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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终于和离了——by以五易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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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眸一扫,瞧见了几上的雪浪纸,她缓缓拿起端详,“不仅郡主孝顺,沈大人也这般有心,还替母后抄了经书来。”
  秦姑姑不禁抿嘴笑了笑,良久,敛了住笑意道:“回娘娘,这是郡主写的。”
  孟妱闻言,缓缓垂下眸子,脸颊上多了一丝红晕。
  温贵妃愣了一瞬,方笑道:“本宫还不知,郡主这字写的,倒胜男儿了。”
  此时,倚在榻上的太后,忽而将目光移了过来,不疾不徐的问道:“贵妃还能识得沈大人的字迹?”
  此话一出,温贵妃美艳玉颜上的笑僵住了,手中的纸也被握皱了一角。
  “禀太后娘娘,承英殿大学士沈谦之请见。”宫女在殿外报道。
  “这会子正是下朝的时辰,估摸着沈大人是知道郡主在这里了,来管母后要人了。”闻言,温贵妃暗自松了一口气,转道。
  “教他进来罢。”太后语气淡淡,将人传了进来。想起上回沈谦之在奉天殿中所求之事,她并不大能高兴的起来,以至于沈谦之入了殿中,她也并未赐座,只让他站在原地。
  “臣沈谦之,恭请太后金安。”沈谦一身靛青色官袍立于殿内,向榻上之人行礼道。
  孟妱垂眸坐在一旁的案几前,闻声,悄悄抬了抬眼,朝他望了过去。近几日,沈谦之都会留宿暖香苑,只有昨日,他有政事要忙,只匆匆坐了坐,便回栖云院去了。

  她知道他这几日都不大清闲,是以未将她今日要进宫之事告诉他。
  臣妇与后宫之间,原该避讳的。
  沈谦之此时垂首作揖,她瞧不清他的脸色。此时来寿安宫,他莫不是……来寻她兴师问罪的?
  如此想着,孟妱不由蹙起黛眉,面色不安起来。
  太后的眼神正好瞥向孟妱这边,见她如此神色,只得轻叹了一声,淡淡道:“你坐罢。”
  有人心疼着,她这个老太婆也拿他没法子。
  沈谦之缓缓落座后,温贵妃的眼神顿了一瞬,旋即向太后道:“这一对璧人坐在这儿,真是赏心悦目呢。”
  太后面色淡然,轻转了转手中的佛珠,未置可否。
  须臾,一宫女缓缓从殿外进来,走至温贵妃身旁,附耳与她低语了两句。
  温贵妃微微把目光转向太后,后者正漫不经心的品着几上的茶,她忙呵斥宫女道:“放肆!在太后娘娘面前也敢这般没规没矩!”
  贵妃凤眼怒睁,惊的那小宫女忙叩头请罪道:“太后娘娘赎罪,贵妃娘娘赎罪!”
  太后徐徐放下了茶盏,道:“你瞧瞧,你又吓唬她作什么?”说着,转对地上跪着的小宫女道:“你有什么事,若能说便说罢,若是什么悄悄话,便退下等你主子回宫了再去说罢。”
  太后话虽如此说,她哪里有胆子真压着不说,连忙回道:“是方才平阳侯传信进宫,说为太后娘娘寿辰所修建的温泉已修整完毕,请贵妃娘娘前去检视检视。”
  温贵妃亦跟着跪了下去,恭谨的回道:“原是臣妾做主,想在母后寿辰时给您一个惊喜,便悄悄拖兄长去做了,臣妾知罪。”
  太后缓缓笑了笑,命秦姑姑将温贵妃扶起,道:“你既是一片孝心,又何罪之有?只是哀家年事已高,这次寿宴早已与皇帝说了,不外出去,只在宫中略办一办便罢了。”
  “母后勤俭,乃大周之福,”温贵妃殷红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她忽而抬眸向孟妱望了一眼,对太后道:“哥哥将玉华山庄的温泉池已建好了,若不用,也是浪费。不如……让这些孩子们去罢。”
  太后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贵妃说的也在理,”说着,将视线转向孟妱,“寻个日子,你和沈谦之一同去罢。”
  突然被叫到的孟妱怔了怔神,回礼道:“谢太后娘娘。”
  回罢话,孟妱暗暗抬眼瞧了一眼沈谦之,他只面色淡淡的。
  出了寿安宫,她才低声问道:“大人今日,怎会来此?”
  “下朝后,卫辞回说你今日也进宫觐见太后了,便来接你一道回府。”沈谦之说完,果见她扬起头瞧着她,眼眸中泛着光,不知怎的,他心内竟颤了颤。
  卫辞驾着马车守在宫门外,见二人出来时,忙跨下马迎了上去。
  玉翠跟着的马车也停在一旁。
  孟妱停在两辆马车前,正不知所措,见沈谦之已先往卫辞所驾的马车上走去,只留下一抹颀长的背影,她杏眸低垂,终是缓缓朝玉翠走去了。
  “怀仪。”
  少时,她被一声清朗的声音唤住了,回身时沈谦之正立在马车之上,朝她伸出手来,“走罢。”
 
 
第15章 灿若桃花。
  孟妱搭着沈谦之的手上了马车,车内只有他们二人。
  今日要进宫见太后,是以她打扮的不似往日那般素净,发钗也从玉簪换成了一支金镶玉的蝶翅步摇。
  此时街上虽熙熙攘攘着,轿内却寂静无比,连随着马车晃动而窸窸窣窣摆动的步摇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已许久未进宫了,瞧着大人近日公务繁劳,便未事先同大人说。”孟妱捏了捏指尖,先打破了这沉寂。
  “太后偏疼你,进宫瞧她是该的,”他忽而顿了顿,“只是,下回也可事先知会我一声。”
  孟妱的小脸儿一下红了起来,十分窘迫的应了一声,却听他继续道:“若我有空,便陪你一同进宫。再不济,也让卫辞跟着。”
  闻言,她心头划过一种异样的感觉,酸酸的却又甜甜的。
  *
  沈府。
  “夫人,这回太后娘娘又给您什么赏赐啦?”
  玉翠见自家主子打从宫中回府,脸上便一直遮不住的笑意,不禁上前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孟妱一面向屋内走去,一面卸下了头上的步摇,轻声道:“娘娘教我与夫君去玉华山庄里的温泉池游玩。”
  她原以为沈谦之会不大愿意,可方才贵妃在,她实不好驳太后娘娘的话。是以将才又问了他一问,不料他却应了下来。
  “只夫人与郎君同去?那岂不是……洗鸳鸯——”
  “玉翠!”孟妱出声喝住了她,却已被她说的脸烫红了起来。
  玉翠说到一半忙合上了嘴,须臾,又问道:“夫人什么时候去,奴婢好跟嬷嬷说一声,替夫人预备些衣物。”
  孟妱一面往妆奁前坐下,一面思忖着回道:“后日。”
  后日正是沈谦之休沐的日子。
  玉翠应了一声,便欢喜着往外走去了。见李嬷嬷并不在暖香苑内,又往别处去寻了,穿出走廊时,撞上了提着食盒的玉翘。
  “对不起,对不起!”玉翠一心想着将她方才听见的喜事说与李嬷嬷,走路时不免莽撞了些,见撞着了人便头也不抬的忙致歉起来。
  “可当心着点儿罢!”玉翘反应利落,先护住了食盒,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待那丫头抬首时,她才发现是暖香苑的玉翠,“慌慌张张的,你要往哪里去?”
  玉翠见是栖云院的玉翘,不由得又欢喜了几分,回道:“玉翘姐姐,我要去寻李嬷嬷呢,姐姐可曾见着了?”
  玉翘沉吟片刻,慢慢道:“我方才从老夫人那边过来,倒是没瞧见,你寻她有何急事?若我稍后见了她,便替你传了话。”
  玉翠抿唇笑了会儿,才踮脚贴耳道:“夫人要与郎君同去玉华山庄的温泉池,我寻李嬷嬷回来收拾收拾包裹。”
  玉翘眼睛往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儿,似笑非笑道:“这是你打哪儿听来的?”
  玉翠虽觉着这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却仍是笑呵呵遮掩了过去,只推道:“姐姐是要去给郎君送膳吧,快请罢,我不敢打扰姐姐了。”
  说着,便低下头,先让出了地儿。
  玉翘迟疑了片刻,便回礼往栖云院去了。
  书房的门微敞着,她在门首顿了顿,才缓缓提裙进去。
  沈谦之正坐于书案前,墨发皆束于玉冠之中,一丝不苟,清隽的面容只专注于案上的文书。
  玉翘手中提着食盒,就这么怔怔的凝望着他。
  良久,沈谦之抬首蘸墨时,方瞧见玉翘立在门内,淡淡道:“今日不必布菜了,放下便是。”
  说着,他又垂下头,接着批示起了文书。
  半晌,桌前的人不见动静,沈谦之停手轻叩了叩桌面。
  “大人恕罪。”玉翘这才回过神来,忙欠身请罪,在郎君身旁这些年来,她几乎不会有这般失礼的时候,当下忿忿难安,不敢起身。
  “起身罢。”
  玉翘得了令,轻舒了一口气,忙起身将食盒放在书案旁边的小几上,动作熟练的铺陈起来。
  “不必了,放着便好,你出去罢。”沈谦之怔了一瞬,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玉翘顿住道:“大人现下还不用膳吗?”
  郎君虽是勤勉之人,却向来是节制自律的,一日三饭并不会少。她生恐郎君如上回一般,将自个儿关在书房一整日,便担忧的问道。
  沈谦之应了一声,将批示好的文书整理在了一旁,重新翻开一份。
  玉翘见他不欲再言的样子,也不敢搅扰,微微欠身,向后退去。
  “等等。”
  她刚退至门前,倏然被唤住,忙回过身去,道:“郎君有何吩咐?”
  沈谦之不徐不疾的将狼毫笔置在笔搁上,顿了顿,握拳抵唇轻咳一声,才道:“女儿家,都喜爱些什么?”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问出这等话来,竟是比奉天殿议事还要难,即便已尽力平稳心绪,可面色瞧着仍是不自然。
  玉翘见他喉结滚动,可见紧张,一时也不由得脸红了起来,不敢抬眼,只垂着眸回道:“钗环首饰、胭脂花钿,”说着,她微微抬眼瞥了一眼,见沈谦之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又补充道:“那人若知是郎君所赠,定会欢喜,倒不拘是什么。”
  沈谦之微微颔首,“下去罢。”
  “还有,去将我屋内随身的衣物收拾一番,后日我要出去一趟。”说罢,沈谦之复拿起了一旁的笔,埋首重新批阅起来。
  玉翘面色僵了片刻,旋即弯起唇角回道:“是,郎君。”
  如今已是立冬时节,书房内已燃起了炭火,退出门时,玉翘将房门也带上了。她一面往主屋走着,一面回想方才玉翠说的话,大抵确有其事罢。
  否则,郎君不会问那样的话,更不会这般急着处理政务。
  *
  夜色渐沉,月光斜打在窗下,暖香苑主屋内的烛火燃的正旺。
  李嬷嬷坐在两盏鹤顶双花缠枝烛台间,凑着烛光,收拾着孟妱的包裹:“老奴如今眼儿都花了许多,还得着近看看,才能给夫人挑几件称意的衣裳。”
  孟妱走近,按上嬷嬷的手,“夜深了,嬷嬷还是快去歇着罢。左右也不是明日就走,不急的。”
  李嬷嬷温和的笑着:“凡事皆是早作准备的好。”
  看着趴在一旁双眼迷离的玉翠,嬷嬷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缓缓道:“今儿你先去睡罢。”
  方才还晕晕欲睡的玉翠登时醒了大半,圆睁着杏眼,道:“我不困呢,嬷嬷快去睡罢。”
  说罢,见李嬷嬷深深的瞧了她一眼,又忙转了话儿,打着哈欠道:“我又困了,夫人,奴婢、奴婢退下了。”
  孟妱浅浅笑了笑,颔首道:“你下去罢。”
  待玉翠合上门出去了,孟妱便坐得端端的,她亦觉出,嬷嬷有话要与她说。
  “夫人别怕羞,嬷嬷虽不曾嫁过人,可从前伺候过好几位出了阁的贵人,也颇晓些事,”说着,李嬷嬷仍不忘整理着手中的衣物,继续道:“近日,郎君待夫人,与往日不同了许多。”
  孟妱闻言,芙面泛起红晕来,低声道:“嬷嬷,我们一直挺好的。”
  她知道,即便自己掩饰的再好,也可能瞒不过去,可仍是不愿让嬷嬷担心。母亲是因生她难产而死的,她自打生下来便一直是嬷嬷在身旁照顾着,她实不忍嬷嬷上了年纪却仍要替她操劳。
  李嬷嬷浅浅的笑了一声,语重心长道:“孩子,你别怕啊,嬷嬷如今还没那么老呢,身子骨甚是强健。嬷嬷还能是你的靠山,心里有苦要与嬷嬷说。”
  孟妱垂眸捏着手指,默不作声,眼泪却啪嗒啪嗒的坠在白练湘裙上。
  李嬷嬷缓缓站起身,将她揽在怀里,孟妱这才伸手环住嬷嬷,纵声哭了起来。
  良久,见孟妱的心绪渐渐平稳下来,嬷嬷才继续道:“此回出去,与从前不同,只有你们两个人。趁着这个当儿,该将从前的隔阂都说开来,夫妻间彼此坦诚,方能修补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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