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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终于和离了——by以五易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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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谦之垂眸瞥了一眼他手上的信,上头的火漆确是边防的印,拦住他问道:“怎的了?”
  “镇南将军派了一队人前来接我们的援军和粮草,岂知在半道上被截杀了,只回来了两三个人!下官现下正要去寻戚大人呢!”王闵说着,便要往去跑去。
  沈谦之一手将他拦住,抬手替他理了理有些乱了的衣襟,手按在他肩上缓缓道:“除了这封信,将其他事都压下去。待本官将人马粮草送出了城,你再上禀给知府,懂吗?”

  王闵听着,不觉咽了咽喉。如此之事,连他这个当官的听了都惊慌至此,莫要说城中的百姓,还有那些马上便要出征的人。那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从未上过战场的人,他虽从未打过仗,却也知晓两军交战前,最不可的便是动摇军心。
  王闵抬袖轻拭额头上的汗,重重的点了点头,回道:“下官先去将那几人安置一番。”
  沈谦之微点了点头,看着那人远去了。
  孟妱再次走出来时,已不见了沈谦之的人。连着两日,沈谦之都未再踏入戚家。
  第三日,孟妱坐在院子里拣了一些桃花欲做香囊给外祖母佩上,一阵风吹过,桃花都被吹在了地上。
  玉翠见卫辞倚靠在书房门前,便道:“你去进厨房里再端一个托盘来罢。”
  卫辞不仅没有动作,人还向里靠去了,显然是不愿与玉翠答话的模样。
  瞧着,玉翠垂下首,低低的抱怨了一句:“也不知是谁惹着他了,这几日气性竟是大得很。”
  这一声抱怨,正好落入了卫辞的耳中,他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一把将桌上的托盘推倒在地:“大人今日就要启程去运粮了,姑娘竟还有心思在这里摆弄着花草!”
  “卫辞,你疯了不成!”玉翠瞧着他如此,不禁高声道。
  “我是疯了!”沈谦之定要他留着看顾孟妱,不准他同往边防去,他自然是要急的疯掉了。
  “卫辞……你说什么?”孟妱听了,心内不由得一惊。原来他几日总往戚家来,竟是为着这个。
  他是怕日后再不得相见么?
  “兄长的马车就在外头罢,你该知道他在哪里。”孟妱忙说了一句。
  卫辞即刻明白了孟妱的意思,脸上终于扬起一抹笑,直往外跑去,道:“知道知道!”
  孟妱坐在马车内时,心内一片慌乱,她早该瞧出什么来的。
  卫辞将马车驾的很快,除了濧州城不远处,便见队伍正歇在原地,等着众位大人践行。
  孟妱扶着卫辞的手跳下了马车,沈谦之方喝完手中的酒,与众人别过,正要转身上马时,见一抹倩影立在不远处的马车旁。
  沈谦之怔了半晌,还是缓缓走了过来,他停在了孟妱的面前,良久,语气柔和道:“怀仪。”
  孟妱咬了咬唇内的肉,轻声回了一句:“大人。”
  二人驻立良久,终于,沈谦之大步上前将孟妱揽在了怀里,他的唇轻蹭了蹭孟妱的发顶。
  “让我再这样抱一抱你。”
  蓦然被他这样一抱,孟妱的指尖不由得跟着颤了颤。
  “一路平安。”她下巴抵在他肩头,低声说了一句,一如他送她出京城时的那般。她与沈谦之的纠葛本该在那次就永远断了的。但她从来想过他还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她眼前。又做了那么许多令她不解,却萦绕在她心头的事情。
  沈谦之缓缓将她放开,定定得瞧着她的秀眸,道:“若我真如你所说,能够平安,那么……我回来的那一日,你可否重新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个再次争取你的资格。”他不敢奢求过多,只愿能理直气壮的在她身旁便是。
  孟妱只觉有一股热火直往她心间涌一般,良久,她低低的应了一句。
  见她脸上有几分担忧之色,沈谦之勾唇笑了笑,“这原是我毕生所梦,也想驰骋一回沙场,你别担心。”
  他知道,即便孟妱只是将他当作旧识,也会因此而担忧他的。
  得了她的承诺,好似这数月以来心头的巨石终于被放下了一般。他长舒了一口气,便转过了身去。
  这一刹那,孟妱下意识去攥住了他的衣袖,她总觉着,似乎这一转身,她便再见不到了这个人似的。
  沈谦之微微讶异的回身瞧着她,须臾,孟妱只得将手放了下来,轻声说了一句:“好。”
  *
  这一场战,一打便是大半个月。
  孟妱虽好端端的待在戚家,但她却觉得处处都不大对。
  “这几盆花怎的安置在这里?”孟妱瞧着院儿里的花,忽而问道。
  玉翠回道:“那是郎君安放的……”
  “……”孟妱顿了一瞬,继续说道:“这院儿里原不大的,怎的又安了一架秋千?”
  玉翠回道:“那是郎君走之前让人做的,前些日子才送来的。”
  就这么问了几回后,孟妱也不问了,只坐在桌前,垂眸瞧向手中的帕子时,上头又都是沈谦之提的字。
  “玉翠,你今日去将这些都卖了罢。”孟妱索性站起来说了一句,便往房里去了。
  又过了半月余后,边关传来了大捷的消息。因着沈谦之带去的五千援军与粮草,最终还是打败了邑国。
  镇南将军更是亲自领着战胜归来的援军,返回了濧州城,与百姓们一同庆贺。
  街道上锣鼓喧天,孟妱坐在院儿里,也能听见外头震天的鼓声。
  见孟妱换了一身衣裳,还一整日只在院内坐着,玉翠不禁打趣道:“姑娘可是在等人?”
  闻言,孟妱忙收回了她向外望着的眸子,垂眸道:“外头起风了,我回去了。”
  说罢,便留玉翠一人在院里,她朝天上望了许久,哪里来的风?想来,或许是有看不见的风,吹进姑娘心里去了。
  孟妱虽回了屋子,却仍是忍不住时时向门口张望。可直至天色黑了下来,也并未瞧见一个人。
  终于,掌灯时分,戚云回来了。
  透过橱窗见他身形东倒西歪的,孟妱忙赶了出去,一把将要跌倒的戚云扶住了:“兄长……?”她试探的问了一句。
  “沈谦之……沈谦之!我只当你是个讲义气的,谁知你却这般言而无信,有去无回!”戚云被孟妱扶着,口中还不住的喃喃道。
  玉翠也忙跟着在旁扶着,二人一同将他扶回了房内。
  待他躺在了榻上,孟妱方对玉翠吩咐道:“去拿水与帕子来罢。”
  玉翠应了一声,忙退出去了。
  孟妱见他喝醉了的模样,又听见他方才口中所说,不由得问了一句:“兄长……沈谦之没同你一起回来?”
  歇了一会子,戚云神思稍稍清醒了些,他睁开眼看见榻旁的孟妱,不禁哭了起来:“阿妱……他没有回来,他没有同将军一起回来。是我蠢,若是我知运送粮草之事那般凶险,我定不会让他去的,是我蠢笨。”
  戚云将拳捏的死死的,指骨发白。
  孟妱怕他伤着自己,忙将他的手解开来,她强稳住自己的心神,只向他道:“兄长莫要自责,他……他定会没事的。”
  少时,玉翠端着水和帕子进了屋内。
  孟妱用帕子替他敷上,又守了一会子,见他心绪渐平,才缓缓出了房门。
  银色的月光撒在地上,分明天气已回暖了,但她还是觉得鼻尖有些发凉。
  发酸……
  72.  (红包)   他知道她病了,可他也疯了。……
  “姑娘,您的茶凉了,需要小的给您添一壶新的么?”茶寮的小厮走近低声问着,孟妱坐在一旁却怔怔的发着神。
  “去添来罢。”见孟妱许久不说话,玉翠便朝那人说道。
  这几日,孟妱总说想喝茶,玉翠便跟着来了城门口的一家茶寮,一坐便是一整日。
  “不必了,回去罢。”天色已暗了下来,孟妱终于出声道。
  玉翠在一旁微微点头,她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了些银子,放在茶几上。
  戚家的宅子本就偏远一些,即便戚云做了知府,虽分了新的宅子,但因老太太住惯了原先的地方,便一直没有搬离。
  是以每回她们都是徒步走回戚家的,这日才走了一会子,便瞧见路旁有人在烧纸钱。
  孟妱顿下了步子,忽而回身向玉翠道:“你去买些纸钱来。”
  玉翠心内知晓她要烧给谁,并未多问,只欠身应是,便往远处去了。
  少时,玉翠拿了一叠纸钱来,孟妱才接过,她忽而惊了一声,道:“哎呀,火折子忘了。”说罢,玉翠又忙跑回去了。
  天已浓黑,方才烧纸的一对母子也已离去了,地上只剩一堆黑黢黢的灰烬。
  忽而狂风大作,孟妱忙敛起衣袖遮住了脸,半晌,风渐止,她缓缓放下了广袖。
  面前多了一个男子,他穿着粗布衣衫,青丝垂在脸旁,脖颈上有条细细的疤。若不是那双清俊的墨眸,她几乎要认不出面前的这个人来。
  他笑了笑,同她低声道:“怀仪。”
  孟妱一时愕住了,半天,才望着他怔怔的说了一句:“我还没有烧纸呢……”
  你怎么就出现了?
  沈谦之更是不由得低笑一声,原来这傻姑娘是当他死了。他将手轻牵上孟妱的手,捏了捏,这才道:“我平安回来了,你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孟妱手中的纸钱,被啪嗒啪嗒掉下来的泪珠浸湿了。
  沈谦之忙用指尖轻拭她眼角,她的眼泪似乎比一路上任何草药都能治愈他的伤。让他既心疼又欢喜。可他不敢问,不敢问这眼泪中,可有对他的思念?
  但他也知晓,知晓孟妱是怎样执拗的人,若是他不问,她便什么都不会说。
  将所有事都藏在心里,就像孟家的事。若不是孟珒说与他,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她那般需要关心与爱护。就像,她喜欢他,也不会告诉他。宁愿诱使他喝下那药,都不愿亲口问他一句,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或许是因她曾开过这样的口,可并没有得来她想要的答案。她便再也不敢问了。
  “怀仪,为什么要哭?”他将手拖在她脸上,轻声问道。
  “没什么。”孟妱将脸挪了开来,偏过脸去。
  “是怕黑么?”沈谦之知晓,多年前的夜晚,她曾因迷了路而被人堵在暗巷子里。
  孟妱摇了摇头。
  “那……是怕我死了么?”
  她不说,他便一句一句的去猜,总会有他猜到的时候,猜的多了,日后他便会知道她在想什么,那她便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见孟妱不说话了,他又耐心的继续道:“即便是旧时,你也不想我死去,对吗?”
  孟妱终于点了点头。
  “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沈谦之又重复了一句方才的话。
  孟妱缓缓抬起头来,与他认真的说道:“但我们已两清了。”
  如今哥哥已安康,陛下与太后都好好的在宫中,兄长与外祖母也算过的顺遂,她不愿再去做冒险的事,她也不再需要沈谦之的愧疚。
  这三年来,她亦有错,更知道两个若要长久的在一处,倘若没有彼此的扶持,是远远不够的。
  但她累了,即便没有人去要求她付出一切。可她确实这么做了,她几乎透支了自己所有的喜欢与用心,在沈谦之的身上。
  那些夜夜在暖香阁中等待的日子,如今回想起来,仍会觉得心口阵阵发凉。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的目光便从未从他身上移开过。她会控制不住的在意沈谦之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她总是对有所有期待。
  她希望他是欢喜的,最好,这种欢喜与她有关。
  然而她从未见到过。
  但她还是像一张撑满了的弓,时时紧绷着,在他的世界里,她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即便是为了守着沈谦之来房里而一夜未眠,可只要听到他也去碧落斋用饭,也能即刻精神百倍的赶过去。
  她现下才知道,那三年来她做过的事,都是很累的事,无一不在悄悄的消磨着她。可当时的她却丝毫都不觉得。当她回神过来时,早已精疲力尽了。
  她有太多太多话想对眼前的这个人说。
  从李萦的事败露后,她便隐隐觉出,也许这个人,也有那么些许喜欢她。她曾认为的孤独冷冰的那三年,这个人也同她过着一样的生活。
  可那又能如何?
  她害怕了……
  这样的恐惧甚至已超越了她觉出的那几分喜欢。
  看见孟妱渐渐低垂下去的神情,沈谦之慌了起来,她分明答应了他的,会给他一个机会。他拼了命的从那冰天雪地里爬出来,并不是为了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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