好奇,好奇颜若以前干嘛拿着碎瓷片来找茬。
  “不是那条,是刚爬上来的热搜,”许昭意在她屏幕上点了点,“这里。”
  沈姒视线一顿,点开翻了翻,无言以对了好半天,才磨出几个字,“等等,这两个热搜里的人,怎么是我啊?”
  #颜若直播素人小姐姐好漂亮#
  #糊图都挡不住的美貌#
  无一例外,全是沈姒。
  “问得好!你可能问出了颜若的困惑,”周子衿已经开始笑了,“被你一张糊图吊打,她可能要睡不着觉了。”

  工作室把“颜若敬业”的热搜买到17位,还不到一小时,有营销号搬运了直播时路人无意截到的沈姒图片,结果颜若被艳压的热搜爬得比买的热搜还快,这波委实有点搞笑。
  【糊图都挡不住的美貌,这不比内鱼那几个整容换头怪强?】
  【直播里的颜若更美哦,我的目光只被她吸引。】
  【u1s1,素人小姐姐这张脸,放在秀圈可以当门面了,直接原地出道。】
  【我脑补了一个娱乐圈爽文。】
  【喜提免费热搜,请不要继续打扰素人小姐姐了,不过既然cue到我们颜若,那就一起期待颜若的新剧……】
  营销号底下粉丝心平气和、彬彬有礼,带粉籍的不敢下场,但实时广场已经有粉丝小号忍不住开怼了。
  【颜若勤勤恳恳娱乐圈打工人,为了演戏努力学习国戏,还要被别有居心的人拿素人拉踩,见识到了,颜若实惨。】
  【wtmxs,你们粉丝今天不舞千金大小姐人设了吗?】
  【麻烦资源咖别碰瓷打工人标签,这两年内鱼是不是都要艹打工人人设,才能证明自己敬业啊?】
  【服了,一张糊图也要买通稿。抱走我家若若一个百米冲刺,勿cue。】
  【路人确实觉得素人小姐姐更好看,美人在骨不在皮,虽然是一张糊图,但能看出五官精致。】
  “绝了,天道好轮回啊,谁能想到孽力反馈这么快?”
  周子衿泡在汤池里,边刷微博边吐槽,笑得肚子都疼了,“她前几天蹭你照片上热搜,今天就被你艳压了,还是被你一张糊图艳压!搞不好这图是她粉丝截的,我真的笑死了。”
  许昭意为了不毁掉面膜,低头在群里发消息,比较中肯地评价:
  [其实颜若真的长了一张初恋脸,不过因为你俩眉眼有几分相似,你又太好看了,每次站在一起,就是一种——
  嗯,卖家秀和买家秀的感觉。]
  沈姒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就是她这张脸有多好看,所以刷完热搜,她也没什么触动。
  “你不知道她以前发通稿艳压过多少人,这会儿估计气得心口疼。”周子衿按了下快笑掉的眼膜,“自己买的热搜还没上去呢,黑热搜先上了,她还得想办法降热搜。”
  “你收着点儿,别太幸灾乐祸了,”沈姒端了杯红茶,轻抿了口,有点无可奈何,“现在的场面会让我有一种,拿了‘嫉妒女主但迟早会被反杀的反派女配’剧本的错觉。”
  怎么说呢?
  跟周子衿待久了,沈姒快熬成骨灰级小说读者了。她越想越觉得,现在的情节有点像“替身文学”开头。
  两个眉眼相似的女人,最初春风得意的是白月光,受尽憋屈的是替身。
  白月光如果没有短命早死,最后肯定一无所有,成为炮灰。而替身心灰意冷,被男主追妻火葬场八百个回合,事业有成,收获爱情,最后男主还要告诉替身“你是独一无二的,我爱的不是白月光,一直是你”。
  沈姒心情有点复杂。
  “此言差矣,”周子衿完全不认同,“你听说过哪个女主冒名认领别人照片蹭热度?她才是反派女配。”
  文明祖安界的祖师爷许昭意继续打字,精准补了一刀:
  [朋友,应该是“此颜差亿”。]
  “算了,管她做什么?”沈姒按灭了屏幕,“还是不产生交集比较清净。”
  热搜没挂太久,就开始往下撤了,毫无疑问,颜若工作室今晚破费了。
  三个人在私人汤池聊完,又在点了SPA,全身护理按摩,最后昏昏沉沉地快要睡着。沈姒没有在外过夜的习惯,虽然凌晨了,还是打车回去了。
  她一沾枕头就差点睡着,结果被一个电话叫醒,看了一眼号码。
  “我困了,哥。”沈姒闭着眼睛,软软地打了个呵欠,完全没精力跟他对呛,“你能不能算算国内几点?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我刚要——”
  她蹭地从床上弹起来,“你不会在我家装监控,监视我吧?”
  怎么这么巧?
  他电话像掐着点儿打过来的,她刚要睡,就被他叫起来。
  “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用得着装监控?”齐晟淡谑,“你去的汤池园,住的别墅,都是华晟的产业。”
  沈姒“哦”了一声,直挺挺地倒下去,面无表情,“有钱了不起。”
  她闭着眼睛,像条咸鱼似的仰在床上,缓缓地给自己翻了个面,“你要是无聊,就包个小明星哄睡吧,三点半了,我真困了,再烦我就骂人了。”
  “怕黑,睡不着。”齐晟的嗓音低了低,烟酒浸泡过一样,微哑。
  “你搞笑呢吧,”沈姒好笑道,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肯信,“你怕黑?你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怕黑,你要是真的怕,以前在野外还强——”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联想到几年前,跟他在荒野外难以言说的画面,她喉间哽了哽。
  齐晟怕黑的事儿毫无可信度。
  但他喜好变态手段还刁钻这一点,真是毋庸置疑。
  “我以前被绑架过。”齐晟淡声道。
  沈姒很轻地“啊”了一声。
  “以前去港城玩的时候,被人挟持过。”齐晟的嗓音沉缓,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就关在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饿了两天一夜。快晕厥的时候听到人来,可惜歹徒不要钱,在我手腕上划了一道伤口,就离开了。”
  沈姒怔了怔,清醒了大半。
  “好像在浅表静脉附近,一条支流毛细血管,一直在流血,就是死不了,整个过程就像在等死。”
  齐晟轻嘲,“后来我才知道,是我的继母,那个平常对我嘘寒问暖,在家里伏小做低的女人,杀了我都不够,想看我慢慢地死。”
  沈姒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她没怎么接触过齐晟的过去,知道的都是传言。都说他自小养在老爷子身边,对母亲的事讳莫如深,跟父亲相处得并不愉快,父亲再娶,继母不知道怎么被他弄进了神经病院。
  她记得他左手手腕往上,好像真的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你——”沈姒迟疑了下,怕刺激到他,声音低了又低,“你以前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对面陷入了沉寂。
  话题太过沉重,沈姒不落忍,刚想安慰他“没关系,都过去了,我们聊别的”,结果她听到他倦懒的轻笑:
  “因为刚编出来。”
  “……”
  沈姒瞬间恼了,气急败坏到恼羞成怒,“齐晟你有病吧!”
  “你为什么总是信这些?平时我跟你解释什么,反倒一句不肯信。”
  齐晟低低地笑了一声,勾耳的嗓音从对面钻进沈姒耳朵里,“比如,我真的挺喜欢你,沈姒。”
  有点痒。
  “你快闭嘴吧齐晟,你居然还有脸笑!”沈姒咬了下牙,“人干不出来的事儿,你没少干。”
  她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自从拉黑操作做惯了,她挂齐晟电话也就没什么担忧了。往日他过于阴鸷,她其实真有点怵他,所以跟他闹脾气,都没敢挂过几次电话。
  齐晟也没把电话拨回来,只隔了一会儿,发了条消息。
  [我后天回国,待在燕京别走。]
  沈姒盯着屏幕,对着他命令口吻的消息勾了下唇,也不反驳,只懒懒幽幽地点开了一个软件:
  【天气】
  她往下滑动屏幕页面,返回消息框回了个“好”,然后继续输入:
  [那你下周末晚上再来吧。]
  [齐晟:你在暗示我?]
  神他妈的暗示。
  齐晟脑子里可能全是黄色废料。
  沈姒无言以对,沉默了好一会儿,噼里啪啦地打了两行:
  [你想太多。]
  [下周末晚上下雨,你淋上一宿,我可能就心疼了。]
  解气了。
  对面没有再回,沈姒闭着眼睛,在淡淡的玫瑰气息里睡着。
  -
  国外的地下角斗场,台下的人搏命赌钱,台上的人无非找刺激。从二楼看台往下看,五个牢笼里关着毒蛇、狮子和拳手,脚被铐住的人蒙着眼,要用飞镖射远处旋转的转盘,击中几号就开启几号门,在毒蝎凶兽和对手间逃出生机,拿到不同的巨额奖金。
  “谁这么无聊,到这儿找刺激?”
  傅少则晃了眼台上,一个鸳鸯眼的美人正与吐着信子的毒蛇对峙,整个角斗场都是死气,“几年花样都不换,我从燕京直飞十个小时过来,你们就让我看这个?”
  “宴礼被老三揪过来写弱智代码,都没说什么。”顾淮之轻笑。
  傅少则转了下对面徐宴礼的电脑,是设定好的无人机飞行轨迹编程,“我操,黑客世界曾经的King沦落到写表白代码,你没觉得自己的专业被三哥侮辱了吗?”
  后者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剥手里的橘子,没搭腔,依旧矜贵而优雅。
  “国内的事处理完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地从后方传来,带点哑,音色不太明朗。
  齐晟这人总让人觉得阴沉。
  “早就处理了。”傅少则直起身,“那票人平时比谁都玩得出,不用特意去查,都能撬动不少。放在平常,大家都重拿轻放,没人计较,”
  他挑了下眉,“不过既然李贺两家不给面子,那就谁也别想讨到好。”
  角斗场弥漫着血腥气,周围都是看客的欢呼、牢笼里凶兽的嘶吼,嘈杂的声音聒得人心烦意乱。
  齐晟按了按眉骨,眼底一片漆黑,端过一杯烈酒饮下,喉结滚动。
  嗡嗡——
  圆桌上的手机振动着旋开一个弧度,弹出条新消息。
  [那你下周末晚上再来吧。]
  齐晟身上那种阴刻冷戾的劲儿似乎松散掉了,好耐性地回消息。
  [你在暗示我?]
  结果对面的沈姒不领情:
  [你想太多。]
  [下周末晚上下雨,你淋上一宿,我可能就心疼了。]
  齐晟嗓音沉沉地嗤了声,也没恼,按灭了手机屏幕。
  旁边的顾淮之将一切尽收眼底。
  喜欢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能让素来乖戾阴鸷的祖宗转性。
  顾淮之和齐晟、陆时南三人从小玩到大,脾气秉性最恶劣的一直是齐三,这些年齐三做出格、玩过火的事儿不胜枚举,几乎没人压制得住他。但他对沈姒的容忍度出奇的高,沈姒说一句软话,他就不计较了,掉上两滴眼泪,什么都肯翻篇。
  目睹全程的顾淮之只觉得稀奇,特颠覆以往的印象。
  “你还真打算靠哄,把人追回来?”顾淮之抿了口酒,奚落道,“我怕赶明儿你就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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