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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作天作地——by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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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瀚一愣。
  而那厢亭子里的人也注意到了他,有人认了出来,便惊叫了一声:“太子殿下?”
  钟念月听见这声,便悄然翻了个白眼。
  祁瀚还惊愕地立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一半凶恶阴沉一边震惊,混在一处,使得他瞧上去多少有一分好笑。
  他的目光微微一转动,将亭子里的人仔仔细细地收入眼底。
  哪有什么锦山侯?
  而这些人倒也都是他认得的。
  他自打生下来,惠妃便教他要识人,还记得住人。
  这些人……右相府上的秦诵,方大学士府上的方琰琰,兵部侍郎府上的朱幼怡……
  出身都是不凡。
  且都是常被他们的长辈挂在嘴边夸耀的子弟。
  祁瀚一时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直到秦诵问:“殿下回京了?敢问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祁瀚这才勉强挤出了点声音:“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朱幼怡是个年长钟念月两岁的姑娘,她一板一眼道:“钟家姑娘在讲鬼火。”
  “鬼火?”祁瀚一愣。
  表妹胆子那样小,还能讲鬼故事了?
  “不是鬼火。”秦诵纠正道,“是被鬼追。”
  钟念月心道什么呀。
  都不是。
  她在给人讲《走近科学》呢。
  她小时候最爱守着电视看了,看村子里的母猪为何一夜离奇死亡,她能一口气就着下三碗饭。
  事实证明,大家也还都挺爱听的。
  她带小纨绔们玩大富翁。
  扭头就给好学生们讲母猪,啊不,鬼火的诞生原理。
  多讲两个,好学生们就忘了要监督她做功课了。
  祁瀚的表情越发僵硬,他发觉自己连他们在说什么都听不大懂,更别提插声进去了。
  祁瀚只能回答最初的那个问题,道:“我是来寻表妹的。”
  众人恍然大悟:“来寻钟家妹妹的。”
  钟家……妹妹?
  祁瀚听着这一声,心底有一分别扭。
  他离京才多久?
  这样快,钟念月便有了别的玩在一处的朋友了?
  秦诵又道:“既是如此,那故事先不讲了,等你说完话,咱们便回来接着背书。”
  朱幼怡面露不舍,只是他们都家教良好,自然不会沉溺于故事里,经秦诵这么一说,她便也跟着点头:“我一会儿还要教念念写字呢。”
  钟念月:“……”
  她便抱着腿:“哎呀呀,秦诵哥哥,幼怡姐姐,我方才好像踢着石头了……”
  祁瀚听得她叫得,比往日唤自己表哥时好像还要甜上三分。
  心底顿时像是深深扎了根针下去。
  他想也不想便弯腰要去抱钟念月:“哪里踢着了?表哥瞧瞧。”
  朱幼怡却是一把将钟念月抱住了,道:“我来瞧……太子多有不便。”
  另一个小姑娘也忙挤了上前。
  秦诵则在一旁有条不紊地指挥道:“瞧瞧紫没紫?揉不揉得开?”
  “拿我汤婆子来。”
  他们七嘴八舌的,倒是又一次没了祁瀚插手的间隙。
  祁瀚:“表妹……”
  他的表妹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连头也没有回。
  祁瀚立在那里,竟觉得这亭子造得实在糟糕又难看,四面漏风。
  那风刮过来,直直往他的骨头缝里钻。
  他那表妹,不需要他了。
  ……
  祁瀚何时走的,钟念月都不知晓。
  钟念月到底是没逃得过。
  朱幼怡盯着她写了三幅大字,一派老气横秋地赞道:“念念写得不错。”
  钟念月忍不住问:“你们不必去上课么?”
  朱幼怡道:“父亲一早便叮嘱了,说是有事耽误了,不去也无妨。”
  秦诵点头:“正是。何况我们课业已经修完了。”
  钟念月:?
  失敬了。
  原来大家都是学神。
  说痛苦罢,倒也不算太痛苦。
  钟念月只是不爱学罢了,并非是不会学。
  等她一学完,秦诵等人的目光都悄悄地亮了,嘴上说着不好,身体倒是很诚实地玩起来了。
  一日下来,钟念月实在累了,便打着呵欠要回府去了。
  众人也收拾了坐马车回去。
  只是私底下悄然议论了几句:“明明是太子更喜欢钟家妹妹,怎么外头都不这样说?”
  “谁知道呢。”
  半晌,朱幼怡轻轻叹了一声:“钟家妹妹真是好。”
  “又乖又听话,教什么便学什么。”
  叫人极有成就感。
  “长得也好。”方琰琰接声。
  “讲故事也好。”
  玩具也好。
  总之哪儿哪儿都是好……
  若是惠妃这会儿听了他们的话,只怕要狠狠冷笑出声。
  钟念月回到府中,收拾一番便歇下了。
  没一会儿,她的门被推开,只听得钱嬷嬷低低唤了一声:“大公子。”
  钟念月懒得动弹,就没起身招呼。
  钟随安身上还带着点冷意,等走近了,他掸了掸身上的雪,又犹豫着将外衫脱去了。
  钱嬷嬷惊声道:“公子这是做什么?当心着了凉。”
  钟随安低声道:“都湿了,是凉的。”
  钟随安说罢,这才自己搬了个凳子放在钟念月床边,坐着不动了。
  钱嬷嬷心道今个儿闹的是哪出啊?
  “公子用过晚膳了?”
  钟随安:“用过了。”
  钱嬷嬷便也不好问了。
  钟随安这一守便是一夜。
  还连着来了两天。
  这天半夜,钟念月乍然一惊醒,见着自己床头坐了个人,这人见她醒了,忙抬手来拍她脑袋,一边拍,一边结结巴巴地哼小曲儿。
  钟念月迷迷糊糊的,脑子转了半天,才隐约听出来,他哼的是《木兰从军》的调子。
  ……是狗比哥哥啊。
  钟念月闭上眼,慢吞吞地躺了回去。
  第二日再醒来,她房里果然又不见钟随安的身影了。
  万氏早早来了她的房中,悉心为她挑选今日要用的首饰与衣裙。
  钟念月过得不大能分清日子,只是见万氏这般郑重,她不由低声问:“今日是陛下的寿辰么?”
  万氏应了声:“是。”
  钟念月点点头,便坐在那里充个木头人,任由万氏拿着首饰往她身上比划了。
  折腾到酉时,众人便要起身乘马车朝皇宫去了。
  钟家已然备下了寿礼。
  用一个比钟念月头还大的盒子,装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钟念月也不感兴趣,上了车便开始打瞌睡。
  宫门前车马多。
  钟府的马车夹在其中,半晌也不见得挪动一回。
  钟念月卷着帘子,朝外扫了扫,隐约可听见那隔着数条巷子之外,传来的嘈杂声。
  万氏见她听得出神,不由道:“今日十里八巷,都该是披红挂绿,共贺陛下生辰,……往年还有异域小国的使臣,前来朝拜。只是你从前都不大肯来,每回都是称病在家中,赖着怎么也不肯起床。”
  说话间,他们的马车便被引进了门。
  惠妃早早就命人备下了软轿,将万氏与钟念月一并请了上去。
  其余人么,也有那皇亲在其中,还有些与宫中娘娘沾亲带故的,只是其他人都不敢在此时行特权,因而他们就只有眼睁睁看着钟念月的身影远了。
  半晌,才不知是谁低低嘀咕了一声:“果真是内定的太子妃呢。”
  “嘘,噤言。”
  那人不敢说了。
  却仍旧气得高家姑娘脸色变了变。
  宫宴摆在保和殿。只见兵士陈杖而立,教坊中人怀抱琵琶或琴,一个个梳得飞天发髻,身着薄衫,入了偏殿中。
  不多时奏乐起,乐声恢弘。
  钟念月听着听着,觉得仿佛自己都要去登基了似的。
  待他们一行人也入到殿中,自有宫人引着他们一一落座。
  钟家的位置算是靠前的,虽不至紧挨着晋朔帝的手边,但也足够彰显钟家的地位。
  “你舅舅他们也在。”万氏笑道。
  无论是钟念月,还是原身,对万家的亲人都没什么印象。
  从前万家人到钟府来,原身都很少踏出自己的院子。万氏也纵容她,便从不硬要求她出来见人。
  钟念月抬头朝万氏说的方向扫去。
  只隐约扫见了几个彪形大汉,实在分不出谁是谁,便只好收起了目光。
  又不知干坐着等了多久,只听得太监拖着长长调子,嗓音高亢地道了一声:“陛下驾到……”
  于是乌压压的人们,便纷纷起了身,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头磕下去,像是恨不得都埋到膝盖里去。
  等行完礼,再直起身,钟念月朝那座上望去。
  便见晋朔帝头戴冠冕,旒珠垂下,将他的面容遮掩几分。因而那张俊美面容,登时少了几分往日的文雅气,更添帝王的凌厉、深不可测之势。
  钟念月微微怔了片刻,这才有种更强烈的,那坐在座上的人,乃是封建王朝里万人之上的真实感。
  她瞧着瞧着,突地觉得,那座上的人给她分了几缕目光。晋朔帝看了她一眼。
  这样远,也能察觉到她在瞧他么?
  钟念月的目光转了转,才发觉,……四周还真没什么人敢直视晋朔帝。
  可不就将她给露出来了么?
  钟念月咂咂嘴。
  便举起怀里的小匣子,冲晋朔帝拍了拍。
  晋朔帝隐在旒珠后的目光微微一闪动,轻抿了下唇,方才出声:“……开宴。”
  乐声骤换。
  教坊舞姬从偏殿摇曳着腰肢进来,钟念月视线立马就被牢牢吸引过去了,看了个津津有味。
  晋朔帝却还在看她呢。
  孟公公也在看。
  看了还出声道:“姑娘似是没怎么动筷子。”
  晋朔帝淡淡道:“宴上都是些冷食,倒也没什么可用的。”
  孟公公点头应声,盯了会儿,却是觉得不大对劲:“姑娘像是……像是正专心瞧人家跳舞呢。”
  晋朔帝:“……那便让她看个够。”
  孟公公失笑:“姑娘真是孩子心性……什么玩意儿都能勾走她的目光。”
  说完,孟公公又觉得自己像是说错话了。
  什么都能勾得走,那还记得陛下么?
  晋朔帝却是淡淡道了声:“无妨。”
  他喜欢养着她。
  自然便可以将一切她喜欢的东西,都亲手赠给她。
  自然也就牢牢记着,该要倚靠谁了。
  酒过半巡,殿内都飘起了酒香。
  钟念月什么也没吃着,一转头,便见锦山侯冲她勾手指。
  锦山侯勾了半天,都不见钟念月动,倒是远昌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我儿怎么了?手抽抽了?”
  锦山侯连连摇头,也不坐了,悄悄就往钟念月身边去。
  “我带了牌来。”锦山侯低声道,他紧张地道:“我们悄悄在一旁玩,好么?”
  钟念月看了看其他几个小纨绔,果然也坐不住了。
  钟念月:“好叭。”
  钟念月起身往偏殿走。
  锦山侯紧随其后。
  祁瀚坐在不远处,一皱眉,也想跟上去,可他是太子,又轻易走脱不得,便只能生生忍了。
  “你去。”他点了个小太监。
  倒也不只是他瞧见钟念月的动静,那厢高淑儿咬了咬唇,站起身:“我倒要去看看,她要搞什么花样?竟然敢与锦山侯在一处玩。实在不像是个姑娘家。”

  她身边的丫鬟也忙跟上了。
  高夫人见状惊讶,忙问:“去哪里?”
  高淑儿只借口道:“出恭。”
  这大殿之中,谁动了,谁走了,倒是没太多人关心的。
  毕竟此时该轮到众人献上寿礼了,那舞姬都缓缓退了下去。
  远昌王作为晋朔帝的大哥,便是头一个献礼的。
  等他走上前,行了礼,再抬头,却发觉他弟弟身边那个孟胜不见了。
  不知去哪里了。
  罢了,也不归他管。
  远昌王心道。
  这坐在宫宴上的人,自然不是能随意走动的。
  见钟念月一行人走近,当下便有宫人问:“侯爷,还有诸位公子、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去?”
  锦山侯:“到偏殿坐坐。”
  一旁几个小纨绔还争相去拉钟念月的袖子呢,一边拉一边说:“好念念!我今日带了好多银子来,我用这个和你换。你给我多画一些券好不好?我都玩破产三回了。总是输给锦山侯。他还让我输了给你当马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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