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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终于和离了——by以五易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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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货!”冯英德蓦然皱起眉,朝他道:“没有证据,他就不会捏造证据吗!”
  沈谦之既然知晓他们埋了□□,还敢提前将它引爆了,主动权如今已不在他们手中的。冯英德面上终于所有动,他起身下地,一旁的太监要上前服侍他穿鞋更衣,被他一脚踹开了。
  他两下穿上了官靴,更了衣,抽出一旁侍卫腰间的剑,又向侍卫道:“向城外放信号罢。”
  “是!”那侍卫利落的抱拳应了一声,便向外跑去了。
  少时,冯英德向周大人道:“让人先在寺庙各处放一把火,待沈谦之抽人去救火时,再趁乱让那些僧人换上夜行衣,以刺杀太子的名义,去与沈谦之的巡防营交手。”
  周大人顿了顿,有些不解的问道:“大人……巡防营光是在这寺庙里的,便有两千人。”
  冯英德狭长的眼尾抬了抬,朝他冷冷道:“要调城外的驻扎军,总该有个说辞。”
  保护太子安危,便是最好的借口。
  良久,那周大人只好躬身应是,缓缓退了出去。
  司治眼见冯英德安排着这一切,背上已冷汗直冒,冷不丁被他唤了一声,忙回神道:“首辅大人请吩咐。”
  “你,带人将太子看管起来。”
  司治忙低声应道:“是,是。”
  *
  因着冯英德让人在寺庙中多处放了火,纵使沈谦之已分出一部分人去灭火,不多时,整个寺庙内仍然乌烟瘴气起来,上空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黑雾。
  孟妱用帕子浸了水捂住了口鼻,便向外跑去,没多久,便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你这——”
  两人同时抬首,孟妱的帕子被撞在了地上,司治一抬眸便瞧见了她,“怀仪郡主!”
  孟妱下意识要跑,却被一只小手抓住了,她回身一瞧,正是穿着杏黄色蟒袍的魏陵,他低声道:“怀仪姐姐。”
  “郡主,麻烦您,将太子殿下交给沈大人罢,还请同他说一声,是我司治交的人。”
  孟妱曾在冯英德身旁见过一次此人,方才才急着要跑,如今见他这一番行径,却是怔在了原处,张了张口,还要说什么,却见他走折身跑了。
  孟妱来不及再想许多,牵着魏陵正要走,却又瞧见了他身上的黄袍,实在太过明显。她想起方才在寮房里放着的僧衣,忙领着魏陵折返回去,将衣裳换了。
  方一出门,便见一个穿着她衣裳的女子走了进来,孟妱知她是沈谦之事先安排的人。
  那女子快步上前,同孟妱道:“郡主,大人让属下将郡主送去后山上的齐云峰去。”
  闻言,孟妱未有一丝迟疑,忙带着魏陵跟着那女子去了。
  出了庭院,孟妱这才发现,外面早已乱成了一片,不知从何处出来的一些黑衣人,已同院中的巡防营士兵打成了一团。
  护在他们身前的女子手中拿着两把长剑,不断的挥向眼前的人,孟妱不敢乱看,只两手紧紧的护着被她揽在怀里的魏陵。
  “郡主小心!”身前的女子忽而回头向她喊了一句,孟妱抬眼一瞧,便见一个黑衣人朝他们扑了过来。
  孟妱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将魏陵忙拉向她身后,伸手狠狠的向前推了一把,把那人推倒在地。孟妱这才发觉,他已被女子砍伤了,见他强忍着要去拿手边的剑,孟妱一脚将剑踢开,将他按倒在地上,她一手死死压着那人,向魏陵扫了一眼,朝他喊道:“拿剑!”
  “姐姐……”魏陵颤着声音低喃了一句,咬了咬牙,还是快速蹲下身子拿起了剑。
  他的手一直止不住的在颤抖,这并非他第一次拿剑,宫里教习刀枪的师父,已教过他很多次了,可这却是他第一次拿着剑,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孟妱察觉出他的犹豫,他们身前的女子还在拼命抵挡着来人,她朝魏陵大声道:“阿陵,快!”
  “啊!”魏陵骤然大喊了一声,抬手向地上的人刺去。
  彼时,沈谦之与温承奕正带人与黑衣人厮杀在了一处,温承奕抬脚狠狠踹开朝他飞扑过来的人,而后向沈谦之道:“嘉容,将山中的巡防营将士传回来吧,怕是招架不住了!”
  沈谦之一手持剑刺杀了身前的人,片刻的喘息之机,他抬眼扫了一周,而后对温承奕道:“不可,他们能藏在这寺庙里的人,到底有限,若一旦将山中的人扯了回来,那五万人若真的来了,便再也挡不住了。”

  话音方落,又有一批人闯入他们的视线,沈谦之与温承奕对视了一眼,便又提起剑狠狠劈了过去。
  *
  齐云峰上的小院儿里,有一间破旧的小屋,瞧起来像是废弃了的禅房。
  那位穿着宫装的女子正闭着眼躺在破旧的木板上,此时她身上的宫装已让污泥与血迹染的瞧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孟妱从自己的衣裳上找了几处干净的地方,用剑割了下来,走去女子身侧,按沈谦之从前教她的法子,将她能找到的女子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了一番。
  鬓间有几缕发丝垂下,她只伸手胡乱抹了一把,便颓丧的坐在了地上,她抱着双膝,只歇了一会子,便听见阵阵低低的啜泣声。
  她回眸望过去,魏陵蜷缩在一个供香的桌案下,一面落着泪,一面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许自己发出声来。
  孟妱缓缓的从地上撑起来,艰难的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她坐在案旁,低低对他道:“别怕,姐姐就在这里。”
  “我……我杀了人……我杀了人……”他双目空洞,怔怔望着眼前的那一小片地方。
  听见他这般,孟妱忙低声同他道:“不,阿绫,你只是在保护自己。”
  魏陵怔怔的摇了摇头,眉间拧的更深了,他将头埋入胳膊中,含糊道:“不,他们都是因我而死的,若不是我……今日便不会发生这些,都是我杀了他们……”
  魏陵蓦然抬起头,从案底爬了出来,满是脏污的两只小手探着拿起了丢在一旁的剑,他骤然站起身来,“该死的人是我才对,我要去救他们。”
  孟妱这才听出,魏陵口中的那个人,是冯英德。
  从她第一次见他,便从他口中听到了这个人。
  他是这个宫中,唯一无依无靠之人。或许,这便是冯英德会选他的原因,一个无所依靠的傀儡幼子。
  孟妱忙起身拦住了他,“杀了那些人的凶手,是冯英德,不是你!”
  “我不许你这么说冯大人!”听见孟妱的话,他情绪骤然激动起来,提起长剑直指向孟妱。
  孟妱低首瞧着剑锋,眼神中并无惧意,只缓缓开口同他道:“你不是……早便怀疑他了么?”
  闻言,魏陵举着剑的手微微颤了起来,他咬紧了牙,不肯说话。
  “你若不怀疑他,又怎会去查那些被撤换了的宫女?你若真觉着他才是那个好人,而沈谦之是那个恶人,那你又为何在祭天礼之前将神位有异的消息传给我,你……不也知道我会告诉沈谦之么?”孟妱一双秀眸毫不回避的瞧着他,眼中却满是温和。
  魏陵顿在了原处,“当啷”一声,他手中的剑坠落在地上,孟妱忙上前将他抱住了,她低声抚慰道:“如今,一切都还来得及。”
  只要那个人还在,一切便都来得及。
  整整一日,九嶷山上的黑雾已渐渐散尽了,可山中阵阵的厮杀声却不绝于耳。
  魏陵靠在孟妱身侧,一日滴水未尽,他已觉身上毫无气力,却还是低低的开口问道:“姐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宫么?还会有人来救我们么?”
  这一刻,他并不是惧怕死亡。而是,他觉着自己从未如此清醒过。
  他还有许多想要做的事没有去做,他还想要同姐姐一同活下去。
  闻言,孟妱浅浅笑了笑,“会的。”
  这一刻,她竟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她知道,那个人会活着,也会来救她。
  有一个人,爱她如生命。
 
 
第89章 大结局(下)   全文完。
  初春的夜里,残破小屋四下都透着寒风,潮湿又冰冷。
  孟妱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一旁受了重伤的女子身上,而她则抱着魏陵坐在枯草垛上。
  这一夜,除了昏迷着的女子,她与魏陵皆醒着一夜。
  “姐姐……外面的声音好像变小了。”魏陵忽而在她怀中抬首道。
  孟妱用力睁了睁眼,向外头瞧去,窗子外看着已泛起白来,天似乎亮了,而细细听去,外面确实已听不见什么打斗的声音了。
  她搂着魏陵,迟疑了良久,同他低声道:“你且别出声,只在这里待着,我去瞧瞧。”
  魏陵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一旁的剑,双手紧紧握住,道:“姐姐你去,我在你身后保护你。”
  这一瞬,她不禁浅浅勾了勾唇,轻抚了抚他的脸,柔声道:“好。”
  孟妱压着步子,徐徐走向门首,透过破败的窗子向外瞧去,忽而,有几个穿着铠甲的人闯入她们的视线。
  那些装束,她并不熟悉,分不清是敌是友,孟妱连忙回身带着魏陵藏回了香案下。
  少时,那几人“砰”的一声踹开了摇摇欲坠的门,孟妱惊捂住魏陵的嘴,目光不时瞧向不远处的草垛,方才情急之下,她慌乱的将枯草盖在了女子身上。
  进来的几人,似乎也疲惫至极,脚步甚是散漫迟缓。
  其中一人猛地把刀掷在地上,道:“乱成这般,那小太子说不定早就死了,如何还让我们找?!”
  另一粗壮的声音呵道:“闭嘴,若是真能寻到那太子,保不准还能让老子活命!”
  “这是能有人的地儿么?”第三个声音开口问道。
  孟妱见有一人的脚步渐进,此时,一旁的魏陵已紧紧握住了剑,下一瞬,便听见有人道:“头儿!你看,这有血!”
  见几个人都走了过去,孟妱欲拉着魏陵先跑,可方一跑出门,便见还有一个人守在门前,那人一把将孟妱抓住,便举起刀来。
  她一时慌乱,便只下意识的将魏陵护在怀中,紧紧闭着眼。
  须臾,耳边传出一声闷哼,她再睁眼时,便见那人倒在了地上。她抬眸时,一个穿着银甲的男子缓缓向她走来。
  接着,从屋内冲出的几人,一一被他身后的弓箭手射倒在地。
  孟妱只怔怔的搂着魏陵,眼看着沈谦之一步步朝她走来。
  待她被人狠狠的拥入怀中,身前传来他炙热的体温时,她才缓缓笑了开来,“你来了。”
  她的一声低语,像是将沈谦之的心狠狠揉搓了一把似的,他不住的将她按向怀里,却仍觉着不够,他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低哑的声音:“怀仪,以后都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
  景德十五年初春,首辅冯英德在九嶷山太子祭天大典上犯上作乱,在太傅沈谦之、巡防营、纪淮军以及镇南军的协同下一举镇压。
  因怀仪郡主护太子有功,特升公主封号,赐皇家魏姓。
  立夏之日,太傅沈谦之在大殿之上跪向皇帝求旨——尚公主。
  皇帝当场并未应允,生是任沈谦之磨了数日,才勉强松了口。连太后都不禁调笑道:“怀仪那丫头也有意,你早晚是要将她嫁出去的,又何必这一趟一趟给他闭门羹吃?”
  皇帝哼笑了一声,皱着眉将药碗交到了姜贯手中,才徐徐开口道:“朕的女儿,岂能再让他那么轻易便娶走了。”
  太后不禁掩面笑道:“谁说是娶走了?人家不是都说了,是尚公主,与丫头同住公主府。日后不必向婆母请安问好,也不必屈从丈夫,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委屈不得她的。”
  听着,皇帝的眉头虽还紧皱着,但嘴角却有压不住的笑意。
  礼部拟定的黄道吉日正在一月后,指婚纳彩后,日子便近了。
  九嶷山归来之后,沈谦之便命人将玉翠从濧州接了回来。
  成亲的前两日,公主府中,玉翠站在孟妱身后,一面替她细细梳着发,一面低声笑道:“明日,殿下便要入宫待嫁了。”
  按照周朝的规制,驸马需先至寿康宫中与太后行礼,后与奉天殿内与皇帝行礼,后与宝华殿外行三跪九叩之礼迎公主出宫。
  孟妱闻言,低垂眼眸,仿若回到了她初次出嫁前的情景。
  在那之前,她甚至没有同沈谦之说过几句话。只有一场荒诞的情.事,和她满腔的期待。
  如今回想起来,仍如一场梦一般。
  可那到底是不令人愉快的回忆,想着想着,孟妱的脸色便黯了下来。这时,门外忽而想起丫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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