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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喂病弱男配——by可乐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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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一看,大家埋头吃得正欢,没人理他,于是他悄悄地把筷子伸向了鸡爪。
  鸡爪被炖到几乎要骨肉分离了,软糯的皮松松地挂在骨头上,被有嚼头的筋连着,黏糊糊的,放进碗里,底部凝住一层汤汁。
  鸡爪吃不到什么肉,入口全是软嫩弹牙的胶质,一抿,骨头就极了出来,剩下糯叽叽的皮肉,似乎不用嚼就会化在口中。
  饶是鹤老再嘴硬,也不得不承认鸡爪确实是可以入菜,做成美味佳肴。
  他面皮有些僵硬,思考着如何同陆云初对话。
  而陆云初跟忘了这回事儿一样,不断地给闻湛夹菜,看得其余三人心惊肉跳的,好似这是最后一道断头菜一般。
  于是桌上的气氛开始焦灼,筷子碰撞,大家都纷纷往自己碗里夹菜,也不知道在抢个什么劲儿。
  等鹤老一抬头,见他们这幅狼吞虎咽心惊胆战的模样,不由得好笑,这些少年人啊,跟他们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陆云初胃口好,但比不上桌上两个男人,她只能不断给闻湛夹。
  闻湛吃的速度比不上其他人,最终败下阵来,看着空荡荡的盆,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陆云初扯扯他衣袖:“没事儿,以后想吃我都做给你吃,他们吃不着了。”
  旁边的晦机和闻珏感觉被阴阳怪气,他们眉头直跳,不对啊,也没有很饿,刚才到底在抢个什么劲儿。
  他们正在反思自己时,鹤老出声,将他们拉回紧张的现实。
  “小友可否将食谱卖给我?”
  陆云初一愣,道:“当然可以,只是……”
  他说:“价钱好说。”
  陆云初没有天真到说什么放过我们之类的话,只是说:“您觉得多少合适?”
  鹤老笑而不语。
  她无所谓地耸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做法,往南走的话,关于鸡爪、内脏的吃法应该很多。”
  闻言,鹤老忽而晃了晃神:“南啊。”
  可能这种高人都有些奇怪,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洗漱歇息了,留下他们胆战心惊的。
  翌日,陆云初的房门被敲响,店小二递来木盒:“这是那位老人托我送来的,说是用来抵菜谱。”
  陆云初一愣,没有立刻打开,而是问:“他人呢?”
  店小二笑道:“刚刚动身了,那老人家估计也是个随性的,周游四方,本来说往东走,临出发又突然起意,往南边儿去了。”
  陆云初傻了:“南?”可是南边他就没法见到靖王了啊。
  她追出去,只能看到雪地里队伍像一串缩小的黑色线条。
  如果他现在还未投奔靖王,为靖王效力,那么他现在被自己随便说的话所影响,改变了路线,不再与靖王碰面,之后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明明只是一天起床忽然决定换个方向,很微小的一个举动,带来的结果却是变化莫测的。
  陆云初回到客栈,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叠银票和一张字条:小友,天下局势莫测,何苦卷入其中,不若学老头子我,做个闲云野鹤,自由自在。
  陆云初背后泛起一阵凉意,所以鹤老这话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是提醒闻珏靖王计谋的人吗?不对,他现在还没有效忠靖王,且看上去真的只是一个周游四方的闲云野鹤,还不是书中的那个大反派。
  陆云初想不通便不想了。不管这老头是好是歹,他说的没错,别卷入男主的世界才好。
  她把还在睡觉的闻湛叫醒:“起床啦。”
  闻湛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坐起来,虽然不解,但陆云初说什么就是什么。
  穿衣裳穿到一半,他忽然愣住,长久萦绕在自己身上无法的无力感,好像突然消失了。
 
 
第53章 病好了
  陆云初见闻湛呆愣愣地坐在床边,以为他昨夜没睡好,现在还没清醒,笑道:“先起来,等会儿再睡吧。”
  闻湛抬头,她才看到他的神情,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闻湛欲言又止。
  陆云初虽然心急赶着走,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走过去把掌心递给他。
  闻湛握住她的指尖,陆云初正以为他要在掌心写字时,他却用双手握住她的手,微微颤栗着。
  陆云初不解,下意识问:“身上疼吗?”虽然他这样子不像是犯病的模样,但她还是问,“是发作了吗?”闻湛每次发作都是在清晨,且症状越来越弱,她有此猜测并不奇怪。
  闻湛摇头,对她笑了笑,站起来洗漱去了。
  温水抛在脸上,闻湛清醒了不少,终于能理智地思考了。
  他的病痛好了。
  病痛不像是伤口一样,可观可见。但他对病痛太熟悉了,这种无力的病弱感压在他身上压了八年,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现在消失,不需要任何证明和症状,他就能明白自己的身体好了。
  说不惊喜是假的,他的手到现在还在颤抖。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无措感,他浑浑噩噩地活了这么多年,靠疼痛维持清醒,如今疼痛散了,他的命数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这是好事,可是太好了,好到让他恐慌。
  他不认为自己能得到上苍如此眷顾,有借有还,突然的馈赠砸在他头上,不知道代价为几何。
  他压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颤抖,保持镇定回到屋内,陆云初正在收拾东西,见他进来,放下手里的物件朝他走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看上去恹恹的。”
  闻湛不知道如何回答。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告诉陆云初这个消息,她一定很开心,但……恐慌和无措将他淹没,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就是哑巴的坏处了,他不给反应,陆云初便只能猜。
  她把手探向闻湛的额头:“受寒了?”
  还未碰到,闻湛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陆云初一怔,对上了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太复杂了,明明是如此清澈的眼眸,却盛着浓重的悲与惧。
  本来陆云初看他闷闷的不说话还有点不耐烦,一见他这样,顿时软了语气:“怎么啦?”
  闻湛嘴角抿了抿,似乎在斟酌如何表达。
  他不敢看陆云初,在她掌心写道:你可以……
  写一半顿住,又重新写道:我可以……
  陆云初不解:“你想说什么?”她干脆利落地道,“哎呀,不管你问什么,都可以,行了吧。”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将她带着转了个圈儿,压在门上。
  闻湛的呼吸扑洒在她的鼻尖,吻落得匆忙,带着急切,却又很温柔。
  陆云初一头雾水,亲就亲呗,还问什么。
  难道昨夜做了什么噩梦,今天一大早才这么反常?
  她很不认真,一边感受闻湛努力躬着腰低着头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唇,一边想着是不是应该打断他。
  她一点儿也不像以前那样热情地回应,闻湛心凉了半截,抬头,离开了她。
  陆云初没察觉他的不对劲,调侃道:“一大早的是怎么了,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主动。”
  闻湛侧过头,勉强地笑了笑,转身收拾东西。
  陆云初看着他的背影,总算发觉闻湛怪怪的。
  她问:“你是身上不舒服吗?”她还记得闻湛发病的时候,会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告诉她亲亲他就不痛了,今日一反常态,应当和病症挂钩吧?
  闻湛回头,一直没看她,垂眼盯着地板。
  陆云初把手递给他,他犹豫半晌,在上面写道:若是我犯病,你会亲我吗?
  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陆云初笑道:“当然。”
  闻湛指尖僵硬了一下,接着写:那若是我没有犯病呢?
  陆云初笑得更无奈了:“当然,我又不是没做过这等事。”
  闻湛把头垂得更低了,留给她一个黑漆漆毛茸茸的头顶。
  他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地写道:我不是指……唇。
  陆云初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半晌才明白闻湛指的是什么。
  她没忍住,笑出声:“这两件事又没有关联!”是,她确实是因为闻湛伤口疼痛而吻遍他全身的伤口,但并不是只因为他犯病才这么做。
  她坐在闻湛旁边,抬起他的手腕:“晦机说你手上的伤疤像一串佛珠。”
  闻湛还在拉扯的低沉中,没有回过神,疑惑地看着她。
  陆云初用指腹滑了滑他的伤疤:“我一下子就觉得伤疤变得不一样了。”她小声在他耳边说,“以前看着觉得怜惜,现在再看,还有别的东西在。”
  闻湛睫毛颤了颤。
  她说:“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显得我像个坏人一样。”
  闻湛屏息,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他反手握住陆云初的手,另一只手写道:不是坏人。
  陆云初笑了,见他不再像刚才那样闷不吭声拒绝交流,以为他想通了,正准备站起身来,刚站了一半,被闻湛拽住,跌坐回去。
  他动作急切,在她掌心继续写:若是我没有犯病……
  陆云初耐心地等他写字,前半句出来,她还在皱眉,合着这个一系列假设问题还没问完呢?
  后半句出来,她傻了。
  因为后半句,闻湛一笔一划问:你还会和我行夫妻之事吗?
  陆云初怎么也没有想到闻湛会问这种问题,不是她羞涩或者怎么的,实在是……这可是闻湛啊!
  她侧头,闻湛一点羞涩的神情都没有,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眨也不眨,明明是眼尾轻扫上扬的多情眼,却被里面填满的恳切衬得像狗狗眼。
  陆云初难以描述这种感觉,她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纯净了,好像他们做的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流氓如陆云初哑了,磕磕巴巴道:“你什么意思啊?”
  她没有立刻回答,闻湛眼里的光像被浇灭了一样,垂下眸,在她掌心写:那每次犯病,你都愿意和我行夫妻——
  后面的话没写完,陆云初终于从震惊中缓过来了,恶狠狠地抽手,按住闻湛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啊!!”
  闻湛抬头,愧疚地看她。
  不管他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要陆云初生气,他就会愧疚。
  可陆云初不是生气,她只是非常地无可奈何。
  他把闻湛推倒,恶狠狠地骑在他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闻湛别开头,不敢看她。
  这很简单,陆云初低头吻住他。
  闻湛予舍予求,温柔又热切地回应。哪怕是接吻,他也是尽力讨好陆云初。陆云初在什么时候会舒服地用鼻腔哼一声,什么时候身体会变软,他都记得,他会刻意用这时候的动作去迎合她。
  陆云初本来想咬咬他作为发泄,可是被他的温柔收缴了怒火,很快就投降了。
  她无奈地抬起头,捂住额头,感受到自己变软的四肢,内心哀叹一声。唉!没出息。
  她离开的时候,闻湛还抬起头,想要追上来,却因为被她骑着腰,没法支撑起上半身,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她。
  他微微喘着气儿,眼里蓄着雾气,像隔了烟雨远山望着她。
  陆云初很想吼他,做出这个样子,显得像她欺负他一样,明明是他先勾引自己的!
  她捏住闻湛的下巴:“发生了什么?”
  她弯腰,用力地啄了下闻湛:“回答我!”
  闻湛下意识想要追上来,被她压住。
  她挑眉,意思很明显,我实在威胁你,好好回答才能吃糖。
  于是闻湛只能牵过她的手,含糊不清地解释:我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
  闻湛不答。
  陆云初又啄了他一口,像个恶霸一样:“说!”
  闻湛抿了抿嘴,嘴角还泛着水光,这个动作简直诱人死了。陆云初压住内心狂舞的躁动,努力板着脸。
  他僵硬地在她手心写道:怕你只在我犯病时亲近我。
  当然,短短一句话说不清楚。怕她是因为怜惜才带他共赴欢愉,怕她是喜欢自己病弱的模样,就像喜欢那些丑陋的伤疤一样。

  如果是这样,他希望自己身上的伤疤永远不要好,留在身上留一辈子,若是不够,他还可以自己再添一些。她好像很喜欢绳索勒出来的伤疤,这有些麻烦,但还好,可以办到。
  还有他犯病的时候,或许她也喜欢他疼痛的模样,明明颤栗着满身冷汗,面目也一定十分狰狞,她却要上前亲近,说不定她就像喜欢伤疤一样喜欢这样的他呢?他可以伪装的,伪装的不像,可以尽量联系,幸好疼痛伴随他八年之久,早就刻骨铭心,他可以随时记起。
  还有腿,她第一次亲的就是他扭曲变形的腿,若是她喜欢,摔断了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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