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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终于和离了——by以五易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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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妱黛眉微微蹙起,正要伸手拿回帕子,门忽而被人从外推开了。
  “大人!属下将戚大人带回来了!”卫辞急着回禀,又因担心着沈谦之可曾受伤,便一把将门推开了。未曾想到竟是这样一番场景,话落时他甚是觉着自己险些闪着了舌头。
  卫辞硬生生将自己已跨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并朝边儿上站在的戚云丢了一个眼色,示意他退出去。
  “兄长。”孟妱却先他一步将人唤住了。
  戚云缓缓的将视线从沈谦之身上移了开来,大步走进屋内,问孟妱道:“阿妱,你可有受伤?”
  孟妱摇了摇首,道:“不曾。”
  戚云脸上不禁浮起一抹笑意,点着头道:“那便好,那便好。”他顿了一瞬,又朝沈谦之行礼道:“下官替阿妱多谢大人相救。”
  闻言,沈谦之背后的手攥紧了些。他竭力稳了稳自己的心绪,道:“不必了。”
  见如此,戚云又朝沈谦之作了一揖,而后低声向孟妱道:“咱们回家罢。”
  孟妱点了点头,便跟着他向外走去。
  不远处的卫辞亦听见了这句话,目光不禁瞥了一眼沈谦之,下一瞬,果见那人上前一步将孟妱拉住了。
  戚云与孟妱皆是愣住了,卫辞忙上前道:“戚大人,今日孟妱姑娘受了惊吓,不若让她在此歇着罢。客栈中有护着我们大人的侍从,也可护着姑娘一些。”
  孟妱……?
  戚云眸光不禁瞥向孟妱,却见她脸上未有讶异之色。再思及他方才进门时瞧见的一幕,她与他们,竟像是旧相识一般。
  他虽怀疑过玉妱并不是她的本名,却也从未开口问过她,他不知该以何样的身份去问她,更怕触及她的伤心事。
  孟妱见他如此,亦皱起了眉,试图脱开他的手,但沈谦之却似是铁了心一般,丝毫未有要松手的意思。
  “你不能再去戚家了。”半晌,沈谦之终于沉着声音道。今日之事,他绝不允许再次发生在她身上。
  “沈谦之。”孟妱面色尤为不满。
  戚云亦满面不解的瞧着沈谦之,他熟悉的那个御史大人,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张了张口,他正要说什么,却卫辞直接推搡着出了房门。
  “戚大人请放心便是,我们主子绝不会伤了孟妱姑娘的。”卫辞笑着回道。
  卫辞话刚落,走廊上忽而传来一阵哭声,春儿一面哭嚎着,一面跑上前来:“云哥儿,我的云哥儿!”
  春儿一把将戚云抓住,只上下打量着,泣不成声的问道:“哥儿可哪儿伤着了?听说,听说你们与人杀起来了!哥儿可从小不曾见过半点血腥,怎能受得住啊!”
  “你家公子——”卫辞见他这般没出息的模样,正要开口,方了半句话,便又被春儿给抢去了。
  “听衙门里的人说,可死了好些人啊!哥儿没事么?哥儿是怎的逃出来的?”春儿炮仗似的问个不停,卫辞丝毫插不进一句话。
  春儿的话让戚云猛地想起白日的情形,他原是能将那女人抓住的,谁知她竟为了逃跑……连自己的衣裳也敢脱。
  “没、没什么……”戚云不觉耳根泛红起来,淡淡的说了一句。
  “哥儿快些家去罢,今日的动静闹的着实大,连老太太那里都知道了,您快些回去跨一跨火盆去去晦气,再在老太太跟前露个脸儿罢。”春儿只急急的说着,哪里有空注意戚云脸上的变化,说罢便一径要扶着戚云离开。
  戚云视线落在紧闭着的房门上,顿了良久,才向卫辞行礼道:“那便麻烦沈大人了。”
  戚云虽与沈谦之相处时日并不长,却也能瞧出他是怎样的人。即便他心内不愿承认,但他不想孟妱留在这里,确不是因他不信沈谦之,而是……
  他怕他们之间的“旧事”,是他无法逾越的。对于一个他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过的女子,他心内没有一点自信。
  “戚大人安心便是。”卫辞见势,笑着回了一句。
  *
  待门外的声音渐止,沈谦之才缓缓将手放了开来。
  戚云本对她有恩,又是她的兄长,孟妱不愿让戚云担心,是以方才并未出声。此刻,沈谦之将她的手松了开来,她便向门首处走去。
  “怀仪,对不起……我不会住在这里。”沈谦之忙跟了过去,挡住了她的路,语气轻柔甚至在恳求一般。
  “沈谦之……”
  她红唇微张,话说了一半,见沈谦之脸色发白,整个人瞧着疲惫不堪,终是将语气放轻了一些:“你到底要做什么?”
  似是累极了,他整个身子不由得倚在了门上,缓缓出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但你不要再出事了,好吗?”
  他真的怕这样下去,他再控制不了自己了。
  见孟妱仍锁着眉头,他又道:“出了这样的事,宋庚的余党怕也不会安宁。让我来濧州,是圣上的意思,所以,我不能让你出事。”
  “明日,我会让人去戚家将你的一应物件拿过来。此处有圣上留给我的暗卫,还有卫辞,都会在这客栈守着。”
  天色已暗了下来,凛冽的寒风徐徐往屋里吹着,一阵寂静过后,孟妱缓缓开口道:“好……”
  她直觉沈谦之不大对劲,还是妥协了。
  闻言,沈谦之紧皱着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开来,他彻底依靠在了门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了半晌,低声对孟妱道:“你早些歇下罢。”
  不等孟妱答言,他便已单手将门拉开,走了出去。
  待走过了那扇门,沈谦之才扶住了廊旁的护栏,方才屋内的光纤暗了些,孟妱并未瞧见沈谦之额间早已渗了细细一层汗。他已有太久不曾拿剑,又不曾像今日这般打斗过了。
  沈谦之轻吸了一口气,将长袖挽了起来,右臂内侧的布料被划了一个口子,鲜血已透过亵衣渗了出来。
 
 
第65章 “……他待你好吗?”……
  卫辞去送了戚云回家,沈谦之便一人走去孟妱间壁的厢房。
  房中炭火倒是备着,他缓缓将外衣从右臂处脱下来了,搭在了一旁的木架上。轻挽起袖子,起身去里间用清水将伤处洗了洗。
  “官爷。”门外响起了小厮的声音,沈谦之才想起来他方才让人去备了药。
  “进来。”他低声说了一句,见那小厮走进来,他又道:“把水倒了。”
  小厮连连躬身点头应是,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上,便忙忙的走入里间,瞧见一盆血色的水,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将水盆端起快步朝屋外走去了。
  沈谦之起身走向外间,坐在了桌旁,他抬手上了半天的药,却不大容易。
  那刀伤在他右臂后侧,他连瞧起来都不大方便,不一会儿,胸前已起伏着喘起了气。
  须臾,门前又响起了叩门的声音。
  沈谦之皱了皱眉头,直起了身几步走去门前,面上有几分不耐,待拉开门瞧见门首站着的人时,身形僵住了片刻,他低声道:“……你怎的来了?”
  他抬着的右臂还不曾放下去,孟妱一抬眼便瞧见了那道伤口,黛眉微微蹙起,她启齿问道:“需要我帮忙么?”

  虽是如此说,但她人已朝房内走入,沈谦之忙侧了侧身子,将房门合上了。
  孟妱见桌上摆着几块浸着血色的纱布,终于什么也没说,在桌旁坐了下来,沈谦之只一步一步跟在她身后,亦是一句话没说。
  沈谦之随着坐了下来,犹豫了一瞬,才将右臂抬了起来,搁在了桌上。
  “这个……是要涂在这里么?”孟妱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光是瞥见那伤口,已让她心内起了不适。她手中拿着小瓷瓶一时竟不知要如何下手,不禁怀疑她或许不该来的,可思及他身上的伤亦是为了救她与兄长,便忍不住想来瞧瞧。
  沈谦之重重点了点头,沉声道:“嗯。”
  这药似是涂了漫长的时间一般,沈谦之总是一声不吭,可她瞧着这伤口却又不像是不会疼的样子,行动起来便更加不知所措了。
  孟妱只是注视着他的伤处,而沈谦之的视线却从未从孟妱身上移开过,见她涂好了药,替他整理着衣衫,他还是问了一句:“……他待你好吗?”
  孟妱松开了他的衣角,怔了一瞬,方反应过来沈谦之口中的“他”是戚云。
  她虽不知沈谦之为何有这般误会,但思虑了一瞬,还是低声应了一句:“是好的。”
  她的回答,本该是他想要听到的。可真正亲耳从她口中听到这话时,却觉着心内有种莫名的刺痛,手臂上的伤所带来的痛感与此相较,全然不及。
  沈谦之心间一紧,他伸手将袖子敛起,稳了稳声线,颔首道:“多谢。”
  “今日应是我多谢大人相救。”孟妱起身低低的回了一句,便向外走去了。沈谦之忙起身跟着,直至看着她的房门紧紧合上,他才顿住了脚步。
  缓缓往后退了几步,他将身子倚靠在了廊上的凭栏处,漆黑的墨眸定定的凝视着房门。
  他心内分明已知晓现下是如何情形,但仍是忍不住想要守着她。
  这样奢侈的念头,这样贪婪的欲望,似乎总是不肯饶过他。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右臂瞧了瞧,手不禁轻抚在其上。
  “大人,”少时,卫辞回来了,“属下已将戚大人送回府上去了。”
  “大人受伤了?!”眸光瞥见沈谦之挽起的袖口,忙上前问道。
  沈谦之从容的将衣袖抚平,站直了身子,避开了他的话,只问道:“那个邑国女子呢?”
  卫辞皱了皱眉,回道:“属下带人去之时,那女人已经逃掉了。”
  沈谦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同卫辞说道:“你且在此等着,我现下写一封信,即刻发往京都去。”
  卫辞一脸茫然怔了许久,却也不敢多问,忙跟着沈谦之走了进去,见他坐在桌旁艰难抬笔,不禁说道:“郡主不是在隔壁么?请她来替大人写罢。”
  沈谦之手中的笔顿了顿,半晌,沉声道:“不必了。”
  她会愿意深夜替戚云写呈文,却不见得也愿意为他写。
  瞧着沈谦之发颤的指尖,卫辞不由得上前捉住了他的笔,说道:“干脆让我来写!”
  沈谦之倏然嗤笑了一声,索性松开了笔,将手摊在了桌上,笑道:“行,你来。”
  卫辞眼睛眨巴了几下,觉着喉间有些发干,咽了咽喉,硬着头皮将笔握住了。
  半晌后,他蓦然将笔放回了桌上,低声道:“还是……还是主子您,自己来罢。”
  沈谦之笑了笑,复拾起了笔。
  *
  翌日,辰时。
  沈谦之梳洗毕,便让卫辞进来与他更了衣,出门前,卫辞又将一件厚实的大氅批在了他的身上。
  甫一出客栈大门,便见戚云在路对面的马车旁站着,目光向上望着。
  沈谦之微微侧眸顺着他的视线瞥过去,能瞧见的正是孟妱所住的厢房。
  见沈谦之出来了,戚云大步迎了上来,余光仍不免瞥了一眼上头,低声道:“……阿妱可醒了?”
  沈谦之蹙眉一瞬,轻咳了一声道:“或许醒了罢,我并不清楚,你可以自去瞧瞧。”
  听了沈谦之的话,戚云不禁眼眸亮了亮,这话意味着,他们昨夜并未在一处。
  看见戚云的反应,他在心底掠过一丝艰涩的笑,拈了一句解释:“她是圣上要护着的人。”
  戚云顿了一瞬,缓缓道:“……我给她拿来了些她要用的物什。”
  沈谦之微微颔首,便要离开,戚云忙道:“大人能否等一等我,我还有重要之事要与大人商议。”
  沈谦之抬眸瞧向他,虽大抵猜到了一些,却还是道:“去罢,我在此等着你。”
  戚云点了点头,便忙领着春儿入客栈去了。
  卫辞自始至终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说,见戚云走开了,他才将视线收了回来,转而定定的瞧了一眼自家主子,不由得低叹了一声。
  骤然换了个睡的地方,加之玉翠也不在身旁,孟妱睡得很浅,是以戚云叩第一下门时,她便听见了。
  戚云原预备将一应物件放在门首便走的,忽而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声音道:“进来罢。”
  戚云左右顾盼,见并无他人,定了定心神,才缓缓推门而入。他只站在外间,身子朝着侧面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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